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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裏。”


    三笠父親帶著三笠走到了一處門臉前,他側過身子朝不遠處的陳慶招了招手,“快來吧陳慶。”


    陳慶走了過去,剛才在路上他告知了三笠父親他的名字,而三笠父親對於他沒有姓氏這一點而感到吃驚。


    中文名在外國人看來恐怕就是沒有姓氏吧...


    陳慶有些無奈的想著,可是他卻也編不出一個莫須有的姓氏。


    萬一編了一個不得了的姓氏怎麽辦?


    就比如穿越到清朝,你編個愛新覺羅出來,那可就完蛋了啊!


    初來乍到,他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觸碰到這個世界的禁忌,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概率,所以必須要多加小心才行。


    “阿克曼先生,您和三笠去忙吧,我自己進去就行了。”陳慶走到了三笠的父親身邊,抬起頭對他說道。


    “別這麽客氣,我在裏麵有熟人,能幫你省去不少步驟,”三笠父親微笑著說道,他很喜歡眼前這個沉著冷靜的小男孩,“還有,不要那麽客氣,我叫盧瑟·阿克曼,你叫我盧瑟叔叔就好了。”


    “那...謝謝您了,盧瑟叔叔?”陳慶也沒有在矯情,而是跟著盧瑟走了進去。


    盧瑟帶著陳慶走到了一個憲兵的桌前坐下。


    “喲!這不是阿克曼先生嗎,您有什麽事嗎?”那個正把腳架在桌子上睡覺的憲兵聽到聲音立刻站了起來。


    盧瑟和憲兵握了握手,笑著說道:“別這麽客氣嘛雷克,我剛才碰到一個小男孩,他父母去世了,今天剛到這裏,所以我帶他來登記一下身份。”


    “啊,是這樣嗎?”憲兵看向陳慶的眼中帶上了一些憐憫,“沒問題,隻要迴答幾個問題就好了。”


    “那就這樣,雷克,我和三笠還有點事情,陳慶就拜托你了!”盧瑟帶著三笠走到門口,向著屋內一大一小兩人搖了搖手。


    三笠在還想站住和陳慶說些什麽,可是盧瑟好像很急,牽著她的手急急忙忙離開了。


    “......”


    “小鬼,你有福氣啊,要不是老盧瑟帶著你過來,你還得等我們午休時間過了才能辦理。”


    “你叫什麽?”


    雷克摸了摸陳慶的腦袋問道,看來他和三笠的父親關係很近,是類似於朋友的那種關係。


    陳慶強行製止住了想要掰斷他手腕的動作,坐在了椅子上:“我叫陳慶。”


    雖說他也掰不斷,畢竟小孩子的身體力量還是有點弱。


    在這個世界,他把自己的名字“陳慶”取單字“慶”的意思——“慶典”作為名字。


    “陳”實在是不好找代表的意思,更何況即便有,那麽這個詞的英文陳慶也不知道,十五歲初中文憑.....


    索性就用“慶”了。


    慶,慶典,celebrate,日語發音直譯中文就是“塞拉伯拉特”。


    (除去下麵一段外,別人叫主角還是寫陳慶,要不然“塞拉伯拉特”有水字數嫌疑)


    “嗯,好,塞拉伯拉特...塞拉伯拉特什麽?然後呢,你的姓氏呢?”雷克在桌子上的本子裏寫著。


    陳慶聳肩:“我沒有姓氏。”


    雷克眉頭一皺,道:“孩子,我理解你的心情,父母離開的滋味的確不好受,可是你也要配合我的工作,別搗亂了。”


    “可是我確實沒有姓氏...”陳慶無奈的說道,“你說了要配合工作,所以我沒隨便編一個出來。”


    “那這可不好辦了...”雷克撓了撓頭,“嘛...你是盧瑟帶來的,那你就跟他姓好了,塞拉伯拉特·阿克曼?聽起來也不錯。”


    “隻能這樣了。”陳慶點了點頭,塞拉伯拉特·阿克曼,聽起來挺有感覺的,挺有上輩子西方貴族範兒的。


    “那麽你從哪裏來呢?我問的是你的家鄉。”雷克寫完了陳慶的名字,又一次問道。


    陳慶撇了撇嘴:“忘記了,這裏是哪裏您就寫哪裏吧。”


    “真是個棘手的小鬼頭...”雷克拍了拍腦門,在籍貫一欄寫上了希幹希納區。


    “年齡呢?”


    “...九歲。”


    “這你都要遲疑?”


    “趕路太久,有點忘了。”


    “出生日期?”


    “9月15日”


    “這記得倒是很清楚嘛。”


    “學沒學認字?”


    “沒....”


    ......


    接下來就沒在遇到問題,陳慶很快就完成了登記,獲得了身份證明。


    他和雷克道謝後就走出了屋子。


    眼前光線突然變亮令他的眼睛感到了一陣酸痛,他連忙用手臂擋住了陽光。


    可下一秒他就感到周圍天旋地轉,隨即眼前一黑,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


    在無邊的寂靜和黑暗中,他又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的最後他又一次看到了父母被分食的場景,可這一次沒等他衝上去,一片火光就將眼前的景象焚燒殆盡,那是一團白色的火花。


    “這...好熟悉的氣息...”陳慶撲上去想要抓住那團火,可是卻抓了一個空,身體也失去了平衡。


    “!”


    陳慶被驚醒了,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整潔的床上,鬆軟的被子包裹住他的身體,而他的右手則向上伸直,保持著一個“抓取”的姿勢。


    陣陣清香鑽進了他的鼻子。


    側臉看去,床頭的桌子上放著一個花瓶,而花瓶中則插著幾支花,嬌嫩的花瓣上凝結著露珠,仿佛正在訴說生命的美好。


    再遠一點是一個窗戶,此時窗門正打開,微風鼓動著輕紗般的窗簾,繞過花蕊,將芳香帶到陳慶的鼻子中。


    “吧嗒...吧嗒...”


    滴滴淚水從他眼中湧出,順著眼角流下,沾濕了潔白的枕巾。


    “這裏是天堂嗎...”


    說起來有些好笑,隻是普通農家清晨的景象卻讓陳慶流下了眼淚,可誰又知道那五年地獄般的生活早就將他心中的希望碾得粉碎,眼前的美好令他感到了一股不真實感。


    雖然父母的死讓他明白,生活就是那麽的真實,但他還是不由自主生出了這種感覺。


    他輕輕掀開了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害怕自己動作再大一點就會打破這一切,又一次迴到那個令他膽寒的地獄。


    “陳慶你醒...咦?你怎麽哭了?”


    盧瑟聽到了屋裏的動靜,於是便放下手中的活計推門走了進來。


    “恩,我哭了嗎?”陳慶聞言,用手摸了摸眼角,果不其然,那裏是濕潤的,“抱歉,我不知道怎麽了,突然就...”


    “沒關係的孩子,”盧瑟拍了拍他的肩膀,蹲在了他身前:“是不是想起來父母了?”


    “是....”


    陳慶點點頭,迴答道。


    盧瑟笑了笑,盡量讓自己的聲線聽起來親切一些。


    “雷克都和我說了,他這人就是這樣,給我們家戶口上掛了個小夥子都先斬後奏。”


    “雖說我們家也不富裕,但是多一張嘴還是沒問題的。”


    眼前這個金色頭發的中年男人的一番話語,讓陳慶心中湧出了一股暖流。


    末日之中,他除了自己的家人可以信任之外,其他時候麵對人類都是謹慎又謹慎,因為謊言和暴力充斥在同類之間。


    這種繞樹三匝,唯有一枝可依的感覺真的非常不好受。


    他抬起頭,他捋了捋自己有些淩亂的頭發:“謝謝您,盧瑟叔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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