“是。”……“報,三堡主。”“怎麽樣,那林道安死了嗎?”“迴稟三堡主,那林道安識破了飛羽門的美人計,目前繼續往京城趕去。”“嗬,看來這飛羽門也是一群徒有虛名的廢物,幸好有我們的暴雨冰魄針兜底,不然僅憑這些廢物,這任務怕是遲早要失敗……繼續關注林道安,觀察他什麽時候死。”“是。”……“報,三堡主。”“怎麽樣?這次那林道安死了嗎?肯定死了,時間都過去那麽久了……”“稟告三堡主,那林道安從馬上掉下來……”“然後死了,對吧?哎,嚇死我了,這林道安總算是死了,我差點都快以為我們十八堡的暴雨冰魄針不起作用了……”“三堡主,人,沒死……”“什麽,沒死?你不是說林道安從馬上掉下來了嗎?”“是的,因為多日趕路,林道安有些疲憊,就從馬上掉下來了……不過他掉下來後,買了個燒餅,就又上去了……”“所以他下來,就隻是買一個燒餅?”“呃,堡主,據我們觀察,是的……”“那他快死了嗎?”“呃……據我們觀察,這林道安麵色紅潤,皮膚富有光澤,眼睛炯炯有神……恐怕,還沒到死的時候。”“你確定,我們那四十二根暴雨冰魄針,全部都射進林道安的體內了?”“當然,屬下親眼看到……不過,屬下自小眼睛就不好使,可能有點眼花,也不是非常確定……不過三堡主您當時不也在現場嗎?”“……繼續觀察林道安。”“是。”……若幹天後,三堡主日常一問:“林道安死了嗎?”“沒呢!”……“死了嗎?”“沒……”……又過了若幹天後,三堡主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該死,我們被那林道安給玩弄了!”“他根本就沒有中暴雨冰魄針!”“好個陰險狡詐的林道安,竟然讓他無知無覺地過了這一關!還讓他安生了那麽些日子!”“兄弟們,抄起家夥,給這個騙子一點顏色看看,我們重雲十八堡,可不是羅刹門和飛羽門那樣的廢物!”“傀儡呢?拿出來!統統拿出來!”“我們給他來個三連關!”三堡主提著機關獰笑道。“三堡主,冷靜啊!這林道安現在已經跑到金縷樓的陷阱裏了。”“金縷樓?”聽到這三個字,三堡主這才冷靜下來。隨即他便想起來,金縷樓擅毒,而且善於驅使各種毒蟲猛獸,凡死在金縷樓手下的人,死前都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於是他獰笑道:“林道安,既然給你好死法你不要,那就莫怪別人讓你死得淒慘了!”而此刻,金縷樓的殺手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第423章 鏡影大世界“二號分隊已準備完畢。”“三號分隊已準備完畢。”“五號分隊已準備完畢。”“七號分隊已準備完畢。”……“十三號分隊已準備完畢。”金縷樓樓主一聲令下, 千位成員堅定歸來,百名殺手整裝待發。他們帶著在外收集的各種毒蟲野獸,等待在林道安的必經之路上。“我金縷樓, 以毒傲視武林群雄, 最擅驅使毒蟲,所施蠱毒,無不令江湖豪傑聞風喪膽, 不敢與我金縷樓正麵衝突……”麵對整裝待發的金縷門手下們, 金縷樓樓主傲然道。“那等羅刹門、飛羽閣、十八堡,後起之輩爾, 也敢與我金縷樓相提並論?”“現在,是時候,讓這些人,見識見識我們金縷樓的威名了!”“樓主說的是。”其中一人對金縷樓樓主奉承道。“不過樓主,我等十三堂口齊齊出手,隻為一人,是不是太給這林道安麵子了?”“你懂什麽?”金縷樓樓主瞪了他一眼,怒視道,“獅子搏兔, 亦用全力,那林道安雖然隻是一介武夫,甚至入軍不過三年, 但他既然能在羅刹門、十八堡、飛羽門的連番狙擊下,安然無恙, 且成為到達此處, 雖然不乏這三家無能之因, 卻也足可見其難纏……”“盡管在我金縷樓門的蠱毒襲擊下, 這林道安必死無疑,但小心謹慎,並無大錯……”“要知道,我金縷樓,作為四大殺手組織中曆史最為悠久的一家,之所以能傳承至今,一直都沒有被來尋仇的仇家滅門,靠的,無非就這‘小心謹慎’四字而已……”金縷樓樓主捋了捋胡子,頗有幾分得意地說道。那手下離開開始拍起金縷樓樓主的馬屁:“不愧是樓主,果然深諳‘苟道’之精髓……”所謂“苟道”,便是不知從何時在諸天萬界流行起來的,以“小心謹慎”為精髓、以“從心”二字為核心的坦蕩大道。雖然金縷樓樓主等人生活在一場輪迴之中,活在鏡影大世界裏,但鏡影大世界作為諸天萬界的一份子,同樣受到了苟道的侵染,在這個輪迴小境中,也存在著苟道的遺留。可見苟道之盛行。聽著手下的奉承,金縷樓樓主心中更加得意,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慈和道:“‘苟道’一途博大精深,我等苟道中人,當以‘從心’二字為方針,時時提醒自己……需知不少苟道之人,之所以馬前失蹄,含恨而亡,便是忘了苟道之精髓,被別人一陣吹噓,便自以為功力高深、無人能敵,棄‘從心’二字於不顧,最後飲恨身亡……我等決不能犯下此等低級錯誤。”金縷樓樓主搖頭晃腦道:“正所謂‘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說的,便就是這個道理。”“原來如此,”手下恍然大悟,深覺金縷樓樓主高瞻遠矚,但同時,他心中又生出一股擔憂來,“樓主,我等既行苟道,視‘從心’二字為綱要,如今大張旗鼓,與其餘三大組織攜手擊殺林道安,是否有違‘從心’之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金縷樓樓主搖搖頭,臉上頗為自信,“早在當初接下這筆單子前,我就對那林道安做了各種調查……”“這林道安在三年之前,還是一個籍籍無名的書生,弱不禁風,連走路都會平地摔……傳聞他當時出發趕往鄲周縣時,甚至三天兩頭就要摔一次跤,可見其體質之差,實在是不足為懼。”“雖說他後來進入了黃旗軍,在裏麵操練了三年,體質非昔日能比,早已不是什麽弱質書生了……但我早已偷偷派人去試探過他的身手,這林道安雖然武道天賦不凡,但到底習武過晚,又隻練了三年,其水平,連三流高手都達不到,我們金縷樓裏麵的每一個人,單憑拳頭,就能揍死這林道安,更何況我們擅長的還不是拳頭,而是毒呢?”“樓主英明!”手下讚歎道,他沒有想到,原來樓主早在那麽久之前,就派人去試探過林道安了,不過他之前被金縷樓樓主用“苟道”教育了一陣,現在深陷“苟道”不可自拔,因此,他心中始終有一絲隱憂,“可是這林道安如此弱小,又是如何能突破其餘三大殺手組織的埋伏的?”“放心,我早已調查清楚了,”聞言,金縷樓樓主麵上更加自信,言語間,還有對那另外三大殺手組織的不屑,“羅刹門,自然不必多說,他們出現最晚,實力最低……甚至連陷阱都布置不好,不是把地陷鋪得太厚,就是把地網的繩子紮得太嚴實,獵物上門都能讓對方逃掉,簡直就是給我們殺手組織蒙羞!”“飛羽門更是一群廢物,隻知道什麽易容,怠慢武功,這也就罷了,結果連哄騙都不會,虧他們還自稱什麽‘騙術第一’!”“至於十八堡……我承認,我以前對他們有過高的期待了……現在才發現,他們一直守著過去的絕技,抱殘守缺、故步自封,早已沒有了當年的風采,人家一個障眼法,就讓他們沾沾自喜那麽久,還以為人家真的中了他們的絕技……也不想想,他們府暴雨冰魄針都一百年沒有更新過了,別人怎麽可能不會去試圖破解他們的絕技?”“哪像我們金縷樓,時時刻刻遵循‘苟道’,偷偷在暗地中積蓄力量,從來不會放出自己所有的底牌,並且時時推陳出新,補充組織中飼養的各種類型的毒蟲猛獸……”“這就是奉行‘苟道’的力量啊!”手下忙說道:“樓主說的是!”金縷樓樓主看著手下,滿意地點了點頭:“你現在既然會開始擔憂這些問題,這就說明,你的苟道是入門了。”他又拍了拍手下的肩膀,讚揚道:“這樣很好,你要記得,以後多多擦拭‘從心’二字,做到‘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不過你也不要太過擔憂,我承認,這林道安的確運氣不錯……隻可惜,他遇錯了對手。”“任何運氣再好的人,在麵對百死無生的情況下,也隻有一個結局!”“這次我金縷樓召迴了所有在外的殺手,傾巢而出,絕不會給這林道安逃脫的機會!”這迴手下終於心悅誠服,握拳道:“樓主高瞻遠矚,我等遠不如也!”手下:“看來這次林道安的懸賞金,是要落在我們金縷樓的手上了!”“哈哈、哈哈哈,”聞言,金縷樓樓主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隨即他咳嗽了幾聲,恢複了嚴肅的表情,“咳咳,低調、低調!”“我等苟道之人,不能太過張狂。”“是。”手下心領神會。金縷樓十三個堂口已經做好準備,隻等林道安到來了。“駕”“林道安來了,十三堂主”遠遠聽到了林道安的馬蹄聲,金縷樓樓主當即對十三堂主指揮道。“放心吧,樓主,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聽到金縷樓樓主的指令,十三堂主點了點頭,隨後吹了一個口哨。隻見十三堂主一聲令下,此地當場就響起了無數陣笛聲。十三堂口的成員們,個個隱藏在樹上,口中銜笛,開始吹奏起來。十三堂口,最擅長的,便是以笛禦蜂。這些“嗡嗡”叫的蜜蜂,是他們走過大江南北,費盡千辛萬苦,方才搜集到的、各種毒性極強的蜜蜂。它們中的每一隻,隻要輕輕一蟄,便能讓人渾身麵部浮腫,四肢發僵,口吐白沫,頃刻間,就會中毒而死。無數種類的蜜蜂出現在了這裏,烏泱泱一片,幾乎遮天蓋地。蜜蜂既然已經出現,十三堂口的人便停止了吹奏。他們相信,憑借他們和飼養的蜜蜂之間多年的默契,蜜蜂們已經知道它們的攻擊對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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