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塔靈?


    索恩聽到安德麗娜的迴答,神色微微一怔。


    他一邊將空出來的一隻手悄悄地向某個柔軟處滑去,一邊迴想著關於塔靈的簡單資料。


    塔靈是一座完整巫師塔的核心標配。


    它的主要作用就是負責塔內的正常運轉,就像貴族宅邸的管家一樣,但是它卻比管家更忠誠更加智能。


    不過,它並不屬於構裝生物,而是通過煉金術,用一個強大的靈魂作為核心,將其灌注於巫師塔內,從而使整座巫師塔變成一種煉金生物般的存在。


    而且,這種以靈魂晶石作為載體製作的高智能生物還擁有非常強大的終端運算能力。


    就像現代化的計算機一樣,可以協助巫師解析推演各種法術、儲存龐大的知識體係以及進行各種數據模擬和加強巫師塔的防禦和攻擊手段。


    強大的塔靈甚至能夠通過影像模擬出一場完整的戰鬥過程。


    如果昨天晚上的戰鬥擁有塔靈這種高智能生物的話,奪心魔維克茲就不會守在元素池旁邊膽戰心驚地控製能量傳輸。


    安德麗娜也不會依靠自己的大腦用複雜的法術公式去推算那名高階枯萎者的防護手段,最終因疲勞過度而昏迷過去。


    他們隻需要地精巫師瑪爾維莎守在眼前這個擁有上帝視角的水晶球旁,看著那些闖入高塔的狂妄者們,再對塔靈下達一道道正確的命令,就可以輕鬆完成這場戰鬥。


    因為這個類似終端智能,還擁有終端雲計算能力的塔靈會精準地完成主人下達的每一條指令。


    這也是為什麽,完整的巫師塔就是一座戰爭要塞,一座可以充當威懾力的戰略武器。


    對於塔靈來說,巫師塔就是它的軀體,而它就是巫師塔的靈魂,所以在元素池能量充足的情況下,它控製自己的身體,自然是如臂揮指,輕鬆自如。


    由此可以看出,塔靈對於一座巫師塔有多麽的重要,但同樣它的製作難度也讓大多數巫師望而卻步。


    因為想要製作塔靈,除了掌握必備的煉金術知識外,還需要一道強大的靈魂為核心,靈魂晶石的強度便決定一個塔靈的上限有多高。


    通常來講,唯有那種生前實力過達到天命傳奇的靈魂才是製作塔靈的最佳材料。


    至於傳奇以下的,有很大幾率在製作過程中崩潰而導致消散,或者製作出來之後,功能沒那麽齊全。


    在翡翠原野的玩家群體中,連英雄層級的職業者都還沒有誕生過,更何況是獲得一道到達天命傳奇的靈魂。


    對於索恩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但是這件事如果發生在神秘的地精巫師瑪爾維莎身上的話,他倒是有點相信。


    同時,內心也開始有點期待她到底該如何獲得靈魂晶石,又如何去製作巫師塔的塔靈。


    想到此處的索恩立即迴過神來,準備去找地精巫師詢問。


    不過,當他感受到懷中微微顫抖的嬌軀,以及掌心傳來的那宛如絲綢般柔滑的觸感時,他又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於是他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氣,擁有「雙巧手」專長的他指尖開始靈活地在安德麗娜的衣襟內一點一點地滑動。


    這是他與安德麗娜第一次如此親近,也是安德麗娜第一次任由他這麽肆無忌憚地作為而沒有任何抗拒,所以他肯定是不願意放棄這令人愉悅的享受。


    慢慢的,索恩將手指觸碰肌膚的頻率加快了一點,然後安德麗娜的唿吸開始變得急促,他可以明顯感覺到懷中的佳人那明顯繃緊的身體就仿佛輕微觸電了一般,不停地輕輕顫抖。


    “唿~”


    安德麗娜的唿吸隨著索恩指尖的滑動因急促而微微喘息,披散的長發變得淩亂,潔白光滑的麵頰上也浮現出了一抹羞紅。


    她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氣,隨即輕輕地閉上美眸,靠在索恩的懷裏。


    有那麽一瞬間,安德麗娜仿佛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融化在了索恩懷裏的一樣。


    這種感覺就好像幾乎被冰凍的身體,在這一刻完全融入了熱水之中,一種舒暢的感覺源源不斷的從身上散發開來,帶著酥癢與歡愉緩慢的延伸。


    於此同時,她整個身體再加上疲憊的大腦,導致她全身開始變得軟綿綿的,腦袋也昏昏沉沉,根本使不上一絲力氣。


    最終,滿臉紅暈心跳加速的安德麗娜還是掙紮著從索恩的懷裏鑽了出來。


    因為她明顯感受到索恩一點都不老實的手指已經開始向她小腹滑去。


    所以,她有點怕了。


    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她真的非常疲憊,這種疲憊更像是來自靈魂深處,讓她頭暈腦脹、昏昏欲睡,所以她害怕承受不住索恩接下來的衝擊。


    當索恩察覺到安德麗娜柔軟的嬌軀想要從他懷裏掙脫出來的時候,他並沒有去強行阻擋,而是選擇把肆無忌憚的雙手收了迴去。


    他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加快的心跳,然後故作鎮定朝著慌亂的安德麗娜望了過去。


    既然安德麗娜有點放不開,那麽他也不會強求,況且她如今的身體更像是大病未愈,這個時候劇烈運動的確不太合適。


    雖然索恩心中是這麽想的,但是在他望向安德麗娜的一刹那,眼珠子再也無法挪開了,平複的心跳再次加快,嘴裏也浮現一股口幹舌燥的感覺,剛剛的想法也因衝動而快速被驅散的一幹二淨。


    此時的安德麗娜仍然是被一襲雪白睡袍掩映,紅暈的麵容、淩亂的發絲、起伏的胸口以及從半啟的玉唇中發出的微微喘息,誘人的畫麵給索恩帶來了最為強烈的視覺和聽覺衝擊。


    緊接著,目光下移的索恩瞬間發現安德麗娜領口處向下的衣扣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被他解了一半。


    縫隙內蹦出來的兩團白皙在胸口的起伏中,晃的讓人眼暈。


    他終於忍不住了。


    隻見他伸出手臂,帶著點霸道意味的把安德麗娜的嬌軀再次摟在懷裏,然後湊到她的耳邊,嗅著令人迷醉的幽香小聲說道:“我饞你的身子了。”


    在索恩的印象中,安德麗娜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行為舉止,都顯得非常保守。


    但是眼前的安德麗娜卻突然呈現出了另一幅不一樣的畫麵,以至於直接把他深深地吸引住,不能自拔。


    這種迷人的誘惑力讓他根本就不想去刻意的把控自己的身體,他隻想將心中的衝動盡情的施放出來。


    “嘶!”


    索恩在她耳邊的低語剛落,便立刻察覺到腰間的軟肉被突然揪住轉了一圈,疼得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安德麗娜一雙美眸嗔怒地瞪了索恩一眼,趁機從他懷裏鑽了出來,連忙把淩亂的睡袍整理好,將動人的春光全部遮擋。


    然後迎上索恩逐漸恢複平靜的目光,遞給他一個不要心急的眼神。


    接著,滿麵紅暈的安德麗娜伸手撫了撫額頭淩亂的發絲,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微微搖頭柔聲說道:“人家身體都沒恢複好呢,還是改日吧。”


    …………


    翡翠之塔,第十二層。


    夜幕降臨,閃爍的繁星灑滿天空。


    索恩領著安德麗娜來到地精巫師瑪爾維莎的身邊。


    坐在一張單腿轉椅上的瑪爾維莎注意到兩人的身影,於是扭過身來,先是打量安德麗娜一眼,看到她並沒有什麽大礙,這才神色一鬆,將目光鎖定在索恩的身上:


    “索恩,你看到了沒,我都向你保證過了,你的女朋友絕對不會有事,你還不信,昨天晚上那惡狠狠的眼神就差把劍架到我的脖子上。”


    “不好意思,當時是我衝動了,我向你賠禮道歉。”注意到安德麗娜滿含笑意的美眸,索恩神色略顯尷尬的對著地精巫師說道。


    “算了,本女王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懶得跟你計較了。”瑪爾維莎看到索恩賠笑的尷尬神色,揮了揮寬大的衣袖,迎上安德麗娜,詢問道:“那兩張塔羅牌帶來了嗎?”


    “帶來了。”安德麗娜點點頭,便將手中的兩張巴掌大小的卡牌遞了過去。


    “你們兩個知道這兩張塔羅牌叫什麽名字嗎?”瑪爾維莎接過安德麗娜手中的兩張卡牌沉默良久,緩緩說道。


    “不太清楚。”索恩與安德麗娜對視一眼,隨後開口迴道。


    這兩張塔羅牌正是他與安德麗娜一起探索這座高塔時,在伊文德爾的屍體旁發現的。


    當時,這兩張卡牌處於一正一反擺放。


    很顯然,高塔的原主人伊文德爾至死都沒有翻開第二張。


    根據他的遺言讓他們知道,這兩張卡牌是這個巫師利用餘生的生命占卜出來的結果。


    “這是兩張皇冠標記的至高牌,象征著多元宇宙的自然力量,同時也是整套牌組中最強力的牌,隻要是被預言師翻出皇冠至高牌,往往就意味著揭示的信息有很大的可信度。”


    瑪爾維莎用食指與中指夾著兩張卡牌,走到高塔的窗前,望著漫天繁星,語氣透露出一股不知名的滋味,緩緩說道:


    “伊文德爾這個笨巫師倒是小瞧他了,沒想到他臨死前,還送了我們一份這麽大的禮物。”


    “那麽,你知道這兩張牌代表的什麽意思嗎?”安德麗娜看著地精巫師有點落寂的背影,出聲詢問道。


    這兩張卡牌是她與索恩閑聊時突然想起來的,於是便與索恩一起來到了這裏,拜托她幫忙解惑。


    “洞察者組織中,精通各種預言術,自然也掌握著維斯塔亞人發明的塔羅牌,盡管每副塔羅卡套牌的工藝水平會有所差距,但是揭示未來的力量卻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


    這也是為什麽伊文德爾至死都沒有翻出最後一張牌,因為第一張牌已經揭示了他的未來。”


    瑪爾維莎取出第一張卡牌(一個麵目猙獰的凡人,身後是龜裂成蛛網狀的牆壁),向兩人揭示道:


    “這是塔羅卡套牌中,十四張皇冠至高牌之一的‘崩毀之人’,代表的是落魄、失敗和絕望,因為失去了重要的人和事,導致自己的人生變得不再完整。


    這張卡牌幾乎揭示了伊文德爾的一生,從他落魄的巫師學徒生涯,到進階天命傳奇時的失敗,最終絕望的留在瀑上鎮苟活。


    所以他承受不住真相的打擊,以至於沒有勇氣再去翻開第二張卡牌,因為他不想看到另一個他自認為的殘酷真相。”


    瑪爾維莎說完,望著第二張至高牌,頗有感觸地歎了一口氣:“可惜的是,如果他看到這張牌的話,或許就不會選擇輕生了,因為這個真相一點都不殘酷。”


    聽完瑪爾維莎的分析,索恩與安德麗娜對視一眼,均保持著沉默。


    “那第二張牌呢?”安德麗娜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第一張從伊文德爾臨死的遺言就可以看出,所以她很好奇第二張揭示的是什麽未來。


    “第一張牌算的是伊文德爾自己的未來,而第二張皇冠標記的至高牌揭示的就是我們所有同胞的未來。”瑪爾維莎轉身迴到圓凳上,神色凝重地盯著第二張牌(一位禿頭上長滿眼睛的老嫗),向兩人解釋道:


    “這是塔羅卡套牌中,十四張皇冠至高牌之一的‘先知’,代表的是智慧上的啟迪和渴求,也就是說未來發生的任何事,都取決於我們自己是否擁有聰明睿智的頭腦,而不是這個世界的厄運與好運兩位女神。”


    聽完地精巫師分析的第二張牌,索恩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無法理解這張牌的真正含義。


    “你們聽說過命運錢幣的故事嗎?”瑪爾維莎似乎是察覺到兩人眼中的困惑,於是接著問道。


    “我知道一點。”安德麗娜沉思片刻,說道:“一個很久遠古老的傳說向我們揭示了,運氣在每個人的生命中扮演相當重要的地位。


    幸運女神曾用古幸運女神太姬的遺留物鑄了一枚錢幣。


    當每個新生的寶寶誕生到這世界上時,幸運女神就會丟這枚錢幣,讓厄運女神猜是月亮(正麵),或是鬥篷(反麵)。


    如果厄運女神猜對了,這個人的餘生就會被不幸所詛咒,如果祂猜錯了,幸運女神就會對這個孩子微笑。


    但是對於某些奇特的生命,這枚錢幣掉下來時是站著的。所以這些人可以自己鑄造自己的命運,因為他們的力量遠比命運的羈絆還要強。”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想說我們每個人都是命運之外的人,每個人都擁有在這個世界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


    索恩眼皮跳了一下,似乎會意了地精巫師的意思,於是說出自己的想法。


    “沒錯,沒想到在巧合之下,竟然被伊文德爾把我困在心中多年的迷霧驅散了,讓我看到了未來的一絲轉機。”


    瑪爾維莎鄭重地將兩張塔羅牌收起來,轉身對兩人露出一絲微笑,接著抬頭將目光投到索恩身上:


    “原本我打算拜托你去南方王國一趟,在那裏有一個比較不錯的靈魂晶石可以用來製作塔靈,但是看到這張皇冠至高牌以後,我又有了更好的選擇。”


    “更好的選擇?”索恩望著地精巫師因微笑而露出的兩顆小尖牙,神色不由一怔。


    “沒錯,更好的選擇。”瑪爾維莎掏出一枚古樸的圓形方孔錢幣,拋到索恩手中:


    “你去暮光鎮一趟,找到一位叫做卡拉卡拉的位麵商人,然後把這枚錢幣交給他,就說用它來換一顆傳奇級別的靈魂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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