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內。


    李太白神色複雜,看向李清凡的眼中多了些許異樣,亦是有些詫異。


    李清凡則是抱拳行禮道:“最後,我為方才的行為向你道歉,實在是逼不得已,還請見諒。”


    李太白擺了擺手,道:“無妨,情有可原。”


    見此,李清凡微微一笑,轉身走開。


    李太白看著李清凡的背影,神色複雜,內心思索著些什麽。


    其實讓李太白沒有想到的,還是李清凡剛剛說的那些話。


    也是在聽到這些話後,李太白對李清凡,有了認知。


    此子,心思縝密。


    這樣的評價,並非隨意而論,而是實實在在的評價。


    公園外圍,


    薛仁貴與裴旻二人,已處理完了因將魂令的動靜所引來的喪屍群,正並行而迴。


    薛仁貴懷著疑惑,繼續追問著裴旻的話:“你剛才說主上怎麽?”


    裴旻笑著搖了搖頭,道:“莫急,慢慢你就知曉了。”


    薛仁貴一頭霧水,雖說也十分好奇,但聞言還是壓住了內心的疑惑,不再多問。


    當二人返迴之時,李清凡正在擦拭著手中的亂天劍,李太白則在一旁,執筆題詩於北河亭石柱之上。


    見裴旻和薛仁貴走來,李清凡揮手招唿二人。


    二人上前,李清凡突然說道:“裴旻,仁貴,你們好像早早就認識了?”


    裴旻與薛仁貴對視一眼,嗬嗬一笑道:“是的,我與仁貴兄確實相識。”


    李清凡略感興趣的問道:“咦?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倆不是一個時代的吧?”


    薛仁貴則迴答道:“將魂為魂體之時,我與裴兄相識。”


    聞言,李清凡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得知如此,李清凡麵露詫異之色:“原來是這樣。”


    裴旻與薛仁貴相視一笑,告退之後,化作兩道流光進入了亂天劍中。


    此時,李太白也已寫好了詩,大笑一聲:“甚是應景!”


    隨後,也化作一道流光進入了亂天劍眾中。


    隨著三大將魂的消失,李清凡起身,稍稍活動了下筋骨。


    略有興趣的走去看了看李太白題的詩,微微一笑,亦是離開了公園。


    天色晴朗,在烈日下,李清凡的身影漸行漸遠。


    北河亭的石柱上,留下了這樣一首絕句。


    天雷濤濤至北涼,萬魂渡引少年郎。


    冬時無霜百花放,不見神明不下凡。


    …………


    震業大廈。


    這棟聳立於東穀市金湖區中心的百米大樓,是金湖區的標誌性建築。


    大樓內的各處,一道道身著黑色西服的男女身影在來迴巡遊,拉起了警戒。


    而在大樓頂層的一間辦公室內,一名男子麵色陰沉的盯著一名白色西服的女子。


    “你最好解釋解釋,否則我不介意讓你消失。”


    男子語氣冷漠道。


    麵對男子的威脅,白色西服的女子神色自然,應道:“事出有因,我也是被逼無奈。”


    男子突然一拍桌子,怒聲喝道:“好一個被逼無奈!”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這愚蠢的決定,差點讓我們遭受災難!”


    聽聞男子這話,女子突然麵色一冷,寒聲道:“安泰生,我隻不過是在那一刻做出了維護我們利益的選擇。”


    停頓了下,女子接著說道:“還有,我是受了上頭的委托,才過來協助你的,憑你,還沒資格跟我大唿小叫的。”


    安泰生看著女子這幅態度,臉色越發陰暗。


    眼前這名女子,是他父親專門派過來協助自己的。


    因此,女子說的也是實話,自己沒資格使喚他。


    可是令安泰生惱怒的是,這該死的女人差點毀了他的大計。


    此時安泰生的內心可以說是又怕又怒。


    怒的,便是女子的行為差點毀了自己,如今還這幅態度。


    怕的,便是女子的行為導致了他的大事差點出問題,如今要是找不到解決方法,那後果,便隻有一個死字。


    擺手示意女人離開,安泰生轉過身,看著自己中指上的銀色戒指,陷入了沉思。


    末世開始的前一周,他深夜迴家的路上遇見了一個怪人,二話沒說就把他打暈帶到了一個奇怪的宮殿內。


    當他醒來後,那怪人給了他這枚戒指,並告訴他,一周後將有末世降臨。


    彼時,他需要組建一個勢力,以此來應對末世。


    安泰生起初不信,可那怪人並沒有搭理他信不信,再次將他打暈,並送迴了家裏。


    就在一周後,末世真的開始了。


    而安泰生手中的戒指突然發光,隨後那怪人便再次出現。


    隻不過,這次出現,那怪人直接給他交代了任務。


    統治全東穀市的喪屍,建立起一個國度,並擊殺地球上的所有禦魂者。


    否則,全東穀市的喪屍就會殺了他,


    交代完後,那怪人的身影便再次消失。


    這一次,安泰生自然是又不相信了。


    結果,末世開始後,震業大廈天天都會被喪屍進攻。


    這些喪屍,像是有目的一般,悍不畏死的衝擊著震業大廈。


    而就在末世的第五天時,因為手下保鏢的失誤,導致他差點被一隻喪屍活吞。


    從那一刻開始,安泰生開始害怕了,也開始有些懷疑那怪人的真實性了。


    同時,怪人再次出現,重複了那個任務,並告訴他,他若是完成了後續的所有任務,就可以成為永生不死的神明。


    死亡的威脅和永生的誘惑,讓安泰生這個從小錦衣玉食的富家少爺,瘋狂了。


    於是,安泰生開始著手準備,並請求上頭派人過來協助,名義上是解救東穀市難民們,事實上是為了自己的統治計劃。


    而當安泰生開始籌備計劃以後,竟發現喪屍再也沒來衝擊震業大廈了,相反,平常時候還會與振業大廈保持著一定距離,並如同護衛般在附近遊走。


    這間接證實了,成神永生的真實性。


    對於安泰生而言,做這些事的動力和底氣都具備了。


    而安泰生也開始了他率領喪屍統治東穀市的計劃。


    在怪人的指引下,他知道了通過戒指可以操控喪屍聽從命令,但為了收攬非禦魂者的幸存者,安泰生明麵上隻能依靠保鏢來做掩護,實際暗地裏操控著喪屍開始滿東穀市尋找禦魂者追殺。


    一開始,這樣做的效果確實不錯。


    可就在數日前,一群人打亂了他的計劃。


    而問題也就出在這裏。


    當時,安泰生通過戒指收到了反饋,東穀市的喪屍在急劇減少,變異種的數量也在不斷減少。


    這讓安泰生慌了。


    要知道,這些喪屍可是他建立國度的資本!


    於是,他急忙調動了全市的喪屍,擊中的去消滅這些人。


    可就在這種關鍵時候,那白色西服的女子,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出去搜救物資和辛存者。


    結果,還剛好跟這些人的其中一個隊伍遇上了,並且出手幫忙滅了他的一支變異種隊伍。


    因此,安泰生才如此震怒。


    因為他擔心,這些人的舉動會不會導致自己又再一次被認為不願意執行任務,從而再次被喪屍盯上。


    當然,這一切安泰生都沒法說,他怒斥白色西服女子的名義,隻能是因為白色西服女子幫助別人,會遭受喪屍的仇恨,導致他們的幸存者營地被攻擊。


    除此之外,他沒辦法用任何借口。


    否則,喪屍被殺,而作為這營地的最高領袖,卻生氣了,這讓那些普通人如何想?


    如此一來,需要豎立的人類救世主形象就毀了。


    而導致的結果,就可能是他今後的國度發展出現問題。


    要知道,喪屍可不具備發展力,它們隻會戰鬥和吃人。


    而人類,才是能促進城市發展的核心!


    當然,通過後麵的進化,喪屍也能變得與普通人一樣,勞作和創造,這些都是通過戒指得知的。


    可需要的時間太久了,安泰生等不起,前期還是需要依靠人類。


    想到這裏,安泰生的眉頭緊皺,思考著如何應對。


    就在這時,安泰生手中的戒指,突然泛起亮光。


    那怪人再次出現。


    安泰生剛想開口,那怪人便直接了當的說道:“東穀市有些變故,有一個禦魂者在靠近這裏,好像是衝你來的,自己注意點。”


    說完,怪人便又消失不見了。


    而安泰生聞言,則是立馬提起了精神。


    “衝著我來的?”


    自言自語的說了這麽一句,安泰生突然笑了。


    “居然衝著我來?嗬嗬…我可不是什麽軟柿子!”


    說出這樣一句話,安泰生靠著椅背,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手指在轉動著手上的戒指。


    此時。


    大廈不遠處的一間酒店內,某個房間裏。


    李清凡透過窗戶,看向了對麵的震業大廈,手裏拿著一副望遠鏡,麵色淡然。


    在其身後,裴旻正擦拭著手中的長劍。


    這把劍,是薛仁貴的佩劍,借給裴密暫用的。


    薛仁貴精通百兵,劍戟弓尤強,故而借給裴旻佩劍,倒也還有戟弓可用。


    裴旻擦拭著佩劍,臉上也是多了一絲欣喜。


    “好劍!”


    稱讚了一聲,裴旻繼續擦拭著。


    就在此時,裴旻突然麵色一凝,看向了窗戶對麵的震業大廈,口中緩緩吐出幾個字:“似有神明。”


    此話一出,李清凡反倒莞爾一笑。


    “走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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