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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權覺得自己有些倒黴,運氣十分的不佳,他從蔡琰的後院裏出來的時候,碰上了一個不想碰見的人。


    他居然被古板老學究蔡邕給撞了一個正著,躲都躲不了。


    蔡邕對他從來就沒有客氣,一看到他,劈頭就是一番不分青紅皂白的怒斥,從大事說到小事,從公事說道私事,基本上把他對孫權的不滿,滔滔不絕的發泄了出來。


    孫權天不怕,地不怕,老子都能衝撞,就是對上這個老頭子沒辦法,隻能裝乖孩子,鬱悶點頭哈腰,表示自己的懺悔。


    “孫仲謀,現在外麵都翻天了,連孫堅都在找你,你這個始俑者倒好,居然藏到某家來的!”


    “因為整個吳縣,就你家比較安全,我父親都不敢在你家亂來!”


    “你還真夠聰明啊!”


    “那是!”


    “狗屁,都是小聰明,沒見你學過好,天天做那些讓老夫生氣的事情。”


    “是,是,我以後一定改!”


    “你說,江東日報是不是你辦的?”蔡邕終於說的嘴都幹了,坐下來,喝了一口氣茶,潤潤口,問道。


    “嗯!”


    孫權倒是沒有隱瞞這一點,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江東日報是他弄出來的。


    “上一次是學生,這一次是老師,挖完學生,挖老師,你可真行!”


    蔡邕目光看著他,憤憤的道:“程道可是某家培養的一個苗子,某本來打算是培養成書院的頂梁柱的,結果一轉眼就這樣被你給弄走的,你怎麽賠某家?”


    “伯父,這不關我的事啊!”


    孫權立刻叫冤了,大聲的道:“正所謂,人各有誌,腿長在他的身上,他願意來,我難道還能擋住不成嗎?”


    “哼!”


    蔡邕冷哼了一聲,道:“別給我說那些虛頭巴腦的,如果沒有你,程道會離開江東書院。”


    程道文采非凡,而且性格沉穩,他一直都很看好,甚至把他列為江東書院下一任祭酒的繼承人之一,可是一轉眼,就被孫權給挖走了,他想要不生氣都難。


    “其實主要是銀子起了作用,不是我起了作用。”


    孫權一本正經的解析道。


    “你是越來越沒出息,現在都學會的一身銅臭!”


    蔡邕聞言,目光頓時冷眼的看著他,目光有些恨鐵不成鋼,更加惋惜的是他居然成立江東商會,支撐一群商戶和士子對抗。


    孫權和江東世家鬥,他每意見,但是孫權為商戶撐腰,組建商會,甚至自己擔任商會會長,投身商戶,讓他有意見。


    在他看來,這是一種作踐自己。


    “嘿嘿!”孫權聳聳肩膀,訕訕一笑,對於這件事,他知道蔡邕對於自己是不滿的,不過他們的思想境界不同,他和這個老學究無法去解析。


    “伯父,仲謀今日還真有一事想和你商量一下的。”孫權感覺岔開話題,不在這個死胡同裏麵轉下去,不然不知道老頭子還要說多久。


    “你的事情用的了和老夫商量嗎?”


    蔡邕冷笑的道:“你孫仲謀多厲害啊,動動嘴皮子,就能整個江東就亂成一團,現在不僅僅是外麵,書院裏麵的寒門和士族就等於水火不容,老夫每天處理的衝突就十幾單,哪有時間聽你囉嗦。”


    “伯父,真是大事情,必須要和你商量的。”孫權也知道老頭子怨氣不小,隻能訕訕的道。


    “說!”


    “目前平州已經拿下的倭國和馬韓,俘虜的上百萬的倭國人和馬韓人,這個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正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如今我們有強大的軍力鎮壓,自然不怕他們造反,但是長期下去,我們早晚會從平州收迴一定的兵力,到時候必然出事。”


    孫權早在十月份的時候就已經收到的平州的捷報,江東海軍的兩員大將,周泰和薛州已經拿下的東瀛倭國和馬韓半島。


    可是,如何安置這些異族,成了一個**煩,為此,孫靜還親自給他寫了一封信,他向來先去,隻能從根源入手。


    同化!


    隻要能把這些所謂的異族人,經過知識文字的教化,然後同化成漢族,就沒有所謂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了。


    “此事與老夫有何關係?”蔡邕聽了,眉頭皺起,問道。


    “我們想要讓他們世世代代的臣服我們漢人,武力是一個方麵,最重要的一方麵是文化的洗禮,知識的同化,想讓他們忠心,就得讓他們忘記自己的出處,把他們變成一個漢人。”


    孫權目光微微眯起,精芒迸射:“這一點武力是做不到的,隻要你們這些資深的讀書人才能做到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傳授他們漢人的文化!”蔡邕目光一亮:“讓他們傳承儒家之道!”


    “準確的來說,是教化!”孫權點頭,道。


    “教化異族!”


    蔡邕神情之中出現的一抹躍動的神采,喃喃的道:“此乃大功德之舉!”


    對於讀書人,如果成功,這是一個很大的功德,足夠讓他們的名字流芳百世。


    “此事還需要伯父的大力支持,畢竟馬韓和倭國之地,皆然荒涼,而且環境比較惡劣,若是隻是去轉一轉,遊學一下,有些士子願意的,但是如果長年安居,有些麻煩。”孫權道。


    “怎麽?你打算從江東書院抽調人?”


    蔡邕雙眸劃過一抹冷芒,輕聲的問道。


    “目前除了江東書院,沒有人了!”孫權咬咬牙,不敢去看蔡邕的眼睛,一而再再而三的從他手中掏人,他也有點不好意思了,輕聲的解析了一下,道:“整個江東,你和鄭公最大威望,能集合天下士子,鄭公身邊倒是有不少的士子,但是他在組建鍾山書院,鍾山書院即將開院,現在他肯定不願意放出人手。”


    “所以你就找上了老夫!”蔡邕眯眼,點點冷芒閃爍,冷冽的道:“老夫好欺負不成!”


    “當然不是了,正所謂能者多勞!”孫權冷汗凜冽。


    “哼,算你會說話,你打算派遣多少人?”蔡邕心中其實並不反對這事情,畢竟這是一件可以讓江東書院和他的名字都流傳千古的事情。


    “學子的名額你來決定,就當是曆練唄,正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但是,長期駐紮的老師你必須要派出三十人以上。”孫權大聲的道:“放心,任何一個願意趕赴異族幫助軍方教化他們的的老師,我願意出比江東書院高出三倍的俸祿,讓他們無後顧之憂。”


    “混賬,好好的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你非要扯上一股銅臭味。”


    蔡邕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在他的光滑的額頭上狠狠的敲了一個大大的栗子,響脆響脆的。


    “伯父,讀書人也要吃飯的,也要穿衣,我這叫金錢效應!”孫權有些無辜的摸摸直接的額頭,大聲反駁的道。


    “歪理你就最多!”蔡邕氣衝衝的道:“趕緊滾蛋,老夫最近不太像見到你,你不要在蔡府出現,惹惱老夫生氣。”


    “你老放心,下一次我一定看準的你不在家再來!”孫權眯著琥珀小眼睛,恨恨的小聲道。


    誰願意看你一個老頭子的,我是來看媳婦的。


    “滾!”


    孫權就這樣,連滾帶爬的被老頭子一怒之下趕出的蔡府。


    ————————————————————


    一陣陣悠揚的微風之中,一片片小雪花飄飄而下,一點一滴的覆蓋這吳縣這一座恢弘而古老的城池。


    初平五年,江東最大的一場雪驟然而下,為這座城池裹上了一件閃亮的銀色外衣。


    消失的數日的孫權,終於出現在的征東將軍府,坐在他對麵的隻有一個人,虞家的當家人,虞翻。


    將軍府出麵牽手,雙方和談。


    “權公子好手段,翻雲覆雨,不過如此!”


    虞翻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麵前這個少年,江東世家,就是敗在了這一個不過是弱冠之年的少年手上。


    無論是他,還是魏騰,都小看的輿論的力量,惹起眾怒,即使是他們世家的力量,也扛不住,事態越來越嚴重,最後基本上把世家階層的弟子逼到了角落處。


    他們不是沒有想過還擊,但是孫權表現出來的一種狠辣,讓他們打從心底有一股畏懼,陸家已經選擇遼東退出,他和魏騰最後隻能選擇了投降。


    他們的的確確的敗在了這一個妖孽般的少年的手上。


    將軍府出麵調停,倒是給了他們一個下台階。


    “本公子要是沒有點手段,恐怕早就被你們給玩死了!”孫權嘴角勾勒起一抹諷刺的笑容,冷冽的道。


    “某有些不明白,權公子為何對我等世家子弟,這麽厭惡呢?”虞翻目光之中一抹疑惑,問道。孫權這幾年來,所在的事情,仿佛都在針對這世家子弟。


    “我從來不會厭惡任何一個階層的人,隻是你們這些世家子弟太過自大了,你們總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你看不起人,自然就會被針對,你們也好,豪強也好,農戶也好,商戶也好,江東想要飛速的發展,誰也不能一手遮天。”孫權淡然的道。


    “哼,不要那些低賤的商戶和我等讀書人相提並論!”虞翻雙眸之中一抹蔑視。


    “你比他們高貴不了多少。”孫權努了努嘴,冷聲的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不知道權公子要如何才能收手?”虞翻深唿吸了一口氣,道:“此事滿城風雨,雖然我們世家會因此而受難,但是你孫仲謀也不好過,再拚下去,不過是兩敗俱傷而已。”


    “這事情是你們弄出來的,自然是你們來收尾,我的要求很堅定,誰做的事情,誰來承擔。”孫權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氤氳著一抹冷冽。


    “好,三日之內,某會還給朱治一個清清白白的名聲!”虞翻也是一個聰明人,聽出的孫權的弦外之音。


    孫權自然有本事洗脫朱治的罪名,但是相對來說,他和朱治的關係,就算是光明正大的把罪名洗脫的,也難以讓人相信,朱治在江東百姓的心中,依舊會留下一層陰影。


    隻有江東世家出麵,才能讓江東的百姓相信,朱治是清白的,他被冤枉的。


    “不過你必須讓江東日報撤去對江東世家的映射!”


    “放心,今天的日報已經換了主題!”


    “還有,錦衣衛手中掌控的證據,要銷毀!”


    “我會交給將軍府,如何做,是將軍府的事情,我保證不再碰!”


    ……


    兩人繼續談的一些條件,算是為這一場劇烈的風暴拉下帷幕,政治就是妥協,虞翻很想把孫權一棍子打死,孫權也很想把虞翻送去西伯利亞。


    但是他們都知道,再鬥下去,他們隻能兩敗俱傷。


    此事既然達成了一至,算是告一段落的,世家連同孫權,再加上官方的力量,就算假的也能說成真,他們聯手做了一場大戲,平息的江東的世家和寒門的階級鬥爭。


    江東日報大力宣揚江東世家主動大義滅親的動作,讓他們在江東百姓之中挽迴了一些名聲。


    同時,將軍府公審朱治,吳縣郡丞虞直承擔的所有罪名,加上指證的郡守府官吏,呈現出一抹讓江東百姓認為朱治被冤枉的六月飛霜的場麵。


    朱治官複原職,清名譽江東,名聲再上一層樓。


    初平五年,江東就在這麽亂糟糟的氣氛之中,悄然的走的過去,在雒陽,一件震動天下蒼生的事情,卻拉來了帳幕。


    ————————————————————————————————


    初平六年,正月初一。


    這一天,新的一年的開始,雒陽城還在下雪,這是一場不大不小的雪,一片片雪白的雪花覆蓋在廢墟般的城池上,很冷,很冷。


    皇宮正殿,如今是剩下一片殘橫斷瓦,一個秀氣俊朗的青年,一襲錦衣華袍,腰佩長劍,靜靜的站立在這一個廢墟般的殿堂之中。


    “大漢四百年的榮耀,難道就要毀在了朕的手中嗎?”青年看著冰冷的雪飄下,他的麵容上有一抹揮不去的憂愁。


    從雒陽到長安,然後再從長安到雒陽,緊緊數載,起起落落,他經曆的太多,卻讓他看不到大漢朝的一絲希望。


    王允在的時候,他依靠王允,王允死了,為了他,是在的他的麵前,現在他都有些記不得王允死的時候,那一抹大義凜然的眼神。


    再一次淪陷長安,他並沒有放棄,他用盡的自己最後的所有的力量,說服的楊奉和董承,逃出的長安,數道聖旨下去的,可是來救駕隻有曹孟德一人而已。


    大漢,他仿佛再也看不到希望了。


    “孫仲謀,若是朕有些後悔,昔日為何不停汝之言!”青年響起那一個和和自己的年紀差不多的少年。


    所有的失控,仿佛都是從長安的那一戰開始的,董卓死了之後,他和王允不聽孫權的建議,意圖把西涼軍斬盡殺絕,才讓長安再一次淪陷。


    “陛下,曹兵進城了!”


    一個老宦官靜靜的站在青年的背後,低聲的提醒,道:“百官已經就緒,我們該動身了!”


    “小冷子,從今天開始,我等就要在曹孟德的地盤生存了,你說,曹操是大漢的忠臣,還是一個異心叵測卻城府極深的梟雄啊?”青年目光看著雪花紛飛的天際,歎聲的問道。


    “奴才不知道,不過昔日月評旦之主許邵曾經給過曹孟德一個評語,可讓陛下參考。”宦官低聲的道。


    “盛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曹——孟——德!”


    青年麵無表情,低聲的吟出了當年許邵給曹操的評語。


    他的心很冷,比雪還要冷。


    因為這是一個亂世。


    “冷子,外麵怎麽迴事?”


    這個時候,城中突如其來的傳來了一陣陣激烈的戰鬥聲音,喊殺聲,戰鼓聲,震動的這一方安然的廢墟大殿。


    “奴才馬上去打探!”老宦官走的出去,不到一刻鍾,就返迴了,有些慌張,道:“陛下,不知道為什麽,楊將軍和董國丈的兵馬突然和進城的曹兵衝突起來的,聽說曹兵已經死了一個大將,如今雙方殺氣衝天,現在打正火熱。”


    “楊奉和董承呢?”青年心中微微有些不安,不管曹操是什麽人,如今他唯一能依靠的隻有曹操了,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和曹操鬧翻。


    “他們已經敢去阻止了。”


    “我們也去,絕對不能讓他們亂起來。”青年冷聲的道:“冷子,你立刻派人,讓曹孟德速速進城!“


    “陛下,不可,戰場危險啊!”宦官低聲的阻止,道。


    “朕並非弱質千千,朕從長安這個龍潭虎穴都能殺出來,區區一個小小動亂,奈何得了朕嗎!走吧!”青年雙眸之中劃過一抹異色,經過的長安之亂,他心中有一抹**,他想要掌控兵權。


    這是一個好機會,如果能讓他平息這一場糾紛,就能在士兵之中豎起一個小小的威壓,他畢竟是天子,天子有天子的優勢。


    他生下來就是一個最響亮的名牌,一個不用打廣告的老字號大名牌,揮揮手都能讓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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