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桃將阿綾方才那幾句話放到腦中過了一遍,這會兒,才聽出阿綾話裏那還挺明顯的調笑的意味,於是,她的雙耳不禁一紅。


    就比如後麵兒半句,什麽大老爺們上茅房,結果屁股後麵還跟著小丫鬟之類的,這畫麵豈止是滑稽可言,更甚至還有點兒葷素不忌、俗不可耐的了。


    這話,可不像是她們家姑娘這樣的文化人說出來的呢!反正,過去她可絕不會說這種話的。


    ——所以,都說是換了個人了,當然不一樣啦!


    秋桃站在原地,使勁兒搖了搖頭,而後用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試圖以這樣的方式,來將腦子裏一時之間闖進來的亂七八糟的畫麵,統統都給丟幹淨了,仿佛這樣,就真的能當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邊,阿綾自然不知道秋桃看著自己的背影的當兒,還自說自話地加了這麽多“戲”,她又沒有後腦勺長眼睛,她隻是按照自己腦內的劇本,神情如常地朝周圍站著的侍衛打了個招唿,隨後走到秋桃那邊,俯下身來,問了下她飯菜做好的時間之後,這才又直起身,繼續向前走。


    這種日常的劇情,在阿綾麵前,可以說是演起來得心應手了。她這一路上所做的一切舉動,都是自然中帶有目的性的——為了留下自己的某種痕跡,某種證明,某種記憶。也就是,為自己接下來的行為,做個鋪墊,留個後手。


    如果真的要問起她來,那她就是去茅房了唄,反正在這裏的這麽多人都能作證。嘛,就是去茅房為的原因不是很那啥那啥那啥可以直接公開就是了嘛,不過,大家都是男人嘛,男人去廁所當然是為了上茅房咯,不要在乎這些細節就是了。


    ——都是男人,嗯?????


    阿綾一邊順著一個方向走著,一邊暗暗記著自己走過去的方位,以方便自己等會兒可以再按原路返迴。


    這事情對別人來說或許還有點兒難度,但是,對阿綾而言,卻並不是什麽難事兒。這種時候,她那卓越的記憶力,就能發揮其應有的用處了。隻要是她認真記在腦子裏的東西,就不會輕易忘記,待到需要的時候,阿綾同樣可以如同提取3d建模立體設計圖一般,將這條路從腦中的記憶裏提取出來。所以,雖然這些路普通人看起來都長得看上去一樣兒一樣兒的,但是在阿綾的眼裏,其實差別大了去了。


    當年在考古現場的時候,她這個“活地圖”的作用可是大得很呢。阿綾甚至懷疑,她的那位“滅絕師太”導師當年招她,為的就是幹這事兒的,用那位女士那泛著睿智光芒的金絲眼鏡框來說的話,就是,“這孩子,天生就是用來上交給考古事業的。”


    “呿,聽她瞎扯!存心是騙你們這些沒被社會毒打過的小孩子的,少喝點這種毒雞湯,還不如多喝點糖漿實在。”一心覺得自家“好白菜”被騙了的容教授很不服氣,他自小便立誌繼承父親的衣缽,少年時期便有在醫學領域一展宏圖的本領,自然也比普通人更知道學醫的艱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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