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以為女巫的裙子已經被他們發現了……】懷姣現在一顆心還在噗通亂跳。失去血色的雪白小臉也慢慢恢複點顏色,8701見狀,忍不住就笑道:【剛才在圓桌旁誰說的想快點結束、不想贏了,還說要一直留在c級。】明明真到了關鍵時刻,隻是暴露身份都會嚇成這樣。懷姣被8701似逗非逗的話搞得臉紅紅,嘴巴一抿,裝傻道:【誰?】【誰不想贏,我就特別想贏!】8701語氣稍緩,不明不白道:【確實,看出來了。】懷姣從被子裏抬起臉,臉頰粉撲撲,一雙眼睛亮的很。……懷姣猜到這晚大概率死的不會是自己,所以一晚上睡得格外好,甚至跟第一晚一樣還起遲了些。門被敲響的時候他才剛從浴室洗漱完出來。【黑夜已過。】【昨晚死亡的是,四號玩家】【請玩家抓緊時間搜集線索,於今晚9點前,進行第三輪放逐投票。】係統010的聲音在懷姣打開門的那一刻,準時響起。懷姣微張了張嘴,看到門口背對著門外走廊光,敲響他房門的人,是楚珩。“睡好了嗎?”男人鳳眼垂著,因為身高的緣故,由上至下看著他。“啊?”懷姣意識還停留在剛才010播報的內容上,見楚珩問他,停頓了好幾秒,才表情怔怔的緩慢迴道:“還好,昨晚、四號死了嗎?”遊戲進入到第三天,公館裏玩家還剩下五人。一號楚珩、三號陳欣、五號伊乘風、七號賀領,和懷姣自己。早上餐桌上的氣氛格外沉靜。所有人都像在想著事一般,坐在各自座位前,頭也不抬的安靜用著早餐。懷姣嘴唇抿了又抿,是很緊張的小動作,他抬頭看了對麵楚珩一眼,似乎迫切想跟對方說些什麽。“我們、一會兒是不是要去四號房裏看看……”懷姣放低聲音,朝楚珩問道。銀質餐具反射著頭上吊燈流光,楚珩放下手,迴以懷姣一個視線,表情冷淡,點頭道:“去,吃完一起去。”……時針指向上午九點半,公館二樓整一層房間裏,隻有相隔開的幾間還住著人。所有人目標一致的徑直走到四號房門口。懷姣站在門前,直到這時才知道這人叫什麽。楊衝兩個字,字跡潦草,和人長相性格基本符合。楊衝躺在床上,脖頸邊落著淩亂幾個刀片。和二號死亡時差不多,走進去就是滿屋子的血,懷姣跟在楚珩身後,嘴唇白的看不見血色,一眼也不敢往床上看。“刀片。”楚珩的聲音聽不出起伏,冷的像沒有溫度。“和六號房裏發現的一模一樣。”昨天下午,在發現六號床上的血跡時,對方猶豫了半晌,不知從哪兒翻出了刀片,反著寒光,極為鋒利的剃須刀片。隻用輕輕一劃就能劃破人的皮膚,割破脖頸上的動脈。“我就說了六號是狼……”陳欣眼皮抖了抖,聲音顫的聽不真切。“他還有同夥,刀片和匕首,都是狼人的作案工具。”楚珩走上前,伸手拿過四號頸邊散落的刀片。每一片上都站著血跡,幾乎不用猜都知道它被用來做過什麽。房間裏窗戶關著,氣味窒悶閉塞,幾人看過屍體後隻呆了片刻便走出房門。眼下隻剩下五個人,所有人都清楚知道,殺害四號的狼人就在他們中間。“先分開吧,晚上公投再見。”第103章 天黑請閉眼懷姣本打算去找三號陳欣。隻是中途出了點意外。主係統操控的三層公館裏,隨處可見密集的紅外攝像頭,就連玩家臥室也安裝了智能開關的監控設備。雖然不會真正侵犯到玩家隱私,但這一切無時不刻不在提醒所有人。這裏屬於主係統監控中,遊戲操作以外,請玩家注意言行保持安全距離。所以懷姣一直都以為,在主係統監管下,隻要是白天玩家就都是安全的。他沒想過會遇到這種人。這種習慣無視規則規矩,喜歡挑戰難度,喜歡鑽係統空子的惡劣玩家。在遊戲基本已經進入最後一天的情況下。除玩家臥室衛生間外,公館內其實還有一處不為人知的監控死角,位於頂樓天台的蓄水池與水泥圍牆之間,將將能容下一個正常成年人站立的大小。懷姣被人捂著嘴拖到此處時,整個腦袋都是懵的。心髒急速碰撞幾下跳的劇烈,在對方身高體格明顯優於他的情況下,他連掙紮都不敢過度。隻能容下一人的監控死角處,那人製著他擠身進去,然後掐著他的腰一把將他舉起放坐在圍牆邊沿。圍牆平麵僅有差不多二十來公分的寬度,剛剛好能讓他坐下。隻是坐上去身後空空沒有倚靠,迴望一下就是十幾米高的公館外平地。若不是有人摟著他,天台的風掃過都能將懷姣吹的晃一晃。懷姣一張臉嚇的煞白,手指顫抖、緊抓住麵前人的製服外套。那人張揚紅發被風吹的攏到額前,銳利劍眉全擋在碎發下,隻露出雙星亮的黑眸,垂覆著直盯著懷姣,問他:“你是女巫嗎。”聽到耳裏卻不是問句,是斬釘截鐵的篤定語氣。懷姣腦子裏“嗡”的一聲,本就雪白的一張臉讓對方一句話嚇的更白。若不是身後是空無一物的數十米高空,麵前伊乘風一雙手又撐在他兩側抱著他的話,懷姣在聽到他問話的這一刻,搞不好就會直接轉身往後跑了。“什麽意思?”他抿著嘴唇,眼睫顫顫還試圖裝傻。“不用試圖騙我,我比你知道的多。”緊張的模樣很可愛,受製於人姿勢又很可憐,伊乘風看著他,到嘴邊的逼問話也拐了個彎,唿吸微頓,轉而低下頭湊近了去看懷姣的臉,忽地改口道“你是不是穿裙子了?”懷姣一下睜大眼,嘴都微張開,“什麽?”“櫃子裏有一條黑色的裙子,細吊帶。”紅頭發的高中生把著懷姣的腰,跟他說:“大概是你的碼。”和搜查房間的一行人進入到他房裏,沒有準備下突然拉開了衣櫃。“第一晚到我房間裏的人就是你吧。”“你以為我沒有感覺嗎,你穿著短裙趴在我身上親我的時候。”他每說一句話懷姣都要暫停一次唿吸,睫毛顫的厲害,抖啊抖的,張皇都寫在臉上。伊乘風語氣正常,懷姣低下頭看不清他表情,所以大概很難想象對方現在會是一副怎樣緊張又興奮的表情。監控以外的角落很小,伊乘風逼迫他時,懷姣想躲都躲不了。對方隻問了兩個問題,偏偏兩個問題懷姣都迴答不上來。他不能在別人麵前暴露女巫身份、更不能承認自己穿了裙子半夜潛入對方房內親他。還厚顏無恥的強行哺喂了解藥。伊乘風自然有感覺,懷姣那晚坐在他身上,裙子都被小男高中生戳的翹起來。“那晚我意識模糊,但是一直能聞到股香味,跟我接吻的時候香氣就直往我嘴裏鑽。”伊乘風摟著懷姣的背,將他貼靠進自己懷裏,作勢嗅了嗅,道:“就是這個味道,你一靠近我就有。”懷姣手捉著他外套,抿著唇不知道說什麽。他還在想對方知道他女巫身份了怎麽辦,這是預計以外的事,不在懷姣思考的範圍內。伊乘風見他走神,本來熱烈的情緒都驟然冷卻下來。他皺起眉,不滿懷姣不看自己的眼神,伸手就掐住他的臉,不爽道:“你沒什麽想說的嗎?”聲音有點大,還捏著懷姣臉頰,虎口抵著他下巴,大拇指按在他臉頰軟肉上重力揉了揉。懷姣偏過臉都躲不開,沒辦法下隻能咬著嘴唇,小小聲問他:“說什麽……”“你大晚上偷偷到我房裏親我現在你問我說什麽。”伊乘風冷笑一聲。他看懷姣一臉怔楞似乎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臉色都輕微一變,語氣加重示意道:“我是初吻,能明白?”懷姣:“……”???懷姣不懂這跟他一來就問自己是不是女巫有什麽關聯。對方剛才那副強勢樣子,不知道以為是要揍他或者審問他女巫身份什麽的。伊乘風一見懷姣這蠢蛋表情就知道他沒懂自己什麽意思,伊乘風來找他的時候實際上有一套非常具體的溝通方案打算實施,是關於接下來遊戲的。隻是在這一刻靠近了跟懷姣說話時,他腦子發熱,沒過腦就說出些意料之外的話。“你把我初吻奪了不打算負責的嗎。”伊乘風眉心皺的死緊,一邊掐著懷姣臉一邊逼視他,“你是不是太隨便了點,我不僅是初吻還是處男。”懷姣:“?????”他話說的激動,懷姣睜大眼來不及動腦,下意識就接了句:“高中生是處男很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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