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們認識了這麽久,當初你的伴侶生病時,還是我父親幫忙治好的!怎麽現在你一當上龍王就變成這樣了呢?”白嫣口不擇言地怒罵,覺得自己真是夠委屈。


    容拓唯恐天下不亂地湊過來,痞痞笑著驚訝道:“小白?哇~你還真叫得出口,你自己都說龍後當時是你父親治好的,那跟你有什麽關係?真是不要臉,居然連自己父親的功勞都要搶!”青龍特別有魄力地鄙視了雌蛟一番。


    “嘿~搞清楚行嗎?你們蛟龍白族是受敖沐統領的,當初敖白曾經救過敖沐的命,所以敖沐才願意讓你父親給我看病。怎麽說也是他們倆之間的人情往來,你這麽著急做什麽?”紀墨涼涼地指出。


    ——唔~雖然從來沒有想過能碰上施恩不圖報的聖人,但也看不慣挾著他人的施恩求報的家夥!


    說起這個事情敖白的心情就好不起來,畢竟他曾經是把敖沐當成好朋友看待的,那次當麵清算、鬧翻了之後,兄弟情誼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白嫣,我最後一次提醒你、要注意言辭。雖然我之前跟你的家主打過交道,但跟你是連話都沒說過幾句的,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敖白勉強維持著風度問,臉上的笑容都已經掛不住了。


    這時,敖沐他們總算趕到。


    “這是怎麽了啊?”敖沐笑得溫文爾雅,故作驚訝地問:“白嫣你果然是先過來了,我就說……聊得怎麽樣?”


    這位西海王族龍分支的年輕家主心裏沒好氣地想:你最好把敖白直接聊得動心動情吧,省得我成天想辦法套他的話!


    白嫣緩和了態度,落寞地笑了笑:“家主過來了啊,沒什麽,我們就是閑聊,開始談正事吧。”


    “西西裏王休息得可還好?我昨夜翻來覆去考慮了很久,覺得其它要求都還好說,就是海禮這一點,實在是太新穎獨特了些,具體還是需要慢慢地商量商量。“


    一談起這些敖白就變了:自信又沉穩,語氣低沉渾厚、鏗鏘有力,眉眼間非常很有信服力。


    紀墨看幾眼伴侶,心裏感慨道:也許這才是適合敖白過的生活,他生來就是東海王族龍,成為一代英明龍王本來就是他從小就被灌輸的理念。


    走神間,小龍掙紮了幾下,用肢體動作告訴他爸爸、他想到珊瑚叢那兒去玩,但紀墨沒同意,而是想聽聽敖沐今天又有什麽樣的新說法。


    容拓最喜歡這種熱鬧又劍拔弩張的場麵了,拿棍子都攆不走,正摩拳擦掌地陪著敖白打嘴仗。


    這種時候,剛幾個月大的敖沂可管不了那麽多——他纏著紀墨鬧,鬧著要去玩耍遊動一番。


    “沂兒,噓~噓~安靜一會兒,先等等,爸爸有點兒事。”紀墨耐心地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總覺得對麵的雌蛟沒安什麽好心,白嫣身上莫名其妙的火氣似乎都是衝著自己來的。


    ——好像還有孩子……


    出於這樣的擔憂,紀墨把敖沂看得更是緊。


    白嫣再次用評估不喜的眼神朝小龍望去時,被紀墨給逮了個正著,不過她馬上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弄得紀墨心裏雖然膈應,但畢竟沒發生什麽實質性的事情,他又不好發作。


    幸好,這時陽光大盛,水溫合適,老海龜總算是醒來了。


    家裏多了條可愛的幼龍,護的生活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樣。


    海龜搖搖擺擺地遊過來,直接停在了紀墨身前,笑眯眯地招唿道:“乖小龍,你起得可真早,想不想去玩啊?”


    紀墨舒心地笑了笑,把懷裏的孩子朝前麵讓了讓,說:“沂兒,護爺爺找你來了,想跟著去旁邊的珊瑚叢那兒玩嗎?”邊說著還特意指了一下身邊不遠處奇幻的珊瑚世界。


    “呀~!”小龍立刻就懂了,他欣喜地拿尾巴纏著紀墨的手腕、往那邊拉扯,意思再明顯不過。


    但對於護,敖沂還是不敢主動親近,因為海龜這種樣子的獸形對他來說太陌生了。


    “讓我來照顧小龍吧,這個我最擅長了,可以嗎?我可以背著他,從前小龍們都喜歡趴在我背上玩的。”


    在護眼巴巴期待的懇求中,紀墨依言把小龍放到了護的龜背上,安慰道:“好了沂兒,護爺爺想背你過去玩,去吧,爸爸就在旁邊看著你們玩。”


    白嫣看著紀墨和孩子之間的互動,心裏的嫉妒懊悔情緒再次升級,她越看就越覺得敖白身邊的伴侶應該是自己、敖白的孩子也應該是由自己孕育的,那種驚覺走寶痛心疾首、扼腕悔恨的不穩定心態讓她活得十分痛苦。


    小龍表現得很謹慎、不願意離開紀墨,後來紀墨無法,隻能陪著他們過去珊瑚叢那兒,看著孩子玩得放鬆了之後,才敢悄悄退迴來,但還是時不時會掃上幾眼。


    孩子啊孩子,生下來就是父母永遠放不下心的牽掛。


    一個上午的唇槍舌戰過後,談判還是沒有取得實質性的進展,再次被擱下,敖沐表示要迴去與同伴商量過後才能繼續談,敖白應允,這樣的事情本來就不是三言兩語能敲定的,事關封海直接的利益,誰也不敢大意。


    目送西海龍族使團離去之後,容拓鬱悶地說:


    “嘿~那個敖沐是不是根本就沒有資格代表西海龍王啊?他的態度可真是含糊,磨磨蹭蹭的,真是浪費我們時間!”


    敖白冷靜安撫道:“無妨。敖沐手上的權利能有多大我清楚,我提的要求他當然不敢應承下來,頂多就是幫忙傳個話而已。”


    青龍將眼睛一瞪,氣鼓鼓地問:


    “那還跟他們耗什麽?早點打發走算了,又不能打,我幹脆出去巡海還暢快些。”


    在敖白還沒來得及迴答時,容拓突然渾身一震、然後神秘兮兮地靠近了問:


    “咳咳~莫非、王是舍不得早早打發那條雌蛟離開?不是吧,那條叫白眼的蛟龍一看就不是個好的,眼珠子滴溜溜轉一肚子的壞水!”


    敖白聽完被嚇了一跳,他無力地反駁:“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像是眼皮子那麽淺的龍嗎?他們作為西海龍族使團前來,隻要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咱們就不能馬上表現出驅趕的意思,封海有封海的規矩,要顧全大局。還有,你這話可千萬別讓紀墨聽到,我不希望他不開心。”


    容拓哥倆好似的挨著敖白,擠眉弄眼地說:“我才不會讓紀墨聽到呢,你真當我傻嗎?”


    “是啊。”敖白冷不防截斷了對方的話頭。


    “是?是什麽啊?”容拓茫然地問。


    敖白又戲謔道:“我已經有伴侶了,你要喜歡白嫣就自己想辦法,別扯上我,紀墨要是生氣了我日子會很不好過的。”說完他就好整以暇地往前遊。


    留下容拓一條青龍在原地苦苦思索,因為他發現自己在交談過程中好像忽略了什麽似的,好一會兒,他才猛然想明白:


    ——“我才不會讓紀墨聽到呢,你真當我傻嗎?”


    ——敖白:“是啊。”


    容拓立即飛快擺動著尾巴追上去,氣唿唿地說:“哎~你怎麽能說我傻呢?我哪裏傻了我?還有,像白眼那樣的雌蛟我才不要!寧願沒有伴侶也不要她,該死的她瞧不起我是獨眼龍我會不知道嗎?哼~”


    敖白停下來安慰對方:“開個玩笑而已,我知道你看她不順眼。以後封海內會迎來更多的優秀雌性,到時候你再好好留意一下吧。我從前還不能化形時,冷嘲熱諷挨得可比你多,你如今不也挺好的嗎?一定會有聰明的雌性喜歡上你的。”


    容拓的情緒這才稍微平複了一些,不過仍舊是咬著牙說:“我知道自己變成了獨眼龍,但一開始我也沒有對白眼表現出什麽好感吧?她趾高氣揚的朝我甩臉色做什麽?簡直莫名其妙!”


    再朝我翻白眼,分分鍾都控製不住想臭罵你一頓、揭了你的鱗……


    “是白嫣,不是白眼。”敖白認真糾正道,“理她做什麽?她遲早都會迴西海,以後還會有更優秀的雌性,我保證!容拓,我會努力想辦法招攬盡可能多的海族過來居住,到時候你看上了哪條可要用心些,沒有特殊情況不要朝雌性發脾氣,雌性膽子普遍小。”


    獨眼青龍慘然地一笑,低頭落寞地說:“謝謝你了,王,可是我現在隻是一條獨眼龍而已,雌性哪裏會看得上我?唉~”


    兩條龍並肩慢慢地遊著閑聊


    正在前方忙碌的紀墨恰好聽到了個尾巴,他趕緊安慰了一下同伴:“嘿~容拓你這樣想就不對了啊,難道海族的雌性全部都是以貌取龍的嗎?這個我可不信,從前族人們都笑我是小醜魚,要按照你的說法我豈不是應該孤獨終老了?”


    容拓勉強笑了一下,麵對著紀墨時,他的態度總是會不由自主地軟化,“你很醜嗎?我倒是覺得挺別致挺好看,其他人魚渾身上下五顏六色的,閃得我眼花繚亂。”


    “哈哈哈~~少貧嘴了!”紀墨笑著說,“說得好像你不喜歡看漂亮人魚似的。”


    敖白也笑:“那你想要個什麽樣的伴侶呢?”


    “唔~~~”容拓果真認真思考了起來,他看看紀墨、又看看在旁邊跟海龜玩耍的敖沂,半晌之後,才難得正經地迴答:


    “首先,我的伴侶不能嫌棄我是獨眼龍,然後……願意跟著我一起生活就行了。”


    紀墨有些意外地看著眼前灑脫不羈、一貫痞壞痞壞的青龍,問:“就這樣而已嗎?”


    容拓用力點頭,“這樣就夠了,我又不是什麽優秀的龍,不敢有那麽多要求。”要求低一些,做事努力些,才不容易遭受失望的打擊。


    “不要妄自菲薄!你是改造龍,能力不弱、又能言善辯,已經很優秀了。”紀墨立刻為朋友打氣。


    敖白表示支持:“容拓這樣想也挺好的,你的要求我明白了,會幫你留心的。”


    容拓有點害羞,小聲問:“留心什麽啊?”


    時機正好,氣氛也合適。


    “這個急不得,我正在計劃。”敖白順勢將準備邀請北海那個蛟龍家族過來居住的決定透露了出去。


    “……大概就是這樣吧,但不知道他們的家主黑修願不願意搬過來,又或者說他們已經成功投靠了別的海域也不一定。”敖白總結道。


    紀墨補充了幾句:“是啊,黑修所帶領的蛟龍家族是敖白以前在東海認識的,現在也過去一段時間了,世事總是難料。”


    容拓明顯心動了,他讚同地說:“不管怎麽樣,都要去試試啊,現在的西西裏海實在太缺護衛力量了!那什麽時候出發去北海找他們?”


    說到最後時,容拓又飛快地低頭,不敢看向小白龍夫夫,因為他猛然想起了曾經的同伴黑淩:當初年輕氣盛的他們偷偷離隊,一心想找到龍果,誰知最後卻黑淩卻死在了鷹人的爪子下,容拓自己也瞎了一隻眼睛,簡直是噩夢般的迴憶——容拓的性格,從那以後開始就完全變了,變得有些喜怒無常起來。


    敖白和紀墨都明白容拓的過往經曆,當然不會去揭他的傷疤,誰還沒有個過去呢?因此都隻作沒有看見,轉而談起了其它事。


    “你在做什麽呢?”敖白好奇地看著伴侶手上的鯊魚骨板,上麵刻畫了不少的線條,又有許多工整的批注。


    “哦,剛好有件事想跟你們倆商量一下,咱們西西裏海會逐漸壯大,所以住所的問題得想辦法解決一下。”紀墨展示給伴侶看自己設計的平麵圖。


    敖白籲了口氣,“……幸好有你,我忙著跟敖沐他們談,一時間沒顧得上這個。你的考慮是對的,我們總要有個固定安全妥善的住處,不說造得跟東海龍宮一樣、至少也要能容納族人們安心住下才好。”


    容拓剛才失態了瞬間,他很感激小白龍夫夫沒有戳破自己的痛處,此時也遊了過來,積極發言建議道:


    “龍宮固然重要,但目前咱們明顯缺少幫手,不如先計劃著選個好地方,然後想辦法盡快去邀請北海那個蛟龍家族過來才好。”


    紀墨苦笑道:“容拓說得我也明白,可眼下不是還得招唿西海使者嗎?沒空去北海啊。”


    “我可以去啊!”容拓立刻表示,“反正那群西海龍就知道磨蹭,王那麽強,應付他們沒問題。”


    敖白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不妥。原本我也考慮過辛苦你去一趟北海,但距離實在太遠,還要途徑東海和西海——你估計不知道,其實東海北海、西海和北海之間的關係都很緊張,我不放心你獨自前去。”


    容拓雖然感動,但還是嘟囔了幾句:“……我是不知道,那你又怎麽會知道?”


    敖白此時已經遊到珊瑚叢那兒去了,因為小龍一個勁兒地朝他笑、又不停地揮爪子,作為父親的他隻要有空,當然舍不得視而不見。


    “咳咳~”紀墨看了看自己的伴侶,心疼又驕傲地小聲解釋,“敖白從前在東海時是負責守衛龍宮安全的,經常出去巡海,他雖然是王族龍,但可不是被嬌生慣養著的,你看敖白像普通的王族龍嗎?”


    容拓瞪大眼睛,稍微靠近紀墨,驚問:“不會吧?那、那王從前當王子時豈不是承擔了跟護衛龍一樣的責任?你們東海的龍王和龍後也真是夠行的了……”


    青龍徹底被嚇住了,要知道海洋的王族龍和護衛龍劃分得是非常明確的,王族龍往往自持身份,從來不屑於觸碰護衛龍負責的瑣碎繁重工作,主要是擔心有損自己的形象。


    “噯~這有什麽?從我們來西西裏海開始,敖白每天都會起得很早去巡海,其實這些事誰有能力就誰做,我要是打得過鯊魚我也想去——”紀墨還沒說完時,容拓迅速打斷:


    “你?你就算了吧,一條人魚都不夠兇鯊吃個半飽的。”


    紀墨再次默默閉嘴了。


    “哎~王真是挺不容易的,你不說我還真是猜不到。”容拓看著敖白小聲說,此時,他的眼裏除了有敬畏之外,還摻雜了敬佩。


    紀墨趕緊叮囑道:“喂~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你可千萬別去敖白跟前說哈。”


    容拓昂頭、仗著身高俯視著人魚,傲然道:“我像是那種藏不住秘密的龍嗎?放心吧紀墨,今後如果你有什麽不想告訴敖白、憋著又難受的話,都可以告訴我,若是吐出去半個字我就不姓容!”


    ——喲嗬~居然有龍上趕著當別人的樹洞?不嫌憋得慌啊?


    人魚搖了搖頭、又甩了甩尾巴,無法理解地看了容拓一眼,轉身遊走了。


    後邊,青龍突然就像打了雞血一般地高聲宣布:


    “從明天早上開始,我要去巡海、守護好西西裏!我要殺光敢遊進來的全部兇鯊!不留一條活口!”


    真特麽霸氣兇殘的龍……


    敖白扭頭看了看自己的護衛龍領隊,佩服地問紀墨:“你剛才跟容拓說了什麽?他主動提出要出去巡海,我很高興。”


    “哦,”紀墨忍著笑說,“我沒跟他說什麽啊,容拓他自己提出來的。”


    *****


    容拓果然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勤勤懇懇嚴肅認真巡海去了,敖白特地帶著他遊了幾次,介紹給他聽西西裏海內各種兇鯊毒物的分布情況,還有和相鄰海域之間的分界問題。最近容拓每天都是鬥誌昂揚抬頭挺胸地出去,再殺個痛痛快快的迴來,那淬了血的爪子、張揚的眉眼間愈發顯得兇悍了。


    敖白有空時也會一同前去,但他主要還是負責應付西海使者:敖沐他們一夥雖然作不了決定、卻硬是賴著住了下來,不肯鬆口說要離開,把紀墨給鬱悶得不行。


    容拓更是惱怒,他跟白嫣之間已經爆發過好幾次言語衝突了:一個勢利虛榮、一個毒舌桀驁,兩個碰上時,看著看著就能馬上變臉。


    ——算了,眼不見心不煩!容拓索性天天往外麵跑,還是出去巡海自由自在些。


    這一天中午,紀墨看著敖沐已經離開了,才悄悄地問伴侶:


    “敖白,你有沒有覺得敖沐他們很奇怪?”多番觀察之下,紀墨開始產生了疑心。


    “嗯?怎麽說?”敖白低聲問,神色間顯得疲憊,但沒有辦法,治理一個海域就是這樣難:雖然自己期望建立合作、但對方不急,隻能沉住氣等待了。


    紀墨神情凝重地說:“你想啊,之前路過西海求助敖沐時,雙方關係鬧得那麽僵,敖沐的性格難道你還不清楚嗎?就是無利不起早的龍!我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麽突然對西西裏這麽熱情……不過,感覺他們也很著急,但不是著急合作,而是關心其它的什麽。”


    真是想到一起去了!


    敖白馬上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敖沐和白嫣雖然一直沒有提合作之外的事情,但他們的眼神騙不了我,談判的時候,他們經常都走神、很敷衍。按理說這時他們已經可以返迴西海了,迴去等他們龍王的決定即可,耗在西西裏做什麽呢?”


    紀墨立刻站起來,來來迴迴地遊動,蹙眉道:“問題就出在這裏!他們為什麽耗著不走?圖的什麽?咱們這裏還不至於好到讓他們不想迴家了吧?”


    ——除了龍果,穿越魚一時間想不到其它的原因!西西裏海目前還是一窮二白的呢。


    敖白也下定了決心,“既然該說的都已經說清楚了,我不可能讓他們長時間停留,不管他們有什麽企圖,隻要我們不自亂陣腳就行。明天再見麵的時候,我會找個理由讓他們離開。”


    “這樣嗎?”紀墨有點心神不定,因為他一直擔心西西裏海會落個懷璧其罪的悲慘下場,“行吧,就當是試探一下他們也好。”


    夫夫倆正在低聲商量事情時,外麵突然傳來了容拓的高聲嗬斥:


    “別亂動了!再掙紮當心我拔|光你的鱗片!”


    敖白疑惑道:“容拓今天迴來得真早,怎麽又跟白嫣吵起來了?”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紀墨頭疼地說,“白嫣又幹什麽了?容拓居然威脅要拔她鱗片!”


    紀墨和敖白匆匆遊出去之後,在前麵的空曠海床上看見了龍形的容拓,青龍的爪子裏確實揪住了一條蛟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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