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濟,也可以還俗啊!”林蘇卻正色道:“穆叔,我一心追求大道,無心兒女情長,也無意成家……令愛溫柔嫻靜,定然能找到一個比在下更好的如意郎君……”林蘇話還沒說完,芸兒的眼淚便流了下來,捂著臉跑進內室了。“唉,”商隊首領歎了口氣,“讓林道長見笑了。”“不礙事,是我辜負了穆叔和芸兒姑娘的好意了。”林蘇連忙告歉道。顯然這場飯是吃不下去了,林蘇忙不迭地告辭離開。走在大街上,林蘇鬆了一口氣,在遊戲中,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作為玩家,他無意在遊戲中與npc戀愛,若是動了真情,隻會傷心,若是不動真情,也就沒有戀愛的意義。更何況他走的是修仙之路,遲早要離開朝陽小世界的,何必給人留戀?《第二人生》是如此的真實,若真愛上了裏麵的npc,恐怕這輩子都隻能在虛擬的遊戲世界中接觸戀人了,這注定是一場無望的感情,所以林蘇從來沒想過在《第二人生》裏發展愛情,他也無法理解,論壇裏麵有些人炫耀自己在遊戲裏娶妻納妾,甚至生兒育女的。不過這是別人的選擇,林蘇也無可置喙。林蘇迴到了縣衙,卻發現徐覃依舊在案牘前辦公,他隻好無奈地把徐覃從桌案前拉起來,催促他用晚膳。林蘇的《白公案》已經暢銷了全國,每年他能分到的銀子已經多到他麻木了,銀子多到花不了怎麽辦?林蘇索性就拿來投資川遼縣了。道路?修!屋子?建!樹木?種!徐覃原本對此是堅決反對的,後來在林蘇的極力勸說下,徐覃總算答應接受林蘇的資助,隻是把林蘇花的錢記在了一個小本本上,注明是借的,以後會還,還有分成,林蘇就隨他了。自打發生了商隊首領提議做親卻被他拒絕的尷尬事,他就沒好意思再去商隊的落腳點。林蘇將川遼縣逛了個遍,發現這裏,實在是沒什麽好逛的,景色單調,房屋簡陋,一眼望去,全是土黃,唯獨泉眼旁邊種著的黃金拐棗還挺好看的,但看久了也就厭倦了,林蘇倒是想去街上觀看那些武林人士的行為藝術,奈何他的目光大概是太明目張膽了,最後他總是會被這些行為藝術家圍住,最後林蘇隻得又迴到縣衙,看徐覃辦公。至於李璧鈺?他還在大牢裏麵裝瘋賣傻,盡力表演給木伽教暗地裏的探子看。“我將這鈕扣兒鬆,把縷帶兒解;蘭麝散幽齋。不良會把人禁害,,怎不肯迴過臉兒來?我這裏軟玉溫香抱滿懷~呀~”林蘇實在是不想去牢裏聽他鬼哭狼嚎的歌聲。很快,三貪教所說的,邪道高人傳道收徒的日子,到了。作者有話說:小徐曾經都有人喜歡,小林怎麽可以沒有呢~順便解釋一下小林不談戀愛的原因本章以及前幾章李璧鈺唱的曲都來自《西廂記》第103章 川遼風雲深夜, 宵禁時分,家家戶戶都熄了燈,陷入了夢鄉。川遼縣大牢裏, 掃帚頭的女子端坐在茅草堆上, 忽地睜開了眼睛,對上了一張宛如猴屁股的臉,綠色眼影塗滿了眼睛周圍, 臉頰兩邊紅彤彤的, 好像兩個紅雞蛋。這人見女子睜開了雙眼,便對她一笑, 露出缺了門牙的兩排整齊牙齒。原來不知何時,囚房的門鎖已然被打開了,這人湊到了掃帚頭女子麵前,幾乎鼻尖對著鼻尖:“嘻嘻嘻~”滑稽的妝容配上這扭曲的笑容,越發難以讓人直視。“滾!”掃帚頭女子忍無可忍地朝他劈下一掌。“嘻嘻嘻。”綠眼影男子飛快地躲過了這一掌,傳音道,“黑寡婦,沒想到你也來了這裏,打扮得跟個瘋婆子一樣, 真是不堪入目,也不知道你的情人們見到你這副樣子,還認不認得出你……”“嗬, ”掃帚頭女子冷笑著傳音迴去,“難道你這副樣子就可堪入目了嗎?也不知道是幹了什麽虧心事, 被人打掉了門牙, 薄情書生, 我看是缺牙書生才是!”該死, 她特地學了縮骨功,改變了身形,又變換了聲音,這家夥是怎麽認出她來的?綠眼影男子聞言也不生氣,隻是笑得更扭曲了,他溫柔地傳音道:“好師妹,別人見我缺了這門牙,都以為我是無齒魔師,隻有你,一眼就認出了我,真是讓師兄心裏歡喜啊……”聽到這虛情假意、故作溫柔的聲音,掃帚頭女子就想吐:“少說廢話,你來找我有何事!”“師妹真是爽快,師妹為了爭這破境之法,犧牲這麽多,連最關注的容貌都不在意了,想來,對破境之法是勢在必得了?”掃帚頭女子嗤笑一聲:“來到這裏的人,哪個對破境之法不是勢在必得?”“師妹看得真是通透……”綠眼影男子誇讚道。掃帚頭女子不耐煩聽他的虛假恭維:“你到底有什麽事?”“師妹可看到了那瘋劍客?”綠眼影男子指的,正是林蘇之前看到的灰衣劍客,是這堆群魔亂舞的人中極少數看起來像是正常人的家夥。不過,能在這麽多瘋瘋癲癲的人的包圍下依舊泰然自若,也許本身就是一種不正常。畢竟真正的正常人已經被玩壞了,比如和掃帚頭女子同一個囚房、如今倒在角落裏口吐白沫的殺人犯。掃帚頭女子心中一凜,麵上臉上卻不變:“這麽大個人杵在這,誰看不到?”那瘋劍客,也算是他們邪道的異類,本是一個農家子弟,不知從哪裏得了一個劍譜,開始修煉,短短幾年就成了大宗師,嗜劍如癡,幾近瘋魔,曾經接連十日不吃不喝,與數人比劍,因此得了個“瘋劍客”的名號,因為他四處朝人挑戰劍術,將敗者皆斬殺於劍下,死在他手上的,有惡名昭著的邪道惡徒,也有德高望重的正道善人,後來他殺的人太多了,惹了眾怒,被打上了邪道的標簽。其他人是真瘋還是假瘋,掃帚頭女子不知道,但這“瘋劍客”,恐怕是個真瘋子。綠眼影男子:“師妹可有把握勝過這瘋劍客?”掃帚頭女子眉頭一皺:“你是在嘲諷我嗎?明知故問!”誰不知道,這“瘋劍客”武功已至臻境,世間難逢敵手。她,自然也不是這“瘋劍客”的對手。“好師妹,不如我們合作如何?”綠眼影男子的聲音又變溫柔了,他誘哄道,“這瘋劍客的武功就算再高,也雙拳難敵四手,我們合作,就不懼他了,將他除去後,其他人皆不足為懼,我們定然能得到高人的青眼,獲得突破先天之境的方法。”“到時候,無論誰被高人收為徒,你我都共享這破境之法,如何?”“就像二十年前,你我一起殺死師父那樣……”聞言,掃帚頭女子心中冷笑。二十年,他們一起殺死師父後,綠眼影男子幹的第一件是就是來殺她。當然,她也一樣。他們都做了雙手準備,最後發現誰也奈何不了誰,隻能被迫真的平分師父的遺產。不過,對於合作,掃帚頭女子還是有點心動,畢竟她的確無法確保能殺死瘋劍客,並且在這麽多邪道中人裏麵勝出,但與綠眼影男子合作就不一樣了。至於打敗了其他人之後……嗬,掃帚頭女子心中嗤笑,那就要看誰的後手更多了。掃帚頭女子心中不停盤算著,嘴上卻柔情蜜意地傳聲道:“好師兄,你說的再對不過了,我們兩人聯手,一定能勝出。”“至於破境之法,當然是我們兩人共享了。”掃帚頭女子的聲音溫柔似水。協議達成,兩人相視一笑,心中各懷鬼胎。這兩人的圖謀皆在傳音中達成,實際上並沒有花太長時間。不過此刻的大牢,恐怕也無人來關注他們的眼神交流了。子時將至,高人的身影還沒有出現,監獄裏已然開始打鬥了起來。林蘇坐在屋頂上,津津有味地看著這些邪道中人的打鬥。不得不說,這些人的實戰經驗著實豐富,不過林蘇已然脫凡,相當於練氣期,或者說先天境界,再來看他們的戰鬥,就如同在看慢動作一般。林蘇還拿著一個盤子,盤中裝著黃金拐棗釀成的幹,清甜中帶著奶香,他一邊嚼著拐棗幹,一邊觀看邪道各家各派的武功路數。果然,還是現場版的打鬥場麵比較精彩。這個時候,要是有瓜子就好了。林蘇感歎道。誒,等等,他好像能變出來?隨意地施展了“鏡花水月”,一盤瓜子就出現在了林蘇眼前。林蘇悠哉悠哉地開始嗑瓜子。縣衙的衙役已經被林蘇施法睡下,移到了別處,保證不會受到這些武林人士的戰鬥波及,徐覃也被他施法熟睡了。“飛花爪,你是春城派的人!”春城派,是正道三宗九派一盟中九派之一。此言一出,邪道眾人也不自相殘殺了,無數武器朝著春城派的人襲去,那春城派的人很快就支撐不住了,死不瞑目。“嘻嘻嘻,咱們邪道的機緣,可不能讓正道的人搶去啊~”“若是最後落到了正道頭上,那咱們這些人,可真就成了笑話了。”綠眼影男子“嘻嘻嘻”笑道,看向牢房裏的眾人,“不知道這裏,還有沒有正道的豬狗們呢?”眾人都停下了攻擊,警惕地看向周圍人。要是他們自相殘殺卻被正道人撿了漏,怕是死了還得嘔血。藏在人群中的李璧鈺有些心虛,但隨即挺起胸膛,嗯,沒錯,他已經不是正道的人了,用不著心虛。說到“豬狗”兩個字,綠眼影男子還特意加重了語氣。隻可惜能來到這裏的人都是見慣大風大浪的,聽到綠眼影男子這話,一點異樣的反應都沒有。“噠、噠、噠,我們怎麽知道,施主你就不是正道中人呢?說不定,是賊喊做賊……”那和尚是個黑胖子,慈眉善目地說著話,還衝綠眼影男子拋了個媚眼。這和尚麵上沒有花紋,幹幹淨淨,不過,這也並不意味著他露出來的五官就是真麵。“這人當然不是正道的,若我沒猜錯,兄台你應該就是無齒魔師高博濤吧?”一個穿著亮片反光衣的老頭笑道這人頭發花白,牙齒稀疏。“胡說八道!”綠眼影男子大怒,“我可不是什麽無齒魔師!”但他的表現,怎麽看,怎麽像是被人揭穿後的憤怒。他還抿了抿嘴,仿若不經意地掩飾自己沒有門牙的牙齒。掃帚頭女子內心翻了個白眼,這家夥還真會演。亮片反光衣老頭笑道:“高老弟,何必惱羞成怒呢?”綠眼影男子冷哼一聲:“是不是正道,一試就知。”說著,他就一掌劈向那花袍和尚。兩人你來我往了一陣,速度快如閃電,令人眼花繚亂,看不清招式,忽地,綠眼影男子突然喊道:“無影掌,你是歸遠寺的人!”“看刀!”掃帚頭女子很配合地將飛刀甩向花袍和尚。“不!”那和尚大喊,似乎想說什麽,但未盡的話語很快就淹沒在了襲來的武器中。“你竟敢偷襲我!卑鄙!”“看劍!”“去死吧!”混亂中,有人偷襲,眾人又開始混戰起來。綠眼影女子和掃帚頭女子對視一眼,深藏功與名。林蘇覺得自己的瓜子不香了。剛剛,他第一次看到,有人血肉模糊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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