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無論如何,你現在不能碰她一絲一毫。”寒澈黑曜石般的眸子泛起了紅,怒吼聲讓離開的羽溪頓住了腳步。寒澈,她就那麽重要,重要到一向鎮定自若的你失控了?

    羽溪緩緩轉過身,如電影中拖長的慢鏡頭,堅毅的眸光對上他的:“如果,我非要呢?如果我非要呢,寒澈!”在他們的認識裏,一個人如果得罪了你,那麽,就用百倍千倍的還給他,這個道理,他們都懂,即使是寒澈的人,他也沒有裏有攔著。除非,這個人是他必須保護的。

    “溪溪,別無理取鬧,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你不是也懲罰了那些人嗎?”寒澈陰鬱暗沉的臉黑雲密布,藍羽溪能感到他極力壓製的怒火,如火山爆發的前夜,你若靠近,一不小心,就會屍骨無存,化為灰燼。

    藍羽溪沒想到寒澈會保那個女人到底,更沒想到,他會被激怒。就是因為自己不聽他的非要那個女人償罪嗎?就是因為自己要傷害那個女人?寒澈,原來,你還有在乎的人,原來那個人是她。

    “懲罰?那些人隻不過是一把被別人利用的刀,這就算懲罰嗎?你所謂的懲罰就是打殺一下無關緊要的小鬼嗎?霊對敵人原來都是這麽仁慈啊!嗬,寒澈,我該說是你太天真還是我太惡毒呢!”羽溪的字字句句如一把刀,紮入他的心髒,他知道,羽溪的不甘心,可是,他不能讓sabina有閃失。

    寒澈伸出的手在還沒有落到羽溪肩膀的時候被她躲開了,手僵在半空中,打開的掌心空寂無力,但他不敢握緊,他怕,如果他攥緊手掌,羽溪會如掌中的流沙,你握得越緊,她流失的越快,最終匯入茫茫沙漠,他走不進,即使甘願冒生命危險,得到的也是海市蜃樓。張開的手心離她很近,可以透過空氣感受到她的憤怒,她的失望。

    “溪溪,我答應你,以後會給你報仇的機會,隻是現在不行。”艱難的說出反駁她的話,知道她會生氣,但是為了他們的未來,他不能冒險。

    羽溪背對著陽光,看不清她的表情,光暈打在嬌俏的身影上,圈出細碎的光亮,暖的讓人不自覺想靠近。

    “如果,這一次,是你的孩子沒了,你還會這麽無所謂的說以後報仇,你還會堅定的說,你要保護那個殺人兇手嗎?”羽溪永遠忘不了梓馨知道自己有寶寶時的快樂,那種喜悅感染者旁人,而,這份喜悅還沒有堅持一分鍾,就迎來了厄運,“你知不知道,醫生說,如果再晚一步,大人都可能沒命!”即使是見慣了血腥場麵,當她看見那條綿延的血跡時,羽

    溪還是一震。

    “我永遠都不會讓我的孩子受到一點傷害。”

    隻是誰沒有想到,後來,他,還是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那好,你就好好保護她,最好吃飯睡覺洗澡也跟著,不然我不敢保證你的手下會不會丟你寒大少的臉。”sabina,她要定了。

    “阿航,把小姐帶迴房間,一步也不許離開。”溪溪,別怪我。寒澈闔上黑眸,也關閉了眸中的所有思緒。

    “寒澈!你……”羽溪沒有想到,他可以為了那個女人把她軟禁起來,嗬,寒澈,你的愛,到底有多淺,還是,深的,另有其人。

    “羽溪小姐,請。”高航搞不清少爺的心思,但也不敢違背。

    “阿航,那就看你有沒有能力把我關起來了。”羽溪伸手撈起旁邊的鋼鞭,唰的打在高航身側,鞭尾撩起的塵土,不知迷了誰的眼。

    “溪溪,你再胡鬧,我不敢保證陸梓馨還是安全的。”好,寒澈,為了那個女人,你可以無所不用其極是吧,威脅,赤/裸/裸的威脅。可笑的是,她藍羽溪,就是被威脅到了。她的主要勢力在意大利,要跟寒澈硬碰硬,真沒有十足的把握。

    羽溪的小臉已經被氣得通紅,胸口劇烈的欺起伏,怎麽也平不下這口氣,鞭子狠狠的衝寒澈甩去,打在牆上,立刻現出一條深深地鞭痕,“走開,我自己去!”

    高航抹了把汗,這一鞭子要是打在少爺臉上,嘖嘖,不敢想,不敢想。

    高航懷疑他家少爺是不是被嚇傻了,不對,少爺怎麽會被嚇到,可是明明在羽溪小姐轉身走的時候,他看見少爺臉上露出了笑容,一閃而過。

    “阿航,吩咐廚房做溪溪愛吃的菜。”寒澈心情愉悅的揚起嘴角,連步子也變得輕快了,“對了,吩咐下去,溪溪的樓下要無死角的監視,還有把窗外的樹砍了,陽台擺上,嗯,仙人球。”

    “仙人球?”高航心中一哆嗦,少爺就是少爺,腹黑也無人能及。

    藍羽溪迴到房間的時候,就聽見窗外轟隆隆的電鋸聲,走向陽台,難道上演電鋸驚魂?剛推開門,卻發現沒地落腳,寬敞的的陽台,密密麻麻的全是刺刺的仙人球!

    “寒澈!”

    藍羽溪在洗澡的時候心裏還不忘腹誹寒澈,腦袋裏,把在射擊場上的一幕幕全換上寒澈,丫的,做得夠絕,以為這樣本小姐就出不去了嗎!

    洗去了一身血腥,羽溪隨

    意的套了件睡袍,無聊的參觀著,這間她第一次住進來的她的臥室,牆上的照片,女孩笑得燦爛,但是在眉宇間,卻沒有看到絲毫同齡孩子該有的天真無邪,女孩猶如一個曆經風霜的老者,盈滿笑意的眼睛裏,是看不透的黑。

    哢嚓。

    羽溪轉身:“我以為,你會像犯人一樣囚禁我呢……”話在看到寒澈身後端著食物的傭人後停住,“嗬,還真是囚禁呢。”

    寒澈像沒有察覺到藍羽溪話裏的譏諷,在傭人把一道道菜放下後來到羽溪身前,“吃飯吧,你都有兩天沒吃飯了。”話裏是滿滿的心疼,羽溪總是給人瘦弱的感覺,怎麽吃也吃不胖。

    發梢的水珠落到寒澈的手上,“你怎麽能洗頭發,你的傷還沒好。”他永遠不會忘記渾身是血的羽溪出現在他麵前時,他的心是多麽揪痛,他多麽想立刻把傷害她的人千刀萬剮。

    “沒事,死不了。”羽溪繞過他,餓扁的肚子咕咕的抗議起來。其實,頭發上的水是不小心濺上去的,她還沒有不理智到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一頓飯,吃的意猶未盡,反正藍羽溪是這麽想的,她吃她的,寒澈的問話,一律不理,他剝的蝦肉,一概來者不拒。她喜歡吃各種蝦,但就是討厭剝蝦皮,如果非要她自己剝那油膩膩的蝦皮,她寧願不吃。

    “小白眼狼,你把飯菜都吃光了,我怎麽辦?”寒澈一臉寵溺,油晃晃的大手就要碰到羽溪那白皙的小臉。

    藍羽溪皺著小巧的鼻子靈巧的躲開,看了看餐桌,呃,好像真的都是自己吃的哎。

    “我又沒不讓你吃,再說了,這是您寒大少的家,我隻是個囚犯,您想吃什麽還用得著跟我一小囚徒掙嗎?”羽溪盯著那不死心的大手,別過來,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咬你。

    “溪溪,沒有你的地方,就不是家。”寒澈才不管藍羽溪那惡狠狠的眼神呢,有本事你咬啊,大手一揮,把正在左躲右閃的某人撈到懷中,手不客氣的揉上那皺皺的小鼻子。

    “拿開,髒死了。”羽溪揩起袖子嫌惡的使勁蹭,一股子油腥味。

    “如果想讓我留下,嗯,也不難。”她學著他的口氣說,左蹭右蹭,不覺中睡袍有點鬆。

    “想都別想,現在你還不是乖乖留下了。”寒澈知道她說的是sabina的事,給她拉好睡袍,她不知道,她生氣的樣子,撒嬌的樣子,怒火中燒的樣子,是那麽的勾人。

    “寒澈,你是鐵了心要護那個女

    人是吧,好,那就看是你護的了還是我打的了。”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羽溪轉身掙出了他的懷抱,“出去,我要休息。”

    陡然落空的懷抱讓寒澈感到無比的空落,冷意隨著她的離開襲來,羽溪,剛剛的寧靜和諧,都是你換取sabina的假象嗎?如果不是有你想要的砝碼,是不是,連假裝,你都不屑。在你眼中,隻有交易的時候才會對我好,對我撒嬌嗎?

    藍羽溪打開門,做出請的姿勢。

    過河拆橋,藍羽溪,這是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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