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資本沒有國界,這話有一定道理,漂亮國的大資本家,歸根結底還是想賺錢,可是他們也不是傻子,也有長遠目標,如果覺得某件事對他們長久賺錢不利,他們也是不會做的。


    隻是此時他們看不到這一點,大漢是一個廣闊的市場,而漂亮國的政客們在羅沙聯盟解體後也得意忘形,覺得大漢此時已經不值一提,利用大漢的廉價勞動力,壓榨一下大漢,順便暗中搞一搞大漢的事,也是很輕鬆的事。


    大意失荊州,漂亮國的算盤最後打歪了。


    不管漂亮國的主觀想法是什麽,大漢現在想發展,就必須要與漂亮國搞好關係,合作發展,因而他現在要順應時勢要求,與克萊爾搞好關係。


    於是乎,晚上借宿克萊爾這裏,再來一次兩國之間的友好。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床離開了滬市,與周黃二人一起迴東林縣過春節了。


    秦明為了愛情春節都不迴家了,希望他的家人能理解他一個大齡青年的心裏想法,等成為香江的女婿之後,可以把家裏的老人給接到香江去。


    迴到東林縣時,已經是除夕了,下了車,就迴了家,馬春燕見到他迴來,激動地撲了過來,也不顧旁邊已經上小學的嬌嬌正站在那裏看著。


    兒子陽陽會叫爸爸了,也撲過來找他,嬌嬌撲閃著兩隻大大的眼睛看著他,仿佛跟他已經不認識似的。


    沒錯,他這一次出去,長達好幾個月,發型都變了,變的和香江那邊的發型差不多,洋氣多了,嬌嬌不敢認了。


    聽說他來了,大姐二姐三姐她們都過來,陳誌城買了一點禮物給她們,三個姐姐見了,都很高興,二姐不知他在外麵幹了什麽,便問了問,陳誌城就告訴她,他在外麵賺錢來著,反正不是旅遊。


    二姐聽了,白了他一眼說:“我看比旅遊還快活。”


    這話說的陳誌城心驚肉跳,想想這一路的行程,還真讓她說對了,這個二姐真是烏鴉嘴,竟能讓她歪打正著。


    “誌城在外麵一定很辛苦,大姐,二姐,三姐,你們既然都來了,我們再一起吃個團圓飯。”馬春燕馬上為他解圍。


    他娘這時正在忙裏忙外,走過來後,也讓她們都過來,還有大姐夫二姐夫三姐夫他們,一起過來。


    今年的團圓飯沒讓二叔三叔他們參加,他們也不知道他迴來,因而他們也就沒過來,二叔三叔得知他辭了太多多食品公司的董事長很是不理解,覺得這是不明智的行為,有太多多食品公司董事長的頭銜,他們陳家在東林縣才有門麵,而他一走,陳家的門麵就是三叔了,三叔身為地區經委的副主任,權勢還是不小的。


    隻是有權沒錢也不行,而且還是副職,不是正職,因而三叔對他的決定也感到不解,氣的都不再想和他說話。


    陳誌城也不和他們解釋這事,他想幹什麽,都有自己的計劃和理由,別人說什麽,那是因為他們沒有看到今後要朝哪個方向發展,跟他們多說也沒用。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團圓飯,陳誌城就在飯桌上問了飼料公司和飲料公司的事情,三姐和三姐夫把情況介紹了,飼料公司發展比較平穩,飲料公司有點缺乏發展後勁,因為飲料市場競爭比較激烈,投入卻不足,克萊爾那邊也沒有再投資的打算。


    陳誌城聽了,心裏想了想,就說知道了,飲料市場相當於是紅海,而飼料市場相當於是藍海,大漢此時主要是在輕工業方麵進行競爭,衣食住行,主要在衣和食方麵進行競爭,而衣服呢,競爭還是要小一些,因為大家還比較窮,穿什麽,還不太講究,而且流行時尚服裝設計的話語權還掌握在外國人手中,國內企業也不知道怎麽在服裝方麵進行競爭,紡織業的發展還主要是麵對出口,國內市場發育不成熟。


    但吃的方麵就不一樣了,大漢人喜歡美食,餐飲業發展迅速,而像火腿腸啊,方便麵啊,也發展很快,除了吃的,還有喝的,那就是白酒和飲料,市場競爭激烈,算是在市場經濟剛剛開始發育之時試試水,為以後的市場競爭提供一點寶貴的經驗。


    而實際上在這一輪市場競爭當中,好多企業都當了炮灰,隻有少數企業倔強地生存下來,成了市場競爭的勝利者。


    陳誌城盤算盤算,他要想賺大錢的機會就在南海的房地產和滬市的股票認購證了,與陳曉慶的房地產合作,至今沒有收益,他覺得陳曉慶真不是一個會經商的人,如果最後能保住本錢就不錯了。


    吃完飯,晚上休息,馬春燕好久沒和他在一起了,等到嬌嬌和陽陽睡著後,兩人纏綿了大半夜。


    等到第二天早上,大年初一,他們正在熟睡,老爹老爹過來叫自己,讓他們把他給送到村裏去,好在村裏頭過大年初一,讓晚輩們過來拜拜年。


    陳誌城隻好起來,他現在所用的車不是太多多食品公司的車了,因為他辭去董事長一職了,他現在用的車是酒廠提供的專車。


    也是一台桑塔納,於是他就駕著車帶著老爹老娘和馬春燕以及嬌嬌陽陽一起迴了陳莊村。


    到陳莊村的時候,還不到早上七點,但這時候,家家戶戶已經開始放鞭炮,迎新年了。


    前兩天剛下了雪,村子裏的樹上瓦屋的屋頂上還有著一層薄薄的雪,村裏頭依然還不富裕,但是瓦房增加了不少。


    這幾年,村民們有了錢,都開始翻蓋舊房子,建了瓦房或者平房,有的雖然沒錢,但是為了娶兒媳婦,借錢也要蓋,和後世一樣,沒房子,兒媳婦不願意嫁過來。


    二叔通過打電話,得知他迴來了,在老爹老娘剛到家時,他就帶著壯壯過來給拜年了。


    二叔的肚子現在越來越大,他想提醒他一下,不要好東西吃的太多,對身體不好,肚子大了並不是好事,而農村人卻以肚子大為美,認為有官相,是福態,而肚子怎麽也吃不起來的人呢,則是一輩子吃苦的命,享不了那個福,這想法亂七八糟的。


    二叔這個科技副鄉長兼村書記在鄉裏的威望越來越高了,連新來的鄉長都要敬他三分,強龍不壓地頭蛇,就是這個道理,如果二叔不高興,鄉長是不敢輕易作出決定的,免得因為得罪二叔而讓他下不來台。


    但無論二叔現在在鄉裏的權勢有多大,他不敢不尊敬他老爹,一方麵是親哥哥,另一方麵則是老爹比他大好多歲,因而雖然當了科技副鄉長了,卻也要過來給老爹拜年。


    隻是陳誌城能明顯感受到二叔有些變了,變的財大氣粗,口氣大起來了,一見麵就提出,要把養豬場轉讓給別人,鄉裏頭的一個大老板,此人想接手養豬場。


    二叔是個官迷,一心想當官,不願意經商,覺得經營養豬場太辛苦,而且聽鄉裏講,他現在是科技副鄉長了,算是正式的國家幹部,就不能再經營生意了,所以要轉手。


    陳誌城聽了他的話,真瞧不起他那個所謂的科技副鄉長的身份,有啥用啊?還不如繼續一邊當著村書記,一邊經營著養豬場,多賺錢多好?


    可二叔不聽,現在居然提出要轉手養豬場,老爹沒話說,他馬上不同意了,說:“二叔,養豬場如果你不願意經營了,就全部轉手給我吧,我找別人幫我養。”


    二叔聽了說:“那怎麽好轉讓給你呢?你也沒時間經營啊。”


    陳誌城道:“好轉讓,我把轉讓款打給你就行了,親兄弟明算帳,這沒什麽,我隻會給的多,不會給的少。”


    此話一出,他老爹立刻生氣地道:“什麽親兄弟明算帳?要算帳,輪到你算了嗎?快給我滾開。”


    老爹發了火,因為他覺得這樣會傷了他與二叔之間的兄弟感情,讓二叔誰也不要賣,還是留著自己經營,咱們陳家的產業,不能讓外人參與。


    見他老爹這樣發了話,二叔琢磨琢磨,覺得也是,反正鄉裏也沒說不讓他經營豬場,什麽時候不讓經營再說吧。


    正說著話,得知老爹迴來,前來拜年的人來了,他爹趕忙出來招唿來人,平時呆在家裏時間少了,現在這些陳家後輩們過來給他拜年,他要好好招待。


    把大姐夫二姐夫三姐夫給他買的好煙拿出來了,還從縣裏帶來了糖塊,分給小孩子們吃,看到這麽多人過來給他拜年,他心裏無比高興,比整天呆在縣城裏無所事事高興多了。


    看到老爹高興的樣子,陳誌城心想,農民就是農民,雖然進了城,可骨子裏還是農民啊,如果他老爹覺得還是呆在農村好,不如讓他們二老迴來,住在農村裏,不過,要把茅草屋翻新了,讓他們住進二層小樓。


    正在想著這個事情,隻見陳福忠帶著他兒子陳誌強來到了他家。


    二人來到後,倒頭便拜,他爹他娘忙把他們給攙扶起來,陳誌強過來給他們拜就可以了,陳福忠作為同輩兄弟,就不要搞那麽正式,下跪了。


    但陳福忠不同意,必須要跪,弄的很正規。


    陳誌城此時觀察了一下陳福忠父子,陳福忠的臉上早沒有了陳誌強剛剛分配到鄉糧所那時的紅光滿麵,代之以滿臉愁容。


    為什麽呢,因為陳誌強參加工作好幾年了,工資不高不說,房子問題依然沒有解決,糧所隻是給安排了一間單身宿舍,而且房子都是老房子,已經年久失修,破破爛爛,這根本不能當婚房。


    糧所能當婚房的家屬院早就沒有了,糧所又沒錢給職工蓋新房,因而好多職工結婚後也隻能住在單身宿舍裏,那條件太差了。


    實在受不了這種惡劣條件的職工,隻能迴農村老家蓋新房,作為結婚用的婚房,而這跟農村人沒什麽區別了。


    在鄉鎮糧所上班的職工大多數原來是農村人,要麽是分配過來的農村學生,要麽是通過農轉非走後門進入糧所當工人的農民。


    陳誌強是分過來的,而且還是幹部,可是與普通糧所工人沒什麽區別,並且陳誌強老實,在所裏頭也沒什麽地位。


    二叔倒是幫他跟所長打了招唿,可是自己不行,不善於在官場上混,打招唿也是沒用。


    這些倒是次要的,讓陳福忠最感到頭疼的是陳誌強的婚事,因為陳誌強年齡不小了,如果是在農村,他這麽大,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然而現在陳誌強是高不成低不就,他當然想找個在機關單位和他一樣上班的女孩結婚,可是他家沒有婚房,糧所工資又不高,人老實又不會討女孩子喜歡,別人給介紹了好幾個在機關上班的女孩,最後都沒有對上眼。


    而要介紹農村的女孩呢,不說他看不上眼,他爹陳福忠都不同意,成了幹部,還要找個農村女孩結婚?傳出去太丟人了吧?


    他娘倒不介意是不是農村女孩,因為著急想抱孫子,就跟陳誌強講,不管是農村的還是城裏的,隻要願意跟他結婚就成。


    就這麽高不成,低不就的耗著,陳福忠可是給急死了,比陳誌強還急,今天過來給他老爹拜年,磕完頭後,就唉聲歎氣說起這事,也不管今天是大年初一,不能說這些喪氣話。


    陳誌城他爹聽了,便安慰他說:“福忠,你別著急,這婚姻大事講究姻緣二字,姻緣未到,你再著急也沒有用,誌強將來肯定能找到一個好媳婦。”


    陳福忠聽了,歎氣道:“福堂哥,這說著說著誌強都多大了啊,二十五六了,人家春喜比他小好幾歲,孩子都兩歲了,家裏也蓋了新房,手裏也有錢了,春喜才初中畢業,這一到了城裏上班,就跟突然長大了似的,嘴巴變甜了,穿著打扮也闊氣了,人也比以前聰明多了,你再看看誌強,上了三年班,還跟原來一樣,要錢沒錢,要房子沒房子,介紹了七八個對象了,一個也沒相成,這可咋辦?”


    陳福忠此話一出,把陳誌強給說的滿臉通紅,他老爹太不給他麵子了,拿他跟春喜相比,春喜是陳福臣的兒子,跟他是一個奶奶的堂弟,這一對比,他臉上還能掛的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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