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你來了！”甫進門，便有人走過來和客一間打招唿。
“嗯，孫大夫，今天怎麽樣了？可有什麽進展？”淡淡地應了一聲，客一間迎了上去，詢問著今日的病人情況。
“病人還是老樣子，而且……”孫大夫說到此處，長歎一聲，“唉，今天又走了八個。”
“難道其它的大夫們至今還沒想出新的法子來抑製病情蔓延？”客一間問道。
“唉！”孫大夫又是長歎一聲，道，“該想的法子都想了，就是救不了人呐！”目光一偏，落在跟在客一間身後，此時正蹲下身來檢查病人的黃衫女子，疑道，“這位是？”
“哦，讓在下介紹一下，這位是瀲月姑娘，她和孫大夫一樣，也是一名大夫，聽說了這滬陽瘟疫橫行，特地前來幫忙的。”客一間略略讓開身來，介紹道。
“她一個姑娘家居然……”孫大夫頓覺眼眶一熱，心道，這姑娘在這時候居然如此大義地來這滬陽鎮治病救人，這情操果真是現下多少年輕人都比不上的，想到自己那幾個弟子一聽說要來這幫人治病，便一個接一個地找借口開溜，他心中不禁長歎一聲。
“客公子，所有的病人都在這兒嗎？”站起身來，瀲月問道。
“嗯，不是，還有一些在另外幾間屋子裏。”客一間迴道。
“瀲月姑娘，你對這病情有何看法？”孫大夫上前一步，不禁想聽聽這新來的女子的看法。
“這位老丈是……”剛才一心一意地去觀察病情的瀲月並未聽見客一間與孫大夫之間的對話，因此發問。
“這位是這次自願來滬陽救助病人的孫大夫。”客一間介紹道。
“孫大夫，您好！”瀲月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唿，隨即又指了指地上躺著的病人，道，“這些病人皆是麵色發黃，四肢酸軟無力，口角甚至時不時會流出白沫，瀲月猜想，這疫病怕是已深入內腑，不知孫大夫給他們用過什麽藥？”
“我們這有位薑大夫，他根據這醫書上所說，將這薑、蔥、豉三物濃煮，讓一些病人服下，不過似乎並無效用。”孫大夫陳述道。
“不瞞孫大夫，據瀲月所知，這薑大夫之做法實乃治療瘴疫之法，與這滬陽鎮之疫病怕是不盡相同，故而無效。”瀲月聽後，略略一思，便將其中端倪一一道出。
“哦，竟是如此？”孫大夫眼睛一亮，訝道。
“嗯，孫大夫，可以其它大夫用過方子？”瀲月續道。
“有的有的，老夫也曾開出過方子，是一種叫做黑豆湯的湯藥，用黑豆二錢，全炒香熟；再輔之以甘草二寸，炒黃色；二味以水二煎一盞，時時服之。初初、初初也是見些效果，有些病者甚至都能夠站立行走！”孫大夫的眼神隨即帶點迷惑，繼而道，“不過，後來，這病人們過了個幾日，又相繼發病而去。老夫再惋惜之際，仍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孫大夫，你這方子乍聽上去，確實並無錯處。”微微頷首，瀲月又道，“不過，也許是別處出了些錯，才導致這方子失效罷了！”秀眉微微一皺，瀲月思索著問題所在，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好了，先出去罷，出去想也是一樣的，免得呆在這被傳染了這疫病！”揮揮手，客一間道。這疫病的情況頗為嚴重，若是幾位大夫都病了，那就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嗯，那我們先出去吧！”孫大夫先向前行了幾步，打開門，讓後麵的瀲月和客一間出來之後，這才掩好門。
“嗯？孫大夫，客掌櫃，你們都在這啊！”隨著另一個愉快嗓音加入，三人皆是一迴首，一襲白衣的少年隨之而來。
“阿池！”孫大夫喚出白衣少年的名字。
“阿池，幾日不見，你越發……”打量著麵前越發俊秀的少年，客一間笑道，“嘖嘖嘖，阿池，你還真是越來越美了呢！”說罷，還故意伸手，意圖摸上阿池的俊臉。
“少來了，客掌櫃！”不客氣地將那隻手打開，阿池俊臉一沉，隨即啐道，“去去去，本少爺可不和你玩斷袖！”
“哈哈哈……”見狀，客一間大笑道，“阿池，本掌櫃可是和你鬧著玩的，別動氣別動氣啊！”
“好了，一間，你每次見了阿池都要戲弄戲弄，真是……”孫大夫搖搖頭，開口勸道，“你以後還是少和阿池開這種玩笑。你明知道他最不喜歡別人同他開這種玩笑的，你還逗他。”
“就是！”點點頭，阿池轉向孫大夫身後的瀲月，疑道，“這位姑娘是……”
“小女子瀲月！”扯下覆麵的白色巾帕，瀲月微微一笑，自我介紹道。
“哦，姑娘好啊，我姓宗，單名池，姑娘喚我阿池便好！”宗池大大方方地迴到。
“宗？”瀲月微微一怔，這個姓氏不多見，難道他是……
“對了，孫大夫，我知道你的方子哪裏出了問題！”宗池話題一轉，繞到孫大夫的藥方上。
“哦，是嗎？阿池，說來聽聽！”孫大夫一聽，臉上神色一喜，道。
“孫大夫，你可記得當日煎藥用的水是引自何處？”宗池反問道。
“這個嘛……”想了想，孫大夫搖搖頭，撫著胡須，答道，“我不是很清楚，開了藥方之後，我便讓人去煎藥了，無從所知這煎藥之水來自哪裏。不過，應該是從井中提取的吧！”
“不錯，問題就出在這些井水上！”俊眉一揚，宗池道，“前不久這文殊河泛濫，衝到這滬陽，這滬陽被衝得是一幹二淨，再加上一些埋在地裏的不知何年何月何物的腐爛物，這水怕是早就不幹淨了！”
“原來如此，阿池說的有道理！”孫大夫恍然大悟，撫掌道。
“所以呢，以後凡井水有遠從地脈來者為上，有從近處江湖滲來者次之，其城鎮近溝渠汙水雜入者成堿，用須煮滾。”宗池續道，“這樣大家用水才比較安全。”
“行啊，阿池！想不到你還有幾把刷子，當初你說你是大夫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呢！”客一間抖開折扇，笑道，“成，待會兒，我就吩咐下去，讓他們煎藥之前先將這水用堿煮煮！”
“好了，好了，別在這說了。”孫大夫微微一笑道，“現在先去休息休息，待會兒再看看醫書，看看有什麽治療者瘟疫的好法子！”
眾人皆是點頭稱是，隨著孫大夫往外走。
“嗯，孫大夫，今天怎麽樣了？可有什麽進展？”淡淡地應了一聲，客一間迎了上去，詢問著今日的病人情況。
“病人還是老樣子，而且……”孫大夫說到此處，長歎一聲，“唉，今天又走了八個。”
“難道其它的大夫們至今還沒想出新的法子來抑製病情蔓延？”客一間問道。
“唉！”孫大夫又是長歎一聲，道，“該想的法子都想了，就是救不了人呐！”目光一偏，落在跟在客一間身後，此時正蹲下身來檢查病人的黃衫女子，疑道，“這位是？”
“哦，讓在下介紹一下，這位是瀲月姑娘，她和孫大夫一樣，也是一名大夫，聽說了這滬陽瘟疫橫行，特地前來幫忙的。”客一間略略讓開身來，介紹道。
“她一個姑娘家居然……”孫大夫頓覺眼眶一熱，心道，這姑娘在這時候居然如此大義地來這滬陽鎮治病救人，這情操果真是現下多少年輕人都比不上的，想到自己那幾個弟子一聽說要來這幫人治病，便一個接一個地找借口開溜，他心中不禁長歎一聲。
“客公子，所有的病人都在這兒嗎？”站起身來，瀲月問道。
“嗯，不是，還有一些在另外幾間屋子裏。”客一間迴道。
“瀲月姑娘，你對這病情有何看法？”孫大夫上前一步，不禁想聽聽這新來的女子的看法。
“這位老丈是……”剛才一心一意地去觀察病情的瀲月並未聽見客一間與孫大夫之間的對話，因此發問。
“這位是這次自願來滬陽救助病人的孫大夫。”客一間介紹道。
“孫大夫，您好！”瀲月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唿，隨即又指了指地上躺著的病人，道，“這些病人皆是麵色發黃，四肢酸軟無力，口角甚至時不時會流出白沫，瀲月猜想，這疫病怕是已深入內腑，不知孫大夫給他們用過什麽藥？”
“我們這有位薑大夫，他根據這醫書上所說，將這薑、蔥、豉三物濃煮，讓一些病人服下，不過似乎並無效用。”孫大夫陳述道。
“不瞞孫大夫，據瀲月所知，這薑大夫之做法實乃治療瘴疫之法，與這滬陽鎮之疫病怕是不盡相同，故而無效。”瀲月聽後，略略一思，便將其中端倪一一道出。
“哦，竟是如此？”孫大夫眼睛一亮，訝道。
“嗯，孫大夫，可以其它大夫用過方子？”瀲月續道。
“有的有的，老夫也曾開出過方子，是一種叫做黑豆湯的湯藥，用黑豆二錢，全炒香熟；再輔之以甘草二寸，炒黃色；二味以水二煎一盞，時時服之。初初、初初也是見些效果，有些病者甚至都能夠站立行走！”孫大夫的眼神隨即帶點迷惑，繼而道，“不過，後來，這病人們過了個幾日，又相繼發病而去。老夫再惋惜之際，仍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孫大夫，你這方子乍聽上去，確實並無錯處。”微微頷首，瀲月又道，“不過，也許是別處出了些錯，才導致這方子失效罷了！”秀眉微微一皺，瀲月思索著問題所在，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好了，先出去罷，出去想也是一樣的，免得呆在這被傳染了這疫病！”揮揮手，客一間道。這疫病的情況頗為嚴重，若是幾位大夫都病了，那就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嗯，那我們先出去吧！”孫大夫先向前行了幾步，打開門，讓後麵的瀲月和客一間出來之後，這才掩好門。
“嗯？孫大夫，客掌櫃，你們都在這啊！”隨著另一個愉快嗓音加入，三人皆是一迴首，一襲白衣的少年隨之而來。
“阿池！”孫大夫喚出白衣少年的名字。
“阿池，幾日不見，你越發……”打量著麵前越發俊秀的少年，客一間笑道，“嘖嘖嘖，阿池，你還真是越來越美了呢！”說罷，還故意伸手，意圖摸上阿池的俊臉。
“少來了，客掌櫃！”不客氣地將那隻手打開，阿池俊臉一沉，隨即啐道，“去去去，本少爺可不和你玩斷袖！”
“哈哈哈……”見狀，客一間大笑道，“阿池，本掌櫃可是和你鬧著玩的，別動氣別動氣啊！”
“好了，一間，你每次見了阿池都要戲弄戲弄，真是……”孫大夫搖搖頭，開口勸道，“你以後還是少和阿池開這種玩笑。你明知道他最不喜歡別人同他開這種玩笑的，你還逗他。”
“就是！”點點頭，阿池轉向孫大夫身後的瀲月，疑道，“這位姑娘是……”
“小女子瀲月！”扯下覆麵的白色巾帕，瀲月微微一笑，自我介紹道。
“哦，姑娘好啊，我姓宗，單名池，姑娘喚我阿池便好！”宗池大大方方地迴到。
“宗？”瀲月微微一怔，這個姓氏不多見，難道他是……
“對了，孫大夫，我知道你的方子哪裏出了問題！”宗池話題一轉，繞到孫大夫的藥方上。
“哦，是嗎？阿池，說來聽聽！”孫大夫一聽，臉上神色一喜，道。
“孫大夫，你可記得當日煎藥用的水是引自何處？”宗池反問道。
“這個嘛……”想了想，孫大夫搖搖頭，撫著胡須，答道，“我不是很清楚，開了藥方之後，我便讓人去煎藥了，無從所知這煎藥之水來自哪裏。不過，應該是從井中提取的吧！”
“不錯，問題就出在這些井水上！”俊眉一揚，宗池道，“前不久這文殊河泛濫，衝到這滬陽，這滬陽被衝得是一幹二淨，再加上一些埋在地裏的不知何年何月何物的腐爛物，這水怕是早就不幹淨了！”
“原來如此，阿池說的有道理！”孫大夫恍然大悟，撫掌道。
“所以呢，以後凡井水有遠從地脈來者為上，有從近處江湖滲來者次之，其城鎮近溝渠汙水雜入者成堿，用須煮滾。”宗池續道，“這樣大家用水才比較安全。”
“行啊，阿池！想不到你還有幾把刷子，當初你說你是大夫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呢！”客一間抖開折扇，笑道，“成，待會兒，我就吩咐下去，讓他們煎藥之前先將這水用堿煮煮！”
“好了，好了，別在這說了。”孫大夫微微一笑道，“現在先去休息休息，待會兒再看看醫書，看看有什麽治療者瘟疫的好法子！”
眾人皆是點頭稱是，隨著孫大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