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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老宅書房
“爺爺，你認識錢豪嗎？”顧意抬眸，認真地說道，“他說，陳棱是被你害死的。”
“你說錢豪？他找上你了？”顧老爺子氣得胡須發顫，“那個混蛋，怎麽可以這樣造謠生事！陳棱，怎麽會是我害死的呢？明明隻是個意外！”
幾十年沒聯係過的錢豪，怎麽會找上顧意？他想幹什麽？顧老爺子百思不得其解。難道他……
“蕭紅是陳棱的女兒。”顧意微微頷首，繼續說道。
“竟然是這樣？”顧老爺子眉頭擰得緊緊的。如此說來，蕭紅定是被錢豪蒙騙了，讓她誤以為是他殺害了陳棱，所以，蕭紅這才千方百計地要毀了他顧家啊。
“你確定嗎？”顧老爺子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顧意肯定地點頭，“已經派人查過了。蕭紅確實是陳棱唯一的女兒。陳棱過世之後，蕭紅隨了母姓……”
若不是調查過，他怎會輕易跟爺爺坦白這些事。
顧老爺子的麵色，一刹時地變了灰色了。
原來蕭紅竟然真的是陳棱的女兒，難怪當初她死活要纏上顧政，害得顧政妻離子散了。哎，當初他還責備自家兒子有眼無珠被蕭紅迷惑了心眼。可現在想來，這一切的根源，竟然是自己啊。當年……
想起當年的事，他的心就好像被拴了塊石頭似地直沉下去。
原來自家優秀的兒子顧政的美滿幸福家庭是被蕭紅這個別有用心又包藏禍心的女人破壞了。若不是蕭紅蓄意報複顧家，又怎麽會生出這麽多的事端呢？
又想起原本天真可愛的大孫子，就是因為蕭紅介入顧政和傅清清的婚姻，顧意才會變得性子古怪，他的心裏就疼痛難當。
當年啊，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了。可是，陳棱的死確實是意外啊。沒想到啊沒想到，他曾經的好兄弟錢豪，竟然如此誤會他！陳棱是怎麽死的，錢豪他不是也很清楚嗎？他究竟想幹什麽？為什麽要讓下輩人卷入當年的痛苦之中呢。
顧意垂下眼眸，看不清神情，開口說道，“據我查到的消息，錢豪現在是k市富甲一方的地頭蛇。按理說，若是對你沒有怨恨，怎麽會這樣對我趕盡殺絕呢？爺爺，你確定，您和他曾經真的沒有什麽誤會嗎？”
從顧意手中查到的資料來看，錢豪似乎對爺爺恨之入骨，這其中是真的有什麽隱情，還是隻是誤會一場？顧意默默思索著。總覺得當年爺爺和他的兩位出生入死的戰友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不為人知又難以啟齒的事情。
顧老爺子沉默，似乎是陷入了迴憶。誤會啊，當年，他們的確是誤會了他。可是，他以為這麽多年過去，什麽誤會也都該放下了。哪想到呢，錢豪他，他竟然如此執著……
“爺爺，您最好把當年的事情說清楚。如果是誤會，那就早一點解開。如果不是誤會，我們再想辦法解決。”顧意抬起頭，望著他。這個設伏在顧家二十多年的不定時炸彈仇家，終於揪出來了。在幹掉錢豪之前，他想知道爺爺和他們的那些恩怨情仇。
“你是不相信我？”顧老爺子一口氣堵在喉嚨口，上不去也下不來，被自家孫子追問過去，他心裏很不是滋味。“陳棱是我的戰友，我怎麽會……我怎麽會害死他呢？他的死，是一個意外。這事，說來話長……”
“借刀殺人”是錢豪最喜歡的招數。那個蕭紅，也隻是錢豪用來打擊顧家的棋子吧。顧老爺子想去過去的那些往事，曆曆在目，卻怎麽也開不了口說下去。
“爺爺，他從二十多年前就開始設局要報複我們顧家了。這些年來，我一直被人追殺，你知道嗎？”顧意微微蹙眉，對於顧老爺子的隱瞞很是不悅。“就連倪倪，也被連累到了。”
顧老爺子吸了一口冷氣，茫然失措，像個泥塑木雕的人。他竟然不知這些！他的孫子和孫媳婦竟然被錢豪追殺？
“爺爺，我十七歲那年，你知道我有一段時間是住院的吧。”顧意淡淡地說道，“那一次，就是他們對我展開的第一次追殺。”
顧老爺子聞言臉色慘白，動也不動地站在那兒，隻覺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他不知道，他什麽都不知道。錢豪竟然對他的寶貝孫子動手！
“不過是不想你們擔心，我才沒有告訴你們。”顧意繼續說道，“他們對我的追殺和打擊，從那時候開始，就沒有停止過。”顧意看著搖搖欲墜的爺爺，“剛開始，我以為是蕭紅下的毒手。可是後來我發現，她還沒有那個能耐。她頂多隻是個幫兇而已。所以，這些年，我一直在暗暗調查，日夜不能安寧。查了這麽多年，也沒什麽進展。畢竟，像錢豪他們這樣的人做事向來滴水不漏。怎麽會輕易留下把柄給別人。中間被利用的不過是一些急功近利的蠢人而已。”
“顧意，”顧老爺子痛苦地閉上眼睛，“爺爺對不起你。你當初應該早點告訴我的。”
“難道告訴爺爺，就可以幫我揪出錢豪出來？”顧意平靜地問道，“現在我已經自己查到他了，爺爺，我並不需要您做什麽。隻要您能夠據實相告，我就非常感激了。”
顧老爺子臉色更難看了，這顧意擺明是打破沙鍋問到底。可是，當年的事情……
那些事情，他並不想讓晚輩去處理。
“爺爺若是不說，那我隻能去問錢豪了。”顧意並不著急，一字一句緩慢地說道。
顧老爺子驀然睜開眼，“你是怎麽追查到錢豪的線索？”
顧意對他的問題並不意外，平淡地答道，“從蕭紅身上下手查到的。錢豪和蕭紅是幹爹幹女兒的關係。”
他說得很簡潔，顧老爺子卻是從這寥寥數語，便想到了真相。果然，蕭紅當初嫁入顧家就是蓄謀已久的計劃啊。
“好，我告訴你。”顧老爺子麵無表情地說道，“不過，你答應我，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你奶奶知道？”
顧意眼裏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他便鎮定下來，點頭。
顧老爺子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開始緩緩道來。
“錢豪，陳棱，都是我當年出生入死的好戰友，我們曾一起參加近200次戰鬥，殲敵1000餘人……1944年日本大掃蕩，利用大包圍的戰術，西從沙河、東到衛河、南到九灣、北到北館陶周圍五十多裏長，把我們所在的九分隊圍在了呂莊，經過一天一夜的戰鬥，部隊衝了出來，但是不幸的是我們三人被日本抓住，關進了日本大牢。
我們三個在蹲了12天的日本大獄後，也許是因為我們三人渾身是傷，敵人對我們放鬆了警惕。於是，我們三個便拖著傷口逃出了日本的大牢，晚上在周圍村民家躲了一夜後，第二天天一亮就迴到了大本營，在部隊領導的安排下，住進了臨時醫院養傷。
就是在這養傷期間，我們認識了當時的軍醫助理劉曉芳。曉芳是個特別善良可愛的女孩子，我們三人都被她照料的很好。那個時候，我們也才十六七歲的年紀，情竇初開，在和她相處的過程中，我們三人都無法自拔地愛上了她。可是，她卻隻愛上了陳棱。我和錢豪很不服氣，卻無可奈何。感情的事情，說不清道不明。不過這事也並沒有困擾我們多久，因為傷好之後，我們三人又被組織安排出任務去了，自那一別，便失去了聯係……
劉曉芳再次出現的時候，是在65年，她被分配到了我們市的醫院工作。我們那時都已經各自成家立。誰也沒有想到，此生還能見到她。她的出現讓我們特別激動也特別興奮，可是我們也知道，誰也沒法再續前緣。哎，若是不再相見，那該多好啊。可惜的是，偏偏又見到了。而我那個時候還和他們一起借酒消愁……
我沒想到的是，醉酒後的我，竟然又提起了當年陳棱和劉曉芳相愛的往事。這事，好死不死地，又被陳棱老婆知道了。他老婆是個特別厲害的女人，知道這事以後，就風風火火地去跑找劉曉芳的麻煩，陳棱知道後，立刻趕著去追她，怕她鬧出什麽事來。而意外就在這時發生了。陳棱他，他車禍身亡了。
我知道這事後，也是非常內疚，可是，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沒了。可是，我真的喝醉了，不知道自己亂說了什麽。讓陳棱老婆誤會，確實是我的錯。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陳棱去死啊。他是我的好兄弟，好戰友，就算心裏有稍微嫉妒過他，我也沒想過要他的命啊。
錢豪後來找到我，打了我一頓出氣，我以為……哎。我沒想到，錢豪他還是誤會我了。”
顧意也沒料到，事情居然是這樣的。他想過千萬種理由，最沒想到的便是，錢豪他是為了替陳棱出氣啊。
客觀地說，蕭紅父親的死，還真的跟爺爺有點關係。雖說爺爺不是有意的，可是，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
那以後該如何解決錢豪和蕭紅呢？顧意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顧家老宅書房
“爺爺，你認識錢豪嗎？”顧意抬眸，認真地說道，“他說，陳棱是被你害死的。”
“你說錢豪？他找上你了？”顧老爺子氣得胡須發顫，“那個混蛋，怎麽可以這樣造謠生事！陳棱，怎麽會是我害死的呢？明明隻是個意外！”
幾十年沒聯係過的錢豪，怎麽會找上顧意？他想幹什麽？顧老爺子百思不得其解。難道他……
“蕭紅是陳棱的女兒。”顧意微微頷首，繼續說道。
“竟然是這樣？”顧老爺子眉頭擰得緊緊的。如此說來，蕭紅定是被錢豪蒙騙了，讓她誤以為是他殺害了陳棱，所以，蕭紅這才千方百計地要毀了他顧家啊。
“你確定嗎？”顧老爺子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顧意肯定地點頭，“已經派人查過了。蕭紅確實是陳棱唯一的女兒。陳棱過世之後，蕭紅隨了母姓……”
若不是調查過，他怎會輕易跟爺爺坦白這些事。
顧老爺子的麵色，一刹時地變了灰色了。
原來蕭紅竟然真的是陳棱的女兒，難怪當初她死活要纏上顧政，害得顧政妻離子散了。哎，當初他還責備自家兒子有眼無珠被蕭紅迷惑了心眼。可現在想來，這一切的根源，竟然是自己啊。當年……
想起當年的事，他的心就好像被拴了塊石頭似地直沉下去。
原來自家優秀的兒子顧政的美滿幸福家庭是被蕭紅這個別有用心又包藏禍心的女人破壞了。若不是蕭紅蓄意報複顧家，又怎麽會生出這麽多的事端呢？
又想起原本天真可愛的大孫子，就是因為蕭紅介入顧政和傅清清的婚姻，顧意才會變得性子古怪，他的心裏就疼痛難當。
當年啊，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了。可是，陳棱的死確實是意外啊。沒想到啊沒想到，他曾經的好兄弟錢豪，竟然如此誤會他！陳棱是怎麽死的，錢豪他不是也很清楚嗎？他究竟想幹什麽？為什麽要讓下輩人卷入當年的痛苦之中呢。
顧意垂下眼眸，看不清神情，開口說道，“據我查到的消息，錢豪現在是k市富甲一方的地頭蛇。按理說，若是對你沒有怨恨，怎麽會這樣對我趕盡殺絕呢？爺爺，你確定，您和他曾經真的沒有什麽誤會嗎？”
從顧意手中查到的資料來看，錢豪似乎對爺爺恨之入骨，這其中是真的有什麽隱情，還是隻是誤會一場？顧意默默思索著。總覺得當年爺爺和他的兩位出生入死的戰友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不為人知又難以啟齒的事情。
顧老爺子沉默，似乎是陷入了迴憶。誤會啊，當年，他們的確是誤會了他。可是，他以為這麽多年過去，什麽誤會也都該放下了。哪想到呢，錢豪他，他竟然如此執著……
“爺爺，您最好把當年的事情說清楚。如果是誤會，那就早一點解開。如果不是誤會，我們再想辦法解決。”顧意抬起頭，望著他。這個設伏在顧家二十多年的不定時炸彈仇家，終於揪出來了。在幹掉錢豪之前，他想知道爺爺和他們的那些恩怨情仇。
“你是不相信我？”顧老爺子一口氣堵在喉嚨口，上不去也下不來，被自家孫子追問過去，他心裏很不是滋味。“陳棱是我的戰友，我怎麽會……我怎麽會害死他呢？他的死，是一個意外。這事，說來話長……”
“借刀殺人”是錢豪最喜歡的招數。那個蕭紅，也隻是錢豪用來打擊顧家的棋子吧。顧老爺子想去過去的那些往事，曆曆在目，卻怎麽也開不了口說下去。
“爺爺，他從二十多年前就開始設局要報複我們顧家了。這些年來，我一直被人追殺，你知道嗎？”顧意微微蹙眉，對於顧老爺子的隱瞞很是不悅。“就連倪倪，也被連累到了。”
顧老爺子吸了一口冷氣，茫然失措，像個泥塑木雕的人。他竟然不知這些！他的孫子和孫媳婦竟然被錢豪追殺？
“爺爺，我十七歲那年，你知道我有一段時間是住院的吧。”顧意淡淡地說道，“那一次，就是他們對我展開的第一次追殺。”
顧老爺子聞言臉色慘白，動也不動地站在那兒，隻覺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他不知道，他什麽都不知道。錢豪竟然對他的寶貝孫子動手！
“不過是不想你們擔心，我才沒有告訴你們。”顧意繼續說道，“他們對我的追殺和打擊，從那時候開始，就沒有停止過。”顧意看著搖搖欲墜的爺爺，“剛開始，我以為是蕭紅下的毒手。可是後來我發現，她還沒有那個能耐。她頂多隻是個幫兇而已。所以，這些年，我一直在暗暗調查，日夜不能安寧。查了這麽多年，也沒什麽進展。畢竟，像錢豪他們這樣的人做事向來滴水不漏。怎麽會輕易留下把柄給別人。中間被利用的不過是一些急功近利的蠢人而已。”
“顧意，”顧老爺子痛苦地閉上眼睛，“爺爺對不起你。你當初應該早點告訴我的。”
“難道告訴爺爺，就可以幫我揪出錢豪出來？”顧意平靜地問道，“現在我已經自己查到他了，爺爺，我並不需要您做什麽。隻要您能夠據實相告，我就非常感激了。”
顧老爺子臉色更難看了，這顧意擺明是打破沙鍋問到底。可是，當年的事情……
那些事情，他並不想讓晚輩去處理。
“爺爺若是不說，那我隻能去問錢豪了。”顧意並不著急，一字一句緩慢地說道。
顧老爺子驀然睜開眼，“你是怎麽追查到錢豪的線索？”
顧意對他的問題並不意外，平淡地答道，“從蕭紅身上下手查到的。錢豪和蕭紅是幹爹幹女兒的關係。”
他說得很簡潔，顧老爺子卻是從這寥寥數語，便想到了真相。果然，蕭紅當初嫁入顧家就是蓄謀已久的計劃啊。
“好，我告訴你。”顧老爺子麵無表情地說道，“不過，你答應我，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你奶奶知道？”
顧意眼裏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他便鎮定下來，點頭。
顧老爺子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開始緩緩道來。
“錢豪，陳棱，都是我當年出生入死的好戰友，我們曾一起參加近200次戰鬥，殲敵1000餘人……1944年日本大掃蕩，利用大包圍的戰術，西從沙河、東到衛河、南到九灣、北到北館陶周圍五十多裏長，把我們所在的九分隊圍在了呂莊，經過一天一夜的戰鬥，部隊衝了出來，但是不幸的是我們三人被日本抓住，關進了日本大牢。
我們三個在蹲了12天的日本大獄後，也許是因為我們三人渾身是傷，敵人對我們放鬆了警惕。於是，我們三個便拖著傷口逃出了日本的大牢，晚上在周圍村民家躲了一夜後，第二天天一亮就迴到了大本營，在部隊領導的安排下，住進了臨時醫院養傷。
就是在這養傷期間，我們認識了當時的軍醫助理劉曉芳。曉芳是個特別善良可愛的女孩子，我們三人都被她照料的很好。那個時候，我們也才十六七歲的年紀，情竇初開，在和她相處的過程中，我們三人都無法自拔地愛上了她。可是，她卻隻愛上了陳棱。我和錢豪很不服氣，卻無可奈何。感情的事情，說不清道不明。不過這事也並沒有困擾我們多久，因為傷好之後，我們三人又被組織安排出任務去了，自那一別，便失去了聯係……
劉曉芳再次出現的時候，是在65年，她被分配到了我們市的醫院工作。我們那時都已經各自成家立。誰也沒有想到，此生還能見到她。她的出現讓我們特別激動也特別興奮，可是我們也知道，誰也沒法再續前緣。哎，若是不再相見，那該多好啊。可惜的是，偏偏又見到了。而我那個時候還和他們一起借酒消愁……
我沒想到的是，醉酒後的我，竟然又提起了當年陳棱和劉曉芳相愛的往事。這事，好死不死地，又被陳棱老婆知道了。他老婆是個特別厲害的女人，知道這事以後，就風風火火地去跑找劉曉芳的麻煩，陳棱知道後，立刻趕著去追她，怕她鬧出什麽事來。而意外就在這時發生了。陳棱他，他車禍身亡了。
我知道這事後，也是非常內疚，可是，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沒了。可是，我真的喝醉了，不知道自己亂說了什麽。讓陳棱老婆誤會，確實是我的錯。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陳棱去死啊。他是我的好兄弟，好戰友，就算心裏有稍微嫉妒過他，我也沒想過要他的命啊。
錢豪後來找到我，打了我一頓出氣，我以為……哎。我沒想到，錢豪他還是誤會我了。”
顧意也沒料到，事情居然是這樣的。他想過千萬種理由，最沒想到的便是，錢豪他是為了替陳棱出氣啊。
客觀地說，蕭紅父親的死，還真的跟爺爺有點關係。雖說爺爺不是有意的，可是，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
那以後該如何解決錢豪和蕭紅呢？顧意露出了迷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