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否認了青哲,每次提起惡龍時,你的眼睛裏都沒有仇恨。


    帕拉語氣篤定,臉上有掩飾不住的擔憂和關切。


    “母父~”青哲無措地小聲喊了一句,他被徹底嚇住了。


    原本他已經決定把跟敖泱之間發生的事情死死瞞住、不跟親朋好友以及族人們透露一句的。


    帕拉笑了、眼神十分的睿智通透,他幫自己孩子掩了掩獸皮褥子,歎了口氣說:


    “你怕什麽?我是你母父,隻有幫你的。說吧青哲,你跟那條惡龍之間究竟是怎麽迴事?你塔祭司是我的好朋友,他私下裏跟我說了,你這肩膀上的傷口不像是龍爪弄出來的、倒像是鷹爪弄出來的。”


    青哲狼狽地低著頭思考應對、沒敢搭腔。


    帕拉又說:“母父是跟你塔祭司一起長大的,我們小的時候,西邊的猛禽部落還十分猖狂、隔三岔五地飛來咱們部落偷雌性,所以你塔祭司對鷹爪抓傷還是很熟悉的,你騙不了他。”


    “那怎麽辦?母父~”青哲緊張地問,他可是已經按照原計劃告訴族人們、自己的傷口是被發怒的惡龍抓傷的啊,這麽快就被戳穿了?


    帕拉趕緊安慰他:“沒事的,塔祭司隻是告訴了我而已,你是他看著長大的、他怎麽會不幫你呢?不管怎麽說,你當初去聖湖都是為了希圖、是不得已的,這件事整個部落都知道。”


    溫暖的臥房內,母子倆一個躺著一個坐在床沿,推心置腹地說著體己話。


    “母父,我的傷口確實是鷹人抓傷的。”青哲見瞞不住,隻得承認了,再勉強否認隻會傷了至親的心。


    帕拉湊近去、更加小聲地說:“孩子,你實話告訴母父,那條龍、究竟是不是惡龍?是他主動放你和希圖迴家的嗎?還是……?嗯?”


    看著自己年邁的母父那操心勞碌的樣子,青哲心裏羞愧難當,畢竟他都已經是幼崽都有了的雌性了、居然還要讓自己的母父這樣放不下心。


    “他、他、他確實是主動讓我和希圖迴部落的,母父。”青哲思考了片刻之後,覺得隻能透露這麽多,免得自己的經曆動搖了母父的立場。因為敖泱在陸地獸人的心目中印象是很差勁的,所以就讓母父保持跟其他族人一樣的想法吧,以免多生枝節。


    ——我覺得敖泱好、那就自己覺得他好就夠了,別的,也沒有必要去刻意澄清解釋,以免說多錯多、越描越黑。


    帕拉急了,因為他明顯覺得自己的孩子迴來之後變了很多:雖然受了傷、但是不致命;神色也不淒惶悲苦、身體也強壯健康了,氣色居然比去聖湖之前還要好?


    可有一點讓他膽戰心驚的就是:青哲經常在發呆走神的時候、露出明顯思念眷戀的模樣,傷感中夾雜著幾絲甜蜜的笑意。


    這不正常、絕對不正常!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跟惡龍勉強生活了一段時間、受了虐待折磨的雌性應該有的樣子。


    “其它呢?還有呢?”帕拉沉聲嚴肅問,“青哲,你教了希圖什麽?我問小老虎話時,他要麽搖頭、要麽就哭,要麽就說自己餓了、困了,希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青哲尷尬地挪動了一下睡姿,掩飾性地咳嗽了幾聲,硬著頭皮說:“沒有啊,我沒有教他什麽。母父,如果那小崽子不聽話、你隻管教訓他就是,希圖有的時候特別調皮,我現在也管不了他。”


    帕拉沒有說話、隻是板著臉嚴肅地盯著自己的孩子。意思是你再裝、你再編、你再瞞!為了一條惡龍,你這是要跟自己的母父生分了是嗎?


    許久過後,青哲在自己母父的威壓之下,放縱自己拉高了獸皮褥子、把自己整個人給藏了起來,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


    “母父,對不起,我不能說。”


    獸皮褥子之下,傳來了青哲求饒的聲音。


    帕拉也不去阻止,他心裏已經能確定一些東西了。


    輕笑了一聲後,帕拉若有所思地說:“真是沒想到,惡龍居然沒有為難你們母子倆。”


    青哲偷偷地扯下獸皮褥子,露出兩隻眼睛。


    “你們夜半時分逃迴部落,當時我跟你獸父真是又意外又著急又驚喜,你受了傷、半身的血,大家都沒想那麽多。可後來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怎麽迴事呢?惡龍惡龍、邪惡兇殘的龍,既然是跟惡龍作伴,那你們應該是吃了不少的苦頭才對,可母父看著不像。”


    青哲忍不住問:“都有哪裏不像啊,母父?”


    帕拉瞪了自己孩子一眼,沒好氣地說:


    “雖然你受了傷、可我早就知道不是惡龍傷的了。你們母子倆去了一趟聖湖迴來,希圖長大了很多、皮毛黑亮、渾身肉乎乎的;你也比以前胖多了,不像希格那畜生剛滾蛋的時候那麽憔悴虛弱。你自己說說、你們這像吃了苦頭的樣子嗎?”


    呃~糟糕!不小心又提到了希格那畜生,帕拉歉意地看著自己遭遇過伴侶背叛、家庭破裂打擊的不幸孩子。


    誰知青哲卻不像從前那樣,一聽到希格的名字臉色就會變得難看無比,強顏歡笑哆嗦著想躲閃,可為了心裏的那股氣、他又不願躲閃迴避,逼得自己都病倒了。


    時間和經曆才是最好的良藥,青哲的關注重點現在已經不在希格身上。


    “是嗎?嗬嗬嗬~~~”青哲恍然大悟地一笑,十分的不好意思,忍不住透露了一點點:“他是真的喜歡希圖,有什麽吃的都會給希圖準備一份,就跟養唿嚕獸那樣養著希圖,唉~我說他他也不聽,把希圖養得這樣胖,別人看到都要笑死了。”


    哎~真是的,哪裏有小老虎是天天吃好幾頓的?那樣對幼崽不好,幼崽必須熟悉饑餓的滋味、激勵自身不斷努力鍛煉拚搏、以掌握出色的捕獵技巧,那樣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獸人勇士。


    帕拉趕緊順勢試探著問:“那他對你呢?對你好不好?”


    “……也挺好的。”青哲小聲說,不敢表現出什麽異樣的情緒。


    ——雖然他迴到部落家中之後,每天從木床睜開眼睛時,就會想著待會兒打開門就會看到敖泱靜靜地坐在旁邊的木墩上,等著自己生火熬湯。


    “那他為什麽趕你們倆迴來?”帕拉緊接著問,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等著看對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青哲苦惱地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這個我真的不能說,母父。”


    關於敖白和紀墨的事情,青哲已經答應了一個字都不說的。


    “嗯,看來,惡龍是有苦衷的是嗎?”帕拉猜測道,“好了青哲,母父就問這麽多,以後也不會再問。不過,以後族人們過來看你時,如果談到了惡龍、記得一定要表現得痛恨又驚恐知道嗎?別給那些多嘴的雌性提供更多的聊天談資,沒意思。”


    青哲點點頭,“我明白了母父。”


    “唉~他對你好、對希圖也好,怎麽就偏偏是一條龍呢?還是條惡龍!真是太可惜了。”帕拉拿起空木碗,愁眉苦臉地起身,小聲嘀咕著出去了。


    青哲怔住了,笑容全部消失——是啊,他是條龍。


    可他就是條龍!有什麽可惜的?


    那不是敖泱的錯,我還是個陸地雌性呢,可他從來沒有因為我是陸地雌性而厭惡我……


    *****


    正午時分,寒季中難得的一個太陽天。


    “舒服嗎?”敖白貼心地問。


    “唔~力氣可以稍微再大一點兒。”穿越魚舒服愜意地躺在觀景台的四不像藤椅上,魚尾被小白龍抓在手上、認認真真地揉捏著。


    他上半身蓋著厚厚的獸皮褥子,倆手枕在腦後,眼睛上蓋著獸皮碎布,身邊是坐在木墩上高大帥氣、英俊挺拔氣質偏冷,認真扮演馬殺雞小弟的小白龍。


    ——在這條件簡陋的異世界,硬是弄出了幾分壕的意思,實屬難得了。


    “這樣呢?”穿越魚專屬的馬殺雞小弟敖白從善如流地改進手法、並詢問。


    “唔~還行。”紀墨嚴肅點評,此時他的魚尾還真是翹上了天。


    敖白擔憂地說:“你總是說尾巴酸使不上力氣,可青哲還沒有迴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照顧你,大哥也沒有見過懷了孩子的人魚,唉~”


    “沒事,你多幫我按按就行了,也許是太久沒有曬太陽、我缺鈣了?噯~就是胡亂這麽一猜。”紀墨痞痞地說,沒什麽心理負擔。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左右吧,紀墨身上的抓傷已經飛快結痂、脫落,那愈合的速度令他很滿意,覺得變成人魚果然還是有好處的:比如再也不會被淹死、比如傷口好得飛快、比如還是水陸兩棲的等等。


    敖白把伴侶的魚尾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力道適中地按揉著。差不多了之後,他又再次掀開某魚肚子上的獸皮,愛意滿滿地撫摸了幾下。


    “孩子今天還沒有起床嗎?”


    “嘖嘖~”紀墨撇嘴調侃道,“是啊,睡懶覺了吧,出來曬一會兒還是挺舒服的,湖底太黑暗壓抑。”


    敖白剝了隻蝦遞過去,“湖麵開始結冰了,我跟大哥每天都要把湖心一片區域的冰層砸掉,以免影響進出,不過湖底還是昏黑,這個沒有辦法。”


    紀墨曬得渾身發軟,他扭頭避開喂到嘴邊的蝦肉,坐起來說:“噯~別!我現在不餓,你自己吃啊。”


    “哦,好吧”敖白不是那麽開心地把蝦肉重新放迴了籃子裏,順手放迴旁邊的聖湖冰水裏冷藏保鮮。


    看著自己的龍那擰起的眉頭,紀墨一把勾著對方的脖子、把他拽下來,安撫性地又親又抱,還*辣地一路往下吮吻、成功留下了不少的痕跡——這家夥的腹肌、真是結實!


    “好了好了,別發愁了啊,等一下大哥醒來之後,我們就去問問他,看看他有沒有決定什麽時候去接青哲迴來。”紀墨安慰自己的龍。


    小白龍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點。


    不過,突然的、他扭頭看了一眼聖湖最邊緣的灌木叢,立刻冷聲說道:“那條青龍究竟想做什麽?我從未見過那樣厚顏無恥的龍。大哥已經驅趕過他好幾次了、他怎麽還敢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靠近?”


    噗~看來、你是真的非常討厭容拓啊……


    紀墨忍笑撐著小白龍的肩膀抻著脖子遠遠眺望了一眼,果然看到了容拓的身影:他看起來很忙碌,來來迴迴地搬運了好幾頭野獸過來、扔到聖湖的草地上。


    “嘿~你看他,容拓的身體一直沒有踏進聖湖的範圍啊,他還是不敢違抗大哥的。”紀墨客觀地說,“噯敖白,你說他是不是找不到迴海洋的水路啊?”


    “不清楚,我隻知道他很討厭而已。”敖白霸道地將伴侶的腦袋摁進自己的懷裏,不讓他去看別的陌生龍,“紀墨,你不要看他了,他不是條好龍,我根本不信他跟那條死去的蛟龍是迷路在密林中遊蕩,如果僅僅是迷路、他們就會在水裏藏好,完全可以避免跟猛禽部落起衝突。”


    紀墨掙了幾下沒有掙脫,索性不動了,就像條擱淺的魚那樣巴著敖白厚實的胸膛。


    “喂喂喂~糖醋龍,可以放開我了嗎?”穿越魚無奈地說。


    沒有迴應。


    隔著寬闊的湖麵和長長的一段湖岸草地,小白龍正在忙著用眼神和獨眼青龍進行激烈的廝殺,意思很明顯:快走、立刻走!


    容拓卻根本不和敖白對視,他自顧自忙自己的:給心目中的效忠對象、敖泱,送獵物。


    沒錯,就是送陸地野獸。


    就跟紀墨建議的那樣,容拓被敖泱趕走之後,他在聖湖附近找了一條小河住下,沒敢聲張,隻能偷偷摸摸地躲在河底洞穴裏生活。


    容拓當然想迴南海、想迴家,但他不想就這樣灰溜溜地迴去。


    ——我一定要取得敖泱的信任,跟隨他、效忠他、取得他的信任,再成功得到一顆龍果,揚眉吐氣地迴南海!


    觀察了幾天之後,容拓發現敖泱經常變成人形上岸,進入密林捕殺野獸,再拖迴去埋在厚厚的積雪裏。


    所以獨眼龍覺得找到了討好敖泱的第一個方法:幫忙獵殺陸地野獸,讓對方一醒來就可以拖著自己獻上的獵物去儲藏。


    多好啊,投其所好!隻要堅持下去,敖泱一定就會放下對我的成見、允許我當他獨一無二的護衛龍的。


    一想到未來可能會有的順利,容拓做事更加起勁了。


    至於那條小白龍?不用理他,他又不是聖湖的領主;


    還有那條黑尾人魚?更加不用理他,隻是個懷了幼龍的雌性而已。


    “敖~~白~~!”紀墨的唿喚帶著發脾氣的前兆。


    直到容拓忙完了轉身離開之後,小白龍才放開了自己的伴侶。


    “別鬧了,我跟容拓又不熟。”紀墨無奈地說。


    敖白眯著眼睛,“容拓?”


    “呃~我的意思是說、我跟那條青龍不熟!”紀墨迅速強調了一下,他不想自己的糖醋龍因為這些事而感到不高興。


    伴侶伴侶,隻有互相尊重嗬護才能相伴到老。


    “哼~我討厭那條青龍!”敖白不滿地說,“那時候、他居然用爪子勾著你的衣服!”


    紀墨忍著笑再一次解釋:“都說了,那是因為我當時餓得遊不動,容拓、呃那條青龍也是好心幫了我一把,別多想了啊。”


    這時,“嘩啦”的一大聲,小白龍夫夫倆同時望向水麵。


    是龍形的敖泱,他起床了。


    “大哥。”


    “大哥你是不是不舒服?為什麽要睡這麽久?”紀墨忍不住直接問。


    這幾天隨著氣溫的降低,敖泱需要越來越多的睡眠時間了,經常都是日上三竿、或者中午時分才醒來,雖然他清醒過來看不出什麽異常


    不過——寒季的時候、龍也要冬眠嗎?沒聽說過啊。


    “沒有不舒服。”大白龍皺了皺眉頭,他繞著木屋遊了一圈之後,才又停在兄弟夫夫前麵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最近的幾個寒季,我需要越來越多的睡眠。”


    紀墨擔憂地猜測:“會不會是因為陸地上太冷了、所以改變了龍的生活習性?因為身體不支持在寒季出來活動、所以幹脆變成了需要輕微的冬眠?”


    敖白感受了一下,疑惑地說:“我也是龍,可是我沒有什麽感覺。”


    “唔~”紀墨繼續胡亂猜測:“那也許是因為我們在陸地上待的時間還不夠長吧,比如我、我就很有感覺啊,最近幾天都起得特別晚。”


    喜歡說實話的小白龍立刻毫無顧忌地潑自己的人魚冷水:


    “不是的紀墨,你一直都是這樣,特別喜歡睡懶覺。你忘記了嗎?那時還是暖季,我們在西西裏海時、你就是這樣的了。”


    啊啊啊啊啊!!!!穿越魚心裏瘋狂呐喊,他心說:我的臉、好痛!


    “呃~是嗎?”紀墨尷尬地笑了笑,“也沒有特別晚吧?”


    敖泱的眼睛裏有淡淡的笑意,“你們不用擔心我,最近幾個寒季都是這樣的,也許真像紀墨說的那樣,我在陸地上住得太久了,已經跟海洋裏的龍有了一些差別。”


    “大哥,那就跟我們迴西西裏海吧,你一定會喜歡的。”紀墨迅速抓住機會熱情洋溢地邀請,頓了頓他還貼心地表示:


    “青哲也可以去,西西裏有個海島,希圖知道的,他當時去找我們的時候就是住在那個島上。”


    小白龍也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的大哥。


    可惜,敖泱再一次拒絕了,“不,我住在這裏就很好。”


    “沒事,我們隨時歡迎大哥來西西裏海作客。”紀墨笑著表示。


    敖泱嚴肅地說起正事:“我們必須要盡快把青哲接迴來——希圖的話就隨他自己的意思,他來去都可以,我不勉強他。”


    言下之意就是:無論如何,青哲都得迴來,哪怕不願意,也要先搶迴來、我慢慢地哄。


    敖白直接問:“那我們該怎麽做呢大哥?今天早上我和紀墨順著暗河遊去走獸部落外麵看過了,那條小河已經結了很厚的冰,而且,看守的陸地獸人也多了很多。”


    “是的。”紀墨補充,“而且出來捕獵的陸地獸人也沒有以前多,我就好奇了:那他們寒季吃什麽啊?”


    敖泱想了想,“看來還真是隻能靠搶了。”


    “怎麽搶?”紀墨哭笑不得地問。


    不是吧?我還得扮演一迴強盜……


    “雖然說平時摸進走獸部落非常危險。”敖泱微笑著說,“但是等陸地獸人慶祝獸神節那一天應該就能進去,趁亂把青哲帶出來。”


    獸神節?那是什麽?可以吃嗎?


    “??”


    麵對著兩道疑惑的眼神,敖泱詳細解釋道:


    “陸地獸人有一個盛大的節日,叫獸神節,晚上舉行,我見過很多次,那天晚上全部陸地獸人都會聚集在他們的廣場上,麵朝著獸神山、祈禱獸神庇佑他們平安渡過寒季,而且到時還有外族趕過來依附走獸部落——陌生的獸人那麽多,我們進去了也不會那麽快被發現的。”


    紀墨感興趣地問:“外族?大哥是說西西裏大陸上除了走獸部落和猛禽部落之外、還有其他的獸人部落?”


    “是的。”敖泱點頭,“西西裏大陸這麽遼闊,怎麽可能隻有兩個部落?我知道就還有山貓部落和斑犬部落,他們太弱小了,走獸部落不願意接納他們的加入。”


    敖白提出疑問:“那他們寒季過來做什麽?僅僅是因為想慶祝獸神節?”


    “他們會帶來大量的食物,求得走獸部落收留他們直到暖季,因為寒季的野獸襲擊他們根本抵抗不了,不躲避會被滅族的。”敖泱解釋道。


    紀墨咋舌道:“哎~那山貓和斑犬部落的獸人長什麽樣子?我們是海洋獸人,外形跟陸地獸人差得太遠了,到時候必須好好偽裝一下才行,可別一眼就讓走獸部落的獸人給識破了,到時候怎麽逃?”


    “放心吧,我已經混進去過兩三次了,沒有被識破過。”敖泱自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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