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三蓉打量紫聆,打從心頭升起親切;比之對兄長的依賴過猶不及。


    紫聆生的絕對英姿颯爽,一身湖藍獵裝,高高的馬尾紮在後麵,越顯蓬勃生機。


    一雙陽春三月使人溫柔如風的眼,暗含江春碧水柔情。


    小巧玲瓏的鼻子,長在精致的臉上,越發使人慷慨,大自然造人的均巧任均、精美絕倫。


    她為靈蛇中化出的姑娘,細數時空裂縫這些年來,不斷有荒蕪之氣侵蝕玄武境。


    她的靈元修為所剩無幾。


    最近這段時間,從時空裂縫來到願遂山,越發有感荒蕪之主就在身邊;每當要對她下手,都會在最後關頭忍住。她謹記當年帝的交代,倘若守不住這方境界,才會燃燒境靈。


    月三蓉眸子微動。


    她繼續講述,自從有熟悉的靈元進入這裏,有感玄武境中荒蕪的人馬停止所有動作;


    灰色玄武對她的控製越發與日俱增;隻要能將所剩的玄武影吞噬;灰玄武則會代替北坎門的神獸,形成與她一樣的神獸族;隻不過聽從的為荒蕪之主的命令,與同骷天為敵。


    月三蓉點頭,對荒神的手段有了解;更對眼前的姑娘暗自佩服,不愧為玄武影,即使擁有一絲靈識,也不放棄。見她的靈元並未恢複,再開啟永恆之靈,傳送冰焰濤天的靈元。


    她接受靈元之際,有了打算;女俠並非迴歸,而朱雀境主以及另位大俠也沒有對戰灰玄武的手段;他們隻能壓製灰玄武,要解決問題的根本,隻有找到玄武鑰的主人。


    “女俠。”紫聆接收人的靈元時開口:“我希望您與大俠,朱雀境主找尋主人。”


    “嗯?”月三蓉尋問:“誰是玄武鑰之主?”


    “她應該與您有相當大的關聯;更為攪動同骷仙境一闕恩仇之人。”她閉上眼感應道:“主人快前來了;我知她來了同骷天;當年同骷天落時,所有世族被帝安置同骷仙境。”


    “隻要您們拿出玄武鑰,會讓其發光者,必與我產生共鳴,此人則為我的主人。”


    “她也為同骷仙境之人。也許您們找尋會遇上荒神的麻煩。您們在這裏的舉動,荒神都知曉,並且通過灰玄武能感知一清二楚;還望你把握時機,找主人來一解玄武境的燃眉之急。”


    月三蓉一手運永恆之靈;一手納芥虛靈的靈元,為紫聆恢複傷勢。


    警備提升不止一丁點兒。


    荒蕪之主既然明白自己三人的舉動,那麽必不會讓自己好過。


    月三蓉幾乎下意識的,飛身帶紫聆往高處躍去。


    嘭、轟隆隆。兩人腳下的玄武境地,被荒蕪侵蝕成一個大坑。


    月三蓉八風不動。應對荒蕪之主如家常便飯。


    紫聆英氣的容顏,出現錯愕;顯然對荒蕪之主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再一迴的吃驚並且擔心:“女俠可有受傷,該死的,我竟然會在清醒的時候掉以輕心,可惡啊。”


    荒神對她嗤嗤一笑,以荒蕪覆麵道:“你的確可惡;我本想一舉把你除去;沒想帝的手段極端的以毀滅為代價;我退而求其次,讓灰玄武快快吞噬,還是讓商妃前來了啊?”


    她想中止人傳送靈元。


    月三蓉把她提後麵,永恆決不停,道:“荒蕪之主。”


    荒神看眼人,深唿吸,心照不宣一笑道:“商妃久見啊,沒想到你們的動作還挺利落。”


    月三蓉傳送靈元的手一抖道:“停止吧,你是無法與同骷天正道相鬥的。”


    無論你要做什麽,同骷天的運數自有天定,你又哪裏能與天作鬥爭?


    何況從亙古之前,你所使用的手段,都並非光明正大的手段。


    雖然我不知到底是什麽讓你有勇氣背叛同骷天;但是你離開了,緣何要倒迴來再找同骷天的麻煩?此地為億萬恆河沙數所存的地方;你就算帶領人前來,又哪裏可以滅去呢?


    與其含恨而終,不如趁還有機會重新來過時退去。


    “哈哈”荒蕪之主大聲的笑道:“商妃果然一如從前的悲天憫人;隻是你發現了嘛?”


    月三蓉冷冷的看他的猖狂,一如記憶中的看不清真容,來了句:“你是自卑亦或有缺陷?”


    “噗”紫聆樂了:“女俠,身為反對同骷天的,當然兩者兼存啊?”


    月三蓉若有其事的點點頭,又道:“倘若不是,為何我從記憶中就沒有見到你的真麵目?”


    “嗯?”荒神好整以暇問:“你要看我的真麵目?”


    “不可以嘛?”


    “非是不可以,而是天機不可泄露;我最大的底牌是,無論正道的誰都不知身分。”


    “哦。”月三蓉淡淡的道:“你自亙古以來,從來沒有對誰展露真容麽?”


    荒蕪之主聞言一噎,迴想有一迴,人在千山鳥飛闕困睡;同骷天中有許多人都在傳,他直來直往,又高傲非常沒有向誰展示真麵目,不是歪瓜裂棗,就是天生白目,長得難看。


    更有難聽的在說,這麽一個人,還能擁有出入同骷台的自由以及特權。


    不知兩位主子當初是怎麽想的。


    他想著那些有的沒的,走近睡著的人身邊,頭迴撤下荒蕪之氣。


    當時,他是希望人能記住他的吧?


    也幸好人真睡過去了不是?不然哪有如此的便利呢?荒神淡淡的迴答:“我的真麵目,當今世上隻有一個看過;其他的都去了地獄黃泉。”


    月三蓉傳送靈元與紫聆問:“你既還有值得相信的人,那麽帶著你的人退出又何防?”


    “哦?”荒神猶如聽了最好笑的話,“哈哈哈哈,商妃,隻恐此人不肯跟我走啊?”


    君義奧、墨炫連手壓製灰玄武,分心聽他們的對談。見到灰玄武有血骷髏控製;他與後者相對,抽身而退來到人的麵前,攔著人往後退,自己對上荒蕪之主。


    紫聆見到他可怕;一如千化對他的退避三舍,連忙躲在月三蓉的旁邊,不敢正麵相對。


    他摸摸鼻,任人為玄武影傳送靈元,“荒神還記得上迴我對你說過的話嘛?”


    荒神見他來到,眼裏滿是狠戾,“看來帝也會有,讓同骷天之人退避的時候啊?”


    “我即使會讓眾人退避,也不如你的罄竹難書。”他迴的順溜道:“你注定為一方神位;我再三提醒吧;不是你的別妄想得到。”


    荒神應對的更加瀟灑道:“我隻知此迴占的,天時以及地利比你多。你隻有死路一條的份;別在浪費口舌。我會來此地你應知所為何事。”


    君義奧輕“嗬”了聲道:“看來你賊心不死啊。”


    荒蕪之主更是輕佻有加:“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啊。”


    兩人再次相對,快如閃電的厲掌相接,玄武境有紫聆支撐,異常堅固。何況兩人收斂靈元,不至於傷及無辜;星辰對決似的閃耀一帶而過後,無數星光閃閃,每一拳交手狠戾異常。


    灰玄武兇性有荒蕪之主在鬥,加重不知多少。


    紫聆都能看出,墨炫並非灰玄武的對手。


    墨炫、血骷髏縱使實力滔天,也無法在少了君義奧加持的前提下,與灰玄武相對。


    紫聆加緊接收人的靈元,又叮囑:“女俠,還請記住,我隻有半個月的時間。”


    月三蓉看她運冰藍的靈元越發的快。


    她照單全收人所有靈元,迴融至玄武影中;荒蕪的束縛漸被她掙紮斷去,說:


    “女俠,過時您若沒有找到主人,我必會身隕;在此之前你們找到主人;她自會解救我出此境;您們不是他們的對手,不可正麵相對荒神。”


    “放心。”月三蓉看到墨炫、血骷髏相鬥落下分,那人與荒蕪之主也鬥的有來有往。


    沉著的將永恆之靈放她手上道:“此為特有的冰元,你先調迴傷體,有什麽稍後再論。”


    紫聆打算又豈是這些?但見精純的靈元,全部化納。


    月三蓉相助墨炫,手出玄機劍,抵在灰玄武的灰蛇吐出的信之中問:“墨公子還好吧?”


    墨炫看人半身靈元不複,心疼有加,手起芥虛靈的靈脈,打入血骷髏體內,與灰玄武鬥。


    “你先恢複靈元;別再透支過度;君無悔不願看你昏睡的模樣。”


    其實,又何償為君無悔呢?試問他守著人睡,又哪有好受的?


    他們之間若需有人先行;他會是行的最快、最急、最義無反顧的一個;而不願讓人受苦。


    “我知”月三蓉與他連手打灰玄武,數十招下去,壓製荒蕪的氣息。


    墨炫見到君義奧對上源源不斷後手的荒神,讓血骷髏分心應對荒蕪之氣的打壓。


    君義奧趁機鬆口氣,直接從芥虛靈練化一條小靈脈,才補充自身黑白雙元的消耗。


    荒神來到玄武境,苦心經營哪裏沒後手,見他竟然有許多的再生之元;非但是他,連帶著對戰的人隻要消耗,都能快速補充;略思索對過往的同骷天運轉有解,獰笑起大招。


    血骷髏被他一拳砸入深坑。


    君義奧還未迴息。


    他的荒蕪拳影,透過層層阻礙,來到君義奧的胸前靈丹的位置。


    “君公子。”月三蓉躍過墨炫,如翩翩蝴蝶,擋在荒神的拳前。


    “商蓉!”君義奧的靈元化消人滿身的餘勁,慢了一步接住人。


    月三蓉有心讓他別擔心;她已經做好防範,抽離三色靈元,使她短暫昏迷。


    “商妃”荒蕪之主的拳出無迴,隻來得及喚聲,拳落下,人再次重傷。


    “女俠”紫聆剛好收納完畢,要將鳳骨鎖牌還給人,但人昏迷之中,即不接靈元,連自身的靈識都不再接納。“大俠,您先帶女俠出去吧,我以已身之元,足可冰封它十五天時間。”


    “還請大俠記住,十五天內必要迴來。”


    紫聆所幸留鳳骨鎖牌的,冰凰為己護持,手起複雜的靈元,將三人的靈識,掃出玄武境。


    “玄武影”君義奧帶昏睡的人,與墨炫退時,迴頭看眼。


    紫聆手起冰焰濤天的寒冰罡勁,冰封玄武境,冷凍玄武鑰;傳教衛道行,俠情永無悔。


    灰玄武一接觸高級的玄冰法則,無法動彈;荒蕪之主暗自唾罵,離開此境再圖反擊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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