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啊,真是可笑,本王身為王爺,竟然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護不住。”雍王頹然道。九公主是先帝的老來子,與雍王年歲相差極大,他們母親早亡,可以說,九公主是雍王一手撫養長大的,他一半把九公主當妹妹,一半把九公主當女兒,其中感情,甚至超過了對自己的兒女。更別說,他本來隻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就是因為九公主時常在父皇麵前推崇他,才讓他逐漸被父皇器重。“我好悔啊,早知道,我就不應該因為長南瘴氣毒蛇遍布,而把阿靈留在了京城……”雍王滿目悔意。幕僚勸慰道:“王爺,這也是公主自己的選擇……”“何況長南多瘴氣,九公主本就體弱,哪裏能受得住?”“那皇帝向來喜歡偽裝成一副溫良仁德的樣子,就算看在先帝的麵子上,他也不敢虧待九公主,誰知道他怎麽會突然發了瘋,逼死九公主呢……”“萬世通,”雍王在嘴巴裏狠狠地念了這個名字,翻來覆去地嚼碎,“都是那萬世通的錯!”“王爺,”幕僚皺眉道,“小心這是皇帝的詭計……”“這流言,也未必是萬世通傳出來的……”雍王卻寒聲道:“可是我的阿靈死了!死了!”“但那萬世通卻還好好活著。”“既然萬府能救下萬世通,為什麽、為什麽不能救阿靈!”雍王冷笑一聲:“無非是他們不想出力罷了。”這下幕僚也不多說什麽了,隻勸道:“我們畢竟還要仰仗萬府。”雍王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睛時,眼裏已經恢複了冷靜。“放心,我知道,誰才是我們真正的敵人。”他拿起一個青色畫著蓮花的小瓷瓶,狠狠握緊:“我絕不會,讓阿靈的苦心白費。”幕僚見狀,歎了口氣。對於九公主的死亡,幕僚雖然沒有雍王那麽悲痛,心裏卻一樣充滿了遺憾。九公主死去後,他們對皇宮消息的探查,恐怕就沒有那麽方便及時了。***皇宮裏,一宮殿的浴池內,有一美人赤身沐浴,鋪滿浴池的花瓣,都沒有這位美人的肌膚嬌豔動人。周圍的宮娥們,一邊幫美人沐浴,一邊羞紅了臉。一小宮女在心中偷偷想到,古人說玉體橫陳,大概便是如此了吧。她不禁有些羨慕起皇帝來。這浴池裏的美人,自然就是胡美人了。不,現在應該叫她胡貴妃了。眾宮娥為胡貴妃穿好衣衫,又移來銅鏡,供胡貴妃欣賞。“娘娘這些日子以來,越發光彩動人了,陛下見了,定然移不動腿。”為胡貴妃挽發的宮女奉承道。胡貴妃的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瞧你這張嘴。”她湊到鏡子前,左照照,右照照,看到這半月來自己越發美麗的臉蛋,不禁滿意地笑了。“陛下駕到。”眾宮娥們皆躬身迎立,隻有胡貴妃依舊慵懶地躺在榻上。“愛妃。”皇帝坐上塌,擁住胡貴妃,接過挽發宮女手中的梳子,周圍人立刻識趣地推下。皇帝接過宮女的活,笨拙地開始替胡貴妃挽發,好不容易才挽了個飛仙鬟,他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地點了點頭:“愛妃,你看朕給你挽的頭發,怎麽樣?朕特意去學的。”胡貴妃看著自己頭上不倫不類的飛仙鬟,撲哧一聲笑了,嬌聲抱怨道:“這哪裏是什麽飛仙鬟,我看,是妖精鬟還差不多,哪裏有這麽雜亂的飛仙?”皇帝尷尬地咳了一聲,看著胡貴妃被他搞得亂糟糟的頭發,強行辯解道:“什麽妖精鬟?我說它是飛仙鬟就是飛仙鬟!”不過他最終還是默默地把胡貴妃的發髻給解開了。兩人溫存了一會兒,皇帝看著胡貴妃照鏡子臭美的樣子,忍不住調笑道:“愛妃這些日子,可是變得越來越美了。”“莫不是吃了什麽靈丹妙藥?”而胡貴妃隻是神秘地笑笑,嬌聲道:“那是自然,臣妾啊,可是吃了大補之物呢。”“哦?”皇帝來了興致,“什麽大補之物?”胡貴妃繼續邊照鏡子邊說道:“是種稀有的藥材呢。”然而皇帝再問,胡貴妃卻不肯再說下去了。她嬌聲道:“陛下問臣妾這些,莫不是想找得藥材,好給其他姐姐妹妹們吃?”皇帝連忙討饒道:“怎會,朕是想再找多些給愛妃,好讓愛妃變得更加美。”“那陛下不用找了,這種藥材,百年難得一遇,臣妾長到這麽大,也才隻遇到了幾個而已。”“這樣的大補之物,臣妾怕是再難遇到了。”說著,胡貴妃忍不住露出遺憾的神色,輕輕地舔了舔嘴角。徒留皇帝一頭霧水。作者有話說:可惡啊,這個月再斷更,我就直播倒立吃西瓜!果然,感覺小萬的失語雖然前麵有些鋪墊,但感覺還是有些突然,應該寫小萬在牢裏被這樣那樣,出獄後再被那樣這樣,出獄後又發現自己的好友因為救自己被這樣那樣,然後刺激大發,失語……不過這樣好像太拖遝了一點。其實小萬一直都是一個悲劇人物,他父母的悲劇造就了他的悲劇。靳元良的事和話,隻是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罷了,他一直生活在壓抑中,也愧疚自己給別人帶來了傷害。所有人都叫他不要多舌,他自己也這麽告訴自己。最討厭寂靜的人,將終生與寂靜為伍。第148章 死亡沙漠時間迴到半個月以前。死亡沙漠。林蘇和阿莫塔在赤紅色的沙漠中慢慢走著。阿莫塔從懷中拿出一張羊皮紙, 每走到一個地方,就在那裏做下標識,並用墨筆在羊皮紙上塗塗畫畫著什麽。林蘇知道, 阿莫塔是在繪製地圖。看著阿莫塔拄著拐杖, 將一堆巨大的石頭聚集到一個低凹處,在沙漠中做著標記,林蘇不禁疑惑道:“阿莫塔, 這裏風沙那麽大, 恐怕風一吹就會將你推來的石頭掩蓋了,你現在做這些標記, 又有什麽用呢?”阿莫塔卻“哈哈”笑道:“這不一定有用,卻也不一定沒用。”“死亡沙漠裏的天氣詭異莫測,也許此地未來將日日狂風,也許此地未來將終年無風,誰能說得準呢?”“若非來這裏探索過的前輩們在他們去過的地方做下了這些標識,並繪製了地圖,我恐怕也無法走到這裏。”阿莫塔將手中的地圖攤開給林蘇看,這份羊皮卷便一分為二,一份新, 一份舊。可以看到,舊的那份羊皮卷上充滿了各式各樣不同人的備注,而新的那份, 還有著大量的空白。由於地圖上記錄的是阿莫塔族中的文字,故而林蘇也看不懂上麵記載了什麽, 隻看到了花花綠綠的繁雜線路和一旁密密麻麻的字, 林蘇感到不明覺厲。阿莫塔告訴林蘇, 過去來這裏探索的人在死亡沙漠中做下的標記, 大部分都已經被沙塵掩蓋了,但還有一小部分留了下來,他們一行人就是靠著這些殘留的痕跡和地圖上標誌的自然地貌走到死亡沙漠的,不過現在他們走的這段路,是一段嶄新的路,他已經走到了前人未到達的地方。阿莫塔充滿野心,他要開拓出一條新的道路來,他要去往死亡沙漠的盡頭。林蘇:“自然地貌?這裏的沙漠不是都長得一模一樣嗎?”“怎麽會一樣?”阿莫塔嚴肅道,“你看,這個沙丘就長得秀氣,身材苗條,那個沙丘就身材強壯,氣勢宏偉……”阿莫塔絮絮叨叨地說著。林蘇:???認真的嗎?任林蘇盯著這堆沙丘盯出一朵花來,他也沒看出這堆在他眼裏長得一模一樣的沙丘究竟哪個秀氣、哪個強壯了。不過,如果阿莫塔出了意外沒辦法從死亡沙漠返迴,那麽他的這些新繪製的地圖,豈不是也隻能被沙子掩蓋了嗎?阿莫塔卻好似看出了林蘇的疑惑,“嗬嗬”笑道:“母親會將我們的知識告訴大家的。”阿莫塔所說的母親,便是天空。不過林蘇還沒有說出來的是,現在,意外似乎已經發生了。林蘇和阿莫塔在死亡沙漠裏走了一天一夜,期間,林蘇沒有進食任何東西,阿莫塔也一樣。然而阿莫塔並沒有感覺有什麽不對,他繼續興致勃勃地拿著拐杖朝前走著,完善著他的地圖。而林蘇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沙漠,揉了揉眼睛,歎了口氣。看了那麽多天的沙漠,他已經視覺疲憊了,初時感受到的震撼已經逝去,現在隻剩下疲勞了。究竟什麽時候才能離開這片沙漠啊……林蘇都幾乎開始懷疑起來,這片沙漠真的有盡頭嗎?赤紅、赤紅,到處都是一片赤紅。太陽東升西落,而林蘇和阿莫塔繼續朝太陽落下的方向走去。他們,也離雍朝和西域越來越遠。阿莫塔見識豐富,趕路的時候,便會聊起自己曾經探險過的地方,倒是讓林蘇增長了見識。這天,他們總算是看到了一樣除了赤紅色以外的東西白色。前方出現了一副白骨。林蘇和阿莫塔頓時打起精神,小心翼翼地朝白骨走去。有白骨,就意味著有生物生存在這裏,或者曾有生物路過,但不管怎樣,這都是一個大發現。林蘇和阿莫塔走上前才發現,這應該是一副人的白骨。為什麽說應該呢?因為這白骨總體而言像人,卻也有一些奇怪的地方。比如這副白骨的左右手長短不一,左手幾乎隻有右手的三分之二的長度,而左腿,卻比右腿長三分之一。兩人看著這副奇怪的白骨,麵麵相覷。忽然,他們聽到了什麽聲音。“嗚唿……”忽然有狂風吹過,林蘇和阿莫塔立刻以袖掩麵,防止沙塵進入口鼻中。兩人撲倒在沙丘上,眯著眼睛看向這突如其來的沙塵暴,他們驚訝地發現,這沙塵暴的中心,似乎有什麽生物在遊走。“人、有人!”阿莫塔驚詫地叫了一聲,縱然他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也到底隻是一個凡人,哪裏看到過這般驚悚的景象。在駭人的沙塵暴中心,竟然有人能毫發無傷地自由行走!而且那些在沙塵暴中心行走的“人”一看清那些“人”的樣子,阿莫塔就恨不得自戳雙目。天呐,那也能叫人嗎?實在是,太醜了!他從未見過如此醜陋之人。這個人的臉上滿是綠色的膿包,那個人的嘴巴裂成了四半……所見不過六七人,個個奇形怪狀,貌似夜叉。與內心驚駭的阿莫塔相比,林蘇的心理承受能力倒是強了許多,畢竟現實世界中也有外星友人,奇形怪狀的樣貌,他也早已見識過了。雖然這般不知道是不是人的生物的確醜了一點,但和林蘇曾經見過的奇形怪狀的外星友人們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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