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寶:你在說什麽胡話,我聽不懂。】【笑死,我寶遇見事情先在別人身上找問題,瞪人的時候也好嬌哦。】亞瑟卻笑笑,貪戀掌下溫熱的吐息:“好吧,芽芽的確是我在外麵認識的小情人。”雲芽瞪他一眼,拍開他作亂的手,氣鼓鼓的:“那你去找他,別來找我。”別以為他聽不出來亞瑟著重強調了小情人這幾個字,黏黏糊糊的,一聽就不懷好意。亞瑟被他拍開手也不惱,聲音明顯憋著笑:“不敢。”他去捉雲芽的手腕,在那一片細白的肌膚上來迴摩挲,像隻過分熱情的大狗,選擇性忽略主人不虞的眼神。這一段小插曲倒讓雲芽定了定心,不管亞瑟有什麽企圖,總歸……總歸是不會傷害他的吧?晚餐時間,長長的餐桌上竟然隻剩下了阿諾一個人。玩家呢?雲芽皺眉,不會一個都不剩了吧。不對,他轉頭想想,亞瑟和阿諾也是玩家。“南雅她們受了傷,”阿諾的聲音依舊沉穩:“已經給她們送過藥去了。”他的隨從很符合人設地帶了藥箱,因而他在樓梯遇見渾身是血的淩清和南雅的時候給她們處理了傷。雲芽微微頷首,沒仔細看他,怕看到他那張臉就想起來自己不久前還甩了他一個巴掌。“其實我是後悔的,”雲芽和係統幽幽道:“他可是高積分玩家啊,要是看我不順眼一個道具下來,你能保護好我嗎?”係統:“呃,根據推算,他和亞瑟打起來的幾率更高……”看阿諾因為雲芽疑似被別人欺負了就氣急敗壞的樣子,也不可能對它可憐的宿主做什麽吧。最多,也就是關起來日幾頓。這個想法剛出現的時候係統被自己嚇了一跳,它一個正經的,有多年引導npc經驗的係統,怎麽會有這麽粗俗的想法。肯定是被彈幕裏每天刷屏的東西影響了,係統想,等離開這個副本我要好好清理一下直播間。沉默著用完晚餐,雲芽打算和亞瑟迴房。阿諾卻攔在他麵前,垂著眼:“你需要治療。”治療,也就是要和他繼續親親的意思,雲芽有些踟躕,阿諾這麽不計前嫌的嗎?雲芽覷著亞瑟的神情:“我……”“去吧,”亞瑟表現得很坦然,在阿諾麵前很親昵地捏了捏雲芽的耳朵:“我在臥室裏等你迴來。”阿諾臉色變了又變。【???壞狗這麽大方?】【瘋了吧怎麽還把我寶推給別人,亞瑟也是綠帽奴嗎?】看著雲芽和阿諾離開,亞瑟臉上淡淡的笑意斂去了,沉著臉看向拐角處:“出來。”果然,一陣動靜之後,道具隱身衣被揭開,江源臉色慘白地站在亞瑟麵前。“你來幹什麽的?”亞瑟不悅。雲芽在的時候他就聽見另一個人的動靜了,原來是一直沒現身的江源。“我來找你合作,”麵對亞瑟的冷臉,江源一點也不氣餒:“我找到了很重要的線索……”“沒興趣,”亞瑟轉身就走。“等等!”江源在後麵大叫:“是下午我從地下室找出來的東西,和薔薇公爵的死有關係,跟你也有關係!”亞瑟答非所問:“原來下午那場火災是你搞出來的。”“是,”江源的眼神裏有幾分狂熱,繼續拋出籌碼:“和這裏的小少爺也有關係,你難道不在乎他嗎?”亞瑟步伐一頓。第14章 公爵之死14“為什麽不理我?”阿諾垂下眼瞼,按住雲芽身後的椅背,神情頗為委屈:“你就那麽喜歡他嗎?”還那麽信任他,嘴唇都被人親腫了,還不知道自己被占了便宜。雲芽坐在椅子上,不得不抬起頭來看他。阿諾比他高不少,還是俯視的姿勢,這樣禁錮的舉動明明應該讓雲芽有些不適應,但阿諾的眼神就像是一隻被遺棄的大狗,被關在門外看著主人寵愛新的狗勾。也許是他的眼神太可憐,雲芽也說不出別的話,頗為別扭地轉過頭:“沒有啦。”【笑死,他好會裝,什麽心機壞狗。】【我寶心軟軟。】“那你別不要我好嗎?”阿諾低頭看他,語氣誠懇:“對不起,我太心急了,不應該對你說那種話。”“驅邪也不是騙你的,”他鄭重其事:“你給我寫信之前我就收到王室的命令,前往薔薇公爵的古堡驅除邪靈,它正在蘇醒過來,力量越來越強大,我才不能一次性趕走它的。”力量越來越強大……雲芽想了想,從一開始邪靈隻能以類似影子的狀態出現,到前不久他做夢夢見了它的人型,不就是邪靈越來越強大的征兆嗎?想到夢裏那個十分強勢的男人,雲芽又臉紅又緊張:“越來越強大,那要怎麽做才能解決它?”阿諾卻搖搖頭:“邪靈的複蘇是不可逆的,完全蘇醒之後的一段時間是它最脆弱的時候,但邪靈擅長隱藏,很難找到它。”雲芽蔫蔫的:“那好吧。”不管了,反正副本裏的boss說起來還能和他算是同事呢,邪靈不至於真的搞死它一個可憐又無辜的npc吧。“那你還怪我嗎?”阿諾小心翼翼地問。雲芽抿了抿唇:“我不怪你。”說到底阿諾都是玩家,立場不同,根本沒必要費心給他解決邪靈的事,是他一廂情願。而且阿諾怎麽看也挺正常,當然是和亞瑟比起來的正常,沒有一言不合就揭穿他的身份,更沒有偷偷摸摸……想到下落不明的襯衫夾,雲芽看阿諾都覺得順眼了些。見雲芽態度軟和下來,阿諾如釋重負,試探性地把他攬進懷中。雲芽象征性推了推他,沒推動,順勢趴在他肩頭,聽他說下午發生的事。“淩清受的傷比較重,”阿諾一邊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嗅聞他的頭發,細細密密地親吻,一邊和他說:“還好她自己有藥,我幫著處理了一下,南雅受的傷還好。”她們兩個人還不知道自己是玩家,很隱晦地提醒他小心江源背後下黑手。雲芽沒察覺到他的小動作,點點頭:“那就好。”盡管是陌生人,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他不希望對方在副本裏死去。“對了,”阿諾提醒他:“淩清說他們是在地下室受傷的,你還是不要去了,亞瑟在也不行。”雲芽心虛般吐了吐舌頭:“我知道了。”誰能想到他們和玩家前是腳後腳到地下室的,也不知道他們發現什麽沒有。雲芽再一次期盼玩家快點解密。薔薇公爵的日記、不正常的仆人,消失的私生子……到底在這個城堡裏有什麽秘密?“唔,”雲芽被耳畔的水聲吸引迴注意力,難耐地哼了一聲。阿諾急切地親吻他的耳垂,在頸側的肌膚上來迴打轉,繼續往下,用力到仿佛要把他整個人揉入骨血。等等,那裏好像是亞瑟留下過印子的地方……這也太奇怪了,雲芽受不了這個刺激,又羞又怒地推他:“你輕點!”但他整個人還掛在阿諾身上,毫無防備地向他袒露自己柔軟的肚皮,說出來的話也是含著水汽的,實在構不成威脅。隻會讓人更加迫不及待,更加心癢難耐。【會哭的狗勾有肉吃。】【我也會哭!芽芽給我焯焯。】“你有了什麽線索?”亞瑟冷眼看江源。這個玩家神色癲狂,一副要走火入魔的樣子,竟然還有膽子找他談判。江源沒看出來他的厭惡一般:“我在古堡裏發現了一本記載召喚術的冊子,有了它就可以把邪靈召喚出來,找到殺死薔薇公爵的兇手。”“那你為什麽要來找我?”亞瑟並未動心。“因為,”江源咬牙:“因為薔薇公爵世代和邪靈關係密切,互利共生,隻有流著薔薇家族血脈的人才能成功召喚。”亞瑟漠然。副本裏薔薇家族的後代一個是雲芽,另一個就是有“私生子”身份的他了,不怪江源鋌而走險來找他。“你不答應嗎?”江源見他軟硬不吃,咬咬牙:“那我隻能去找npc了……”玩家不和他合作,他強迫npc總行了吧?“你敢,”亞瑟冷冷道:“你敢傷害他,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他眼神漠然,根本不像是在看活物,江源後背一涼,賠笑道:“那不就是個npc嗎,副本結束就可以刷新,你這麽緊張幹什麽?”逃殺遊戲危機重重,玩家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連隊友都能下手,遑論一個npc了。江源已經與淩清她們鬧翻,存活下來的玩家就隻有亞瑟,他還有這樣特殊的身份,江源是一定要讓他和自己合作的。亞瑟卻不買他的賬,步步緊逼:“關於主線任務,你知道多少了?”“?”江源訕笑著含糊幾句,亞瑟卻轉身要離開,逼得他不得不交代自己的發現:“邪靈不定期會蘇醒,擅長迷惑人的心智,擅長偽裝,以人類的痛苦為食,薔薇家族每隔一代要用血親祭祀。”他神情頗為屈辱,在亞瑟的逼迫下又不得不開口。亞瑟點頭:“我知道了。”“這下你總歸能和我合作了吧?”若是能力不如他的玩家,江源肯定不會這樣低聲下氣,但亞瑟的綜合實力遠遠超過他,手上的道具也是他沒見過的,江源不敢輕舉妄動。“我可沒說會和你合作,”別無他人的角落裏,亞瑟堵住出口,手掌中凝結出青灰色的火焰,在他指尖跳躍燃燒,散發著不詳的光芒。“你!”江源察覺出不對勁,立刻想召喚道具逃跑,卻被火焰纏住手腳。這火焰奇怪得很,沒有點燃地麵上厚重的毯子,單單在江源身上燃燒,焚燒他的五髒六腑。“搜魂術,”隔著熊熊燃燒的火焰,亞瑟似有憐憫地看著他:“還是你直接把東西交給我?”“嗬嗬……”江源瞳孔緊縮,眼睜睜看著亞瑟靠近自己。“阿諾,”雲芽軟綿綿靠在阿諾懷裏,唿吸還有點不穩,有些忐忑地問他:“今晚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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