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平對我同意和他共進晚餐,顯然是有些意外。

    “迴家吧,我和兒子都需要你。”

    “不,我不會迴去的。其實今天,我並不想說這些。過去我對你的關心不夠,讓你有了壓力,在此表示歉意了。我想我們還是好聚好散吧,撕破了臉皮對大家都不好。雖然我知道離了婚做不成朋友,但至少我不想有一個仇人,你說呢?”

    他:“你怎麽就不明白我說的話,我說過和你離婚也不會和她結婚的,我們之間又沒什麽大矛盾,你怎麽就不能原諒我的過錯,好好迴家過日子呢?”

    “你這樣對她不公平。她已經不能生孩子了,你應該給她個歸宿。”

    “我最看不上的,就是你這種老替人操心的想法。你什麽時候替自己想過,她說的話你就全信?她當過婊子,什麽事幹不出來?曉月,你太傻了。迴家吧,我們安心過我們的日子,以後我不會再理她的。”

    “你騙我,也在騙自己。”想起今天,梅還電話向我匯報了她和大平昨晚上的“激烈戰況”,我慘然一笑,“為什麽你從來不敢正視自己的內心,你愛她就是愛她,我能夠理解。。。。。。”

    “你這個傻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我是和她上床,可那證明我就愛她嗎?我愛的那個人,早死了,我現在愛的是你。”

    “可笑。你愛我?可笑,真是可笑。愛我,卻背著我和別的女人山盟海誓,愛我,卻和別的女人玩一夜情,愛我,卻和她同居?你不要再用這種低級的手段騙我,騙自己了。我真是不明白你,我成全你們,你卻偏偏不放過我,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說我是愛你的。我和她上床沒錯,可那不代表感情,激情和愛情不是一迴事。一個出賣過靈魂的女人,她有真愛嗎,她配得到真愛嗎,她連自己的靈魂都能出賣,還有什麽不能出賣的?我和她做愛,是因為她專業,她被上的次數多。一想到這是一個被許多人蹂躪過的女人,我就瘋狂,我就想好好的在她的身上發泄。可是看到她在我身上淫蕩的呻吟的時候,曉月,我就更想你。你就是一張白紙,簡單,直接,質樸,不虛揉造作。可她是什麽,在你麵前,她就是一本破書,一本讓無數個男人塗寫過的破書,她憑什麽和你比呢?迴家吧,曉月,我說的,都是真的。”

    大平迫切想讓我理解的神情,讓他的臉,看上去更陌生了。我真的沒想到,他是這樣一個人。更沒有想到,在他的眼裏,我是那樣一個女人,純潔,樸實?這都是給我的評價嗎?

    我不知道對他是應該說“謝謝”還是什麽,梅在他的眼裏,原來不過是那樣一個女人,這讓我的心裏有些許安慰。可是,就因為他公正的評價了我,說還愛著我,我就要迴到那個讓我傷痕累累的家嗎?激情,生活中永遠都需要激情,他可以因為一時激情需要她,注定還會因為更多的激情需要更多的她。也許當有一天,當梅成了過去式,但又會蹦出來花兒草兒什麽人,那樣的生活,我還有必要繼續嗎?

    “還是讓我安靜一段日子吧,我想,時間能說明一切。也許有一天,我想通了,突然迴家,那都也說不定呢?”

    我的頭有些暈,實在是不想在這耗費心神的話題下,繼續傷害自己的腦細胞。左思右想,終於想出了緩兵之計的措辭,於是,在和平友好的氣氛中,我和大平圓滿的結束了有關於是否繼續分居及離婚的雙邊會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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