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七身子幾不可見的顫了顫,那些隱藏在多年前罪惡的事情如今這樣赤裸裸的被剖析,她瞬間就被推上了罪惡的高台,她真的欠下了那些債,一條人命,一條被那麽多人愛著的珍惜的人命,她該用什麽來還。

    “謝謝你留下來照顧我,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可以走了。”她像是瞬間調試好了心情一樣,沒有了之前的哀怨和淒楚,隻是言語間溫柔和疏離。

    “我會幫你好好照顧你叔叔。”他能做的不多,在那些十幾年累極下來的情分麵前他能幫的真的不多。

    “謝謝!”白若七感激的目送他出去,她將所有的哀傷和脆弱都掩藏了起來,因為她知道即使被別人看見也沒有會幫助她什麽,自己身上的罪孽要自己來償還,她的自尊不允許她期盼那些無謂的同情和憐憫。

    房門嘣的一聲被踹開!

    她側頭就看見了怒氣衝衝的梁夢娜,她嘲弄的看著白若七,“你還真是會享受啊,承受不住就裝暈,你以為你可以在誰的麵前裝柔弱扮可憐嗎,我呸!你不是說所有的一切都由你來抗嗎,那好啊,從現在開始別墅裏所有傭人做的事情都由你來做,還不快起來!”

    白若七看著眼前的女人,想到昨天她那些滾燙淒哀的淚水,從床上爬下來,身子虛弱的晃了晃,但是她還是走到梁夢娜的麵前深深的鞠了一躬,“對不起!”

    她知道眼看著自己的親人離開是什麽滋味她嚐過那種痛苦,更可況她們在被驅逐出去以後日子已經過的很苦,在那樣的時候她卑鄙的搶奪了她們的眼角膜她們一定絕望過怨恨過痛苦過,雖然知道這一句道歉不代表什麽,但是她還是要說。

    啪——

    梁夢娜重重的一個耳光甩在了她的臉上,白若七身子一顫,不穩的向一旁倒去,額頭撞在了櫃腳頓時流出了鮮血。

    “我還沒有死,你拜什麽拜!不過就算我死了,你也沒有資格去祭拜,我不配說那句道歉,你以為一句道歉就能解除我們心裏的恨意嗎,你簡直無恥!除非你能將姐姐的命還給我,不然我讓你求生不得!給你兩分鍾給我滾出來!”

    梁夢娜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便摔門而去。

    顫抖的手指撫上撞傷的額頭,“嘶——”手指上頓時沾染了些許的鮮血,腦袋一陣眩暈,她沒有別的意思,她真的隻想要道歉,扶著牆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房門再次被打開,她看到了走進來的張嫂。

    “少奶奶!”張嫂不敢置信的看著白若七

    頭上的傷,怎麽梁夢娜才進來一會的功夫她就傷成這樣,“少奶奶,你還好嗎?我去給你拿藥箱。”

    “張嫂!”看到張嫂眼中的心疼,白若七眼眶倏地紅了起來撲到她的懷裏忍不住痛哭了起來,她的心好痛好無辜好無助。

    “好孩子,別哭,別哭。”張嫂撫弄著她的脊背,心裏一陣陣的心疼,這孩子脊背這麽纖弱該如何承受那些不知名的苦難,雖然她已經知道了眼角膜的事情,但是她相信那些事情都不是她的本意,可是那些罪該誰來償還呢!

    “這一大早就上演哭訴的戲碼嗎,白若七你真是下賤,隨便一個人你都不放過,你以為誰會可憐你!你不要以為掉幾滴眼淚就能讓張嫂為你做些什麽看,張嫂你出去,這種賤人的房間以後誰也不許進!”梁夢娜冷冷的看著她說道。

    “我隻是看到少奶奶的頭受……”

    “誰是少奶奶!”梁夢娜一聽到這兩個字就火大,“這個家根本沒有少奶奶隻有賤人!賤人!張嫂我警告你最好給我離她遠一點,我可不想牽連到誰!”

    “我隻是想給她拿些藥……”張嫂被她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看著白若七的眼裏充滿了疼惜。

    “什麽藥,賤人也這麽金貴嗎,當初我姐姐被撞得血肉模糊的時候連用藥的機會都沒有,那些痛比她撞個頭要嚴重百倍千倍!”梁夢娜不屑的冷哼。

    “張嫂,我沒事,你出去吧,以後也不用過來了,我自己可以的。”咽下所有的苦澀,當做聽不到那些難聽的話,白若七允自逞強的說道。

    看著臉色難看的梁夢娜她淡淡的嗓音響起,“我不上藥,的確也沒什麽嚴重的,過兩天就好了,我去洗個臉馬上就出來,你不要為難張嫂。”

    梁夢娜冷冷的笑著,“白若七,你想做救世主你想彰顯你的善良我就看你能支持多久!”

    走進浴室,裏麵隻有一個洗手台一麵鏡子,不過是一夜之間,她險些認不出裏麵臉色蒼白的自己。

    用冷水狠狠的澆在臉上,額頭刺痛了下,視線下落在裸露的脖頸之上,上麵已經變成黑紫色的指痕觸目驚心!

    想起那雙有力的大手掐在上麵的感覺,想起那雙冷的沒有溫度的眼神,想起那冷凝冰封般的言語……一遍遍的用冷水澆在臉上,她自己都分不清臉上流淌的到底是什麽。

    也沒有多耽誤,走出房間的時候看到梁夢娜抱住臂膀坐在客廳之中,北堂澈不在,孟西已經工作飛往巴黎,她應

    該感謝的,感謝這一天她不用麵對那麽多的人。

    梁夢娜掐著腰將她帶到了洗衣房,裏麵堆得像是小山一樣的衣服,就連內衣都有。

    粱夢娜指著那些衣服說道,“將這些衣服洗幹淨,什麽時候做完了什麽時候才能吃飯,記得手洗!”

    白若七抿著唇看著地上堆積如山的衣服,裏麵一年四季的都有,認命的扭開水龍頭卻發現裏麵的水是涼的,剛要去看看總閥的開關梁夢娜站在門前冷冷的嘲弄,“幹什麽,想要熱水嗎,要是有熱水我還用你洗嗎,哪裏有那麽多閑錢養你這樣的廢物,哦,白小姐嬌生慣養慣了不會洗衣服是不是,用不用我找個人教教你,廢物!”

    “我洗!如果能讓你消除心理哪怕一點點的恨意,我都洗!”白若七重新將水龍頭打開,拿起一件衣服放到了盆裏。

    梁夢娜得意的笑著,看著前麵俯身的背影笑的異常快意,“想要讓我消除恨意,那就好好的洗,洗幹淨點!”

    已經深秋,水冰冷刺骨,她當然看得出來那些衣服根本就是沒有穿過的,梁夢娜不過就是想要讓她難受,沒有關係,她受得住!

    等到衣服洗完的時候原本白皙柔嫩的雙手已經凍得麻木一片,指骨間被冷水激的疼痛不已,雙手不住的摩擦著,嘴裏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手背上,希望能夠緩解一下尖銳的疼痛。

    從地上站起來,一陣眩暈來襲,身子猛地踉蹌了一下!

    一天沒有吃飯,加上身體虛弱有些低血糖,將洗好的衣服拿出去晾在了外麵,等到迴來的時候早就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

    “慢的要死,你是不是故意的偷懶想要少幹一些活!去給我倒杯茶來。”

    忍著鋪天蓋地的眩暈,白若七咬著唇去廚房倒了一杯熱茶,嗓子幹裂喑啞,一個小傭人偷偷站在一邊倒了一杯溫開水遞給她,不敢說話,隻能用眼神示意她喝點水。

    白若七感激的對她笑了笑,杯子剛放到嘴邊就聽到外麵梁夢娜尖銳的聲音,“讓你倒杯茶倒這麽久,你不願意倒酒直接告訴我,耍我是不是!”

    白若七皺眉無奈的笑了笑,將手裏的還沒有來得及喝的被子放下,端著熱茶走了出去,客廳裏,梁夢娜在看貓和老鼠竟然笑得驚天動地,白若七啞然看慣了她尖酸刻薄的一麵真的沒想到她還保有董心。

    將茶放到桌上,白若七看著她說道,“茶來了。”

    電視裏正在播放tom抓住了jerry,

    正將它放到火上烤,打算做成燒烤老鼠肉,梁夢娜看的津津有味,意味深長的視線落在白若七的身上,剛喝了一口,裏麵熱燙的茶水毫不猶豫的潑到了白若七的手上。

    “啊!”白若七尖銳的叫了一聲,沒想到她會這樣做,原本就麻木僵硬的手背現在更是紅的嚇人,灼燒的感覺在手背上蔓延,表皮像是被生生的撕裂了一般。

    “賤人!你想燙死我是不是!”梁夢娜將手裏的茶杯扔到一邊怒目而視,

    “我沒有!”白若七忍著手上的劇痛,清澈的眸毫無畏懼的看著她一字一句說的清楚無比。

    “你還狡辯!口是心非,口蜜腹劍!白若七你就是個活生生的大賤人!你不是想害我嗎,今天不準你吃飯,我看你還有沒有力氣害我。”將地上的茶杯一腳踢開,梁夢娜有些困了,折磨人也沒什麽意思,剛要上樓就聽見後麵一道驚喜的男音喚她的名字,“夢娜!”

    剛轉過頭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便瞬間被人抱了個滿懷,那強健有力的手臂像是要將她揉進骨子裏一樣,讓她透不過氣來。

    “放開!”梁夢娜嚇得尖叫,秀眉緊緊的皺在一起,用力的推開身上的男人卻被他捧著俏臉深吻了起來!

    “唔……”一瞬間怔愣了,唇齒間瞬間被掠奪,空氣中傳來了唇肉相貼的嘖嘖水聲。

    不僅是梁夢娜大廳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就連白若七也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看著剛剛像一陣風一樣跑進來的北堂浩還有現則這般帶著無限深情愛戀的動作愣愣的反應不過來。

    梁夢娜瞪大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接著用盡全力將男人推開,狠狠的擦拭著唇上的唾液怒吼道,“你幹什麽!”

    “夢娜……”白若七真的不敢相信,這道帶著無限深情和眷戀的聲音會出自這個平日裏邪魅放蕩的男人之口。此時那雙平日裏看起來妖孽邪魅的桃花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像是看到了全世界一般。

    白若七怔愣的反映了半天接著心裏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北堂浩喜歡梁夢娜?!

    “幹什麽,一遍遍的叫魂啊!”梁夢娜有些煩躁的說著,甩了甩手臂就要上樓。

    “不要走!”北堂浩從身後緊緊的將女人環住,咬牙切齒的問道,“這麽多年,你該死的跑到哪裏去了,為什麽都不聯係我?當初不聲不響的就離開了,為什麽不找我,為什麽不來找我?”

    “找你有用嗎,你和澈哥哥都違抗不了爺爺的命

    令,我不想讓你為難。”梁夢娜背對著他看不見她臉上此時的表情隻是這平淡無波的言語卻好像帶著千年的哀歎和妥協。

    北堂浩薄唇輕抿,猛的將女人打橫抱起快步的向著樓上走去……

    白若七愣愣的看著兩個人消失的背影,不解剛剛在梁夢娜眼裏看到的那一閃而過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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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背上燙的有些嚴重,上麵起了好多的小水泡,上了些藥,但是冷熱交加,看起來有潰爛的跡象,白若七坐在房間裏上著藥腦海裏卻想著之前梁夢娜眼裏的那抹情緒,為什麽會這樣呢?

    她不明白為什麽當時梁夢娜會是那樣的表情,看北堂浩的樣子他們已經很早就認識了,而且北堂浩應該很喜歡很喜歡她,當初爺爺將她們姐們驅逐的時候北堂浩並不知情而她也沒有向他求助,雖然她說了是不想讓他為難,但是她總覺得不是那麽迴事,她在梁夢娜眼中看不到類似於北堂浩眼裏的那抹想念和神情,甚至在北堂浩抱她上樓的時候,她竟然在梁夢娜的眼神裏看到一閃而過的厭惡和隱忍!

    是的,厭惡,隱忍!

    抬頭看向天棚,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北堂浩和梁夢娜仍然沒有下來,之前傭人上午送飯下來之後紅著一張臉半天不肯說話,這很明顯兩人在樓上做些什麽,隻是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想不明白,難道是她看錯了嗎?

    窗外夜色彌漫,銀色的蒼穹竟然看不到一個星星,隻剩子孤零零的月亮遮蔽在烏雲之中。

    北堂澈沒有迴來……

    第二天上午北堂浩才從樓上下來,整個人神清氣爽,千裏之外都能讓人感受到他的開心,看到她從樓下的房間裏走出來絲毫沒有意外恐怕梁夢娜已經將事情和他說了,隻是他也沒有像梁夢娜那樣的仇恨她,相反,還很自然的和她打招唿。

    看著北堂浩離開的背影,白若七猶豫的還是走上了樓,她始終想不明白昨天梁夢娜的眼神。

    房門沒有關嚴,她輕輕的推開竟然看到梁夢娜趴在床上大哭,手臂用力的捶打著床墊,哭的聲嘶力竭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

    房間裏一片淩亂,迎麵撲來的歡愛後的味道可以看出昨晚的戰場有多麽的激烈,隻是她為何要哭,哭的那麽委屈那麽心痛。

    聽到腳步聲,梁夢娜猛的抬頭,臉上帶著還不急掩飾的痛苦和脆弱,當看到進來的白若

    七時小臉一下子變了顏色,疾言厲色到,”誰讓你進來的!”

    白若七不解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她想要幫她的,“你為什麽哭?”

    “用得著你管嗎,白若七你給我出去!出去!”粱夢娜含恨的眸光死死的瞪著她。

    “你不喜歡北堂浩的對嗎?”

    梁夢娜一愣沒有想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一時愣在了當場,有些心虛的吼道,“你憑什麽這麽說!”

    “你不喜歡他,昨天當他抱你上樓的時候,我在你的眼神裏看到了類似於厭惡排斥的神情,既然你不喜歡他,為什麽要勉強自己和他發生關係,為什麽呢?”

    白若七的話一下子戳到了她的痛處,梁夢希從床上蹦了起來,拽過一旁的睡袍披在了身上,但是她還是看到了上麵觸目驚心的痕跡,很顯然昨晚的確很激烈。

    “你以為你是誰!你是心理學家嗎,白若七你管的未免太寬了吧,你是我的誰,你憑什麽管我,我願意和誰上床就和誰上床!”

    “我隻是關心你,我想……”

    “用不著你的關心,不要在我麵前假惺惺了,你以為將我哄好了,我就可以忘記我姐姐是怎麽死的了嗎,永遠不可能,你必須付出代價,必須!你是閑的沒事做是不是,跟我來!”

    梁夢娜臉上哪裏還能找到之前看的那些無奈的脆弱,她用力的抓著白若七的小手,將所有的怨恨都發泄在了那雙小手上,她看到了上麵那些水泡,但是還是狠狠的揉捏,擠壓!

    “嘶——放手!”手上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手背上一碰便是像火灼傷一般。

    白若七被她一路向外拖著,隻是走到樓梯的時候卻沒想到竟然看到了風塵仆仆的孟西。

    孟西先是一愣,當視線落在梁夢娜脖頸上那些吻痕的時候露出了一抹嘲弄卻又似是可憐的笑容,扯了扯紅豔的嘴唇說道,“這一早上是幹嘛呀,該不是出來迎接我的吧,對了,剛剛離開的那是澈的哥哥北堂浩吧,他還真是疼你啊。”

    “你給我閉嘴!”梁夢娜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一樣,雙手用力的握緊像是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

    “幹嘛啊,我這是羨慕你呢,終於如願以償了吧,怎麽樣是不是如狼似虎的折騰了你晚上?”孟西像是很享受她的這種狀態。

    “賤人!”梁夢娜揚起了手臂狠狠的甩了過去。

    啪!孟西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的握緊,“我說的都是事實,你為

    什麽要打我,難道說你不想和他上床嗎?”

    “我撕了你的嘴!”梁夢娜發起瘋來簡直讓人沒有辦法招架,直接撲了過去,白若七愣在了一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明白他們為什麽就打了起來。

    “別打了!”白若七被兩個人激烈的糾纏嚇了一跳,等到想攔的時候已經攔不住了。

    隻是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力量控在她腰間用力一推,她身子不穩整個人撲了出去,梁夢娜站在樓梯下麵,直接被她撲倒。

    “啊——”白若七愣愣的看著梁夢娜在眼前一階一階的樓梯滾落了下去,而孟西站在她身後用力的拽著她的胳膊,沒有讓她也跟著掉了下去。

    聞聲趕來的傭人們,驚唿著隻看到梁夢娜滾落下來的一幕,而樓梯上麵最靠近她們站著的是白若七。

    傭人們慌忙的跑去打電話跑去叫車,司機被叫進來將梁夢娜抱了出去,白若七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半天反應不過來,直到耳邊響起孟西高昂的聲音,“你殺人啦!”她機械性的迴頭。

    腳下一個踉蹌,她連忙跑下樓,腳步不穩險些也從樓上摔了下去,身後響起孟西低低的笑聲,白若七覺得眼前的女人簡直可怕!

    沒有多想開著車也往醫院趕去,雖然腰間的力度是來自孟西,但是梁夢娜卻是的的確確被她推了下去,想著剛剛梁夢娜頭破血流的樣子,白若七渾身都在顫抖,她害怕孟西的那句話成真,她不想手上再染上鮮血……

    十字路口她已經整個人都處在驚恐當中,險些沒有看到從左邊開來的大卡車,等到看到近處聽到尖銳刺耳的喇叭聲才倏然旋轉方向盤驚險的躲過了一劫,卡車司機罵罵咧咧的叫嚷了半天,她整個後背都被冷汗打濕。

    到了醫院,梁夢娜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因為是後仰著落地,頭部有輕微的腦震蕩,腿骨有些斷裂……

    知道她沒有生命危險白若七高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隻是眼睛酸澀不已,身體因為之前劇烈的恐慌而微微戰栗著,不穩的依靠在一旁的座椅上,靜謐的走廊裏由遠及近的傳來一陣陣穩健的腳步聲,她猛的迴頭便看到了那道頎長挺拔的身影。

    眼眶倏地紅了起來,酸澀的淚水奔湧而出,她真的好像撲到他的懷裏大哭一場。

    男人冷冽的聲音逼近,猩紅的眸子裏隻剩下那道蜷縮在椅子上的女人,看到她奪眶而出的淚水,嘴角冷冽的弧線更深,白若七剛站起來,還沒有等撲到男人的懷裏,迎麵便甩過來狠狠

    的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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