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三蓉迴答完月瑩莎的問題之後,跟著馮婆婆去了太若山。


    她走的倒是,即無風雨也無晴,身後五人麵麵相覷,隻感滄桑樓出來的兩女,處在兩端。


    君義奧搖搖頭,跟著某人身邊進去。


    稽天涯壓根就沒有想過退,隻感君義奧每迴都能搶自己前麵很不爽。


    秦一琯咽了口水,拉上月瑩莎,又讓陳偈半點別離開,才跟著進去。


    馮婆婆在前麵帶著,口裏依然念著神醫暴躁;奪魂降災的話。


    喃喃的音使身後跟著的人,起了絲陰冷、暗然的想法。


    更後麵的山頭,馮晦、馮鶯帶煞衣衛,看他們進入太若山。馮晦猖狂一笑,馮鶯卻麵色帶苦。


    她與馮暗自從沒有搶到太極劍氣,被月三蓉等人甩了之後,快速離晉州城,想著他們一行人會去哪。


    他們到下一地圍攻,卻沒想會徑直走上太若山。


    馮鶯從小是太若山出來的人。


    馮晦利用絲印餘令的黑惡之氣,將太若山的族人,當馮鶯的麵控製,為取稽天涯的五劍氣之一。


    馮鶯雖然為仙首的親信,但是她為旁係、女弟子,還有天生靈識不全的、遭了變故的弟弟。


    她隻有看著馮晦動手布局,使太若山如陷阱,讓君義奧、月三蓉等人鑽進去。


    馮婆婆帶著月三蓉、君義奧等人,來到神醫廟,天色接近黃昏。


    她將一行六人領到這裏,轉身念著神醫暴躁;奪魂降災,就往後退去。


    秦一琯打量神醫廟,折扇搖動,口氣不好立刻道:“這個老婆子,肯定有古怪,沒事那麽神神叨,


    今晚肯定不順利,君兄稽兄你們可別丟下我啊。”


    “放心。”君義奧拍拍胸膛保證道:


    “你出了意外,我會保護你的,別擔心,何況還有陳偈以及商蓉呢,是不是稽兄?”


    稽天涯白了眼,問進入此地就蠶眉深鎖的月三蓉道:“蓉蓉,你有沒有發現什麽變化的地方?”


    他剛剛利用太極劍氣分明感應這裏有恐怖的波動。


    月三蓉看了眼好友,問:“什麽變化?”


    “哈。”君義奧當即笑出了聲,稽天涯太疑神疑鬼了,這不就是普通的神廟麽,哪裏有變化?


    於是道:“稽兄,你怎麽也如秦兄多愁善感了?”


    嘭、噗


    稽天涯、秦一琯快不及眼給了他拳齊聲道:“你全家才多愁善感,我那是擔心與未雨綢繆。”


    兩人說完眉頭揪成團,又齊開口:“稽兄秦兄,你可別學我啊。”


    “你”兩人果斷住嘴。


    君義奧寡白的麵色被打的來不及喊痛。


    對他倆擁有的默契逗樂了,不顧形象的如殺豬,大聲招搖放肆的、毫無顧及的哈哈大笑。


    陳偈隻感這群活寶能湊到一塊,絕不是蓋的。


    月瑩莎也不禁在旁邊笑的開懷,實在是兩貨以及君義奧,都不是嚴謹且正氣的人。


    他們身上都帶著痞子、無賴、欠抽的氣息,樂也不分場合,著實使凝重的氣氛也變得有些輕快。


    幾人歡喜,定有幾人愁。秦一琯、月瑩莎的靈元修為最低,也最不知神醫廟還有人。


    導致身後走出個人來,被嚇的三魂蕩蕩七魄悠悠的往陳偈、君義奧身上仆竄。


    陳偈扒開自家公子往身後帶,無力的翻白眼,就屬公子最能來事。


    君義奧被小丫頭撲的差點倒地,這一拳一掌又一撲的,還有完沒完了,我想找個地方休息呢?


    他隻好道:“小丫頭,別怕啊,是個老伯你別害怕。老伯不會傷害你的,我們都還在這呢。”


    月瑩莎露出兩眼,看了看果然為老伯,不過,喜歡呆在他身邊,也沒有放手,搖他胳膊道:


    “君公子我害怕,你就讓我呆會吧,怎麽樣?”


    “呃。”君義奧被她搖的有些蒙,果然不能把弱小的人帶身邊,眼前就是弱小且推不掉的麻煩道:


    “好好好,你放手,先放手一切好商量。”說著話幾不可察將人往旁邊帶開了點位置。


    這下,換稽天涯樂的找不到北了。


    他那模樣,比吃了樂果還愜意十足道:“蓉蓉,你看君兄與小丫頭多唔”


    他的話沒說完。


    君義奧直接把話捂迴肚裏,怒道:“稽天涯你大爺的一碼歸一碼,我都還沒有找你算先走的帳呢,


    先解決眼下的,否則我擰斷你喉嚨。”


    稽天涯對這貨也算有數。


    打從滄桑樓一起混過來的,怎麽會不知道他那心思與自己一樣都隨著蓉蓉而去了呢?


    玩笑開了則好,意思到了則罷;再下去,他個中二的,會直接讓自己脖子上吃麻花,擰成團。


    稽天涯好笑道:“君無悔你再不放手,我真跟你沒完你信不?”


    君義奧看著某人清清冷泠的驚天容顏,並沒有變化,有絲尷尬的傻笑,心也跟著落空。


    不明自己是想某人吃味,亦或不想某人有改變,迴轉過些許滋味,放開了他。


    君義奧隨後打量上前的老伯道:“敢問老伯為何在此地?”


    老伯道:“我為神醫廟的主事,不在這裏應該去哪裏,倒是你們為何會夜留此地?”


    君義奧通過天鑒術,了解些許曾經問:“我們為世家子弟外出遊曆,途經此地天色暗,


    投宿至明天早晨趕路往下一地的。老伯,這裏應該為太若山吧,為何家家戶戶都閉門閉牗?”


    “即是投宿的,則安分點,太若山最近不太平,可別惹出性命之憂。”


    老伯說著話,端著一個牌位,手拿抹布擦了擦,轉身要離開。


    月三蓉從旁邊開口:“敢問老先生,此在發生何事?”


    老伯聽了她的話,好奇的看了眼,眼中人容貌傾國傾城,微皺眉道:


    “今天下午,又有人死了,他們是被藥害死地,你們來這裏住下必須小心。”


    “什麽藥會治死人?”


    老伯搖搖頭,有苦說不出,卻還是簡言帶過道:


    “記住別碰這裏的任何食物以及水,就算自己親自取的也別動。”


    “是否與老婆婆所說的話有關?”月三蓉陳述道:“神醫暴躁;奪魂降災?”


    老伯看著她,好奇道:“哦,姑娘倒是不容小覷,怎會知道此語?”


    月三蓉看了眼從旁邊進來的,馮婆婆將手裏的柴禾重重往地上丟。


    馮婆婆喃喃的說:“夜裏冷,生火”隨後又一步一顫的往來時走。


    月三蓉不再說話,要傳達之意很明顯。


    老伯才道:“馮婆婆也是造了孽啊,你們為江湖人,應該聽過太若山的傳說吧?”


    “什麽傳說?”秦一琯問話時,來到柴禾邊,取出捆柴,點火生著問:


    “秦紓宮離這裏算是較近的了,也沒有聽過這裏有什麽很重要的事發生啊?”


    陳偈道:“白癡,無知。”


    秦一琯頓時怒氣衝天指著他道:“陳偈,我是誰?”


    “二公子。”


    “你剛剛罵誰?”


    “我沒有。”


    秦一琯轉頭,眼巴巴的問君義奧道:“君兄,剛剛陳偈說了什麽?”


    君義奧正在思應該怎麽迴。


    稽天涯道:“白癡,無知。”


    陳偈別開頭。


    月瑩莎看著他們,笑的發歡且偷著樂。


    月三蓉冷眸望向好友。


    稽天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開口:“蓉蓉,我那是重複呢,你可別怪我,實在是秦兄太打岔了,


    我才出聲較正的,你平時掌管著滄桑樓的罰,對這可是很明白的不是?”


    “閉嘴。”月三蓉冷冷的雙眸望過去,稽天涯自動閉嘴,猶如吃了笑棗。


    秦一琯唿唿的闖著怒氣,看著活死人般的侍衛,靜待老伯述說過往。


    老伯有感這夥人果真有趣的緊,坐在旁邊扶著馮氏祖宗牌,迴憶開口:


    “在很久以前,霆睿之間有座美麗的小山,春夏之際,山上到處都是奇花異草,怪石清泉。


    陽光普照之時,百鳥齊鳴,十分引人入勝,據說這座山為寶山,為天上遺落於人間的仙境。”


    一天,一個大世家的人雲遊霆睿之間的小山,對此山十分中意,於是牽著他的族人,在此久住。


    後來,他的族人發現山上的所有植物、石頭、花草樹木都可以入食,隻要放在鍋裏煮一下,


    就能從鍋裏冒出香氣,聞了叫人流口水。


    石頭經過鍋裏加熱,捏在手裏和饅頭似的,掰一塊放在嘴裏,又軟又甜。


    世家之主很高興,想以後不用為吃飯發愁,又仔細想石頭變為饅頭的過程,


    放入那個長年不滅的火堆裏煮,


    則有效用,應是火的功勞,再三試探,果真無誤,從此將神火集中一地供養在神醫廟。


    隻要族人有需求,就來神醫廟裏取藥汁、藥飲。


    說來奇怪,族人有什麽病痛、傷痕之類的,將山上的草拔下,拿來神醫廟煮,可以將人的病治好。


    從此世家之主將此山命名為太若山,否極泰來,安若如故之名,泰若、太若同名爾。


    這為太若山之由來。


    而世家之主,則為睿山離凡道的一支旁係,他們來此地久居,可謂遠離了江湖的雨落。


    月三蓉、君義奧等人聽了老伯講著從前,再想太若山,現在的關門閉戶。


    君義奧立刻道:“後來發生了什麽變故,為何這裏的馮族族人,會害怕成這個模樣?


    馮婆婆又為何會如同失了魂,中了魔,吐露出神醫暴躁;奪魂降災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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