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姣在joker用那張似笑非笑的誇張臉麵說出這樣離譜刁鑽的話時,臉色瞬間漲紅,羞恥得手腳都緊緊蜷縮。在今天以前,他絕對想不到、joker說話會這樣出格。甚至他們上一秒還在就兜帽男人的問題進行嚴肅討論。這一秒就、就……“小醜、”懷姣咬唇喊了一聲,抖著嗓子說:“我們在、在說那個男人的事。”所以拜托不要突然扯到他……也拜托不要再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威克斯不打算戴t的事了……實在太奇怪了!!!“我也在說男人的事。”joker橫眼瞥了他一瞬,顯然心情同樣很差,“在這位剛丟掉‘初吻’的威克斯先生懷疑我之前。”部分字眼加了重音,語氣也說不出的譏諷。他甚至還特意又提了一遍剛才已經結束的“初吻話題”。酸瘋了酸瘋了酸瘋了耿耿於懷如鯁在喉了我們的joker,屬於是隨時想到都會恨得磨牙的那種好愛看平時遊刃有餘的瘋係帥哥吃醋,誰懂?懷姣不懂,懷姣隻恨不得轉身離開這裏算了。太莫名其妙了,劇情毫無進展,以為唯一能幫到自己的威克斯好不容易醒過來,還要跟小醜因為一切奇怪問題針鋒相對,跑題跑到天邊。倒黴的還是懷姣。因為他的一句插話,現在兩個男人的視線都直勾勾鎖定在他的身上,像在等待他開口。“我,我覺得不是joker。”懷姣控製住想後退的步伐,咬住下唇,低頭快速道:“昨晚我看到兜帽男人的同一時間,joker也在場。”雖然稍微錯開了那麽一點點。但是無關緊要,前後不過幾秒的時間差,足以證明對方和小醜不是同一個人。而且如果小醜想對自己下手,機會實在太多了。根本沒必要,也不需要這樣做。教自己高空雜技,會給自己送玫瑰花道歉的小醜。如果想要欺負懷姣,手指隨便動一動都可以做到,昨晚在懷姣車裏就是最好的時機。整個馬戲團都陷入酒精的深度催眠裏,停在外圍的小小改裝車,封閉且隔音效果極好。他不用故作紳士的在駕駛座委屈一晚,在懷姣伸出手拽住他衣袖的那一刻,主動權就在他的手上。柔弱的,瑟瑟發抖的可憐小鬼,為了能夠尋求庇護,會吃放在他手心裏的食物,會害怕他走,也會一邊臉色發白一邊強調自己‘還沒有哭’。joker可以做很壞的事。在那樣完美的場景裏,在那張柔軟狹窄、隻能容下一個人的汽車小床上。他就是把懷姣擠進後車尾麵,搞哭透爛,眼淚從車裏流到車外,輪胎打滑,車廂晃得再誇張,也沒人能察覺。……威廉對懷姣的話表示讚同,他打著圓場,將帳篷裏過於僵硬的氣氛調節一二。“威克斯,想象一下,如果真是小醜的話,在你養傷昏迷的這段時間裏,他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直接結果你。”“你現在能夠站在這裏,證明小醜還不算太壞。”第171章 塑料包裹的圓形物件被丟到後車廂,“砰”一聲,鐵門關上。梅根小鎮外的洲際公路上,隨著“叮鈴哐啷”,色彩粉豔的卡車駛過,油柏路麵留下一長串深色水漬。不久之後,路邊的野狗蜂擁而上,擠簇著,佝著腦袋舔舐幹淨。外麵傳來泊車聲,車前大燈晃過玻璃窗,阿戈修斯蹙了下眉,揉著額角將眼鏡取下。有個煩人的家夥又來了。“如果沒有必要的事情,請不要隨便來這裏。”男人有些不耐煩,實在是因為對方每次過來都沒有好事,不是讓他收拾爛攤子,就是又惹了麻煩事。對方沒說話,隻站在門邊,隨手扔了個東西過來。圓滾滾,用黑色的塑料膠紙包裹著。桌上台燈被撞得翻倒,阿戈修斯正要開口斥責,下一秒,視線就定格到白色桌麵上,不小心沾附到的一點粘稠汙漬深紅色,從黑色塑料袋裏緩慢溢出來。順著血跡,未完全係緊的塑料袋開口處,垂著一縷細軟垂順的,黑色發絲。阿戈修斯瞳孔猛縮。“你”“哈哈。”塑料袋被提起,打開,露出裏麵的破損玩偶。“daddy~”玩偶發出甜膩的叫聲,讓幾近屏息的阿戈修斯,猝然迴過一口氣。“黑頭發。你喜歡嗎。”穿著黑衣的男人垂眼盯著玩偶,狀似無意問他道。阿戈修斯抿唇,視線撇過一邊,森冷迴他“不喜歡。”……威克斯醒來後的第一場對話,在他和joker的針鋒相對中草草結束。懷姣有點苦惱,以為劇情又會像之前那樣陷入僵局,然而沒等到第二天,隻當天下午,事情就迎來了新的轉折。小鎮上出現了第一起命案。懷姣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愣了一下。“這種小地方發生命案可太要命了。”“估計萬聖節之前都不會太平了……”懷姣想聽一嘴具體的情況,比如但打探消息的馬戲團成員似乎自己也不太清楚,不確定道:“好像是個不大的小孩兒?”男人撓了撓頭,皺眉說:“我聽說是半夜出的事,淩晨溜出去玩,第二天早上被發現屍體丟在公路邊的灌木叢裏。”懷姣也跟著皺眉,或許是他想象力過於豐富,光是聽到小孩這個詞,就難免聯想到汽車旅館的那晚……隔壁房間傳過來的動靜,剛好就是辨別不了具體身份的女人或者小孩的聲音。懷姣覺得自己應該找機會離開馬戲團一趟。隻是很麻煩,先不說威廉會不會讓他走,就是出去了該幹什麽從哪個方向著手調查都不知道。懷姣有點點糾結……不過也沒機會糾結太久。晚上七點多,馬戲團慣常的彩排時間段,威廉突然將懷姣叫出帳篷。“梅根警署來人調查了,就昨晚的事。”“啊?”昨晚什麽事??懷姣又迴到威廉的帳篷裏,一同坐在裏麵等待著的,還有威克斯和兩位有些熟悉的警官。懷姣一眼就認出了那位表情和藹的年長警官,不知迴想到什麽,他瞥了一眼裏麵朝他看著的威克斯,喉嚨咽了咽。“我就猜到你會在這裏,你那幾個哥哥來找我的時候我就想到了。”懷姣尷尬的打了聲招唿,很顯然,對方把他出現在這裏的問題,當成了為愛的私奔的後續。他還不方便解釋什麽。好在因為今天確實有重要的事,所以對方並沒有追究過多,老警官咳了聲,繼續皺眉開口道:“實際上,昨晚洲際公路附近發生了一起不太好的案件。”“馬路邊的血跡上有卡車輪胎的痕跡,我們調查了鎮上所有卡車司機,沒有發現什麽問題,最後才來這裏。”聖迪辛拉的駐紮營地裏就停著好幾輛大型卡車,大概是為了每次轉途拖運物件的。剛才他們進來之前,已經提前去進行過檢查了,和預想的差不多,同樣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畢竟聖迪辛拉的好名聲在那裏,團長威廉進入小鎮後也和梅根警署有些私交,所以來這裏隻是為了正常走個程序。懷姣和威廉對視了一眼,有些猶豫即將說出口的話。很明顯,警官口中的“不太好的案件”和遊戲主線裏的命案必然有些關聯。懷姣猶豫的是,可不可以將昨晚他遇到的事告訴警察。威廉比他直接多,在老警官說完場麵話後,抿唇開口道:“其實昨晚馬戲團裏也出了點事。”帳篷裏的幾人同時看向他。“我們這位新來的亞裔成員,在慶功宴結束後,差點被襲擊。”“是一個戴兜帽的奇怪男人。”“以及在幾天前的一個晚上,他們同樣遇到了那個奇怪男人。”有問題找警察,威廉團長把這一套貫徹的很到底,他在征得懷姣和威克斯兩人同意後,詳細將昨晚和汽車旅館那晚發生的事告訴了前來調查的兩人。隻除了那位陌生的年輕警官有些不太配合之外。他似乎對馬戲團的警惕心很高,聽完威廉的描述後,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反駁:“可是威廉團長,”年輕警官停頓了一下,道:“在聖迪辛拉到來之前,梅根小鎮已經近十年沒有發生過命案了。”威廉隻挑了下眉,聞言並不打算多說什麽。“威廉先生,巧合的是,昨晚遇害的那個人也是一個黑頭發的小孩。”極度有指向性的話讓威廉停頓了一下,懷姣也微微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