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諸葛玥沒有下狠手,看到躺在地上衣裳被剝了大半的妖媚女人,頓時就愣住了,眉頭緊緊地皺著,一副努力思考的模樣。


    那名女子早已成了驚弓之鳥,無緣無故被人一拳打昏,醒來之後還被關在櫃子裏,好不容易被放出來,還沒大喊一聲有刺客就又被狠狠地踢了一腳。此時此刻,麵對著這個煞氣很重的男人,她頓時兩眼一翻,很幹脆地昏了過去。


    “喂!你別傷害她。”


    諸葛玥轉過頭去,看到楚喬的臉上明顯帶著幾絲尷尬,他頓時了悟。既然這房裏的女奴是楚喬假扮的,那麽地上的這位,想必就是田城守為自己準備的正主了。


    想通關節,諸葛玥看也沒看地上的女人,迴身從櫃子裏拿出一件衣服,轉身迴到楚喬身邊,將衣服一把扔過去,嘴角輕輕牽起,淡淡地說道:“星兒,你出手還是這麽狠啊!”


    “別叫我星兒!”楚喬也不脫裏麵濕漉漉的衣服,徑直就將幹淨的外袍往身上套,語調冷冷地說道。


    然而話音剛落,突然聽得一聲怒哼傳來,諸葛玥好似猛虎一般,縱身撲上,健碩的身體登時將楚喬緊緊地壓在身下,雙腿如鐵鉗般夾住她的兩條長腿,一隻手狠狠地掐住她的下巴,麵色陰沉,語調陰狠地說道:“那叫你什麽?荊月兒?還是什麽……楚喬?”


    諸葛玥麵色陰沉,雙眼裏好像有巨大的龍卷風暴在醞釀,他手上的力度不斷加大,聲音沙啞,一字一頓地說道:“怎麽?投靠了燕洵,就連自己的祖宗都不認了,連姓氏都跟著改了,那為什麽不直接入了燕姓?”


    楚喬冷冷地和諸葛玥對視,寒聲說道:“放開我!”


    “放開你?”諸葛玥冷笑一聲,“你想去哪兒?你來卞唐是為了你那個將要大婚的老情人,還是為了繞道去燕北?我當初怎麽沒有看出來,我們的小星兒還是個一笑傾城的紅顏禍水?”


    “諸葛玥,我警告你,放開我!”


    “警告?”諸葛玥嘴角牽起,邪邪一笑,眼睛好似蒼鷹般寒冷地眯起,沉聲說道,“星兒,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我諸葛玥什麽時候害怕過別人的警告?”


    楚喬想也不想,五指成爪,猛地就向諸葛玥的脖頸間拿來!


    諸葛玥動作也不慢,身子向後一仰,楚喬掐脖子的手一滑,抓住了諸葛玥的衣領。那衣服本就是鬆鬆一係,此刻竟生生被扯開大半。諸葛玥掐著楚喬下巴的手指登時下滑,劃過她白皙的脖頸和玲瓏的鎖骨,邪笑道:“怎麽?迫不及待了嗎?”


    楚喬麵色不變,眼睛卻緩緩眯起,帶著幾絲惱怒的神色。她猛然間抽出一條腿,對著諸葛玥的胯下猛踢過去!


    諸葛玥何等人物,此番正麵交鋒,怎會落得下風?隻見他雙手一撐,整個人淩空一個後空翻,落下來時,雙手撐住身子,驀然緊貼上來,又以一個和方才一模一樣的姿勢伏在楚喬身上,臉對著臉,鼻息可聞。


    “哼!”楚喬怒哼一聲,眼裏閃過一絲怒色,雙手一絞,一拳打在諸葛玥的肩膀上。


    諸葛玥肩膀一沉,渾然卸力,身子往外一側,楚喬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跟著他打了個轉。諸葛玥一把環抱住她的腰,猛然向裏翻去,滿床的錦緞被褥隨著兩人翻起,片刻之間就將兩人的身體緊緊地卷了起來,好像一顆大粽子一樣。諸葛玥趁機一手將楚喬的雙手按住,再用一個剪刀腿,再一次將楚喬的腿死死地夾住。


    楚喬大力掙紮,可是兩人被被子卷了起來,她越動,被子卷得就越緊,再加上諸葛玥力氣比她大,片刻之後,她就渾身無力地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見掙紮不過,她仰起頭來想要張嘴咬他。


    一番打鬥,楚喬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扯開,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楚喬臉孔通紅,兩眼狠狠地盯著諸葛玥,胸脯氣得上下起伏。


    “還不服氣嗎?”


    楚喬冷冷說道:“渾蛋!”


    諸葛玥趴在楚喬的身上,聽著她劇烈的喘息、快速的心跳,還有她身上不斷傳來的陣陣幽香,麵色突然變得緩和了起來,男人得意一笑,緩緩說道:“還打不打了?”


    楚喬抿緊嘴唇。這些年來,在打鬥中她很少吃虧,她突然覺得有幾絲說不上來的驚慌。不知為何,此時此刻她隻想馬上離開這個地方,並且再也不想見到眼前這個男人。


    “放開我!”


    “星兒,你總說這一句話,不覺得煩嗎?”


    楚喬的衣衫下擺敞開,露出兩條雪白的腿,諸葛玥的雙腿緊緊地纏繞著她,肌膚相親下,空氣變得微妙起來。


    楚喬狠狠地看著諸葛玥,咬著牙說道:“真想插你兩刀!”


    諸葛玥哈哈一笑,眼神邪魅,嘴唇殷紅,有著別樣的放蕩不羈,“不如打我兩拳吧!”


    “哼!”楚喬怒氣衝衝地轉過頭去,再也不看他一眼。打又打不過,逃也逃不掉,自己跟他在身手上不過是半斤八兩,但是長久鬥下來,體力怎麽也趕不上一個男人,更何況外麵還圍著他的大批護衛。想到這裏,楚喬的眼睛頓時發紅,怒聲說道:“你殺了我吧!”


    諸葛玥笑著看她,“星兒,你不是打不過我就想哭吧?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


    緊張的氣氛鬆弛下來,兩人的姿勢卻極盡曖昧,這時,床下麵昏迷的女人忽然發出一聲短促的聲音,顯然是就要醒了。


    楚喬一愣,卻見諸葛玥麵色一變,登時鬆開楚喬的手,拿起一床錦被,淩空一拋,就蓋在了下麵女人的臉上!


    然而,就在他鬆開手的這一刻,楚喬冷喝一聲,腳下一蹬,頓時好似泥鰍一般從被子裏鑽了出去,半跪在床上就要跑下去!


    諸葛玥頓時冷笑,笑意還沒滑到眼底,便一把抱出一方錦被,那錦被極薄,霎時間好似靈蛇一般,纏住了楚喬的腳腕。楚喬心下頓時暗叫一聲不好,緊隨其後,諸葛玥驀然發力迴拽,楚喬頓時倒下,和諸葛玥滾成一團。


    說時遲,那時快,隻聽霹靂一聲巨響,整座大床倒塌,那些紗簾、珠簾、無數紅色絡紗和明亮的東珠齊齊掉落,將楚喬和諸葛玥兩人深深地掩埋在下麵!


    這聲音極大,外麵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站崗的護衛此時隻剩下一半,另一半全去湖裏撈玉佩了。


    一名年輕的護衛對著姓張的護衛小心地問道:“張哥,裏麵,是什麽聲音啊?”


    姓張的護衛也是豎著耳朵在小心地聽著,聞言微微點了點頭,神秘兮兮地說道:“我看,八成是床塌了吧。”


    “床塌了?”年輕護衛暗暗咋舌,“我的天,這麽激烈啊!”


    諸葛玥被一堆絲綢團團捆住,費了好大的勁才從裏麵爬出來。可是剛剛露出頭來,他的臉色就變了。


    隻見楚喬半跪在他麵前,麵色冷冽,眼神陰寒,手裏握著一根剛剛斷裂的床梁木頭,木頭的一端又尖又細,死死地抵在諸葛玥的咽喉之上。


    “不許動!”楚喬冷然喝道。


    諸葛玥淡淡一笑,瞥了一眼楚喬的前胸,淡淡地說道:“以後對著別人這麽幹的時候,先把衣服穿好,不然沒有氣勢。”


    “少廢話!馬上放我走!”


    諸葛玥笑道:“星兒,你搞錯了吧,現在是你在劫持我,怎麽還讓我放你走呢?”


    “諸葛玥,你別以為除了求你,我沒有別的辦法。我若是殺了你,照樣有機會逃走,我隻是不想走到那一步,你我雖然有仇,但是我不想這樣殺了你。”


    “那就可惜了,”諸葛玥一聳肩,“在我活著的情況下,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楚喬緩緩地眯起眼睛,“你不要逼我!”


    “我就是要逼你。”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兩人同時一愣,外麵腳步聲雜亂,一聽就不是諸葛玥的護衛。


    就在楚喬分神的這一刻,諸葛玥突然身子一側,想要躲開楚喬手中的利器。


    可是幾乎在同時,楚喬注意到了諸葛玥的動作,不自覺地,她一把刺出了手裏的木頭,隻聽噗的一聲,一道血紅色的光芒噴射而出。楚喬心下一寒,瞳孔瞬間擴大,也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田城守恭恭敬敬的聲音,“公子,您還醒著嗎?”


    諸葛玥和楚喬各自坐在大床的一角,諸葛玥肩膀上插著一根木頭,那木頭有拇指粗細,已經完全刺穿了諸葛玥的肩膀,鮮血流了半張大床。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木頭刺入諸葛玥身體的那一刻,楚喬甚至看到了諸葛玥微張的嘴,這樣強烈的疼痛下,他定然要慘哼出聲。可也是在同時,田城守穩穩地站在了門外!


    田汝成是武官出身,年輕的時候跟隨父親一同參加了卞唐的征討軍,一路殺到了大夏內陸。若不是遇到了燕北獅子燕世城,可能如今卞唐已經取大夏而代之,成為紅川大地的主人。而田汝成的父親,也是死在那一戰中。所以,他對燕北的厭惡,可想而知。


    這個時候,隻要諸葛玥發出一星半點不同尋常的聲音,他定會毫不猶豫地破門而入,而楚喬一旦落在他手上,結果就無須多想了!


    此時,楚喬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摸向自己的小腿,若是在平時,那裏無論什麽時候都有一把匕首,以她的身手,在這麽近的距離下,射殺一個已經受傷的人絕對沒有問題。


    可是,她忘了,在迴廊上,她的匕首就已經丟失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楚喬的耳邊響起了諸葛玥的聲音,而且那語調平靜得毫無波瀾,“是田大人嗎?深夜到此,有何要事?”


    楚喬一愣,抬起頭來。


    “是這樣的,本官聽說公子的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掉到湖裏了。侍衛們折騰了半個晚上也沒找到,本官來問一下,用不用本官挖一條溝渠,將湖水引出去,這樣找起來比較方便。”


    諸葛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緊緊地捂著血流如泉湧的肩膀,沉聲說道:“如此,就多謝田大人好意了。”


    田城守嗬嗬一笑,說道:“能為公子分憂,是下官的榮幸。”


    “如果沒有事的話,大人還請迴去休息吧。”


    “那本官告退,公子好睡。”


    腳步聲漸漸離去,外麵又恢複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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