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興許是神明也期待著它將用什麽手段討好自己,想知道它究竟還能想出什麽借口掙紮給自己帶來愉悅,在這份略顯縱容的準許下,它順利看到了銀翼手機裏正在接線通話中的遊戲界麵。鬼怪不得不順著的惡趣味,絕望掙紮中大喊出聲:“等等,我這真的是第一次這麽惡作劇,您就饒過我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我是國服第一野王,我可以帶您上分!!!”求求了,給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吧!房間內,無論是銀翼還是朋友,兩人都沒敢去信對方的這番鬼話。什麽國服第一野王?什麽帶人上分?聯係先前的未知來電,說不定這就是對方設下的又一重埋伏,想要以此來掠奪他們、甚至於網線另一頭黎明的性命!“要不……”銀翼正想拒絕,然而他這個老是想著和他開黑打遊戲的遊戲重度患者黎明,果然毫不意外地應了。楚黎:“行啊,上號,我倒要看看,一個入室搶劫的罪犯手裏,是不是真有個國服第一野王的賬號。”銀翼:……有那麽一瞬間,銀翼真的很想和黎明坦白,說明今晚真實發生的這些事。但像是冥冥之中有一個人阻止他說出真相,叫他老實順應神明的安排一直走到最後的結局。銀翼轉念一想,突然開始擔心起自己說清楚後,黎明也會開始害怕,導致最後沒人能毫無畏懼、用自己的膽氣和陽氣製住那隻惡鬼。……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似乎已經逐漸認定了,楚黎憑借自身作為人類的勇敢嚇住了惡鬼,並將發生在自己的眼前的一切都視為正常。不過,隻是讓黎明一個人去冒險也有些過意不過。銀翼想了想,最後大著膽子說要一起組隊打遊戲,加入其中一起遊戲。在攥著手機和楚黎又等了一會兒後,別說,還真有一個帶著國標的玩家拉他組隊。一起打了一會兒遊戲後,那鬼怪居然還真比他們打得要好。另一邊,在遊戲裏又一次的死亡後,楚黎嚐試拉視角拉到那位所謂的國服第一野王身上。或許是想從對方身上學點技術,又或者好奇對方明明給遊戲充了這麽多錢卻又忍不住犯罪,反正楚黎總是忍不住將自己的視線放在對方身上。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位所謂的“國服第一野王”居然做出了一些違背角色設定的舉動。這擺明了就是開了掛的樣子。作為一個合格的遊戲玩家,一想到自己認認真真打遊戲,對方卻開掛拿國標,楚黎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楚黎對這個所謂的國服第一野王克製不住開始失望了,當即開罵:“開掛狗都去死!”不過也是啊,一個連取悅他都做不到的廢物,也確實活該去死……虧他最開始看對方胡言亂語覺得有意思,還小小期待了一下。在這一瞬間,這個念頭理所當然出現在他腦海中,來得莫名其妙,消失得也迅速徹底。唯一能確定的是,此時的楚黎確實很失望。於是在這種話,也不管這局是什麽排位賽了,他直接選擇了退出遊戲,擺明了自己不和開掛狗同流合汙的誌氣。如果他的排位要靠開掛才能上去,那他還不如不玩這個遊戲。與此同時,另一邊。房間外,艱難忍耐著自己身上的痛楚,鬼怪幾乎是拚盡了自己的全力,想要以此來取悅於。這一刻,它幾乎把自己的全部神誌、力量都寄托於遊戲裏的那個遊戲人物上,仿佛自己親身上了戰場,並試圖以此來取得遊戲的勝利。然而似乎並不滿意。“……■■■都去死……”它聽到了一陣混亂的囈語,並從中感知到了的憤怒。在這一刻,它最終的命運被指定。作為一個無能的、無法取悅神明的廢物,死亡似乎也將是他最後唯一的選擇。肢體在這一刻徹底分崩離析,落地的瞬間變作一顆顆滾動的眼珠,落到地上發出類似於彈珠彈跳的“啪嗒”聲。門上那顆紅色眼球跟著落下,它們一並輕盈跳躍著滾向那扇洞開的防盜門,並在穿過門的瞬間消失不見。也不知道未來,它們將在何處繼續生根發芽……房間內,銀翼眼睜睜看著楚黎憤怒之下結束遊戲。聽著黎明和他說著什麽“舉報開掛”的話,甚至還試圖讓他跟著一起舉報,他和朋友縮在房間內瑟瑟發抖。好在接下來的一整晚,似乎都很平靜。哪怕黎明下線不在了,門外也依舊很安靜。……小區附近。夜色中,一身道袍的蘇雲和捧著一隻羅盤,看著像是正在尋找些什麽。他手中的羅盤整體呈現出一種古舊的古銅色,大抵是曾經被其過去的主人時常捧在手中摩挲,邊緣的些許花紋都已經變得平滑模糊。此時,羅盤的指針上閃著仿佛螢火般的微光,正直直指向某個方位。然而還未等到他循著羅盤指引的方向找到些什麽,伴隨著一隻鬼怪消亡時無聲的哀嚎,羅盤指針上的微光頓時消失不見。指針開始混亂無序地搖擺轉圈,像是徹底失去了目標。蘇雲和忍不住皺眉,轉頭和自己的同伴一個和他一樣穿著“職業製服”袈裟在路上瞎逛的和尚,說明情況:“不行,它果然還是太狡猾,估計是提前感知到我們正在朝它的方向靠近,再加上其本身能通過現代網絡進行轉移的特性,這會兒已經跑沒影了。”作為本土四大信仰之一的佛教,在各類異常事件開始接二連三出現後,不隻是蘇雲和被發掘出對付鬼怪的潛力,就是在那些原本有正軌僧人證件的和尚裏,也發掘出來了幾個類似能力的能人異士。此時這個和蘇雲和一起來這處理異常事件的觀真和尚,就是蘇雲和此次的搭檔。和蘇雲和一樣,因為怪異出現的時間太短,觀真其實也不大熟練應對這些特異事件。“那估計是它提前感覺到不對逃了吧,羅盤這個反應……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觀真皺眉,試探開口,“要不,我們在這再多留一天?”蘇雲和歎氣:“行吧,看來也隻能這樣了。”本來就是專門被派遣前來處理這起“死亡來電”事件的人,在沒處理好這起事前,他們確實也沒理由離開。“好煩,真不知道這個圖南市哪有這麽多怪事。先是靠電話線殺人的鬼怪,來了後居然還能扯到什麽筆仙什麽什麽小村莊供奉祭拜的無名神,出一趟任務要寫三份報告,也算是絕了。”“圖南圖南,這趟出門還真就是難。”別說,現在蘇雲和迴想起昨天看到的哪個遍地是血的宿舍,以及那個絕望祈禱的女學生,現在心裏都還覺得有些毛毛的。明明隻是來處理一個等級不高的小鬼,天知道居然還能和什麽神扯上關係。簡直要命了。說真的,要不是任務沒完成走不了,他都想提著浮塵直接跑路了。大概到了現在,唯一能讓他稍微覺得自己身上還是有點運氣的,就是自己實力一般,等哪天相關報告交上去後,被派去去那個偏僻村莊了解那個無名神情況的也不會是自己。……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因為自己足夠弱而感到幸運,想想還真是心情複雜。邊上,觀真和尚聞言也跟著忍不住歎了口氣。“確實麻煩……現在這些詭異事件出現的頻率也變得越來越高了,也不知道以後又該如何了。”觀真看了眼指針仍在混亂搖擺旋轉的羅盤,隻能道,“走吧,我們迴去。”“我總感覺那個無名神的事沒這麽簡單。既然今天沒辦法繼續了,或許趁早迴去寫報告也是好的。”……第二天,楚黎一覺睡醒。他昨晚的睡眠質量實在不錯,以至於一覺睡醒之後,心頭還縈繞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習慣性打開手機看了兩眼,楚黎看到了一個銀翼轉發發給他的帖子【狗官方還我號來!我充了這麽多錢,你憑什麽無緣無故封我號,還汙蔑我說我開掛?!】隻是看到這個帖子的標題,聯係昨晚發生的那件事,楚黎心裏就忍不住生出了些許微妙的熟悉感。果不其然,點開帖子一看,裏麵貼出來的賬號就是昨晚的那個所謂“國服第一野王”。楚黎忍不住打字迴複道:【嘖,還真是從頭演到尾,真雞賊。如果昨晚不是我錄屏舉報的,我差點都要信他的邪了。】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還沒從昨晚的驚嚇中迴過神來,往日裏通常會附和、配合玩梗的銀翼隻給他發了一個省略號。大概是作為當事人,銀翼的心情遠比他這個局外人還要複雜,想說的話實在太多最後隻濃縮成一個無語的“……”吧。楚黎拱火:【快,你們快拿著視頻去警局報警!一定是今天起晚了,沒來得及做什麽,讓那小子誤以為這事就這麽過去了,於是還能有膽子上網騙人。你們現在就去報警,讓他不僅號被封,人也被封。】正在和自己的朋友一起請假去佛寺的銀翼:【……】因為實在無話可說,銀翼隻能再度給楚黎發出來一串省略號。銀翼心情複雜地想,可能鬼就是怕這樣膽大氣壯的人吧,或許他以後也得嚐試,看看能不能從黎明身上習得這個有用技能。……楚黎之後又盯著那個銀翼發過來的帖子看了一會兒。別說,也不知道是不是銀翼真去報警了,那個原本還在貼子裏上躥下跳的樓主很快就消失不見了。楚黎覺得自己看到了結局,終於舍得把視線移開,起身去衛生間洗漱準備吃早飯。與此同時,世界的另一個角落裏。遊戲賬號號主不依不饒地給客服打電話,終於從客服口中,得知了自己的賬號大半夜自己上線的事跡。遊戲賬號號主最開始還以為是被盜號了,結果轉頭發現,遊戲賬號的登錄ip就是原本自己登陸的位置地點。特別是在看到遊戲客服給他發來的視頻內容後,他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因為賬號被封的怨念,盯久了看多了之後,有那麽一瞬間,他居然當真覺得視頻裏,自己的遊戲人物活了過來,像是個活人一樣自發開始動作。特別是,當他看到頭頂自己遊戲id的遊戲人物出招時,那個記憶裏存在微妙不同的動作,並且跑動間看到對方做出了一個不同於人物設定的習慣動作。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注意到這點再細微不過的小細節。救命!!!遊戲賬號號主隻覺後背一陣發涼,他的視線甚至無法從屏幕上移開,幾乎是被強行控製著看完了這段視頻。直到這段簡短的視頻走到最後,他才像是恢複了原本的理智和對身體的控製,粗喘著顫抖關掉、並直接徹底刪除了這段視頻。……在經曆了這個小意外後,可能直到遊戲賬號解封,他也不會再上這個號,再打這個遊戲了。正如所認定的那樣,這個賬號將注定被永世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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