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宗神走在帝丹高中的校園裏,此時已經是傍晚了,學生要麽離校迴家,要麽參加社團活動,教室內基本沒什麽學生了。


    突然一陣鋼琴聲吸引了源宗神,是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


    亞洲鋼琴音色明亮清脆、單薄尖銳、低音沉悶,與歐洲鋼琴區別很大,尤其是帝丹高中這種學院的鋼琴,調音並不優秀。


    但是很明顯,彈奏者的鋼琴功底很好,至少命運這首曲子練習的如火純青了。


    源宗神輕輕推開音樂教室的門,寬敞的教室裏放著一架韓國英昌鋼琴,源宗神皺了皺眉頭。


    聽音色,很明顯這架鋼琴使用年份在三十年以上,應該是經過翻新處理的鋼琴,但是翻新之後的最佳性能期已經過了。


    彈奏者是一個女孩,她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飛舞,把命運這首曲子彈奏的淋漓盡致。


    啪啪啪。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的落下,源宗神鼓起了手掌:“很好的曲子,你的鋼琴技藝已經達到了一個較高的水平了。”


    那個女孩顯得驚慌失措,她很明顯沒發現還有一個人在聆聽她的彈奏。


    “不要驚慌,我是新來的老師,我叫源宗神。”源宗神趕忙安撫女孩到。


    “呦,我說哪裏來的鋼琴聲呢?”突然幾個男聲傳來,下一秒,源宗神感覺到背後一陣推力。


    源宗神由於慣性向左一步,三個男孩大步走了進來。


    “這不桃華繪裏嗎,怎麽家裏窮的連一架鋼琴都買不起了?”為首男孩子嘲笑到:“還來學校談你那拙劣的琴技。”


    “話說,這個月的保護費?”男生一步一步的上前。


    “不行,這些是我奶奶給我的。”桃華繪裏緊張的看著這個男生咄咄逼人。


    “拿來吧你!”男生伸手去搶的一瞬間,源宗神擋住了男生的手。


    “這位同學,你哪位啊?在老師麵前明目張膽的收保護費,算校園霸淩呢還是算黑惡勢力呢?”源宗神滿臉陰沉的說到。


    “你誰啊?”男生一臉囂張:“新來的吧?知道我誰不?”


    “你誰啊?”源宗神滿臉戲謔的看著男生。


    “我可是帝丹青藤會會長。”男生滿臉豪橫的說到。


    “哦?老師不管?”源宗神裝作害怕的樣子詢問到。


    “敢嗎?我一個電話讓他們全下崗。”男生豪橫的說到:“我爸,市役所副知事,我舅市教育局三課課長,誰敢惹我?”


    “所以你這是黑社會?”源宗神挑了挑眉頭。


    “要不然呢。”男生打量了一下源宗神:“你親手打桃華繪裏兩巴掌,我給你引薦一下我父親。”


    “哼,我的確想見見你父親,但絕對不少以這種方式。”說著源宗神一個擒拿控製住男孩,又給男孩跟班兩個嘴巴子。


    “你們可以走了”源宗神看著那幾個跟班,他現在沒時間處理那些小跟班:“我的辦公室在403,明天你們到我辦公室,幹不來的”


    “是是是。”那幾個男孩一看都快嚇破膽子了。


    連滾帶爬的走出了房間。


    “走吧,去我辦公室。”源宗神幫桃華繪裏把錢撿了起來,又轉頭看向男生:“你也一樣,趕跑我就敢打。”


    源宗神辦公室是原先第三副校長辦公室,由於他去京都教育委員會進修五個月,所以辦公室暫時就是源宗神的。


    至於五個月之後,源宗神的辦公室也差不多裝修好了。


    “給你家長打個電話吧。”源宗神掏出手機遞給桃華繪裏,畢竟你是受害者,再怎麽樣也應該獲得賠償。


    源宗神可不信什麽一個巴掌拍不響的惡心道理,他辦過那麽多惡劣殺人案,很多被害者都是被隨機挑選的。


    要是真的一個巴掌拍不響,恐怕世界上殺人案也就沒那麽多了。


    “你也一樣。”源宗神看向男生:“你叫什麽?”


    “木村靖司。”男生還在被源宗神打的一巴掌中沒有反應過來。


    “給你家長打電話。”源宗神指了指座機:“校園霸淩,聚眾鬥毆,非法建立涉黑集團,你多大了?”


    “十八,高三。”木村靖司迴答道。


    “根據日本少年法的規定,不滿16周歲的未成年人,不能給予刑事處分。同時對於不滿18周歲的未成年人,即使是犯有應當判處死刑的罪行,也隻能被判處無期徒刑。”源宗神坐到了椅子上。


    “所以,你是可以進監獄的知道嗎?”源宗神看著木村靖司的眼睛。


    “不要不相信,也不要說你的父母什麽的。”源宗神看著木村靖司的表情明顯知道他在想什麽。


    “校園霸淩不是公訴案件,但是搶劫是啊,涉黑也是啊,甚至你的父母還有包庇犯罪,官黑糾結違法行為。”源宗神站了起來。


    趁著源宗神和木村靖司談話的時間桃華繪裏已經打完電話迴來了。


    “要喝點什麽嗎?茶?咖啡?”源宗神看了看辦公室的抽屜,前主人留下的東西不多,除了幾支筆就剩下速溶咖啡和茶葉了。


    “不用了。”桃華繪裏搖了搖頭:“那個,我母親說她來不了,不是什麽大事。”


    “這怎麽可以?”源宗神皺起眉頭:“孩子都被欺負成這個樣子了。”


    源宗神解鎖電話,打開通訊錄選擇最近的那個號碼播了出去,同時示意木村靖司去打電話。


    “喂。”


    還不等源宗神說完,那邊的女人就不耐煩了。


    “繪裏,我說過了,一個巴掌拍不響,你肯定也有過錯,趕緊道歉,承認錯誤,然後迴來,店裏麵多少事情不知道嗎,昨天晚上打你還是沒記性是吧,看來還是打輕了。”對麵的女人把源宗神當成桃華繪裏一陣數落。


    “女士,我不是你孩子。”源宗神強忍罵人的心情說到:“我是學校新上任的法治副校長,我們認為你的孩子受到校園霸淩,需要你來一趟。”


    “什麽校園霸淩不霸淩的,讓她趕緊迴來,我告訴你,如果耽誤了繪裏幹活,店裏麵有損失,你賠償啊?”女人還是很不耐煩,掛斷了電話。


    “你母親打你了?”源宗神看著桃華繪裏。


    “是,她經常打我。”桃華繪裏微微顫抖的說到。


    “跟我來!”源宗神不由分說的拽著桃華繪裏就走,在門口源宗神看見了木村靖司。


    “你到辦公室裏麵等一會,寫作業,我有一點事,趕跑明天就等著勸退吧。”源宗神拽著桃華繪裏飛快離去。


    “校醫!”源宗神拉開校醫室的門。


    “怎麽了?”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站了起來:“您是?”


    “你好,初次見麵,我是學校信任法治副校長源宗神。”源宗神和醫生握了握手。


    “你好,我是學校的校醫,新出智明。”校醫微笑到握了握手。


    “嗯,沒有女性校醫嗎?”源宗神有點為難到說到。


    “有一位女性助理,但是她已經下班了。”新出醫生迴答道:“怎麽了?”


    “我懷疑她受到了家暴,需要檢查。”源宗神指了指桃華繪裏。


    “這就比較難辦了,要不然讓女老師拍幾個圖片?”新出醫生說到:“最好是去正規醫院進行鑒定。”


    “時間來不及了,我需要她的家長馬上過來。”源宗神說到。


    “好吧。”新出醫生點了點頭,走了出去,幾分鍾後新出醫生帶著一位女老師迴來了。


    “抱歉耽誤你下班時間了。”源宗神對著女老師鞠躬。


    “沒關係,新出醫生已經把前因後果告訴我了。”女老師微笑的說到:“好了,繪裏同學,來吧。”


    隱私簾被拉上了,十多分鍾後,女老師麵色難看的把手機交給源宗神。


    “太不是人了。”源宗神看著照片說到,之間照片上,女孩的後背都是淤青。


    “繪裏,你的家人是不是經常打你?”源宗神嚴肅的說到:“迴答是還是不是。”


    在詢問到時候源宗神特意打開了錄音器以保留證據。


    “是的,我的母親經常打我。”桃華繪裏猶豫了一會後說到。


    “你們安撫一下孩子情緒,去附近超市買點吃的什麽的。”源宗神從錢包掏出兩張一千日元的紙幣後走了出去。


    “桃華女士。”源宗神又撥通了桃華繪裏母親的電話


    “怎麽?”那邊這次沒有開口就罵了。


    “我以日本東京地方檢察廳一級高級檢察官的名義通知你,你涉嫌家庭暴力,請你立即到帝丹高中。”源宗神嚴肅的說到。


    “等等,你誰啊?”那邊明顯愣住了。


    “我是帝丹高中的法治副校長,但同時也是東京地方檢察廳的一級高級檢察官,我希望你現在能過來,而不是我申請下來批捕令之後帶著警察去找你。”說完源宗神就掛斷了電話。


    “怎麽樣?”新出醫生走了出來。


    “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孩子是國家未來的希望,決不能毀在兩個混蛋手裏。”源宗神說到。


    源宗神帶著桃華繪裏返迴辦公室,此時木村靖司的父親也來了。


    “你好你好。”木村先生站了起來。


    “你好。”源宗神點了點頭。


    “那個,我們是不是見過?”木村先生看著源宗神有點眼熟,但同時又偷偷的給源宗神塞錢。


    這是他慣用的伎倆,每次都是屢試不爽。


    但是這次不一樣,源宗神直接明著拿過錢,那是厚厚的一打萬元大鈔,至少也有十來張。


    “木村先生,我們的確見過,隻不過那時候我是以檢察官的身份搜查的你們的政府,那是在三年前。”源宗神把鈔票塞到木村先生的懷裏。


    “那時候我是最高檢的三級檢察官,而現在我是帝丹高中法治副校長,同時也是東京地方檢察廳檢察委員會委員,一級高級檢察官。”源宗神把證件遞給木村先生。


    “啊這…”木村一下子愣住了,這算不算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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