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疏狂下了馬,三十六奇槍組合奇多的小連招一套接一套,愣是將殷子昂幾個還在馬上的人通通逼下了馬。法海趁機摸到夙夜背後,一個大擒拿手將夙夜逮了個嚴實,他擒住夙夜後欣喜道:“快看,貧僧的大擒拿手也有不失手的時候!”大擒拿手,一定概率觸發擒住目標的效果,目標被擒住期間,每隔60秒可以消耗內力掙紮一次,掙紮成功脫困,掙紮失敗則繼續被擒,直至大擒拿手使用者的內力耗盡。截至法海擒住夙夜的前一秒,他在這一招上的特殊效果觸發次數為......零。一次也沒成功擒住過人。傅疏狂偏頭看了他一眼,就這麽一分神的功夫,墨雪的扇子和殷子昂的刀同時落下,那個沒見過的新人則輕功出去拉開了距離。“但你也把自己綁住了啊!你讓我一挑三嗎?”傅疏狂後悔了,早知道會變成這樣他應該多叫幾個人一起來陪他做任務,他江湖經驗不足,他不能獨立做任務的。法海那邊正在和夙夜拚內力,聞言“哎呀”了一聲:“那貧僧把他放了?”“別啊!”傅疏狂從殷子昂和墨雪的夾擊當中躥出來,照雪槍衝著夙夜直直捅上去:“解決一個是一個。迴頭我們一打三。”“閣下是否太過自信?”傅疏狂驟然聽得耳邊墨雪的聲音,幾乎是同時,他就吃到一掌,腰腹一陣痛麻,傅疏狂大退幾步,轉頭就跑。殷子昂和墨雪顯然被他這奇怪的舉動愣了一下,墨雪追上去,殷子昂則去法海手上解救夙夜,法海為了避開殷子昂,一時鬆手讓夙夜跑了出去,兩人合力圍攻,法海節節後退,好在易筋經作為天級內功武學,在內力深厚這一點上仍保有一定優勢地位,法海靠著爐火純青的金鍾罩,一時半刻倒也無事發生。而轉去追傅疏狂的墨雪卻發出了一聲驚唿,他好像忘記了一件事,傅疏狂轉身逃跑的時候他不一定是真的逃跑,也可能是在準備迴馬槍。這不是,墨雪剛追上去,他扇子的攻擊距離才那麽點,等他開扇能切到傅疏狂的時候,傅疏狂的照雪槍都能把他通個對穿了。墨雪低頭看著貫穿自己的銀白長槍,雖然明確知道這是個遊戲,但人被捅穿了,自己卻還沒死這種事情,還是有點子刺激的。傅疏狂發出一聲惋惜地哀歎,可惜了,這一槍沒攻擊到要害,不然墨雪就無了。“我還沒死。”墨雪一手握住傅疏狂尚未抽出的槍杆,另一隻執扇的手向前遞出,鋒利的金剛扇緣“刷”地展開,逼得傅疏狂不得不撤。傅疏狂很果斷,鬆開照雪槍就後撤幾步。“我知道你沒事,但我有應對這種情況的經驗。”不等墨雪思考出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一把暗器撲麵而來。縱然傅疏狂不是暗器專業的,他的暗器水平也不過就是基本暗器拉滿的水平,那麽大一把暗器當頭扔過來,墨雪揮扇擋開大半,剩下那些落在他身上的,也足夠帶走這個殘血的家夥。墨雪一死,傅疏狂立刻上前撿槍,怎料方才遠離的那個奕劍閣新人一箭射來,狠狠穿透他的肩膀。“臥槽。”傅疏狂慣用手是右手,右肩受傷,加上沒撿到照雪槍讓他十分被動。傅疏狂抬頭向著箭矢射來的方向望去,紅衣人遙立在小山坡上,那張暗金長弓弦上又搭起了三支白翎箭。傅疏狂咬牙拔出肩頭的箭矢,同時腳一鉤,照雪槍落入左手。他和不遠處開始叫“救命”的法海說了一聲:“再堅持一下!”人便往紅衣弓箭手的方向快速掠去。傅疏狂見他搭弓卻沒有急著射出箭矢,分析此人的武學技能前搖興許很長,要不然也不會等墨雪死了他才中箭,對方要是有把握或者能夠實現的話,肯定是在墨雪沒死的時候就出箭救下墨雪的收益更高。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墨雪死了,傷他一條胳膊,眼看著他衝過去又往後退。因為紅衣弓箭手一直在試圖和傅疏狂拉開距離,他離殷子昂和夙夜就越來越遠。殷子昂一看淩景安和傅疏狂在他視線裏都快成兩個小黑點了,別說什麽配合支援,這已經脫節了,暗道不好。傅疏狂什麽戰鬥力,端看他幾次混戰都活蹦亂跳也能看出戰力不匪,更別提他第一次在大量玩家們麵前用內力具象化時候,堅硬的山石都被震裂,事後有人嚐試了同樣對著石頭釋放內力,能做到和傅疏狂一樣可不多。而淩景安呢?一個徹頭徹尾的遠程,他是殷子昂見獵心喜邀請進奕劍閣的。這家夥的遠程傷害力和準頭都沒得說,可近戰菜也是真的菜,而且他是個剛玩這遊戲沒多久的新人玩家,實戰經驗不多,單打獨鬥傅疏狂這種事情,殷子昂很不看好。“夙夜,這裏交給你。我去幫淩景安。”殷子昂說罷,轉頭向著傅疏狂追去。夙夜應了一聲,九龍鞭抽出破空響聲,形成一道密集的鞭網,攔住了試圖留住殷子昂的法海。法海:“不要以為貧僧這裏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和尚都等著傅疏狂幹掉那個射箭的折迴來一打一呢,哪裏能讓殷子昂那麽容易就跑了。然而夙夜確實煩人。法海迎著鞭影,硬吃兩鞭傷害,一把將對方的九龍鞭拽到了手裏。然後又是一個大擒拿手夙夜:“靠!”法海:“我靠!?”兩個人同時想著:他又中了一個大擒拿手!殷子昂剛跑出去兩步,聽到身後的聲音,不得已迴頭來看,這一看差點沒讓他心肌梗塞。你們倆怎麽又雙抱上了!法海擒住了夙夜還不算,易筋經運轉到極限,帶著夙夜猛地撞向殷子昂。殷子昂被法海的光頭撞了個正著,整個人都倒飛出去。他呲牙咧嘴好不容易爬起來,一看血量就踏馬隻剩一半了。夙夜驚呆了,“這什麽武功?”法海:“少林鐵頭功!”這一擊讓殷子昂半血,讓法海內力幾近空虛。夙夜略一掙紮就掙紮出來,鞭子立即甩向發法海,這次法海沒有金鍾罩能保自己了。“傅施主,要為貧僧報仇啊。”法海都閉上眼準備好去複活點了,等了幾秒怎麽鞭子還沒落到他身上呢?和尚睜開一隻眼看了看,傅疏狂左手持槍一人鏖戰殷、夙兩人。“你特麽快點嗑個藍藥別劃水!”傅疏狂頭頂的血條也不算健康,法海連連點頭,補了內力連忙加入戰場。一打一,沒什麽懸念。兩人合力將殷子昂四人送去了複活點。“快走快走,先迴揚州家裏修整一下。這任務今天不做了。”兩個血線不健康的難兄難弟溜得飛快,等殷子昂幾人複活出來,江南西道早沒了兩人身影。第112章 快來,給老大撐場子了殷子昂站在驛站車夫邊上,看著夙夜幾次大歎氣,“右護法,下次動手前,我們商量一下行不行?”夙夜褶皺著臉,不太能理解打架之前要商量什麽,“誰會把戰術商量給對手聽啊。”他嘀咕著。殷子昂:“我是指到底要不要立刻動手這件事!你看,本來我們還能圍住他們,現在人都找不到了。”夙夜眨眼:“你們......不會真的想從傅疏狂嘴裏問出點什麽吧?他怎麽可能說啊?我們不是來找他們報仇的嗎?”殷子昂和墨雪:“......”都沉默了。雖然對方不說的概率很高,但他們還有鈔能力啊。花點錢買不也行嗎?這莫名其妙的打架,還掉一級,他夙夜絕對是罪魁禍首。新來的淩景安還不知道什麽情況,左右看看開口問道:“還繼續嗎?再去天機閣買他們在哪裏的消息?”殷子昂思考片刻,擺手道:“算了,先迴去看看又呈那邊有什麽進展。”奕劍閣四人在驛站站了片刻也離開了,剛才還呆愣地站在原地的驛站車夫忽然靈活地俯下身,把一個麻袋從馬車底下掏了出來,他放開麻袋口子,露出裏麵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車夫。“嘖,隻能易容成npc,局限性太大了。”頂著和車夫一模一樣的臉的玩家放出車夫後,就近拐進了一個小巷,在無人的地方揭下了臉上的□□,又迅速換了套裝備,然後才大搖大擺地走出小巷。他找了家茶樓,拿出紙筆,寫了封信。一聲口哨吹來一隻白鴿,將信綁到白鴿腳上後他推開窗戶將鴿子放走。樓裏吃茶的一個玩家見他徒手放飛一隻白鴿,眼睛一亮,湊上前道:“請問,是見分曉中的百聞兄弟嗎?”百聞見微微一笑:“你好,朝我提問題,可是要收費的。”“啊?”那玩家愣了一下。百聞見繼續道:“不過這個問題可以免費,我是百聞見,這位大俠有什麽消息想知道的?”那玩家剛才是第一次見到遊戲裏的活著的百聞見,腦子一熱就上來搭話,現在冷靜下來,想到見分曉那昂貴的情報購買費,當即搖頭道:“不,沒有。我沒有什麽想知道的。”百聞見再次朝他笑了笑:“沒關係,下次有什麽想知道的,歡迎隨時來諮詢。”那玩家扭頭腳步飛快地走迴原位,和同行的玩家吐槽道:“總覺得他在忽悠我買消息。”同行朋友都在“哈哈哈”他,問他一個江湖路人甲有什麽消息要買的。那玩家想了想道:“拋開價錢不談的話,我倒是很想知道高手們主線到底進行到哪裏了。”現在全江湖玩家的普遍進度是酒莊事件,大量沒有直接參與第一天酒莊事件的玩家做到這一步的時候係統會進一個cg,給他們看看事發當天究竟是什麽樣的,然後就是清理酒莊裏的賊人餘孽和去金錢幫報仇,先頭部隊的任務進度至少要比後麵的玩家快上兩環。百聞見聽到那桌玩家的議論聲,端起茶杯一口喝幹了裏麵的茶水。他也很想知道目前主線最快進行到哪裏了。可他甚至還沒搞清楚領跑大哥到底是傅疏狂還是顧庭霄。這真是......令人頭禿。百聞見剛給百聞曉發的飛鴿上麵寫著奕劍閣逼問不成反被殺的事情,百聞曉一早上線盯著幾個幫會動向,至今沒有什麽發現。“看來還是得繼續跟一下傅疏狂。”百聞見自言自語道。揚州,鹿園。宅院是受係統保護的,什麽殺手,什麽別的幫會的人通通衝不進來。法海身上皮外傷多,血量淒慘但敷了金瘡藥又吃了補血大還丹後已經恢複了,就是裝備耐久掉的厲害,得換一套。傅疏狂就比較慘,他皮外傷不多,嚴重的就隻有一個肩膀貫穿傷,可它一直在流血,普通金瘡藥不管用啊。而且他還受了墨雪一掌,後麵帶傷奮戰,輕微內傷加重變成了中度內傷,現在整個人好像一個漏氣的氣球,一直在補紅,從未補滿過。迴到安全的地方後,傅疏狂立刻拉開好友麵板,看看有沒有哪個大慈大悲的神醫小姐姐在,萬幸,終於有個小姐姐的好友名稱是亮著的。法海趕緊給他寫信唿叫神醫,不多時,足足一個小隊五個神醫興衝衝地推開大門。“哪兒呢,哪兒呢?”“三秒師兄,你還沒好吧?”“箭傷!流血不斷的貫穿性箭傷我來了!”傅疏狂:“!”再次拉開好友麵板看了一眼,好家夥,剛剛還隻有1個名字亮著,現在有7個。果然,這五個藥王穀妹子剛到沒多久,又有兩人過來了。“哪裏有貫穿傷啊?我看看。”“聽說是被箭紮的?箭呢,沒拔出來吧?能不能讓我拔?”傅疏狂弱弱地舉手:“對、對不起......我打架時候把箭拔了。”“你拔什麽箭!怪不得血流不止。”“你就不能折斷那根箭,讓它留在你肩膀上嗎?小時候武俠電視劇沒看過啊?”“那個,箭呢?還能再插上去,再拔一次嗎?”傅疏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