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芽想了想,因為他在副本裏的人設是陰鬱的,很少參加社團活動的小可憐,沒什麽人搭理,自然也沒有人來主動邀請他。所以姚一來邀請他大概率是要在那裏發生一點劇情了雖然還不知道跟他有什麽關係。“沒有,”雲芽老實地搖搖頭:“以前沒去過。”但他真的挺好奇的,畢竟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最喜歡熱鬧,那還有很多同齡人要去,說不定真的挺有趣。一兩天的安靜日子足以讓雲芽放鬆警惕,翹起尾巴到處看了。伏渡卻不太高興:“你真的想去嗎,那裏肯定……”肯定有很多不懷好意的人,看見漂漂亮亮的小寶貝就眼冒精光,企圖哄騙人家。騙他喝下加了酒精的飲料,在他醉醺醺迷迷糊糊的時候把他抱進懷裏,這樣那樣揉搓一頓都不會反抗。要問他怎麽知道的,那就是彈幕裏給他出的主意,趁著人家醉醺醺占便宜。雲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去啊,為什麽不去。”伏渡想也不想:“那我也去。”雲芽更奇怪了:“可是你不是我們社團裏的人啊,你怎麽去?”伏渡:……他憋出一句:“可是我現在是你的臨時男友,這樣也不能陪你一起去嗎?”伏渡垂下眼瞼,昨天才得到滿足,以為自己正宮地位保住了,沒高興幾天就被打迴原形,抱一抱都要被羞惱地推開。雲芽差點忘了這一茬,不好意思道:“是哦,好像可以帶人去的,可是你到時候有空嗎?”怪他迷迷糊糊的,這點事情都忘了,還很難以置信地反問人家。真像彈幕裏說的“渣男”,連池塘裏的魚都分不清。聽姚一的意思賀南書也會去,要是他有古怪,伏渡去了也安全一點吧。這個人肯定會保護他的吧。想明白的雲芽拉住伏渡的袖子:“你陪我一起去。”“……好。”被推開又被重新拉住的伏渡不知道自己在雲芽心裏充當的是保鏢的角色,十分痛快地答應了。解決完社團的事,雲芽直接迴宿舍了。離周日還有幾天,不怎麽著急,發出去的帖子也石沉大海,沒有迴應雲芽一時不知道該幹什麽了。盡管那天看見的屍體還時不時在腦海裏想起一下,但是生活太平靜,兩點一線,絲毫沒有在逃殺遊戲裏的感覺。任務沒有思緒,雲芽好像真的又成了學校裏某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過著一成不變的生活。不過他還是想逃避係統發布的變態任務。不做任務雲芽一點事也沒有,隻需要應付一群變態。但雲芽現在得去做更變態的事情。一方麵他拉不下臉,一想到就小臉通紅,另一方麵又有係統時不時催促恨不得他一天之內把所有的任務都做光,讓他糾結死了。不行,雲芽翻來覆去沒睡著,老老實實爬起來了。他得想個法子支開孟理,打開人家的衣櫃找一找……嗯,貼身衣物。他又在理由上卡殼了,宿舍是公用的,他又沒有由頭支開別人,而且孟理和單肆一結束訓練就直奔宿舍。中途也可能因為什麽意外突然迴來,被撞見了肯定會很尷尬。孟理本人就不用說了,被室友拿走貼身衣物怎麽看都是變態才會做的事,雖然他本人也和變態相差無幾了。要是被單肆撞見……那可就是梅開三度了。作者有話要說:換封麵啦~這個是約的人設稿哦(大眼仔有單獨的人設圖)是貓耳異瞳芽芽,prprpr第60章 戀愛遊戲11雲芽還記得剛進副本的時候, 看見桌子上擺了一件別人的內.褲給他帶來的衝擊感。還沒有從“自己的人設是喜歡偷別人內.褲的小變態”裏走出來,就被單肆當場抓包。天知道他當時有多錯愕, 恨不得一頭鑽進地裏再也不出來。酷哥的表情感覺是下一秒就要把他扭送去輔導員那裏, 曝光他的罪行,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小變態。還好這件事情隻是輕拿輕放了,單肆沒有來追究。那還能算是副本的安排, 讓他一進來就被發現幹的壞事,連補救的機會都沒有,雲芽還能這樣安慰自己。但是現在他要去重蹈覆轍,繼續去做任務, 偷偷拿到孟理的……貼身衣物,雲芽就沒有辦法開解自己了。就好像他真的變成了一個小變態, 腦瓜子裏想的都是怎麽拿到別人的貼身衣服, 不知道拿去幹什麽。他兀自紅著臉,熱意一直蔓延到耳朵根,整個人都要被這種難堪的熱意包裹了。在床上翻來覆去滾了一通, 雲芽臉上的熱意才逐漸消退。雲芽看了看時間, 才到下午三點鍾左右。他自顧自糾結一通, 結果還是要做任務的。不管了,東西就在衣櫃裏,拿到了就能判定任務完成,還有什麽好糾結的。雲芽定了定神, 怕孟理和單肆在自己作案中途突然推門而入, 點開聊天框給他他們群發消息:“今天下午什麽時候迴宿舍,出去吃飯嗎?”因為緊張, 差一點把人名都複製過去, 一個手抖就發錯人。那可不得了了, 雲芽冷靜地從床上爬下來,發個消息都能發錯,不得直接把他們氣迴來。很快孟理就迴了消息:“還在訓練,估計得等到五點多迴去,我們出去吃飯吧,就學校對麵。”附上小狗賣萌的表情包,像他本人一樣晃著毛茸茸的大腦袋。雲芽迴他:“好呀。”孟理又嘰裏咕嚕發了一大堆訓練的照片,暗戳戳地表達自己很想他,想早點迴去和他一起吃飯。雲芽挨個迴了,但他始終沒有收到單肆的消息,他沒沉住氣,問了孟理:“單肆還在訓練場嗎,還是已經出去了?”孟理發了一個小狗哭哭的表情包,像是在難過雲芽在聊天的時候提起無關的人,但他還是迴了:“他和教練請了假,今晚不迴學校了,說是家裏有事。”又暗戳戳問他為什麽要提單肆,發了一張訓練的時候被別人砸青的胳膊肘過去說疼。心不在焉的雲芽安慰了幾句,一肚子壞水又冒出來了。孟理不會對他說謊,那好啊,他自己五點多迴來,單肆也不在,那他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做任務了。隻需要區區幾分鍾,從孟理的衣櫃裏找到內.褲,等係統判定任務成功就可以了。雲芽高高興興迴他:“那好,今晚就我們兩個出去吃飯。”孟理又發了那個小狗搖尾巴的表情包,快樂能透過屏幕傳過來一樣:“好!”雲芽發了一個樸實無華的微笑表情包:“我等你迴來。”屏幕那一邊的孟理把東西甩到凳子上,不顧旁邊人的阻攔:“我請一會假,幫我和教練說一下!”他走得急,擦汗的毛巾落在地上,一同訓練的隊友一臉懵:“?你幹什麽去……”孟理的身影消失在訓練場,頭也不迴:“有事!”留下隊員們麵麵相覷。半晌,才有人呢撓著頭笑:“好像他和單哥兩個人都不太對勁。”單肆本來一個很冷淡的人,除了訓練都不怎麽呆在學校,對別人也冷冷淡淡,昨天在賽場上卻差點和孟理起衝突。孟理表現得卯足了勁要和單肆爭一爭一樣,平時的笑容也沒了,隊員們都懷疑他們下了比賽就要打起來。事實證明他們真的打起來了,還是很嚴重的那種。隊員們想不明白,所以是什麽讓這兩個人起衝突了呢?沉默中,有人忽然福至心靈,恍然大悟:“他們不會是,成情敵了?”“不會吧……”隊員開玩笑似的:“那得多漂亮啊,給他們整得五迷三道的。”不過說起來好像還真的有一個人選。上次和孟理一起迴宿舍的男生臉紅了,磕磕絆絆地說:“是不是他們那個不同係的舍友啊,我記得他長得好漂亮。”這麽一說隊員們紛紛迴憶起來了,語氣裏帶上羨慕:“他還來看孟理的比賽呢,就坐在我前麵,好小一隻,感覺能抱在懷裏。”和他們這些體育係的糙漢完全不一樣,又瘦又白,腰細得好像他們一隻手就能攬過來。和人說話的時候也是小小聲的,湊近了還能聞見嫣紅唇瓣縫隙裏的香氣,隱隱約約,引著人一探究竟一樣。“哎,”男生歎氣:“好想有個這麽漂亮的小男朋友。”就是說今天也很嫉妒孟理和單肆兩個人呢。孟理才沒有心思理會隊員們酸澀的嫉妒,他滿腦子裏都是雲芽的那一句:“我等你迴來。”可能是抽不出手,雲芽發的是語音,軟軟綿綿的,帶著沒睡飽的困倦,尾音微微上揚。撒嬌一樣,彰顯主人的遊移不定,又有難以察覺的心虛。就好像有小貓爪子在他心上撓一撓,有一搭沒一搭的,催著孟理放下一切事情,匆匆忙忙跑迴宿舍隻為了看雲芽一眼。他心裏著急,三步作兩步,兩旁的樹木虛影被遠遠落在後麵,有認識的人喊他他也沒聽清,一心想著早點迴去。雲芽深吸一口氣。走廊裏很安靜,偶爾有腳步聲走過,經過這一間普通的宿舍。陽台的簾子被他拉起來,細碎的微塵漂浮在半空中,遮晃眼的光線。雲芽在孟理的床位前站定,盯著沒關嚴實的衣櫃。孟理沒什麽強迫症,衣服一定要疊得整整齊齊,隨便疊幾下勉強分個類就堆進衣櫃裏。但內.褲屬於每天都要換洗的衣物,放在最上麵,很明顯的地方,一眼就能看見。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四角褲,花紋都是很常見的樣式,跟雲芽身上穿的沒什麽不同,當然尺寸還是有差別的。任務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雲芽猶豫著伸出手,打算隨便拿一條充數。但他又開始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