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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航號在太空邁著曼妙的碎步,跨越了星辰大海,第一次來到了地球。


    駕駛艙的趙恆卻是迴家,十年前,他被空間蟲洞帶到了星河聯邦,浮浮沉沉,當初的十七八歲的小屁孩,現在也成為二十七八歲的大小夥了。


    空間蟲洞,顧名思義就是空間上的洞,有跨越空間的能力,在星河聯邦那頭巨獸那裏,空間蟲洞依然不可控製,關於其研究也從未停止。


    星辰和星辰間有著間隙;人與人之間有著間隙;細胞和細胞之間有著間隙;分子和分子有著間隙;電子和原子核有著間隙;中子和質子之間也有間隙。


    空間也有著間隙,存在的大小,時間更加不可捉摸。而這個空間間隙就是空間蟲洞。空間蟲洞的終點有著不確定性,終點通向可生存行星的概率無限趨近於0。


    至於人與人之間,在做嘿嘿嘿這種事的時候,沒有間隙。大錯特錯!如果沒有間隙,怎麽能放下別的東西呢?計劃生育什麽的,更加無從談起。


    更別提某些變態……


    起航號停在地球的近地軌道,之所以還沒有降落,是起航號智腦在接手地球的通訊渠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他雖然沒有將地球列為敵人,但是不見得地球上所有人都歡迎他迴來。那幾十枚大伊萬已經說明了某些人的態度。雖然作案工具已經被他沒收了。


    美麗的地球在太空中,有著無以倫比的魅力,如同一顆蔚藍的寶石點綴在星空。


    希望他們識趣吧,這麽美麗的星球,搞的滿目瘡痍可不是他想要的。


    “先生,信息渠道已經接管完畢,包含700枚人造衛星,500多萬通訊基站,300多萬監測基站,我們是不是要繼續放煙花?展示武力是威懾敵人的重要手段。”起航號的智能核心聲音響起,打破了駕駛艙的沉靜。


    這個智能核心真的是戰爭瘋子做的,滿腦子都是武力,需要說服教育,他說道:“煙花,煙花,放個屁煙花,我們還有多少枚殲星彈,一隻手都能數過來,放完了怎麽辦?再有,那是敵人嗎?那明明最佳演員嘛,送咱們的大伊萬已經裝到倉庫裏了,這種不斷送愛心的演員,我們應當愛護。”


    “不能用殲星彈放煙花,也可以用大伊萬放呀,最大號的俄產伊萬,高二十米,寬三十多米,這煙花絕對漂亮。”起航號核心的聲音有些不甘。


    “你還堂堂三級智能核心,就這水平?我們是來滅世的嗎?我們是來搞建設的。煙花是好看,一堆爛攤子你給我收拾?給我接通聯合國的通訊。”他還有事,沒空跟智能核心鬥嘴。


    很快通信接通。當然這次拒絕已經不管用了,他已經出現在了辦公室裏麵。


    代替了那位號稱日不落帝國的發言人。一陣音樂響起。


    “無敵是多麽多麽寂寞,無敵是多麽多麽空虛……”


    各國發言人麵麵相覷,這個人,出場還自帶bgm?依舊帶著那滑稽頭套,是醜的太厲害,不能見人嗎?


    趙恆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下午好,我呢,大家都認識,你們可以喊我區長,你們的禮物我已經收到了,總共當量近百億萬噸的伊萬啊,你們造這麽多核彈,是準備扔在太平洋裏,讓美國人民洗澡嗎?那可不得了,來來迴迴,能洗十幾次。”


    說著他像各位發言人展示了下倉庫,密密麻麻擺著幾十個核彈頭。洗澡的言論也不是他瞎說,起航號在虛擬演示倉演示過好多次。那幾十枚大伊萬,扔太平洋裏。不得了,全球人民誰都逃不了。現實版未來水世界立即開演。


    “你是誰?從哪裏來?又準備幹什麽?”潘長文坐在椅子上問道。


    “我?地道的華夏人,海歸,從星辰大海歸來。你可以把我當成留學生,現在考了個村官,爭取混個鐵飯碗的那種人。迴家還能幹什麽?當然是迴家種地了。”趙恆在星海聯邦飄了十年了,漢語依舊純熟。


    村官?那這幫人都是村裏的大戶?普通人都是村民?這個比喻,太不恰當呀。


    “我知道你們這裏麵有人早就確定了我的身份。”說著,他看了一眼王仲,繼續說道。


    “我本來高高興興的迴家,就這樣被你們幾十個伊萬弄的,興致全沒了。你們說該怎麽賠償我?這裏麵的核彈頭,有蘇製、美製、法製和英製。統統有份,誰都不能跑。”


    不大的辦公室瞬間開始吵吵,各國語言巴拉巴拉一大推,震得辦公室嗡嗡作響。還是潘老壓了下手,“你想要什麽?”


    “戰敗國割地賠款玩過吧,我的星遠服務公司,現在剛剛起步,急需一些起步資金。我還需要一點礦。”


    他隨手在非洲地盤上,畫了幾個圈,說道:“這幾個地方我要建工廠,嗬嗬,歡迎間諜。”


    他說完,屏幕上的人麵露難色。


    “我們華夏國歡迎你遊學歸來。至於割地賠款的事情,恕不奉陪。畢竟我們沒有發射核彈,你們玩吧。我先下線了。嗬嗬。”王仲嗬嗬一笑斷了聯係。


    老狐狸啊,這種衝鋒在後,摘桃子在前的行為,為何如此熟悉?!美國怎麽崛起的?二次世界大戰最後參戰國,大發戰爭財起飛的!


    “趙先生,華夏國真的沒有發射核彈嗎?”潘長文好奇的問道。


    “嗯,我的倉庫裏沒有中製大伊萬,這種高科技產品有著鮮明的國家特色,光點火裝置都千奇百怪,更別說裏麵的彈藥配方了。”


    屏幕上幾個人頓時有點蒙圈,心裏充滿了嗬嗬,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本身就十分渾濁的國際戰場,為何充滿如此多的套路?


    隨著王仲的退出,整個場麵隻剩下美、法、俄三國代表,還有一個坐在辦公桌前的潘長文。


    “賠償多少?”


    “一國五千萬美金,不能再少了。那幾個地方,你們割不出來,我自己去割就是了。”


    金額很小,幾個礦而已。幾個國家的發言人鬆了一口氣,當然這也不是一口氣可以談成的事情,雙方就賠償金額,地盤的交割進行了拉鋸戰。


    最後賠償每國兩千萬美金,共計六千萬美金,三個礦,各國簽字。三個礦的主權國家都沒有出現,地已經賠了出去。至於為什麽?其實這些礦的實際控製權,在這幾個發達國家手中。


    當然這麽快的談成條件,是因為在談判的過程中,趙恆很無聊的放著一段虛擬影像,幾十個核彈在太平洋的中心起爆,巨大的海嘯席卷整個世界。台風、風暴、火山爆發。一幅世界毀滅的末日場景。


    可比科幻片中的場景更加真實,那顆土衛六太過遙遠,沒有那麽感同身受。可是,眼下這名年輕人播放的可是地球,就在家門口發生的事,當然不能當作不知道了。


    趙恆其實不在意金錢的多少,同樣不在意礦有幾個,隻不過是想要讓各國承認他的存在,同時減少一些在地球上活動的限製,想要抓他當切片,先掂量一下自己是否可以付出足夠多的代價。


    有一個國家他並不打算放過,曾經將國旗掛到世界每一個角落的國家,過去輝煌無比的大不列顛日不落帝國。


    不過現在像沒牙的老虎。


    這場談判並不愉快,在一顆小當量的伊萬在愛爾蘭海起爆之後,迅速談判成功。總計兩萬件的中國文物將會陸續運迴國內。


    起航號內,趙恆在整理著自己的發展計劃。


    “先生。”起航號的電子音裏帶著點不確定性。


    “說,什麽時候智能核心也學會磨磨唧唧了?”他現在打劫完了四大國,心情正好。


    “我們最後還是放了煙花啊,小型海嘯呀!簡直璀璨!一言不合就放大招,這種風格我喜歡!”


    他隱隱覺得起航號話裏有話,說道:“那是我的風格,但不是你的風格,剛才你已經讚歎過我放煙花的能力了,好話能有二遍嗎?有屁快放!”


    “我不是在挑撥您和祖國的關係,隻不過,我很擔心華夏會對您的家人,做一些令人遺憾的事情。如果說您有什麽把柄,隻有您的家人可以作為一個突破口了。星球聯邦區長,在這個蠻荒星域並沒有什麽威懾力,如果沒有繳獲的幾十枚核彈頭,這場談判也不會這麽快談攏。”


    聽到這,他嗬嗬一笑,說道:“我們這個國家呀,你不懂,他們不會的,對於一個握著海量知識的海歸,而且有著報效國家念頭的有誌之士,你覺得它會用暴力手段?當然不,但是呢,必要的政治手段一定會有的。再說我們不是有大伊萬嗎?”


    他的話並沒有說完,他有牽掛,所以更不能肆無忌憚,很明顯華夏國感受到了這份遊子歸家的心態。


    用的漢語發表的演講,要知道他可是講了十年的星河聯邦通語,漢語還是十分純熟,一個人的語言記憶,並沒有十年那麽長。


    帶著滑稽的箱子頭套出現在所有人麵前,是怕有人將他認出來,他的父母親人能接受一個m39區的區長嗎?


    沒有做好準備,真實的原因是因為,他還不知道以什麽樣的身份來讓父母接受十年的失蹤,他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十年的匪夷所思。


    他需要國家幫忙圓謊,已經接近五十歲的父母,哪怕接受一個從星海歸來的學子,也無法跟著他浪跡天涯。


    他們有情感、朋友、工作、事業,隻有生活美滿,他才算孝順。


    浪跡天涯,能夠生活美滿嗎?顯然不能。如果說他是風箏,親人就是牽著他的線。親人的事情,他不敢不小心翼翼。


    他明白,華夏也明白,所以,他才沒有跟華夏鬧僵,同樣,也是因為華夏真的沒有發射大伊萬。


    再說跟華夏鬧僵了,他去哪裏種地呀!


    他還有大麻煩,手中星圖上那刺眼的紅點。毗鄰星係,半人馬座三合星,一顆紅矮星,一顆正值壯年的恆星,還有隱藏在恆星光芒中的類地行星。


    離太陽係最近的恆星係,人類找尋了良久的地外生命,就在那裏!甚至那已經被放了煙花的土衛六,不過是一個前進基地。


    真以為他腦子裏缺根弦?一路上,不掩蓋能量波動,到了家門口還放了個大煙花,除了威懾地球,也在威懾潛藏在陰影中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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