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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看著刀尖的銀光,三笠愣住了,她不明白為什麽哥哥要說出那樣一番話,甚至還拔出了匕首。


    經曆了兩個月格鬥訓練的她並不害怕匕首,隻是感到有些奇怪而已。


    “我去開門。”陳慶轉過身子,打開了門,隻見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手裏同樣握著一把鋒利的刀。


    “你!”


    看見陳慶手中的匕首,綁匪瞳孔一縮,連忙把短刀向眼前這個看起來沒什麽能耐的小男孩捅過去。


    “鐺!”


    陳慶抬起匕首,很輕鬆的擋下了這一擊。


    已經覺醒之後的他感覺可以完美操控自己的身體,反應速度也變快了不少,剛才綁匪倉促中的動作在他眼裏就像是小兒科一般。


    不光顯得緩慢,而且毫無章法!


    他左腳微微向後退了半步,然後猛一踏地,直接將殺人術的招數施展了出來。


    巨大的力量傳導在地上,木質地板在瞬間就被踩得粉碎,大小不一的碎片崩飛在了半空中。


    ——隻要對手握刀,那就和帶著副肢的異人沒什麽兩樣。


    這是殺人術裏的原話,“殺人術”不光能殺異人,也能用來殺普通人類,相較之下後者顯得更好對付。


    不到一米五的身體一個閃爍便到達了綁匪身前,匕首在刀刃上劃過帶起了一捧火星。


    踩腳!膝撞!紮心!


    隻是瞬間,陳慶便完成了三個動作——左腳將綁匪的足部踩碎,同時借著衝勁用右膝蓋痛擊綁匪的小腹,再用匕首把短刀崩開,順勢紮入他的心窩。


    “噗嗤!”


    “啊——咕嚕咕嚕.....”


    隨著匕首拔出,一道血柱噴湧了出來,綁匪的嘴中爆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這也難怪,身上的三個部位同時受到巨力打擊,而且其中兩處還都是要害,對於沒經受過特殊訓練的綁匪來說肯定痛苦萬分。


    不過難聽的慘叫隻發出了一聲便被迫停下了,剛剛的膝撞令綁匪的內髒破裂,此時血液從他的腹腔中湧入嘴裏,不停的從他的嘴角流出。


    很快,他就停止了唿吸。


    雨水將流在地上的血液暈開,染紅了阿克曼一家門口的草地。


    ......


    做完了這一套動作,陳慶突然想起來房門大開的家裏還有三口子人呢,這麽多血肯定會嚇到他們。


    所以他走到門口把門帶上了。


    當門即將關上時,他從門縫裏看見除了三笠之外,雁川玲和盧瑟竟然都沒有一點害怕的神色,隻是有點吃驚而已。


    “奇了怪了....”


    他疑惑的想著,然後迴身看向了另外兩個綁匪之一。


    “啊....啊...你別過來!我錯了!真的!”一個因為被陷阱紮穿了腳的綁匪被嚇得癱倒在地上,不顧腳上的疼痛向後退著,見陳慶沒追上來,便翻身站起一瘸一拐的向後山跑去。


    陳慶沒搭理他,就他這種情況想跑也跑不遠。


    另一個綁匪倒是表現得很勇敢,他早在陳慶看向他之前就從背後摘下了獵槍。


    “哢!”


    他果斷的上了膛,用槍口對準眼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甚至因為握著刀和身上染了血而顯得有些反差萌的男孩,把手指扣在了扳機上。


    “喂,大叔,別緊張。”


    雖然身體素質是不錯,可陳慶還沒自大到想去硬抗獵槍射出的鐵砂和黑火藥。


    就算牆內的黑火藥質量再差那也是一種火藥,化學能轉化內能再轉化出的機械能大到可怕,這股機械能會讓鐵砂的速度變得非常快,隻要是被打在身上基本就是一個下場——變成蜂窩。


    就目前來看,陳慶的體質做不到硬抗獵槍,速度也快不過鐵砂,隻留下拚反應速度一條路,隻要能在綁匪反應過來之前跑出射程,那事情就會變得很簡單。


    所以他選擇出言幹擾這個持槍綁匪的注意力,盡量讓自己有機可乘。


    “哼!你別想套近乎,你今天死定了!”


    所謂反派死於話多,不知道為什麽,越是這種情況綁匪就越想口嗨兩句,平常他的話可並不多。


    想到平常自己的表現時,綁匪的眼珠微微偏移了一下,這個細微的動作被陳慶盡收眼底。


    腳下默默發力,他運用著躲避術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原地,身體衝向了綁匪。


    “!”


    等綁匪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雖然手上還有獵槍,可打不到人的獵槍甚至不如一把匕首有用。


    熟悉的套路再一次出現,三個動作又一次被使用出來。


    音色不同的慘叫聲從陳慶的腳下傳出,這個綁匪也死了。


    “那就隻剩下一人....誒?”


    等陳慶再看向那個逃跑的綁匪時,發現盧瑟拎著斧頭已經把那人逼了迴來。


    他甩了甩手上的血液,嘟囔道:“沒想到父親還是很勇敢的嘛。”


    “陳慶!快去叫憲兵!”盧瑟向被淋了半邊身子血液的陳慶喊道。


    “啊?哦...”陳慶還以為父親會直接殺掉這個綁匪,可沒想到居然要去叫憲兵。


    他走向了那個坐在地上的綁匪,然後用匕首把他的一隻手掌狠狠地釘在了地上。


    “啊——!!”


    這個綁匪叫的聲音居然比那兩個被陳慶下死手的叫得還大聲。


    “真是個沒骨氣的人,這種性格還出來做綁匪嗎?”盧瑟啐了一口,然後瞪著陳慶生氣的喊道:“不是叫你去叫憲兵嗎?你過來幹什麽?”


    陳慶尷尬的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說道:“我就是怕他跑了,給他補一刀....”


    “別貧了,快去!我看著他就行了!”盧瑟一瞪眼,這個臭小子剛才的舉動太嚇人了,熟練的動作就好像是身經百戰的殺手一般,見到血居然連眉毛都不皺一下。


    雖然在逃脫那幫人的追捕前他自己也在各種情況下見到過各種殺人的情景,可沒有任何一種情況下會有人這麽輕描淡寫的解決掉另一個人。


    相比之下,陳慶高超的殺人技巧就被凸顯了出來。


    但實際上他的格鬥水平在上輩子並不算得上犀利,麵對異人也隻能做到僵僵對抗,反殺的幾率還是比自己被殺要低上一些。


    可是這東西你得看跟誰比,參考物不一樣了,陳慶這水平自然也就“變高”了。


    “噢....好吧。”縱使陳慶殺了兩個人外加弄殘了一個,可在盧瑟麵前他還是沒膽子造次,畢竟是他所尊重的養父,隻要是孩子就得聽父母的話嘛。


    “唿——”


    見陳慶乖乖聽話地向山腳下走去,盧瑟長出了一口氣,他真怕這小子犯渾,要真是這樣他就隻能....隻能用出那一手底牌了。


    ——“敢不聽爸爸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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