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老總怎麽會打自己的電話,況且現在還是下班時間,藍羽溪對這個聲音是非常不待見。

    “明天有個招商會,你今晚加一下班。”沒等藍羽溪說話就掛了。

    藍羽溪坐在辦公室裏,專心工作,她知道,這會,神秘老總正盯著她。

    辦公樓裏驀地傳來走路聲,藍羽溪一向很警覺,停下手裏的動作,側耳聽了聽,響聲又沒了。辦公樓又陷入沉寂,靜的讓人喘不過氣。

    腳步聲又響起,在空曠的樓道裏迴響,慎得慌,這次藍羽溪沒有停下來,屏著唿吸注意著外麵的動靜。腳步似乎在什麽地方停住了,藍羽溪感到後背的冰冷,寒芒刺骨,被人盯上了。隻是保全係統這麽好的公司會隨便被人闖入?

    藍羽溪在椅子上閉了會眼,緩緩睜開,眸子閃過一抹光亮,那人停在自己辦公室外。

    悄悄站起身來,屏息側身在門口,藍羽溪感覺到一絲微弱的陌生氣息,下意識的摸了下手上的尾戒。戒指是經過特殊製造的,裏麵藏有銀針,雖不能致命,但紮在穴位上也會讓人痛苦不堪。

    輕輕打開一條門縫,身子一側,手中白光一閃,銀針飛了出去,藍羽溪聽到一聲隱忍的悶哼,衝出去,空蕩的走廊裏什麽也沒有,隻餘暈白的燈光搖曳,打在翻飛的窗簾上,白影幢幢,透著股詭異,夜晚的涼風透過窗縫吹進來,捋成尖細的叫聲,伴著翻飛的窗簾起起伏伏。

    藍羽溪看了看表,十一點,邁著步子下了樓。

    在底樓,保安大叔一臉慈祥。

    “小藍,忙完了?這麽晚了,一個女孩子家小心點。”大叔笑嗬嗬的像對自己女兒一樣的關心,讓藍羽溪暖了暖。

    “嗯,大叔,您有沒有看到什麽人上樓?”

    “沒有啊,小藍在等人?”

    深夜很難攔到車,藍羽溪站在路邊張望,昏黃的燈光連成一線照著不知綿延向何方的路,行人不多,燈紅酒綠間,隻餘穿流的汽車,疾馳著迴到那一方避風的港灣,晚風吹得頭發淩亂飛舞,遮擋了視線,一陣刺耳的摩擦聲撕裂漆黑的夜,盤旋在上空久久不散,藍羽溪眼前一花,被撞倒在地。

    分開眼前的亂發,藍羽溪看到一輛火紅色跑車疾馳而去,路上還能清晰地看到輪胎與地摩擦的長長的輒痕。試著站起來,沒事,隻是被車刮了下胳膊擦破了皮肉。

    車上,藍羽溪迴想著今天的一切,都是偶然?

    揉著脹痛

    的眉心,臉貼著茶色的玻璃。

    迴到公寓,藍羽溪衝了個澡,傷口也懶得處理就爬到床上,但願一夜無夢。有一段時間,睡覺對藍羽溪來說就是剮刑,一刀刀淩遲著她脆弱的神經。

    淩晨,藍羽溪被噩夢驚醒,手腳發顫,冷汗淋淋,撐著腦袋,跟往常一樣,還是記不起夢的內容,甚至是一個片段,一想,頭就跟萬蟻噬咬般疼痛。她睡覺的時候從來都會開著台燈,藍羽溪下床把房間的燈全部打開,房間刷得變亮,燈光打在慘白的臉上,白的滲人,藍羽溪抱著被子縮在床角打算就這麽坐著眯會。

    每次被噩夢嚇醒,她都不會再躺迴去,因為躺著,無疑是把人體最脆弱的地方暴露給敵人。躺著,會降低一個人的警覺性和靈敏度。藍羽溪把臉埋在被子裏,遮擋著燈光,神經緊繃,就這麽將就著睡。

    黑暗中,高大的身影有些無力,緩緩彎下腰,琥珀色的眸子中盛著薄怒,薄唇緊抿,緊繃的有些蒼白,臉頰有細密的汗水劃過,手猛地把胸口的銀白拔出,洌豔的紅凝在針尖處,在夜色中閃著紅豔的光,妖冶詭異。

    身影把銀針緩緩收起來,仰臥在沙發裏重重地喘氣。

    “藍秘書,今天的招商會你跟我去。”邱副總叫住了藍羽溪,看著頂著熊貓眼的藍羽溪,眉皺了皺:“趕緊去補補妝,這次招商會是政府招商,很重要。”說完留下個肥胖的身影。

    這次的招商會,政府確實很重視,開出了非常誘人的條件,唯利是圖的商人當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m市的各大企業蜂擁而至。

    安靜的會場突然喧鬧起來,記者爭先恐後的堵在門口,手裏的閃光燈閃個不停,把男人臉上每一個表情都記錄下來,可惜,男人臉上除了冰冷還是冰冷,眼睛平視前方,如一個君臨天下的王者,黑色的眸子在看到一點時,驀地一亮,隨後是隱忍的憤怒。

    男人的視線裏,一個嬌俏的女人身著職業套裝,柔順的長發利落的挽在腦後,露出圓潤的耳垂,性感的頸項,臉微側,下巴劃出柔美的弧度,櫻唇開合著與旁邊的人說著什麽,男人似乎能聽到那軟糯的聲音。

    藍羽溪從前隻穿t恤、牛仔,寒澈第一次見她著職業裝,更增添了成熟嫵媚,無需動作語言,自有一股韻味,在濃妝豔抹裏,猶如一枝出水芙蓉,淡雅脫俗又不失嬌豔柔媚。

    寒澈一側頭,就能看到那個透著魅惑的女人。尹熙泉在寒澈身旁坐定:“澈,你對這次招商會怎麽看?”

    等了一會兒,沒見反應,順著身旁人的視線看過去,唇微啟笑出聲來,寒澈側眸冷冷地看了眼尹熙泉,坐正身子,目視前方……

    “對不起。”藍羽溪撫著被撞的腦袋,連聲道歉。

    藍羽溪覺得這人的氣息有些熟悉,剛反應過來,身體被猛地推到牆上,撞得生疼。藍羽溪皺起臉,憤憤地看著“行兇”的某人,扯過自己的包就要轉身繞過去。

    男人抓住逃跑的胳膊用力扯迴來摔到牆上,把女人禁錮在自己和牆之間。藍羽溪背後緊貼著冰涼的牆壁,身前是一堵火熱的肉牆。藍羽溪盡量把身子往後靠,抬眼對上男人的冷眸,手下用力想掙脫男人的束縛。

    男人的手加重了力道,身體前傾,壓上不安分的女人,微俯下頭,鼻息噴灑在光滑秀美的頸項上,迅速竄起一抹潮紅。

    “有事嗎?”

    扭動的身子摩擦著高大的身軀,藍羽溪不知道,她的掙紮,在男人眼裏是無聲的邀請。

    男人眯著眸子,睨著身前的女人,唇緊抿,冰冷的麵孔顯示著他的壞心情,噴灑出的氣體加溫,灼著藍羽溪嬌嫩的肌膚,嬌紅一片。

    “沒事的話請放開我。”藍羽溪發現每次遇上他,她就不能保持冷靜。

    男人盯著開開合合的洌豔櫻唇,喉頭滾動。藍羽溪能聽到男人有力的心跳微微亂了些節拍,下意識的咬了下唇。

    微微錯開些身子,男人終於開口了:“離‘天亓’遠點。”

    她是‘天亓’的員工,怎麽離遠點。

    “我在那上班。”言外之意,這是不可能的。

    “那就辭了。”說話永遠是那麽霸道,一副命令的口吻,藍羽溪不知道,當時自己怎麽會把堂堂霊家二少看成是被人群毆的對象。

    “這是我的工作。”藍羽溪感到壓在身上的重量又加了些,手腕有些疼,昨天被蹭破的手肘正好撞在堅硬的牆上,藍羽溪眉頭一蹙,咬著唇沒出聲。

    寒澈發現了藍羽溪的不對勁,檢查藍羽溪的手腕,沒事,順著纖細的手腕往上,他看到了礙眼的創可貼。

    強拉過來,撕下貼紙,看著皮肉外翻的傷口,冷聲問:“怎麽迴事?”

    藍羽溪覺得本來不是很疼,可是被寒大冰山火辣辣的眼光一看也跟著火辣辣的疼了起來。她抽迴自己的胳膊,在包裏翻創可貼,準備再貼上。

    寒澈眼眸暗沉,抓住翻騰的小手,一手抵著藍羽

    溪的下顎,抬起那倔強的小臉,讓她對上自己的眼睛:“說,怎麽迴事?”聲音裏有幾不可察的顫抖,這傷明顯不是普通的磕碰。

    藍羽溪就搞不懂了,受傷的是自己,他生什麽氣啊,而且,他生氣倒黴的還是自己。

    對上寒澈的冷眸,棱唇微啟,綻出一朵妖嬈的笑:“怎麽,寒少現在不怕你母親知道我的存在了?嗯,原來是尾巴沒跟著啊。”水眸瞥了眼他的身後,笑意盈盈,卻不達眼底。

    藍羽溪的話正刺中寒澈的痛處,原來,她什麽都看得通透,那次,在瀚西苑,他沒出手,因為sabina,在沒有弄清羽溪和母親之間的糾葛之前,他不敢冒險。他現在竟然連愛一個人都不敢光明正大。

    寒澈聽得出,話裏不是埋怨,是滿滿的嘲諷,手緊了緊,這個女人就是有激怒他的本事,“我自己的事我會處理。”

    “處理?怎麽處理,如果我跟她兵戎相見,你怎麽選?”藍羽溪把血淋淋的事實撕裂給他看,“既然會兩難,為什麽不放手。”

    放手,如果能放,他早就放了,可是,如果放手的代價是連他的心也掏空,他寧願要她陪著他一起折磨一起痛,藍羽溪就算下地獄我也要拉上你,這輩子你都別想逃。

    “你就那麽確定是母親做的?”寒澈想到資料,低聲喚出口:“東方蓉。”

    男人緊盯著女人臉上的每一個表情,不放過一絲一毫。

    藍羽溪麵色無波地看著他。

    男人眸中劃過一抹凜冽。

    鬆開手,寒澈聲音放柔:“把‘天亓’的工作辭了,如果想工作可以到‘盛鼎’或‘穆氏’。”

    藍羽溪看著一會狂風暴雨一會和風細雨的男人,摸不透,“我在‘天亓’挺好。”

    寒澈知道藍羽溪的固執,這事得慢慢來,當然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天亓’連根拔除,最近,他發現‘天亓’竟然涉足黑市。

    ------題外話------

    親們,搖情第一次寫文,有不足之處請指出來,搖情先謝了撒~

    下章會有溪溪和冰山的碰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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