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一個出賣國家漢奸的下場嗎?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但是從東北地區傳來的種種日軍殘虐中國人的行為來看,這也算是一種報複吧,人,居然可以殘忍到這種地步。


    除去了四肢的人體看上去是那樣的怪異,到處都是光禿禿的景象,光禿禿的肩,光禿禿的乳,光禿禿的腿,哦,那不應該叫腿了,甚至做那種事的時候它不叉開,事實上它沒腿可叉,銀龍衛醜陋的兇器進入這種一具肉體時,祈慧當時就掩口逃了出去,她看不下去了。


    為了這她還嗔怨了丈夫幾句,龍崇九一副憤怒的樣子,還說要把迦娜這個家夥修理一頓。


    其實祈慧知道,沒有他的默許,迦娜是不敢胡亂行事的,九哥是她們心裏絕對的神。


    她當然不知道龍崇九把自已和21世紀的那個龍崇九混在一起,所以當時就默許了迦娜可任意處理那個賣國女諜,按理說他這種‘過來人’對曾經惡貫滿盈的家夥確實痛恨。


    不過1932年的川島還沒1945時讓人那麽痛恨而已,這就是兩者的區別,但她用四肢換了一命,至少在給**之前沒人再會對這樣一個‘肉丸子’懷有什麽更強烈的報複之心了。


    在長時間的耳暄目染之下祈慧也漸漸習慣了這種變態的血腥,因為身邊盡是些極端人士。


    再往深想一想也就沒那麽多顧忌了,如果九哥在前幾天英吉利事件中給日本人炸死。那自已也可能變態另一個迦娜,為給九哥報仇自已可會變的比迦娜還殘忍好殺,人總是被情緒控製著,好地一麵和惡的一麵同時存在著,甚至就在一個身上就能得到具體的表現。


    “九哥,我們的飛機能如時抵達嗎?萬一他們來遲了,可能會錯過消滅第三艦隊的時機。”


    “寶貝兒你放心吧。喬尼是位優秀的指揮官,他是個瘋狂的英式軍國主義者。為戰爭而生地人,和朱蒂一樣,他們在一起隻想著建功立業,隻想著把誰誰誰的軍隊消滅。”


    “你怎麽專找這樣地人合作?一個好戰的頭兒,兩個好戰的手下,這個世界會給你們攪亂。”


    “哈,再加上一個支持好戰者的夫人。這是一個完美的組合,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祈慧微微歎了口氣,把俏臉靠在丈夫的肩頭上,柔柔的道:“九哥,也許我曾經地**熱情被消磨殆盡了吧,以前我拿起槍的時候也不會有那麽多顧忌,自從生了孩子後就……。”


    “嗯,那是當了母親後的一種自然反應。任何一個母親也不希望自已的子女被他人屠戳,所以你自已就產生了不想去屠戳別人的思想,這是每個人潛意識中的一種和平渴望。”


    “九哥,能告訴我,這個世界什麽時候才會有真正的和平降臨,我們能等到那一天嗎?”


    “天下大勢總是循著合久必分。亂久必治的規律在演變,以我看再有二十年大規模地武裝戰亂會逐漸消失,我們這麽年青當然等的到了,現在我們的奮鬥就是為了更早的讓和平降臨,別怪九哥有的時候心狠手辣,對敵人的仁慈是對自已地殘忍,就拿那個川島來說吧,我如果放了她,她可能給我帶來滅頂之災,但我又覺的殺了她挺可惜。她活著還能做點什麽。”


    祈慧的纖手在龍崇九的臂上輕輕擰了一下。紅著臉道:“我就知道把她變成‘丸子’是你的主意,即便是迦娜想出來的也是經過你同意的。九哥,我覺的挺殘忍的,必竟她是個人。”


    “老婆說的對,這樣讓她活著對她來說是殘忍地,之所以讓她活著就是為了讓她反省自已地罪惡,同時殘虐她也是我的罪惡,但我不怕他們來報複我,事實上他們在千方百計地謀算我。”


    兩個人正談著話的時候,震天的炮火開始讓上海搖蕩了,從龍華、真如、嘉定、吳淞、江灣一線傳來不間斷的炮聲,窗外的夜空被映的通紅,龍崇九和祈慧同時抬眼看鍾,一點正。


    上海大反攻在國軍野炮的轟鳴聲中拉開了序幕,數萬國民政府的官兵越出駐防線衝向敵陣。


    在範莊外圍封鎖著真如一線的日軍占據了一個製高點,他們建立了堅固的工事,數挺重機槍在炮火覆蓋下一直沒有停歇過,相鄰的兩個堡壘和這個製高點形成了犄角之勢,三位一體組成了一道堅不可催的防線,布置在這條防線上的日軍賴在深溝掩體中輕鬆的阻止了蔡廷鍇親自率領的新衝鋒師的前進,一個營長級的軍官一臉土灰的跑過來報告,傷亡大,不能前進。


    蔡廷鍇和他的指揮幕僚們一同跟著營長來到了火線上,槍炮聲隆隆震耳,三個點躍進了這位將軍的眼裏,他不由眉鋒一鎖,適時,跟在幕僚中的辛烈上前一步來到了蔡廷鍇身側。


    “蔡將軍,這種堅固的堡壘正適合我的口味,給我幾分鍾時間,陷陣營會請他們讓道的。”


    他這話讓蔡廷鍇和一眾幕僚們都感到有些震驚,直到現在蔡廷鍇仍對這個陷陣營的功用懷疑,那些看上去笨笨卻簡單的粗筒子能有那麽大的威力嗎?敵人臨時建起的機槍堡壘是雙重厚重的沙袋堆成的,內圍以粗木樁拱護,異常的堅固,除非在近距離把炸彈扔進去將裏麵的人炸飛,但在八九挺重機槍的掃射下,還有周圍戰壕裏無數日軍護衛下,誰能接近五十米之內?而誰又能在五十米的距離下把手榴彈或炸藥包扔入堡壘,不可能的事。那是個夢想。


    但是眼下沒有更好地辦法了,如果不能突破這一道防線的話那大反攻是一句空話,相信在其它各個戰線上都會遇上類似的無法突破的情況,試試吧,死馬全當活馬來醫好了。


    “好,辛營長,全看你的了。目前我們的先頭部隊都被壓製在這一帶,哎……。”


    “報、報告將軍。”一個通訊兵火速跑了進來,臉色灰白的道:“敵、敵人地坦克上來了。”


    “啊?”眾人一驚,人和這種鋼鐵武器是無法對抗的,蔡廷鍇忙舉起望遠鏡,借著天空炮火地映照朝陣前望去,十數輛坦克裝甲車越過了日軍的防線開始朝這麵推進,戰壕裏的日軍一批批爬出來開始掩在坦克裝甲車後向前推進了。而國軍野炮的轟炸給敵人造成的威脅不大。


    “他**的,居然有十多輛裝甲坦克從我們這裏挺進,看來日軍獲知了我們十九路軍的總指揮部和主力在範莊方位上,他們在上海全線也沒有五十輛坦克裝甲車,在這就出現近二十輛。”


    辛烈迎著蔡廷鍇地目光朝他自信的一笑,道:“將軍,請穩住陣角,我來收拾這堆破銅爛鐵吧。”他說完朝蔡廷鍇敬了一禮,然後轉身朝自已的陷陣營走去,邁出的步伐堅定有力。


    蔡廷鍇深吸了一口氣,從他背影上收迴目光,拔出手槍,“都給聽著。任何人不許後退半步,違抗軍令者,軍法嚴辦,絕不留情,都迴到各自崗位上去,準備衝鋒戰鬥吧。”


    “是,將軍。”一眾營團級指揮官紛紛散開,迴到了各自的指揮前沿上,遠處裝甲車在五十米外,子彈擊打在厚重的鐵皮護甲上紛紛彈崩。沒有起到絲毫作用。一種恐懼在國軍中漫延。


    辛烈揮手帶著三百人的隊伍搶上第一線,他伏身在土溝裏先觀察了一下。“一聯隊向左側翼運動,二聯隊去右側翼,三聯隊原地待命,九哥說過,裝甲車的正麵護甲是最厚重地,我們從它側麵開火,如果不能催毀它們就炸碎它們的履帶好了,總之不能讓他們再前進了。”


    “是,烈哥,”兩個聯隊小頭目齊聲應諾,然後分左右貓著腰率領自已的人往側翼運動了。


    裝甲車已在三十米外,轟鳴的發動機聲音震顫著國軍官兵的心,他們一個個背上發汗了。


    驀地,左右兩側的土溝中同時爆發出數十道帶著濃煙地火蛇,‘嗖嗖’之聲讚不絕耳。


    所有前線官兵包括蔡廷鍇在內都在這刻閉住了唿吸,這是生死成敗的一刻啊。


    衝在最前麵的一輛坦克裝甲車不斷的發射著炮彈轟炸國軍陣地,它已經突進到二十五米之內,不過很不幸它也是頭一個中彈的目標,誰讓它撲的那麽猛了,打的就是它。


    穿甲彈似驚電一樣一閃就到了裝甲車的鋼鐵外殼處,一聲鈍響二十毫米厚的側翼護甲象豆腐一樣給它撕開,強烈的撞擊將穿甲彈內地引線觸發,恰好穿甲彈此時置身在裝甲車內部空間,然後就是巨烈地大爆炸,攜帶著六公斤烈性炸藥的彈丸在瞬間產生了數十噸地高壓,裝甲車的硬殼在下一刻化做了一天的碎片分崩開來,底盤重重的陷入虛軟的土地裏達半米多深。


    相同的情況在其它十多輛裝甲車裏同時發生,鋼鐵堡壘僅僅在數秒之間成了一堆廢鐵渣子。


    在火光衝天的近二十堆廢墟中,找不到一具有完整骨頭的屍體,跟在這些戰車後的上百名日軍同時成了它們的陪葬品,同樣給炸的屍骨無存,在敵我雙方的人發呆的時候。


    辛烈又指示第三聯隊的兄弟迅速越近了幾十米的距離,然後對三個堅固工事瞄準、開火。


    又是穿甲彈,不過這次僅三發就搞定了三個阻止千萬國軍前進道路上的障礙。


    蔡廷鍇興奮的眼珠都紅了,第一個反應過來,跳出戰壕,“衝鋒隊給我衝,把他們轟出上海。”


    從震驚中醒來的國軍士兵帶著激動的眼淚端著新湯普森沒命的狂衝,槍炮聲在這一刻更響。


    真如前線地捷訊很快傳到了指揮部蔣光鼐這裏。當他聽完了匯報之後,和那個激動的通訊兵一樣,一雙眸子裏噙著熱淚,“好,好,好,太好了。傳我的命令,野炮營延伸火力覆蓋區。別炸了我們自已人,十分鍾之後停火,調辛烈的陷陣營兩個聯隊分別去支援嘉定和南翔。”


    真如前線上擔任衝鋒的五千衝鋒師官兵和陷陣營一個聯隊33管火箭筒一路砍瓜切菜般分割著封鎖真如的八千日軍,強猛的火力和穿甲彈可以說遇神殺神,遇魔斬魔,所向披靡。


    到一點四十分地時候,真如日軍全線大潰退。兵敗如山倒,一發不可收場,早在裝甲輛給炸成碎粉的時候,日軍指揮部就接到了這一情報,他們完全傻眼了,不知道這是什麽武器在重創他們地裝甲部隊,白川義則大將急怒攻心,急令艦隊給予真如前線炮火支援。但那裏國軍早推進的過了他們的炮火覆蓋區,而黃浦江和吳淞口艦炮傾灑的炸藥沒能炸死幾個國軍。


    嘉定、南翔一線危報頻傳,一個個消息震撼著日軍淞滬司令部,關東軍不可戰勝的神話現在聽來象個笑話,龍華鎮國軍第五軍在友軍捷報頻至的同時,張治中大受剌激。下達了不收複龍華誓不迴師的死命令,但這一線地推進還是受到了日軍的頑強抵抗,傷亡數字直線攀升。


    黃浦江上的四艘驅逐艦的艦炮給予國軍的威脅太大了,張將軍不斷接到傷亡報告,他心顫了。


    那些官兵付出的是活生生的生命啊,做為將軍如果不心顫的話,那肯定是不可能地。


    龍崇九早在一點半前趕到了法租界龍華鎮相接界區,並在眾兄弟的護翼下來到黃浦江畔。


    這一區域的黃浦江雖說不寬但敵艦泊於江心,還好在火箭筒的射程之內,想用這種武器完全炸毀四艘驅逐艦是個笑話。但是狂轟它們的吃水線讓江水灌沉它們的可能性是極大地。


    一點四十分整。龍崇九一聲令下,七百管火箭筒一齊噴發火蛇。那四艘一字橫排開的驅逐艦象是杷子一樣,他們為了艦炮開火能獲得更全麵的角度才布開這樣的陣勢,卻沒想到此時成了七百管火箭筒的攻擊活杷,每175管火箭筒轟炸一艘軍艦,175發穿甲彈會同時命中一艘軍艦,由於艦體太大太顯眼,幾乎不用瞄準都能命中,所以命中率高達百分之百。


    175發穿甲彈的炸藥合計是1050公斤,也就是一噸多的炸藥,這家夥可不是開玩笑的。


    本來四艘驅逐艦正在對龍華正麵的國軍給予強猛的炮火威脅,可在關鍵時刻卻遭到了突然襲擊,鋼鐵艦體地厚度並沒有達到50毫米厚,在穿甲彈碰撞中統統被撕開,在艦體吃水線附近橫項排開一列不規則地彈孔,這些彈孔在爆炸後突然擴大,變成一個黑洞,洞洞相連,江水狂湧而入,龐大的艦體象是給刀切開了一道裂縫一樣,由於江水灌入它們無法保持平衡,統統地象前側方傾下,最重要的是這一輪艦炮的落點因艦體的傾斜改變軌跡,數十記重磅炸彈在自已的陣地上炸開,頓時日軍陣地戰壕土沙崩飛,火光衝天,慘嗥之聲裏外可聞。


    這下可幫了第五軍的大忙,雙方激戰的人都傻了,這是怎麽迴事?接著就是艦炮變啞。


    前線指揮官看準了機會,發出了衝鋒號令,第五軍官兵如狼似虎一般衝出溝壑殺奔敵人陣地。


    在第二輪穿甲彈全部命中之後,龍崇九果斷的發出了撤通的命令,敵人連還擊的機會都沒有,事實上被兩噸炸藥在一側洗禮之後,驅逐艦已經傾成了四十五度角,艦上的人想站起來都成問題,天災就這樣發生了,艦內被第二輪炸彈直接重創,穿透內層的炸彈對它們直接致命。


    四艘驅逐艦的終結者竟是七百管火箭筒,真是不可思異的奇跡,這也就是在黃浦江這樣的地勢和特殊的環境下,換了再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不可能出現這樣的軍事奇跡。


    這裏的災難剛剛開始的時候,吳淞口外的夜空中傳來了巨大的轟鳴聲,十多架預警機在黑夜裏無疑是帶著鷹眼來的,它們準確的向友機報告攻擊位置,一百八十架轟炸機在一百二十架戰鬥機的護翼下以君臨天下之姿出現在日本第三艦隊六艘軍艦的上空,龍島空軍傾巢而出。


    海量的炸彈開始從轟炸機的底腹泄漏下去,把握著精確施放坐標的轟炸機們在黑夜裏對下麵看的不甚清楚,但十有八九的炸彈統統扔到了龐大的艦體上,這可不是六公斤的穿甲彈了,每架轟炸機上攜帶四枚各重136公斤的重磅烈性炸彈,180架轟炸機要傾灑720顆炸彈,太奢侈了,大該除了九哥這樣的大財主,沒人會幹這種蠢事,算一下,97噸多炸藥在六艘軍艘上爆炸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結果?如果說這是第三艦隊的悲衰,那……一點也不過份。


    事實上當喬尼親自率領轟炸聯隊離開吳淞口上空時,下方一海裏內的江麵已完全陷進了火海之中,長江口在黑夜裏燃燒著,價值巨億的六艘軍艦,包括兩艘航母在內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裏就沉入了吳淞口的海水裏,在這附近的英美法三國艦隊日睹了日艦在火中燃燒沉沒的過程,他們從沒見過這麽大的災難,對來自天空的那批‘惡魔’讓他們感到無比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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