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樂器店。


    已經很多天沒有人來光臨了。


    這幾天斯帕和奧林匹亞留在了這裏住了下來,克勞斯說服他們的理由也很簡單,怕來不及通知他們。


    於是,喬斯特爺爺的房間就給斯帕兩人,克勞斯睡在喬斯特的房間。


    反正喬斯特不需要睡覺。


    更不能睡覺!


    “就算不能睡覺,我也想躺著啊。”看著自己心愛的床被占領了,喬斯特批跨著個臉。


    克勞斯沒有迴答,黑著臉在把這個他見過最亂的房間打掃幹淨。


    “這床真的可以睡嗎?”


    指著這個從原本的白色已經變成黃色泛著黑的枕頭,上麵的頭油估計都可以燒一晚上了。


    “那我去洗洗。”隨後喬斯特直接拿著這個枕頭出去洗了。


    也就幾年沒洗吧,幾年來著,喬斯特有點想不起來了。


    算了,無所謂。


    一上午過去後,兩人總算把房間清理好了。


    而達利歐的房間,達利歐走的時候就已經打掃過一遍了。


    所以這幾天斯帕都在這個城市觀光。


    收拾完房間,克勞斯繼續練習著《小紅帽》。


    聽著克勞斯練習,喬斯特忽然看到被自己忽略的小提琴。


    琴箱上麵都已經有了薄薄一層灰塵。


    這還是自己達利歐爺爺送自己的禮物。


    喬斯特拿起了小提琴,練了一下手。


    他不知道是成為替身使者的原因,還是修煉了波紋的原因,自己即使這麽久沒有練習小提琴,好像也沒有手生多少。


    稍微練習了一下,喬斯特就拉起了他最喜歡的一首巴赫的作品《g弦上的詠歎調》,而且他認為巴赫揉弦都是邪教!!!


    看到喬斯特拉起了《g弦》,克勞斯也停止了彈奏。


    可以說喬斯特的《g弦》已經是達到了好聽的感覺了,甚至有種巴洛克時期的味道,這首也是他比較喜歡的巴赫的一首作品。


    拉完之後,喬斯特問道:“你知道為什麽這首曲子被叫做《g弦上的詠歎調》嗎?”


    《g弦上的詠歎調》又名為《g弦之歌》,原名是巴赫《第三號管弦樂組曲》的第二樂章“詠歎調“。


    “我想我知道...”克勞斯笑了笑。


    喬斯特還沒裝完逼呢,怎麽能讓他先說。


    “因為德國小提琴家威廉密改編了這首曲子,將它改為了c大調,並降了8度,且隻拉小提琴最低的弦—g弦,在這種情況下演奏。”


    看著喬斯特飛快科普完,克勞斯隻覺得好笑。


    隨後屋外傳來了掌聲。


    “《g弦》演奏得不錯的。”


    克勞斯和喬斯特一起望向門外。


    那人走了進來自我介紹道:“我是來送信的,柴可夫斯基邀請兩位去坐一坐,聊聊音樂,不知道有沒有機會。”


    他眼睛瞟到了周圍:“沒想到這裏居然有家樂器店。”


    內部還不錯,但是同時忍不住在心裏吐槽,這店名都沒有,又這麽偏僻,是生怕賣出樂器吧。


    喬斯特此時微笑著說道:“當然,我們非常樂意,請問我們可以帶上兩位朋友嗎?”


    看到對方麵露難色,他解釋:“他們隻是聽聽,我們這次還有一首曲子想獻給柴可夫斯基。”


    聽到還有一首原創的作品後,來人也沒有在意:“這樣的話,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我可以聽一下是怎樣的作品嗎?”他非常欣賞兄弟二人,目前他聽到的兩首作品都是非常優秀的作品。


    “很抱歉,我們希望能保持一點點驚喜和神秘感。”


    “好吧。”雖然不能聽到,但是他心中更加期待了。


    等那人走後。


    “我的天!真的可以見到柴科夫斯基了。”


    克勞斯也非常期待,雖然他已經見過不少音樂家了,但是柴科夫斯基的作品在他看來是別有風味的,帶著r國的風情,旋律優美到讓人流淚。


    他也想象過,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怎樣一顆細膩的心才能寫出這樣的作品。


    “喬斯特你真的給我出了一個難題,看來我得好好練了。”


    沒想到沒有等到第二輪比賽開始,柴科夫斯基就打算見他們。


    不過這也是他們的策略,這也是他選擇彈喬斯特的原創作品的原因,可以說目的圓滿達成了。


    等到下午。


    喬斯特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奧林匹亞。


    奧林匹亞開心地跳了起來,關節處似乎都發出了哢嚓哢嚓的響聲。


    “零件似乎要換了。”斯帕默默說道。


    第二天。


    幾人收拾了自己,去赴約了。


    總共有5個人,還有一個安德烈,是提前沒有說好了。


    至於為什麽沒有說好,喬斯特忘了,但是估計他們也不會發現多了一個人。


    幾人根據地址來到了柴科夫斯基在音樂學院的住處。


    昨天那個送信的年輕人從房間裏麵走出來,為幾人開門,笑著迎接幾人進去。


    “他還在看著自己的鋼琴協奏曲呢,因為魯賓斯坦不喜歡,讓他最近心情不是很好。”


    “不過看見你們來了,他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克勞斯有點疑惑,這個年輕人居然住在柴科夫斯基家裏,看來和不是之前想的那樣,隻是一個仆人。


    “高迪克,誰來了?”裏麵傳出一個非常明亮的聲音,和斯帕完全不一樣,如果按照美聲分類應該是個‘羅西尼’男高音。


    “是你邀請的年輕作曲家和他的朋友們。”被叫做高迪克的人說道。


    喬斯特看向高迪克,昨天沒仔細看,這個年輕人大概18或者20歲的樣子,長得也很好看。


    隨後,裏麵傳來一陣動靜後,這個屋子的主人姍姍來遲。


    “非常抱歉,剛剛在修改一首曲子。”


    過一會他又斬釘截鐵的說道:“不!我不打算修改,我覺得我的曲子非常好。”


    “你們來聽聽看。”


    隨後將幾人帶進了屋內,高迪克則去給幾人泡咖啡。


    隨後幾人坐下了,這個桌子很明顯是剛剛清理出來的,旁邊堆滿了一些草紙和其他東西。


    “這是約瑟夫·高迪克,我的學生,是一名不錯的小提琴演奏者。”隨後他自然地捧起了高迪克的手,但馬上又快速自然地收迴了這個動作。


    克勞斯注意到了這個小細節,嘴角抽了抽,他更加確定音樂能反映人的內心了,看來柴可夫斯基有著無比細膩的情感。


    隨後克勞斯也介紹其自己這邊的人來。


    奧林匹亞保持著禮貌的儀態,克製住內心的,和偶像認識了。


    看著這完美無瑕的禮節,捧著奧林匹亞的手的柴科夫斯基頓了幾秒。


    隨後幾人邊隨便聊起天來。


    柴科夫斯基對喬斯特說道:“聽高迪克說,你也會拉小提琴,昨天他和我說了你的《g弦之歌》拉得不錯。”


    喬斯特非常謙虛的說道:“沒有,隻是還算可以。”


    隨後幾人聊起了喬斯特創作的作品,得知這些作品都是喬斯特創作的時候,他非常讚賞地看著喬斯特。


    “那首《少女的祈禱》寫得太好了!你是一個非常有天賦的作曲家!”


    “聽說還有一首作品?”


    喬斯特說道:“是的!本來準備在決賽的時候演出的,不過能現在獻給您也是再好不過了。”


    隨後幾人來到鋼琴旁,柴科夫斯基示意喬斯特去演奏試試。


    喬斯特沒有動靜,給了個眼神給克勞斯。


    克勞斯走到鋼琴前。


    “你不自己演奏嗎?”


    喬斯特理直氣壯地說道:“我隻是作曲家,其實我的鋼琴水平不好。”


    柴點了點頭說道:“是的,的確,我聽了那場比賽。”


    隨後補充道:“克勞斯的演奏是我最喜歡的,非常細膩,有著充沛的情感,而不是那些華麗的技術。”


    “我一直不是很喜歡李斯特,我隻覺得他吵,空洞,沒有內涵。”


    隨後他又忍不住吐槽起自己的同行來。


    “這些鋼琴家寧願選擇演奏他的作品,但卻不演奏我的作品!”


    說起這個他就來氣。


    克勞斯等人也隻能笑笑,大師和大師之間的撕逼,他們隻能聽一聽,不過吃瓜還是非常有意思的。


    “沒有說你們,你們是原創的作品,而且是非常優秀的原創作品,r國正需要這些作品。”


    隨後他對高迪克說道:“你不是也很喜歡克勞斯的演奏嗎?”


    “今天我們有耳福了,哈哈哈!”


    高迪克笑道:“是的,我昨天就想聽聽但是沒聽到,說是想留個驚喜。”


    說罷,克勞斯頓時嚴肅了起來,嚴肅也變得犀利了起來。


    此時他不複之前演奏時完美挺拔的身姿。


    而是拱起了背,手慢慢伸出,就像一隻綠著眼睛盯著獵物流著口水的狼。


    隨後《小紅帽》的故事便展開了。


    在場的幾人被帶入了這個故事,心跳也隨著這首曲子慢慢越來越緊張。


    演奏完後,高迪克喘著大氣。


    眼睛瞪大看著克勞斯。


    不一會才問道:“這首曲子叫做什麽名字?”


    克勞斯聳了聳肩示意原作者說。


    喬斯特才介紹說道:“叫做《小紅帽練習曲》,是我看小紅帽的故事時產生的靈感。”


    高迪克簡直不敢相信這種曲子是這麽年輕的一個年輕人創作出來的。


    “天才!真正的天才!我剛剛似乎看見了畫麵,你創作了聲音,聲音創作了畫麵。”柴科夫斯基非常激動地說道。


    “《小紅帽練習曲》,太有意思了,和之前那個《野蜂飛舞》一樣,非常有意思。”


    “不不不,這個比那首有意思得多,小紅帽,小紅帽,妙啊。”


    高迪克則是主要到了另外幾個字“練習曲”,他感受到了這個年輕的作曲家的惡意。


    一點都不可愛。


    這種難度的練習曲,怕是給八爪章魚練習的吧。


    “那之前那首《野蜂飛舞》是?也是根據什麽故事寫出來的嗎?”高迪克問道。


    高迪克在柴可夫斯基麵前非常自然,一點也不像學生和老師隻見的感覺。


    喬斯特說道:“那首是讀到普希金的詩《薩旦王的故事》想到的。”


    “《薩旦王的故事》,是王子變化為大黃蜂攻擊2個反派...”,柴科夫斯基馬上接到。


    “普希金,這是我們民族偉大的文學和故事,我一直相信我們民族的文化和音樂是偉大的,這也一直是我的音樂的靈感源泉。”


    “你一定會成為我們民族我們國家偉大的作曲家的!”


    至於質疑這首曲子創作的真實性,柴科夫斯基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喬斯特的創作後,還有克勞斯這麽成熟的鋼琴家幫忙改編。


    ..........


    欠的那一章今天晚一點補上,應該是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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