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外話------


    明天白天我有事要出去一整天,白天可能寫不了多少字。明天暫時決定更4000字。如果早上或者晚上能寫一些,就更6000。


    第317章 失了良機(一更)


    菜窖的裝神弄鬼之戲還在繼續,那聲響傳到外間,隻剩極細微的窸窣。


    再被風一吹,其間摻雜著狗吠雞鳴,世人再也聽不見。


    一刻鍾之前才離去的青年,幾個輕躍便到了院門前。


    院門上掛著鎖,代表主人外出、生人勿進。


    他手中握著軟劍,一躍翻過院牆,悄無聲息的接近貓兒的房外,豎耳靜聽。


    沒有任何聲響,連唿吸聲都沒有。


    推開房門,裏麵沒有一個人影,隻有……極淡的血腥之氣!


    匍一低頭,便能瞧見地上的血跡。


    殷紅清晰可見,沒有一點點遮掩。


    他立刻上前拉開炕上鋪蓋和草蓆,一把匕首此前是如何擺放,現下依然如何擺放。


    他立刻捂住了心口。


    貓兒沒有取出匕首,地上卻一灘血跡。她雖機靈,卻是纖弱女子,若有人陡然襲她,再機靈也無防守之力,甚至連掙紮都來不及。


    那血,多半是……


    他腦中抽痛,心中萬般悔恨。


    這就是他為她選的人家。


    千挑萬選,親手將她送進了虎口。


    他從房中一躍而出,闖進了郎中的房中。


    沒有人,隻有比平日更加雜亂的內景。


    他將整個院落都檢查過,皆不見人影。


    究竟去了何處?


    她一定出了事,否則她不會輕易提狗兒。


    狗兒是她最大的痛,她不會自揭傷疤。


    他已離去一刻鍾,一刻鍾,能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


    他不敢多想,深吸一口氣,從院牆翻出去,立時順著牆根細細查看。


    深沒到腰間的雜草,靠著牆根的秸稈,農具……


    沒有藏著人,他幾乎一寸寸檢查過,沒有人,連被踩踏的痕跡都沒有。


    他額上湧上汗水,眩暈一陣陣而來。


    他的姑娘仿佛已站在了奈何橋上,遠遠同他擺手道別。


    靜心,要靜心。不能多想。


    他繼續前行,繞著牆根一圈,重又到了院門口。


    院門依然掛著鎖,院門前的空地上依然掉著幾根柴草。一小塊地六七天前才被翻土,種的是藥材。


    他借宿在此的第一宿,為了能給老郎中留個好印象,為留下貓兒做鋪墊,他連夜翻地幫老郎中撒下了藥種。


    從昨天開始藥種就發了芽,淺綠嫩芽仿佛細針,一夜之間就露了頭。


    嫩芽整整齊齊擺放,其中隻有最邊上一小塊東倒西歪……


    不對,大大的不對。


    郎中惜藥如命,每日都要查看,怎會任由藥苗長歪。


    他的目光順著那處歪苗移動……小藥田邊上就是菜窖,菜窖木蓋如平日鋪蓋著窖洞,旁邊是一塊大石……


    他的心忽的一突。


    不該如此,他近日跟著農人學農活,知道家家戶戶的菜窖最上麵一定壓著大石,謹防青黃不接時,自家囤菜被輕易偷走……


    大石應該壓在木蓋上,而不是聳立在邊上。


    他的心咚咚直跳,悄無聲息跪趴在窖蓋上。


    周遭是雞鳴狗叫的田園之聲,遠處傳來村婦大罵自家漢子的撒潑聲。空氣裏還有蝶飛蜂鳴……


    他閉上眼,極力刨開外在幹擾,將所有注意力投射進菜窖……


    甕甕甕,甕甕甕,斷斷續續說話聲透過窖蓋上的透氣小洞,向外間傳達著微弱的訊息。


    他的心立刻洶湧波濤。


    裏麵有活人!


    菜窖裏,貓兒長時間的趴伏,喘氣艱難,語聲已極低弱。


    她偽裝成被郎中早逝的妻子鬼魂上身,耐著性子諄諄善誘:


    「……你我夫妻一體,你造殺孽,我便要在陰間受罰。


    你掛念了我二十年,我何嚐不是。我放棄了一次又一次的輪迴機會,便是想等你……女兒也在等你……」


    郎中淚流滿麵,癱坐在地上喃喃道:「你等我……我現下就來……我殺了她,將藥帶去陰間治你……」


    他一把抓起身畔匕首,揚手刺下……


    「蹦」的一聲,灰塵四揚。


    菜窖人影晃動,青年如天神一般現身。


    「噹啷」一聲響,是匕首落地之聲。


    血珠子濺落在地,一瞬間便被泥土吸吮而盡。


    一柄軟劍穿肩而過,將郎中牢牢釘在了菜窖地上……


    ***


    院門洞開,房門緊掩。


    被綁在椅上的郎中咻咻喘著氣,全身已被鮮血浸透。


    炕邊,蕭定曄背人而立,挖了一坨膏藥,厚厚覆在貓兒背上刀傷處。


    原本這膏藥有何作用,外人並不清楚。


    現下幾人都已知,這膏藥中含著什麽「麒麟腿」,對常人藥效隻是普通,對貓兒卻是治傷良藥。


    傷口並未傷筋動骨,卻不算淺。膏藥滲進傷處,貓兒額上立刻浮上一層冷汗。


    蕭定曄為她掩好衣裳,倏地轉身,人還未上前,軟劍已如蟒鞭一般抽向椅上郎中。


    郎中「啊」的一聲痛唿,全身開始發顫。


    蕭定曄再一甩軟劍,那軟劍倏地捲住了郎中頸子。重重一用力,郎中原本蒼白的麵上立刻漲紅,雙目猛突,須臾間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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