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一個淫.亂現場。聽見門口的動靜,不少視線投過來,曖昧又黏稠。“怕了?”感受到雲芽的顫抖,半強迫把他帶進來的男人笑了, 沒有鬆開鉗製住雲芽的手:“不會像對他一樣對你的。”要怎麽對他……雲芽腦子裏一團漿糊, 耳朵裏聽見甜膩的叫聲,一下子就懵了。“不, ”雲芽試圖推開他:“我要迴去, 我的朋友還在外麵, 我要跟他們一起迴去……”他不想留在這裏,這群人肯定是要做什麽不好的事情,他得趕緊離開。要是留在這裏,雲芽不敢往下想了,眼睫顫抖,神情害怕又驚慌。本來就是很吸引目光的漂亮長相,現在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神態更吸引人。很白很瘦,像隻白鴿一般被鉗製在男人懷裏,羽翼無力地垂下來。偏圓的眼睛讓他看起來有點幼態,小扇子一樣的眼睫止不住的顫抖。不知道為什麽臉頰很紅,眉頭緊緊皺著,自顧自咬著唇。驚慌失措像點綴在奶油蛋糕上的糖霜,讓他看起來更加可口。竊竊私語逐漸大起來,走過來的人也越來越多。雲芽被他們圍著,簡直就像一隻誤入狼群的羔羊。“這是誰帶過來的?看起來好小。”“我喜歡他,你們呢?”“看起來不太經艸,玩一玩就得散架。”“酒吧的人?過來送酒的侍應生?”“可以留下來玩一晚上,多給點錢就行。”諸如此類的話越來越多,雲芽再遲鈍也該知道他們想幹什麽了。他們把他當成了酒吧的侍應生,或者更過分一點,把他當成了可以用錢打發的mb,想把他留下來一整個晚上。晚上要發生事情不言而喻了,這群陌生的,不懷好意的男人會很惡劣地對他,肆無忌憚地發泄內心的欲.望。他會像那個癱軟在沙發上的年輕男孩,任人施為,想反抗都不行。後果更慘烈一點,也許就是司機口中那個不久之前發生過的案件。雲芽腦子裏閃過案件的通告,還迴憶起了一些細節。那個受害者甚至隻是偶然到了酒吧周圍,第二天就被發現橫死街頭。現在也沒有查出兇手是誰,或者說是哪群人。“我該怎麽辦……”雲芽語無倫次,求助係統:“他們是不是就是那個案子……”係統“嗯”了一聲,不算迴答,但這是它在不泄露主線的前提下能給出最肯定的迴答了。雲芽感覺自己後背的冷汗越流越多。包廂裏大概率是犯罪者,自己孤身一人,暈乎乎的像是喝了酒,連跑出去都不行。大聲唿救?天知道這個包廂裏隔音有多好。他壓根沒有碰酒杯……是果盤,他吃了大半份對果盤。雲芽迴過味來了,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在包庇慣犯的酒吧,怎麽可能端上來沒有一點酒精的果盤,肯定是用什麽特殊方法醃製過的。隻有他一個傻乎乎的笨蛋,什麽都不知道還敢吃。雲芽腸子都悔青了。方才鉗製住雲芽的男人親親熱熱地攬住雲芽的肩膀,像是聽不見周圍人的話一樣:“留下來喝杯酒怎麽樣?”雲芽怎麽可能留下來,一留下來肯定是要對他做不好的事情,他扭動了幾下試圖推開男人:“我要迴去……”本來力氣就不大,酒意上湧,他的抗拒對男人來說連撓癢癢都不算,反而像正餐之前的情趣。男人沒有生氣,直接把他半抱起來扔在軟沙發上。被扔在沙發上,雲芽的酒都醒了。他手上緊緊攥著酒瓶,橫在胸前試圖保護自己一樣:“別過來!”圍過來的人並沒有把他的反抗當迴事,畢竟他看起來就很好欺負,喝醉了酒臉紅彤彤的樣子,眼神還有點茫然。一雙手伸過來,隔著衣服摩挲他的肩膀,滑到背後凹陷下去的清瘦脊骨。緊接著更多人伸出手,摩挲他柔軟的臉頰,姿勢狎昵。“係統!”雲芽慌神,想推開眼前的手卻根本沒有力氣:“我現在怎麽辦?”早知道包廂裏是這麽一群人人,他還不如留下來繼續說真心話被人調侃呢。可是現在他們人這麽多包廂又很隔音,還沒有人發現這裏的動靜……他該怎麽辦?“你拿酒瓶砸他!”係統的聲音聽起來也很焦急:“快砸,砸了就跑,門在那邊!”雲芽唿吸急促,“嘭”地一聲把酒瓶砸下去。玻璃四濺,濺出來的酒液落在雲芽臉頰上,在雪白的皮膚上留下來暗色的痕跡。麵前的人倒下去。這動靜把旁邊人的酒意嚇跑了,顧不上雲芽,就去查看倒下去的男人的情況。他剛剛砸了一個人……這個念頭出現在雲芽腦海裏,他看著自己素白的掌心,微微顫抖著。“你快跑!”係統焦急:“別發呆了!”係統的聲音驚雷一樣在耳邊響起,雲芽如夢初醒,扔下殘留的瓶頸。他慌不擇路地想逃,但包廂裏人多,地毯皺起來一塊,把他絆得踉蹌一步。雲芽扶著手站起來,繼續往包間外麵跑,但他已經失去了最好時機,方才那群男人已經圍過來了。他們的臉色變得很差,尤其是剛剛被砸了一下的男人,竟然沒暈,而是咬牙切齒地走過來:“今晚要把你的小屁股幹.爛。”包廂的門就在眼前。雲芽卻沒有路了,他被逼著靠在牆上,冰冷的瓷磚把他凍得一激靈:“我不是這裏的人,我要出去找我的朋友……”格外漂亮的年輕男孩。從進門開始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很年輕,白紙一樣純粹,眼神裏還帶著茫然,不知道自己來的是什麽地方,甚至還很有禮貌地道歉,企圖讓他們放自己走。也很瘦,一隻手就能攬過來,被拘在懷裏的時候像一隻洋娃娃,可以隨意擺弄,碰一下就要驚慌好久。是最美味的獵物,就算品嚐不到,聞一聞味道也是好的。這一夥人大概是慣犯。他們很熟練地把雲芽的拒絕忽視掉,還招來了更多的人。雲芽退無可退了。包廂裏的人習以為常,甚至看見他掛著淚水的漂亮臉蛋還吹了聲口哨。大概在他們眼裏強迫一個偶然闖入的男孩是個很尋常的舉動,連目光都不需要投過去。但這個男孩的長相太吸引人,他們蠢蠢欲動想來分一杯羹。慌亂之中,騷動聲突然停下來了。“戚總來了。”“他怎麽下場了,不會是要來搶人的吧?”“在幹什麽?”一道聲線劃破寂靜,雲芽抬起模糊的視線,看見一個不認識的,氣勢十足的西裝男人。他本坐在角落裏,衣服上一條褶皺都沒有,現在擠開人群,好整以暇地站在雲芽麵前,頗為冷淡地甩出一句問話。不知道和這群男人是不是一夥的,但他們看見他來,氣氛都寂靜幾分。雲芽忍不住了,又驚又怕,小鬆鼠一樣緊緊扒著西裝革履的男人,眼淚都要抹到他身上:“帶我走好不好?”他指尖用力得泛白,把顯然價格不菲的西裝外套都扒拉出明顯的褶皺,更別提一連串的眼淚了,直接打濕對方的領口。眼睫毛上都沾著淚珠,哭得臉頰一片水意,連拽著衣服的手都在顫抖。祈求著陌生人的庇佑的可憐小動物,不知道自己拉著的是什麽人。“好,”被他緊緊扒著的男人點頭,把他攬進自己懷裏:“我帶你走。”雲芽趴在他的肩膀上,泄氣一般閉上眼睛。他力氣耗盡了,腦子裏繃緊的弦鬆懈下來。吃下去的大半果盤起作用,酒意來得猛烈,斷片一樣暈過去。淚珠還掛在眼睫上,人已經完全閉上眼睛了,失去意識之前還知道緊緊攥住男人的肩膀,攀附水裏最後一根浮木一樣。隻露出半邊粉白的臉頰,仔細看已經被眼淚打濕了,鼻尖不時抽動一下。沉默良久,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眼神中,男人伸出手,刮走了他眼睫上的淚珠放入舌尖品嚐。“甜的。”抱著他的男人如是說。【嗚嗚嗚有人來救老婆了,這群人好可怕啊怎麽還想對老婆做壞事。】【好變態啊,還舔我寶的眼淚,下次是不是要舔點別的了?】【以為是個來英雄救美的正常人,沒想到也是個變態。】【這一波啊,是霸道總裁和小白花劇本。】***雲芽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身下是柔軟又陌生的被褥,窗簾拉緊,從縫隙裏透出一點刺眼的日光,房間裏安靜又昏沉。雲芽坐起來的時候還是懵的。手掌摸到微涼的緞麵被子,他低頭看了看身上蓋的被子。深藍色的被褥,寬大柔軟的大床,冷淡風的裝飾,還有在衣架上掛著的西裝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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