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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遼東郡,襄平城,城郊十裏開外的一個廣闊的山坡,這是一個白茫茫一片,大雪覆蓋,地勢顯得有些偏僻,靠近深山,偏遠官道之外,加上如今大雪飛舞的天氣,三五天難有人跡。


    這一日,天上的小雪紛飛,風聲蕭蕭,寂靜而顯得一片白皚皚的山坡之上浮現的一抹蕭殺的氣息,一麵麵旗幟豎起,有江東的,有幽州的,旗幟遮天。


    旗幟之下,是一支支精銳的兵馬,列陣整齊,人頭湧湧,黑壓壓的一片,顯露出無邊的煞氣,如今整整三萬的幽州騎兵加上江東的兩千霸王鐵騎,五千江東海軍,加起來三萬七千兵馬皆然肅然以待。


    “報,趙軍候傳來消息,他麾下三百將士已經化成平民,進入襄平城,已經在西城門恭候以待,我們隨時可以發起進攻。”終將都在安靜的等待著,一個白馬義的傳令兵長奔而來,朗聲稟報道。


    “知道了,下去吧。”


    白馬義從的校尉將軍樂冬聞言,目光微微一亮,點了點頭,然後他的目光凝視著旁邊那個英姿挺拔的少年,孫權,問道:“公子,我麾下的三百白馬義從斥候已經按照你的吩咐,進城接應,準備就緒,你打算什麽時候攻城啊!。”


    幽州的將領都知道,這一次幽州出兵相助,是一個交易,不過他們始終是來幫助江東的,最終的決策還要聽孫權的指揮。


    “這麽快?”


    孫權本來是想要海軍的步卒進城當內應,給這些騎兵充足的時間進城,不過他麾下的都是江東軍,目標太明顯,是能讓幽州的兵馬去當內應。


    “古將軍,你的是兵法大家,你來說,現在我們合適進攻呢?”孫權騎在馬背上,腰佩長劍,身披甲胄,外麵一件天藍色的錦緞披風,他沉吟的片刻,沒有迴答,而是轉過頭來,問身邊的左側的一個魁梧大將。


    這個一個大將就是這一次幽州軍的主將,公孫瓚麾下數一數二的將領,古登,一個練氣大成巔峰,又熟悉排兵布將的幽州大將。


    相比樂冬這個脾氣暴躁,崇尚進攻的猛將,他更願意相信這個有些性格沉默的沙場老將。


    “公子,某之意,最好再等等,再過一個時辰,就是襄平城門即將關閉的時候,那個時候,是守城將士最輕鬆的時候,也是最合適我們突襲的時候。”古登麵無表情,冷漠的道。


    雖然他們集合起來有將近四萬兵力,但是要想拿下襄平城,沒有這麽容易。


    他們如今最大的優勢是襄平城之中的公孫度並沒有意識到他們的存在,所以他們有奇襲的機會,如果一旦奇襲失敗,給了公孫度的準備時間,城門緊閉,他們的麻煩就大了。


    襄平城之中如今隻有上萬遼東兵,但是襄平本來就是公孫度的老巢,不缺錢糧兵甲,加上城高牆厚,公孫度又經營的一些時日,臨時征募幾萬青壯守城還是可以的。


    而且襄平東北方向是玄菟郡,西北方向是遼東屬國,這兩個地方其實距離襄平不遠,這個天氣,騎兵不過是三日之路程,這兩個地方集合的公孫度數萬精兵,絕對能出兵救援。


    所以這一戰,必須要一擊而中,速戰速決。


    “古登,從這裏到城門,騎兵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而已,入宮從襄平的守軍聽到馬蹄聲開始算,他們戒備的時間最多隻有一刻鍾,隻要城門一刻鍾不關閉,我們就能進城,難道汝以為某麾下三百將士,還頂不住西城門一刻鍾嗎?汝這是看不起某之白馬義從乎?”樂冬聞言,有些不滿,目光狠狠的看著古登,冷聲的道。


    同為公孫瓚麾下,兩人向來不和,從冀州大戰的時候就結下了梁子,白馬義從覆滅的那一戰,樂冬認為古登救援不力,古登認為樂冬自大驕狂。


    “樂將軍,某隻是希望謹慎一點而已,並無他意。”古登目光微微一冷,隻是淡然的道。雖然是其餘兩萬七千的幽州騎兵統帥,但是樂東畢竟是公孫瓚的結義兄弟,白馬義從的校尉,地位不亞於他。


    “好了,兩位將軍莫要傷了和氣,此乃爾等助江東,那就本公子做主了,機會隻有一次,謹慎一點沒有錯,再等等吧,我們不在乎著一時三刻!”


    孫權嘴角微微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公孫瓚麾下勢力不弱,有能力的武將更是不少,但是人心不齊啊,在他一個外人的麵前上演這一出,太幼稚了。


    既然孫權一驚開口的,樂冬也無奈,隻能憋著這一股氣,孫權乃是江東公子,如今江東和幽州結盟,孫權代表江東,是可以和他公孫瓚平起平坐,可不是他一個校尉能發脾氣的人。


    一個時辰的時間不長,很快就過去的,這時候天色開始有些陰暗下來。


    “公子,是時候了!”古登的目光凝視了一眼天際,低聲的道:“這個時候,風雪也小了,最合適進攻。”


    “好,諸位,出發,能否奪下遼東,在此一擊!”孫權拔出腰間的長劍,七星龍淵的劍刃之上,寒芒如龍。


    “殺!”


    樂冬性情急躁,白馬義從率先衝鋒,江東的霸王鐵騎緊跟在後,然後是古登的主力騎兵,密密麻麻的馬蹄聲猶如地動山搖。


    “我們去堵住公孫度的後路,不容他撤退。”


    周泰手中一柄長刀,目光眯起,他五千海軍步卒沒有跟著他們的方向而去,而是左右分開兩隊,從郊外包抄過去,去包圍其他的城門,絕對不容許有漏網之魚。


    咚咚咚……


    襄平城之中,突然響起的悶沉的馬蹄聲,地麵之上仿佛是一陣陣的地動山搖,西城門的守城校尉急匆匆的從城樓之中跑出來,目光遠眺,看到遠處的一片無邊無際的騎兵,他的麵色血色瞬間褪去,變得無比的蒼白。


    “有敵人,關城門,快敲戰鼓,通知使君大人!”這個守城校尉顧不上其他的,匆匆忙忙的跑下城牆去,趕緊對著手下大喝起來。


    “敵人?”


    “騎兵,好多的騎兵!”


    “關城門,立刻關閉城門!”


    風雪之中守了一天的城,剛剛放鬆下來的遼東郡兵,這時候還沒有喝上一口熱水,就被這突如其來的馬蹄聲給震驚了,一個個驚慌起來的。


    “殺!守住城門。”


    就在這些遼東郡兵匆匆忙忙的想要關閉城門的時候,城門四周,一個俊秀的青年手中一柄銀色雪亮的長槍,帶著數百青壯湧出,斬殺要去關閉城門的郡兵,恪守城門之上千斤頂的絞盤。


    “該死,原來早有預謀,此乃賊子,遼東的兒郎們,給我殺,把他們都殺了,然後迅速關閉城門,絕對不能讓城外的敵人進城。”這個守城校尉一看,心中驚慌起來,直接抄起手中一柄大刀,殺下來。


    “兄弟們,頂住,隻要一刻鍾就好,大風起兮,白馬無敵。”


    城門口之中,為首的青年,手中一柄銀色長槍,猶如銀龍般舞動,一槍便斬殺的守城校尉,然後他每一次揮動都會帶走一條性命。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大風起兮,白馬無敵。”將無敵,兵則無敵,數百將士都讓這個青年爆發出濃烈的事情,憑借著城門的狹窄,拒地而守,始終不讓城門關閉。


    “大風起兮,白馬無敵,殺!”


    不到一刻鍾,城外的騎兵瞬間即到,最前麵的清一色的白馬,長喝戰號,如同一股颶風,直接衝入的城門之中,接應的在鎮守城門的幾百將士,破開的城門。


    “江東奉天討伐逆臣公孫度,降者不殺,反抗者,殺無赦!”後麵的霸王鐵騎也不甘落後,迅速的進城的,孫權的帶領之下,為首的幾大將領的長喝之中,聲音在襄平的虛空之中不斷的響徹,震驚全城。


    “殺!”


    古登的大部隊都是騎兵,沒有落後多少,隨著如同的潮水般的騎兵湧入的這座古城,西城門完全的被攻破。


    大軍入城,整個襄平的百姓都震懾的門窗緊閉,而城中的大街小巷之中都是遼東郡兵和入侵者的戰場,一團的亂。


    這時候,平州牧府邸,遼東大將柳毅急匆匆的走進來,身上鎧甲血跡斑斑,手中大刀之上也滴滴鮮血,明顯經過血戰。


    “宏直,怎麽迴事,哪裏來的敵人?戰況如何?”公孫度沒想到江東居然會殺入襄平,他自己的都慌亂了。


    柳毅麵容嚴峻,大聲的稟報道:“主公,太突然了,是江東軍,敵人已經殺入城裏麵,足足有四五萬兵馬,大半為騎兵,我等遼東郡兵皆然不敵,如今四方城門都已經已失守,襄平不可再呆,屬下願意護送主公,殺出重圍。”


    “什麽?”


    公孫度麵容蒼白起來,有些顫動:“怎麽可能,江東哪裏來的這麽多兵馬?”


    “主公,不僅僅是江東軍,其中是幽州軍,某看到的有公孫瓚的心腹精兵,白馬義從。”柳毅深唿吸的一口氣,低聲的道。


    “公孫瓚?汝找死!”


    公孫度聞言,勃然大怒,瞳孔之中赤紅,麵容的都顯得無比的猙獰起來的了。


    “主公,如今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江東軍不過是看我們在襄平兵力空虛,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我們隻要殺出去,把從遼東屬國和玄菟郡的兵馬帶迴了,還能奪迴襄平。”謀士陽儀低聲的勸道。


    “你說的對,在城中我們隻有死路一條,我們速速出城。”公孫度也是一名大將出身,披上戰甲,手中一柄鐵槍,連家人都不管了,在柳毅和陽儀的護送之下,離開的平州州牧府邸。


    ……


    天色一黑,不過火把的光芒折射全城,城中大亂,戰鬥激烈無比,孫權隨著霸王鐵騎進城,直奔城中的平州州牧府邸,路上遇上了不少的遼東郡兵阻擊,到達府邸的時候已經天黑。


    “公孫度呢?”孫權麾下的兵馬把府邸翻遍了,都是一些老弱婦孺,其中沒有公孫度,他不由得有些麵色低沉:“該死,跑了。”


    “如今城已經淪陷我軍之手,公孫度不敵,自然不會束手就擒,應該是想要逃出城去。”潘璋低聲的迴答道。


    “傳令下去,全城搜捕公孫度,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無論如何一定要逮到公孫度,要是讓他跑的,我們拿下襄平就沒有什麽意義了。”孫權厲聲的喝道。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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