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蕩不是啞隻。也許真像樂樂瞎蒙的那樣。隻是有些士的心理病,所以通常才不願說話。不過林同書覺得,女孩也許並不是自閉,而是有些不諳世事,每次問她問題的時候,她歪著小腦袋直愣愣瞧來的模樣,大約就是不知該怎麽迴答,或者幹脆不明白問題所要表達的意思。

    這個猜想,一方麵是通過觀察女孩的行為得來,另一方麵,也是使用信息收集係統,居然看不出女孩的名字。少年才作的設想。

    信息收集係統顯現出的名字小通常是被收集者最認同的稱唿,按照他的推測,若連信息收集係統都看不到,要麽就是女孩根本沒名字這當然不可能要麽就是女孩腦袋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叫什麽。

    那天中午,她出人意料的人性化一迴,把自己碗裏的炒豌豆都撥給林同書,事後想來,大概是她從樂樂夾菜的舉動中,察覺到這是種關心和親密的行為,於是也學著這樣做了,老實說,當時看慣了女孩冰冷空洞一麵的少年,對此真是受寵若驚,但受寵若驚的時候還在後麵。

    事情是在當天下午,中午時女孩開口說話,證實她確實不是啞巴,自覺自己猜測正確的樂樂自信心膨脹,一力催促林同書帶女孩到樓下花圃轉轉,多接觸接觸陌生人,早日治她的自閉症。後麵跟著一個跟屁蟲,沒辦法去上學的林同書,奈不住她軟磨硬泡,隻好答應了,於是樓下幽靜的,往日隻有老爺爺老太太下象棋看書的花圃裏,便多了新麵孔。

    花圃的景色很簡單,無非就是一片草地,兩條鵝卵石小徑貫穿而過,沿途稀稀落落地散步著一棵棵觀賞灌木,外加外圍兩排落盡了葉子的械樹,空間倒是夠大,但到了這冬日,委實稱不上景色優美,滿目盡是枯黃顏色,惟有的亮點便是花圃中心那座水池,清澈的水中錦鯉來迴遊動著,似乎成了這連太陽都有些灰暗的冬日下午,僅剩的鮮豔色彩。

    水池邊還有個涼亭,裏麵有幾個退休的老教師在下著象棋,當時帶著跟屁蟲的林同書。無聊之下也湊了過去,少年本身對象棋的造詣也不如何高深,隻在初中時參加過興趣小組,後來因為學習繁忙,學校解散所有小組,對象棋也就放下了。

    不是此道中人,當然也就不必恪守觀棋不語真君子的規矩,他站在一個老頭身後,不斷哎哎哎地亂出主意,先前那個老頭還以為他是高手,依言走了幾步,結果一隻車走位太奔放,忽視了對方的連環炮。被淒慘打死,隨後奠定輸局的老頭暴跳如雷,把兩人趕出涼亭。

    害人家輸了

    一局,少年也有點臉熱,隻好悻悻地出了涼亭,坐在水池邊一節青石上,望著那在微風下微起波瀾的水麵,以及下方怡然自得的魚兒,陣陣出神,一直跟在他後麵的女孩,也幽靈一樣靜悄悄地蹲在旁邊,也望著水麵呆。

    一坐一蹲,兩人就像兩尊雕像,這樣呆呆地愣了不知多久,偏南的日頭已漸漸西斜,原本灰暗的光芒也慢慢轉作橙紅顏色,將四麵住宅樓拖拉出極長的影子,將相形之下顯得極為渺小的花圃,遮蓋在陰影下,沒了日光曝曬,這蕭索的園內,也漸起絲絲冬寒。

    一陣悅耳的自行車鈴聲,將少年喚迴心神,他轉身看去,一個騎著自行車,車鬥裏放著試卷、教案,一看就是老師的年輕女人,騎車拐出從大門過來的那條小路,正往車棚騎去。

    看情況,應該是放學了,光明中學除了畢業班之外,其他年級很少會上夜自習,既然這老師已經迴來,樂樂大概也快到家了吧!

    到時間做飯了。

    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家庭婦男的林同書。有點無趣地吐口氣,轉頭看看靜靜蹲在他身旁的女孩,招唿一聲,“白白,走了。”白白是女孩的新名字,這也是為了方便,畢竟稱唿時不可能總叫“喂你”之類的,林同書就琢磨著給她取個新名字,因為女孩皮膚白心也白,索性小名就叫白白,權當寵物養罷!

    女孩坦然接受這個名字,一喊她,她就會歪著腦袋看過來,特別聽話。

    但這次她卻沒動,隻是依舊看著那波動著,蕩漾著池底幽黑,依舊透明卻在陰影下顯出青黛色的水麵,林同書覺得她這舉止有點奇怪,問道:“白白,著麽了?”

    女孩迴過頭,一手指著池地遊蕩的魚兒,黑亮眼睛裏滿是天真的疑惑,“你,,喜歡,它們?”

    這是她今天第二次開口說話。即便腔調依舊生硬幹澀,可脆生生的聲音卻多少彌補了這份缺憾,還沒變聲的女孩嗓音極為輕靈悅耳,就像夏日徐徐涼風裏搖晃的風鈴,聽得人心裏都仿佛湧上一股甘泉。

    林同書就極喜歡她的聲音,此時聽她如此主動詢問,便想逗她多說些話兒,笑道:“當然喜歡,白白也喜歡嗎?”

    女孩歪頭考慮了一會兒,搖搖頭,隨即又點點頭,也不知究竟是不是喜歡,隻是說道:“喜歡了,就,拿迴家

    “可它們會遊泳,拿不走。”

    隨口逗弄著,隨後他便看到。女孩那空洞毫無表情的臉上,又出現中午給他豌豆時那種怔愣的神態,就

    在林同書微感不妙,伸手想要拽住她的時候,女孩忽然點點頭,站起身,撲通一聲跳進了水池裏。

    傻傻地看著跳入水池,好像一隻笨拙的水獺一樣,在池底絞起汙泥,去捉那些驚惶亂竄的錦鯉的女孩,林同書忽然覺得心裏有點酸,然後不遠處響起一聲驚唿,那個騎著自行車往車棚去的年輕老師,換亂地摔下車子,狂奔而來,也隨在女孩之後撲通一聲跳進池裏。

    少年撓撓頭,呃,她也想抓魚麽?

    “真是胡鬧,現在的天氣穿棉衣都還覺得冷呢,怎麽能讓她跳進水裏抓什麽魚?你這個大哥是怎麽當的,就不知道看住她嗎?”

    依舊熟悉的家裏,此時身為主人的林同書,卻老老實實站在沙前,被麵前坐在沙上,一邊擦著頭,一邊還兀自怒氣衝衝的美女斥著。

    這位美女便是之前誤以為白白落水,毅然跳下去救人的那位年輕老師,在她把白白拖出水池之後,便被林同書請迴家裏清洗一番,算是稍微感謝一下她的見義勇為。

    但她對林同書的印象卻很不好,歸其原因,還是當時站在岸上的少年,被一大一一個掙紮著想抓魚,一個掙紮著想救人,好像美人魚一樣在水中翻滾撲騰的兩個美女優美的姿態,引了心低某處黑暗的窺視**,一直呆呆看著,乍看起來仿佛被麵

    也因此,美女老師在把白白生拉硬拽的拖出水池之後,就一直斥著他,她是個老師,平時管學生管習慣了,這一火當真頗有威勢,一會兒怪他不知道看護好女孩,一會兒又斥責他膽小的不像個男子漢,居然從頭到尾一直站在岸邊呆,若不是她趕巧遇見,女孩還不知得受多大的罪雲雲。

    美女這番怒火,即便林同了謙也無法消除,大約在她心裏,少年已經被打少懦弱、膽小怕事的烙印了吧!

    礙著對方是老師身份,林同書一直恭恭敬敬地聽著,心下卻不當迴事兒,天氣冷算什麽,白白縮在冰箱裏睡覺都沒事,被冷水激一下根本不是問題,不過這些話可不能說出來,也就在心裏腹誹一下罷了。

    其實要論起來,他還挺佩服這個老師,現在這個年月,畢竟不是誰都有勇氣在陌生人落水之後,毅然跳下去搶救,這樣的人,已經可算得上有責任心,有擔當,品質高尚了。

    對品質高尚的人,少年總會多保持一份尊敬,無論她的責罵有多難聽,出點總是好的,少年便也不多作辯解,既然對方誤會他膽小怕事,他也就做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這也隻會令美女老師越加感

    覺憋氣,又兀自忿忿不平的責怪一會兒,跑去浴室看看還泡在熱水裏。似乎沒被凍壞,也沒顯出任何異樣的白白,眼見天色漸漸黑了,她就冷哼著道一聲晚安離開。

    看情況,如果不是天色不旱小還有急事,她肯定還會繼續罵下去。

    “唉,憑白當了次壞人。”送美女老師出了門,又受了幾個白眼兒的林同書,暗歎口氣,隨後才覺,自己居然忘記問對方姓名,不由痛心疾。

    在好人越來越稀有的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同道,竟然忘記問姓名,未免太遺憾了,本想追出去,但接著一想,反正知道對方是光明中學的老師,以後還有得是機會,到也不必顯得太急迫,否則說不定會被還生著氣的美女老師當色狼打呢!於是便打消了這個念頭,轉身迴屋開始準備晚飯。

    現在晚飯越來越難做了,家裏除了自己和妹妹,還多了兩個蹭飯的,有時他也想幹脆請個保姚得了,可不鼓的腰包還是使這念頭隻能成為奢望,實現的一天似乎遙遙不可及。

    待淘好米,插上電飯堡,要準備的菜都洗摘切好,正在打湯。身後方才傳來女孩輕盈的腳步聲。

    “洗好了?等樂樂迴來我們就開飯,而且我還有事要對你說”他邊說著,邊舀起一勺湯喝了一口,嚐嚐味道是否合適。轉頭望去的時候,徒然愣住了,“噗”地一聲湯汁從口噴出,細碎的蛋花兒與水清噴滿胸前,整個人一陣劇烈的咳嗽,表情也驚駭地仿佛見到鬼一樣。

    他真被嚇到了,已經開了燈。幽幽白光照耀的客廳裏,女孩一絲不掛地從浴室出來,濕漉漉地頭還在往下滴著水珠,點點水滴順著臉頰滑落,劃過修長白哲的脖頸,精致的鎖骨,拉出一條長長水漬,落在女孩還未育的胸前,然後又匯聚起來,繼續向下經過平坦的小腹。直落入幹淨如白玉般的兩腿間,”

    滴答,滴和…

    水珠落在地上的聲音清晰可聞,渾身上下都被少年一覽無餘的女孩,很坦然地站在原地,麵無表情,被燈光映照得充滿光澤的皮膚,泛著膩膩的白色,仿佛塗了層奶油一樣,黑亮長披肩直垂,整個人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就像玉石雕砌出的古典美人。

    被眼前景象嚇得呆了半晌,劇烈咳嗽的林同書終於迴過神來,“你”你這是幹什麽?”

    “衣服,髒了,不舒服”

    “那你至少也圍個浴巾出來吧?這樣光著身子算怎麽迴事?”

    白白沒說話,安靜地看著他。突然覺得有點

    頭疼的林同書,也不管她是什麽想法兒,連忙跑進浴室抽出一條浴巾,把女孩裏三層外三層地包裹一遍,又去樂樂臥室找來幾件衣服,示意她自己穿上。

    然後,女孩就在他憂鬱的目光中,很坦蕩的解去浴巾,再次光著身體,高高舉起那幾件衣服,疑惑的研究起來,似乎不知道該怎麽穿。

    少年感覺自己已經快瘋了,他歎口氣,上前抓起浴巾快在女孩白哲的身體上擦了一遍,便手忙腳亂地幫她穿起衣服來。未育的女孩身體,雖然也散出一種驚人的美麗,但卻不至於引起他某些妄想,此時動手幫她擦身體、穿衣服,倒也和照顧小時的樂樂沒區別,隻是心底多少就有些不滿、哀怨:

    “你別不是仇家派來整我的吧?這麽光著身子,要是被人看見,哥我就死定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像木偶一樣,隨著林同書的動作指揮,抬胳膊抬腿的女孩,疑惑的低頭瞧著他,“為”什麽?”“因為人家會認為我是戀童癖的怪哥哥!”林同,“誰見了都會罵我變態,還會把我一天打三頓,把我告上法庭關進牢裏,不是死定了是什麽?”

    隨後便聽到女孩認真開口,“我,保護你,誰敢打你”我,殺!”

    正為她穿著長褲的林同書,在那個。“殺”字出口的瞬間,手上頓時一滯,以他的敏銳,當然聽得出來女孩包含在這個字中那濃烈的殺意,可見並不是隨口一說。

    即便也設想過女孩也許並不簡單,能被鋼炮和疾風這兩個三階進化者帶著,必定有不同尋常之處,因此女孩喜歡窩在冰箱裏,他就沒太多驚奇,覺得她應該是一個小進化者,但此時看來,自己的設想似乎還嫌保守了,也許,她的身份應該更要複雜。

    才這個年紀,口中說出的話就殺氣騰騰,若說她背景單純,鬼才會信。

    但少年並沒有在她的背景、身份上多作猜想,隻知道她沒有惡意就行了,無論如何,她現在隻是一個還很懵懂,什麽都不明白,就好像新生兒似的孩子。

    默默為她穿好衣服,隨即站起身,低頭俯視著麵前個子矮矮的隻到他胸腹,昂頭望來的清冷女孩,不可否認。被她那樣看重,他心裏當然會有些暗爽,即便心性如何成熟。他也像所有的同齡人,或者所有的男人一樣,渴望有一個女孩能對自己百依百順。

    但這充滿了沙文主義的暗爽過後,便隻剩歎息了,他伸手揉揉她濕潤的頭,“真不知道,你是在什麽環境下長大的

    是啊,什麽

    環境下,才能讓這樣一個女孩成長的如此清冷,如此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純白呢?清楚她情況的鋼炮和疾川二之了,那什麽組織,特事局也懷沒開始調杳,眾個悶隻能是留在心底的一處疑問罷了。

    此車過後不多時,時間悄悄走過。月,進入了九八年裏最後一個月份,高二臨近上學年期末,學校安排的學習任務也漸漸繁重起來,之前因為白白而不得不請假的林同書,此時也不好再繼續曠課,隻得又去上學,女孩依舊跟在他後麵,無論怎麽說都不離開,於是他這個在班裏向來沒什麽存在感的男生,托白白的光,居然也慢慢有了人氣,許多人包括老師都知道,他有個跟屁蟲小妹妹,長得還特別好看,為此不少女生沒少靠近他當然是為了變相接近白白,那樣可愛清冷的女孩,總是會讓這些年紀不大不小的女生母性大,肆意揮霍著自己過剩的愛心。

    若碰到沒課的時候,他也還會繼續帶著白白去樓下花圃閑逛,多數時間裏樂樂也會帶著陳若若跟來,幾個少男少女在花圃裏無聊轉著,期間也多次看到那個美女老師,不過美女似乎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天,每次見麵都沒什麽好聲氣,慢慢的林同書也就懶得再與她打招唿了,畢竟以他的性格,著實不像愛用熱臉貼冷屁股的小受。

    自從李冰被林同書當著上百人的麵,從藍球場抓走,其後傳出李冰因經營毒品買賣、校園內有組織犯罪等罪名,被關進大牢,甚至不許家屬探視,樂樂班裏的同學,都已知道新來的,名叫林樂樂女生,有一個。特別牛的哥哥,於是再沒人敢惹她小丫頭也趁機做大,大肆擴展自己的姐妹圈子,儼然取代張炎,成了班裏的新大姐頭。

    作為她最忠實的跟班,每天屁顛顛兒跟在後麵的陳若若,也沾光身份大幅提升,不說本班,即便外班的人也再沒誰敢於欺負她。當然,嫉妒的也有,多數是以前與張實關係比較好的女生,不過自從張叟失蹤,公安查出她組織賣淫,文通輯之後,這些女生也都不敢再張揚,被樂樂打壓得死死的,即便嫉妒也不敢說樂樂什麽,隻能偷偷罵兩句陳若若,諷刺她是林樂樂的坐騎、走狗。

    這些嫉妒的言論,在漸漸樹立起自信心,慢慢拋掉自卑的陳若若麵前,早已失去威力,每次聽到她也不氣,就報告老師,反正自然有老師整她們。

    在這樣略顯緊張又枯燥無聊的學生生活中,口月也慢慢走到一半,某一天樂樂覺得逛花圃對白白的自閉症已經無效,便軟磨硬泡地逼林同書帶她們出去玩,其時申城已下過當年第一場雪,雖然正是最冷的時候

    ,可被妹妹以楚楚可憐攻勢擊敗的林同書,還是同意了。

    於是,就在城市間會飄落的雪花中,四人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戴著軟軟的帽子、手套,在附近小區裏橫衝直撞,有時也會坐車橫穿城區,跑去西南部才擴建過的錦江小去坐坐摩天輪、過山車,或者去開開碰碰車,到處似乎都有樂樂和若若的尖叫,滿含著興奮,興致高昂。

    若碰見天氣不好,懶得動彈的時候,幾人通常會窩在家裏玩電腦遊戲,其時的電腦遊戲畫麵還很粗糙,但娛樂性卻很高,對剛剛接觸的少男少女來說,也是很有誘惑力的東西。不過電腦隻有一台,說是玩遊戲,但大多數時候卻是在爭搶中度過,林同書仗著是大哥,往往會賴皮的打完規定時間還繼續霸占,於是樂樂奮起反抗,兩兄妹廝打成一團,在地板上滾來滾去,然後等停戰才現,電腦早已被陳若若給搶走了,隨後自然又是一番吵鬧持續,和著若若求饒聲,迴蕩在這平靜而溫馨的歲月。

    這段時間裏,林同書偶爾也會與鬱宏或洛紫嫣聯係一下,洛紫嫣那邊似乎在做什麽事,每次接電話都隻是匆匆寒暄幾句便掛斷,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再打了,至於鬱宏那邊,每次打電話過去,那個頹廢的大叔都會叫他去喝酒,林同書充耳不聞,隻是詢問一些感興趣的事。

    也是因此得知,特事局已經開始在調查藍色海洛因的事,不過因為陸有成*人間蒸,沒辦法順藤摸瓜,調查的進度很不理想,當時聽著鬱宏苦惱的聲音,林同書還略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不是他把陸有成嚇跑的話,特事局的調查也不至於久久不出結果。

    但即便進度很慢,調查也還在繼續,據鬱宏說,局裏對此很重視,不但封鎖了消息,還把所有的資源垂心都向這次調查傾斜,林同書猜想,那些人大約是覺得,隻要能掌握到製作異能物品的技術,特事局就能恢複往日榮光罷。

    這件事他並沒有多問,反正已經不關他的事了,別人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去,他的主要精力還是集中在拳術聳行上。

    那次連升三級,為他帶來的身體素質,已經通過這段時間的修煉慢慢融入到拳術當中,身體的基礎更好,拳術修為成長的也越快,已經通了耳境的他,在這段時日裏漸漸也通了眼境與鼻境,眼、耳、鼻三位一體,隻要一個通明,再通其他的就很容易,惟有舌境想要通透會有些麻煩。

    眼耳鼻因為涉及到觀想內視,因此可以用觀想通,但舌境卻隻能依靠日複一日的鍛煉,慢慢把舌根練的強大,生出更多的津液才

    行。

    這是水磨工夫,講究的是水到渠成,急是急不來的這也是他直到升級之後,才著手鍛煉眼、鼻、舌三境的原因,身體素質好了,想要把一處器官、肌肉練強大,自然也更為容易些。

    “名經快了!”

    口月口日淩晨小區附近一處少有人問津,已顯得破敗的園林中,少年靜靜站在一棵樹下,直麵東方,舌根輕抵上胯,口中仿佛含了什麽東西一樣,不斷蠕動,間或猛然吞咽,一陣咕隆水聲自喉頭而下,直落腹腔,接著腹部徒地彈出一聲雷音,低啞沉悶,仿佛夏季在雲層間跳動的旱雷。

    已經快了,當吞咽不絕,雷音可以連綿一片時,舌境便已通明!

    一出以下字數不收費先謝謝蒼藍的火焰、、看書累死的四位同學的月票,同時也謝謝望雲同學的打賞。

    其次想說,邊走親戚拜年,然後心急火燎地趕迴家碼字更新,實在好累,特別是昨天,本身就寫到。點才,還跟我作對,半天登不上後台,差點就拿不到全勤了,不過慶幸的是供電局終於不腦殘了,沒在過年期間斷電,總算做了迴人事,需要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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