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家的路上,廖穎跟呂華恩兩人在車內有說有笑,一點也看不出來兩人曾經鬧過矛盾,學生之間的情誼是要比出身社會之後要純潔得多,胡誌銘看見兩個坐在後座的小女生非常的羨慕,不過沒辦法,他自己根本就沒讀過大學,無法體會到這種心情。

    對於廖穎多帶了一個人迴家,家裏人並沒有說什麽,胡母甚至很高興,能多一個人嚐嚐她的手藝,這讓廖穎提著的心放下了,說真的,她真的很怕胡誌銘他們不高興,但是看起來好像是自己多慮了。

    呂華恩跟廖穎雖然是好朋友,但是看起來性格並不一樣,雖然是在朋友家,但是卻仍然很放得開,在客廳裏聊天的時候逗得大家都笑嘻嘻的,特別是胡母,有這麽個開心果,讓她不用看電視那麽悶。

    “欣妍,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睡覺的時候,胡誌銘突然開口說道。

    “什麽?”正在換衣服準備洗澡的何欣妍奇怪的看了胡誌銘一眼。

    “算了,其實現在告訴你恐怕也幫不上忙了。”想了想之後,胡誌銘還是放棄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今天怎麽吞吞吐吐的?”何欣妍對胡誌銘的反應很奇怪。

    “沒什麽,我認識一家人,挺慘的,現在那家人的兒子被人告傷人,我想問問你能不能幫幫他們,但是想了想,他們後天就開審了,就算你幫忙也沒辦法了。”胡誌銘有點歎氣的說道。

    就以那家人的經濟狀況根本就請不起律師,這次恐怕隻能被壓著打了,但是以自己的能力也沒辦法能幫得到他們,就算是現在何欣妍答應自己又怎麽樣?長期跟何欣妍接觸讓他知道打一場官司不是這麽簡單的,現在就隻有一天的時間,根本就不能準備,就算是何欣妍接下這官司也不過是同樣的輸而已。

    “時間這麽倉促確實幫不了什麽,等他們官司完了我倒是能給點意見。”何欣妍換好衣服走進了浴室,關門之前這麽對胡誌銘說。

    輕輕的歎口氣,胡誌銘的眼光有點悠遠,難道窮人就隻能這樣被欺負?想想自己以前的生活,其實又何嚐不是呢,那時候,要賺錢就得辛苦自己,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哪怕半夜叫你起床你也得照辦。

    最近胡誌銘較為閑下來了,開發的事情雖然仍然在進行,但是因為已經上了軌道所以工作的人都輕鬆了很多,自然胡誌銘自由的時間也多了起來。

    看著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樓房,胡誌銘有點感慨,變化得真快,自己差不多兩年以前還在這

    裏開著麵包車收著二手電器,但是現在已經是一個身家過千萬的小富翁了,有時候想想,自己的發展還真快,那為何自己以前就從來沒有發展起來呢?隻是沒有機會?想著何欣妍這個莫名其妙成為自己老婆的女人,胡誌銘發現自己好像是在有了這個老婆之後運氣開始好轉的。

    踏入曾經熟悉的樓房,一直走到頂樓,打開那扇殘舊的鐵門,胡誌銘來到了天台之上,這裏是他曾經住了好幾年的地方,什麽都沒有變,那葡萄藤還在遮著陰,廚房仍然是露天。

    胡誌銘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來這裏,隻是因為幫不了那在醫院的夫婦讓胡誌銘有點心煩氣躁,所以跟艾曉娟說了一聲就開車離開了天堂集團,開著車走著走著,胡誌銘發現自己就迴到了這個自己曾經住過好幾年的地方。

    這裏已經完全屬於胡誌銘了,整棟大樓他都買下來了,這是何欣妍的意思,至於當初她為什麽會提這個意胡誌銘不知道,其實胡誌銘的本意是隻想買下這個天台的,不過這樣人家不賣,呃,好像也沒有辦法賣。

    整棟三層樓仍然是租出去的,九戶人家,隻有這個以前租得最便宜的天台胡誌銘一直留著沒有租出去。

    水電都是通的,這讓胡誌銘感覺自己好像還住在這裏一樣,而且這裏很幹淨,家具這些東西都是用白布蓋著的,所以掀開白布這裏就能用了。

    其實胡誌銘感覺到好笑,這裏打整得這麽仔細又如何,自己還會迴來這裏住嗎?雖然有感情,但是胡誌銘還不是那種自虐還要說什麽吃得苦中苦的人,這裏更多的隻是個紀念,胡誌銘甚至不知道是紀念什麽,是紀念自己在這裏的幾年還是紀念自己在這裏跟何欣妍發生了什麽?或者說紀念這裏是自己發家的起步點?

    掀開天台那張沙發的白布,胡誌銘坐在那裏看著天空,他在想,自己窮的時候是如何過的,可惜,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窮的時候大部分是逆來順受,那種頂天立地,不為五鬥米折腰的英雄氣概在胡誌銘身上並沒有,他能做的,就是靠著自己的雙手去掙得這五鬥米,而不是想著我不會折腰。

    那住在醫院的一家人也許就跟自己以前一樣,除了逆來順受他們還能做什麽?

    胡誌銘很尊敬那些不為五鬥米折腰的人,但是卻沒辦法理解,這個世界就是這麽現實,人活著就要吃飯,要吃飯你就得去掙得這五鬥米,除非是關係到民族大義,不然這句話在胡誌銘看來隻是一句蒼白的空話而已。

    想明白了的胡誌銘拍拍腿,重

    新用白布蓋上沙發,離開了這裏。

    既然現在能讓自己抽出空來,胡誌銘決定放自己兩天假,明天去法院旁聽,看看那家人最後會如何,自己能幫多少就是多少吧。

    然後後天跟一家人出去好好玩玩,自己母親來了朝陽市之後自己好像還沒有帶著她到處走走看看,如果隻能呆在家裏說不定還不如生活在家鄉,至少還有鄉親能說說話。

    艾曉娟感覺很奇怪,胡誌銘這幾天看起來一直都有心事的樣子,就好像是遇到了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但是今天出去走走之後迴來就變得輕鬆了,難道是出去吃了什麽靈丹妙藥?

    對於胡誌銘,艾曉娟的心思轉淡了很多,畢竟他們當初認識的時候就是朋友,沒有再進一步的關係,自己也不能說什麽,而現在,朋友還是朋友,沒什麽改變的,不過艾曉娟看胡誌銘的眼神卻好像已經習慣性的帶有了兇狠,每次都讓胡誌銘的心哇涼哇涼的。

    下班之前去找肖黎恆,跟他說了一下自己這兩天會有點私事要處理,肖黎恆一直是臉帶笑容,他好像對胡誌銘說的什麽意見都讚同,這讓胡誌銘怎麽都想不明白,雖然現在胡誌升跟自己的關係很好,但是肖黎恆應該還不用討好自己。

    看起來或許是胡誌升在肖黎恆麵前說了什麽,其實這事情也很明白,肖黎恆就是想要博取胡誌升的好感,雖然兩人現在表兄弟的感情已經很好了,但是看起來肖黎恆覺得還不夠。

    不知道為什麽,當每次看到肖黎恆的笑臉之時胡誌銘都有一種心涼的感覺,感覺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住了一樣,這種感覺很不好。

    出門的時候剛好看到周韜向肖黎恆的辦公室走來,胡誌銘對於對方的招唿視而不見,直接離開了,看周韜那抽搐的嘴角心情一定不是太好。

    何欣偉跟胡誌銘抱怨很多次了,他沒想到會跟周韜合作,有一次他差點在會議室跟周韜打起來,這家夥居然敢對自己的妹妹下手,何欣偉的脾氣可是很火爆的,當時如果不是周圍的人拉住了的話恐怕何欣偉還得麻煩他妹妹一次。

    第二天一大早胡誌銘就起床了,雖然這在胡誌銘來說是較為正常的起床時間,但是要知道他今天不用上班,而一般不用上班的時候胡誌銘都會睡到大天亮知道胡母敲門叫人為止。

    其實也很簡單,今天胡誌銘要去聽審的那案子開庭比較早,胡誌銘需要早點去。

    “欣妍。”走出臥室房門,在書房裏發現了比自己還早起床的何欣妍,胡誌銘

    起床的時候就發現何欣妍不見了,看來她今天也需要比較早去法院。

    “媽做了早餐,在餐廳。”何欣妍抬頭看向胡誌銘,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然後說道,這眼鏡何欣妍很少戴,她有輕微的近視,其實平時戴不戴嘔沒有什麽關係,但是她習慣了每次看資料的時候都會取出來戴上,說是怕看錯了,她現在這一行容不得半點錯誤。

    走向餐廳,胡誌銘看著那色香味俱全的早餐,看來這家裏第一個起床的永遠都是胡母呀。

    “欣妍,我們一起走吧。”剛吃了東西的胡誌銘看見準備離開的何欣妍,連忙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碗說道。

    “一起?我去法院。”何欣妍奇怪的看著胡誌銘,他以前可是從來不到自己的案子上聽審的,或者說,他不到任何與他自己無關的法庭。

    “我今天去聽審,記得前天我跟你說的那家人嗎?他們的兒子的案子今天開審,我去聽聽,順便看看有什麽地方能幫上忙的。”胡誌銘穿上外套,很有紳士風度的為何欣妍打開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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