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顧肆說。


    「他們說,你這個人脾氣壞。」蘇青果捉弄地說。


    「不信。」


    「為什麽?」


    「除非他們以後出了問題,不想找我幫忙了,」他捏著她的臉頰,「果果,你學壞了。」


    「哼,有你壞嗎?」她脫口而出。


    他挑挑眉,看著她緋紅的臉頰,意味深長地說,「隻對你壞。」


    「……」她聽不懂,她不知道,他胡說!


    ******


    他們最後還是沒有買到貓,顧肆被臨時叫走了,一臉的不悅,蘇青果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蹭了一下,「那我們下一次唄。」


    顧肆摸了摸她的頭,「嗯。」


    兩人在大學門口分開了,顧肆的臉瞬間黑了,哪一個沒長眼的偏要在他和蘇青果約會的時候搗亂,他黑著臉往實驗室走去。


    蘇青果接到了段婷的邀約,她正好有時間,她們一起下午茶,約在一家咖啡廳,看到她來了,段婷朝她揮揮手。


    「小婷,等很久了嗎?」蘇青果笑著問。


    「沒有,來,看,想吃什麽。」


    兩人點了蛋糕和伯爵紅茶,段婷壞心地要跟蘇青果拍照,傳給了林越越,氣的林越越在群裏大罵她們兩個沒義氣,她們笑得樂不可支。


    「青果,我要訂婚了。」段婷突然開口。


    蘇青果震驚地看著段婷,「你說什麽?」


    段婷摸了摸臉,嘆了一聲氣,「家裏逼著我相親,現在這個是我相親了很久算是不錯的對象了。」


    「不是啊,你們才認識多久?就這麽訂婚結婚了?」蘇青果皺著眉,「是不是太草率了?」


    段婷溫溫一笑,「讀書,工作,結婚,生子,養孩子,退休……每個人都是這樣的吧。」


    蘇青果依舊不贊同,搖了搖頭,「你說實話,認識多久了?」


    「三個月吧。」


    「你喜歡他嗎?」


    「他人長得端正,身高有一米八,工作是程式設計師,家裏有兩套房,一套給他,一套給他父母住,有一輛車……」


    「小婷。」蘇青果打斷她的話,「我問的是你喜歡他嗎?」而不是那個男生的條件。


    「沒感覺,就是他條件不錯,對我也挺耐心的,反正結婚嘛,湊活著吧。」


    「你才幾歲啊,搞的這麽滄桑幹什麽啊!」蘇青果實在理解不了,「越越肯定也不贊同你。」


    段婷沒說話,她就看著蘇青果,半晌才說,「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跟自己喜歡的人結婚的。」


    蘇青果一怔,輕輕地說,「那你也太快了,才剛畢業沒多久。」


    「早晚都要結婚,一樣的,而且早點結婚懷小孩,以後身體恢復的也快,感情婚後也可以培養。」


    不知道為什麽,蘇青果聽著段婷說的話,盡管段婷在笑,可蘇青果突然很心疼,她抓著段婷的手,很認真地說,「你問問你自己,你確定想要這樣嗎?」


    段婷看著蘇青果沒說話,她很想說,她想的,可她說不出口,她怎麽可能想要這樣的生活!靠著父母的關係進了京市某一所大學當行政人員,聽從他們的話去相親,千篇一律地相親,就是現在這一個對象,她也不喜歡,隻是不討厭而已。


    「小婷,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會支持你,但前提是你想做的,是你喜歡的。」


    段婷淺淺一笑,她不知道要怎麽說才好,她迷茫地看著蘇青果,「青果,你的未來計劃是什麽?」


    「寫小說,」蘇青果語速一頓,突然有點不好意思,「跟顧肆在一起。」


    段婷忽然笑了,蘇青果說到婚姻,是充滿了希望和開心,而她說到婚姻是認命和麻木,她低下頭,「你這樣很好。」


    「自己好不好自己知道,自己開不開心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樣的生活自己也知道,小婷,你要慎重,嫁人要很慎重很慎重。」蘇青果沒見過段婷的對象,可是看段婷的樣子,她就覺得,首先段婷自己要先喜歡。


    段婷喝了一口茶,慢慢地點頭,「我本來打算要去孔子學院做中文老師的。」


    「你以前都沒說過。」蘇青果驚訝地看她。


    「嗯,因為我父母不同意。」


    段婷搖搖頭,「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訂婚的事情還隻是提了個頭,等到時候再帶他請你和顧肆吃飯。」


    蘇青果也沒再提了,有些話點到為止就好,段婷有她自己的主意。


    一個下午很快就過去了,兩人在地鐵站分開了,蘇青果迴家的路上經過水果店買了一些水果,迴到家裏,就聞到一股飯香味,她探頭一看,「顧肆,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剛剛。」


    「哦,我買了榴槤,我要做榴槤千層。」她最近愛上了做美食,特別是甜品。


    「嗯。」顧肆在炒菜,應了她一聲。


    她心不在焉地走了過去,抱住他的腰,他正在顛鍋,差點把菜給顛出去了,「怎麽了?」


    「小婷說她要訂婚了。」


    顧肆點點頭,「恭喜她。」


    「但她明明不喜歡那個人。」她心疼段婷的是這一點。


    顧肆將菜盛了出來,關了火,摸摸她的腦袋,「準備開飯了。」


    蘇青果瞪他,「你還有心情吃?」


    他為什麽會沒有心情吃?但他沒有傻到要問出來,語氣緩和地說,「果果,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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