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對，我愛他
簡潔吃飯的時候，有些漫不經心，一直若有似無的望著門口的方向。
這是她失去孩子的第二十天，季東陽自從那次在醫院離開，一次都沒有出現。
甚至沒給她打過一個電話，沒留下隻言片語。
簡潔的眸子不由自主的越來越暗，她似乎變得比以前更為沉默了。
每天發呆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蘇計看她睡下，這才下樓，李嫂過來問道“先生今天還不迴來嗎？”
蘇計沒有吭聲，隻點了點頭。
“先生怕是不會再來了吧。”
李嫂小心翼翼的揣測著。
蘇計看了李嫂一眼“先生的事，什麽時候輪得到我們過問，自然是先要做好份內事情的好。”
李嫂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訕訕的低下頭“蘇小姐說的是。”
這個季宅裏發生了這樣的事，誰都知道那天是先生推了小姐下樓才發生這樣的事。
其實大家嘴上沒說，其實心裏都在暗暗懷疑，簡小姐怕是再也迴不來了吧！
可是沒想到過了一個禮拜竟是迴來了，剛開始，他們還在揣測，難道這麽快又重新得到先生寵愛了？
可是迴來的這些天，季先生一直都沒有出現，怕是真的失寵了，賴著不走吧！
這樣豪門醜事，她們也算是聽得多了。
這簡小姐失寵了，她們怕是也在這家裏呆不久了？
這裏的工資比其它地方高出好幾倍，雖說規矩是多了些，但是收入好，而且，她伺候簡小姐多年，簡小姐對下人都很是客氣，也算是有了感情的，這樣突然一下子要離開了，她倒是真是有些舍不得。
隻是，她有什麽辦法，簡小姐這樣驟然的失了寵，一定是更加難過吧，看她好像比以前還安靜。
李嫂歎了口氣，迴了廚房，把小姐的湯煲上。
簡潔在房間裏卻是怎麽都睡不著，她覺得自己好像身體出了什麽問題，總是莫名的慌亂著。
閉上眼睛不是母親的叫喊，便是，漫天漫地的血。
她真的睡不著。
不敢閉上眼睛。
第二天醒來，人反倒更加憔悴了。
“小姐，今天不要到學校去了吧！你臉色真的很不好，你這樣先生會擔心的。”蘇計有些著急，隻能搬出季東陽，這樣小姐總應該會聽的吧。
“他會嗎？”簡潔幽幽的轉過頭看著她，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刺的蘇計有些心虛。
季東陽這段時間是打過兩個電話來，但卻像是日常的朋友問候般，口氣淡淡的，蘇計更覺得自己像是在匯報工作，不夾雜絲毫感情。
“小姐，可是身體是你自己的，你不養好身體怎麽能行啊！”蘇計試圖再勸勸簡潔。
“你要我一個人在這個空蕩蕩的房子裏做什麽，躺在床上，坐吃等死嗎？蘇計，你告訴季先生，我想換個房子。”
簡潔很少提要求，更別說向季東陽提要求，更是前所未有的事。
蘇計隱隱約約的覺得簡潔好像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比以前更沉默，看似乖巧的一如從前，可是，骨子裏隱隱透出的倔強卻是怎麽也掩蓋不住了。
“東陽……東陽……你在想什麽？”蔣敏柔叫了聲已經保持著一個動作很久的季東陽。
季東陽抬頭，神色平靜，看不出絲毫波瀾。
“沒什麽，工作上的事情。”季東陽隨口說道，“快吃吧，菜馬上都涼了。”
“東陽，我不會在意的。”蔣敏柔也似是無意的說道。
“什麽？”季東陽明知道她說的是什麽，可是很明顯，他不想談這個話題。
“我不會介意那位小姐的……所以，你不用擔心……”蔣敏柔想了想還是有必要表明自己的立場。
那天那樣的情況，她也是看得出來，季東陽一定也是很喜歡那位小姐的吧，不然，他不會那樣丟下她走掉吧。
可是，她不難過。
她是季東陽的妻子，既然他喜歡，那麽她應該去喜歡才是，這樣才能讓他高興。
季東陽抬頭看著蔣敏柔，眼中明顯的透著不悅“小柔，我說過，季家主母的位置會是你，那就一定是你，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沒有，東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不會介意的，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生氣……”蔣敏柔覺得季東陽可能是怕她生氣，所以才一下子給蔣氏劃了5個億的資金。
誰都知道，蔣氏現在依仗著季氏。
蔣敏柔她自懂事一來所受到的所有的教育那便是，唯季東陽是從。
季東陽便是她的天，她的地，是決定著她未來的人。
她的眼裏，心裏，腦海裏，隻能有著一個思想，就是季東陽做的都是對的。
這種思想已經根深蒂固的長在了她的心裏。
和簡潔不同，她的逆來順受已經深深的透進了骨子裏。
“東陽，那個女孩，我很喜歡……隻要是你喜歡的，我都會去喜歡，所以，東陽，我，隻是告訴你我的想法。”蔣敏柔的語速很慢，表情恬淡，更多的是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般。
表情輕鬆的讓人難以置信。
季東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被她的話有些驚到。
這種乖順像是與生俱來的，和簡潔的壓抑不一樣，簡潔外表乖巧迎合，骨子裏卻是倔強的。
季東陽一直知道，隻是他一直不知道的是，蔣敏柔竟會有著這樣的想法。
在這樣一個現代社會，都在推崇女權，女強，她竟然還會這樣想。
這樣的想法不是很少，而是已經絕跡了。
其實，他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
簡潔會在他結婚後離開，這是他一直的想法，包括現在。
蔣敏柔這樣的想法倒是讓他很吃驚。
季東陽所不知道的是，這些想法困住了她十二年。
“小柔，你多想了，簡潔，不會影響到我們。”季東陽覺得自己在蔣敏柔麵前會溫柔很多。
甚至連大聲點對她說句話都覺得是種罪過。
他發現他私底下所有的不冷靜，不理智，隻會在麵對簡潔的時候才會出現。
而對著蔣敏柔卻是格外的溫柔。
蔣敏柔默默的記住了這個名字，原來她叫做簡潔，以後這樣名字也要成為她必須喜歡，必須記住的名字之一。
季東陽在吃完飯後，親自的把蔣敏柔送到了蔣家，並沒有進去，蔣敏柔似是也已經習慣了。
季東陽似乎從來沒有到過蔣家。
就連當時他們訂婚下聘的時候，都是讓郭旭來的。
蔣敏柔甜甜笑著和季東陽再見，目送他驅車離開，才走了進去。
“小柔迴來了？”蔣興南放下手中的報紙。
“嗯，東陽送我迴來的。”蔣敏柔放下手中的包，坐到爸爸麵前。立馬有下人端了杯茶過來。
“東陽送你迴來的？怎麽不讓他到家裏坐會，你這孩子？”蔣興南有些埋怨。
“可是，他沒有說要來。”蔣敏柔有些不解，父親不是也是告訴她說要順著他的意思，怎麽最近總是在埋怨她不夠主動呢？
“那你可以邀請啊，你要知道，你們馬上要結婚了，這個樣子怎麽行？”蔣興南顯然對此很不滿意。
“爸爸，那樣不是太黏著他了，他不喜歡的事情我不是應該不要做的嗎？爸爸，你最近怎麽了，怎麽和以前教我的那些不一樣了？”蔣敏柔很是不解。
“小柔，你馬上要成為季家主母了，自然不一樣。”
“可是爸爸，那也是東陽的妻子，更應該他喜歡什麽，我喜歡什麽才對啊。”
蔣興南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麽樣告訴女兒才好。
這個女兒，他花費了多大心思去培養隻有他清楚。
他不惜重金從全世界請最頂尖的老師教她，她一個人的教育費用是蔣家最大的一筆開支。
教她的老師如果組合起來的話，完全抵上一個頂級大學的頂級教育團隊。
為的就是有一天足以堪配季東陽。
在古代的時候，培養一個皇後，也不過如此！
他就是要培養他的女兒坐他季家的皇後。
隻是，教她這些東西前總在灌輸一個理念就是，季東陽為主，季東陽是她的中心。
成為季家的兒媳，這是他妻子的願望，現在輪到了他女兒。
他也有不甘，可是，這是慧茹的願望，她也隻有這麽一個願望，所以他必須替她完成。
不知不覺，慧茹已經離開這十年了。
這十年，他花了最大的心血和精力去培養女兒，她知道應該很開心吧。
季東陽接到季宅打來電話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接聽了。
“先生，小姐說，想換個房子，不想住這裏了。”蘇計想了一下，還是直接說結果了，這本就是她打電話的目的。
季東陽直接就答應了，瞬間都沒有猶豫。
“準備好了，我讓小唐去接你們。”
“先生……你要迴來看看小姐嗎？”
“過段時間吧。”季東陽想了一下，這樣說道。
蘇計知道這是推脫，先生還是在生小姐的氣嗎？
小姐知道該有多難過啊。
一抬頭，簡潔正站在樓梯上看著她。
眼神無波，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蘇計有些無措，慌忙的掛了電話，不知道該怎麽告訴簡潔，她明明是在睡覺的啊，怎麽就下來了呢。
“小姐……”蘇計很怕簡潔問她季東陽的答案。
“蘇計，我不會再難過了，喜歡著他是我的事，他不喜歡我是他的事，他不需要知道我的想法，我也不需要知道他的答案。”簡潔脆脆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
“小姐……”
“什麽時候可以搬走？”
“先生說需要一個禮拜。”
“備車，我要出去。”簡潔已經在換鞋了。
“好的，小姐。”蘇計有些不太明白簡潔的想法了，她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更順著先生才是，怎麽好像突然無所謂起來了。
很快到了簡潔母親的療養院。
簡潔輕輕的走了進來，母親在睡覺，她並沒有吵醒她，輕輕的趴在她的床邊，靠著她，自言自語起來。
媽媽，你要好好的，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這個世界上，我隻有，隻有你這樣陪著我，不離開我。
媽媽，你知道，其實，我原本也可以當媽媽的，可是……
媽媽，你也要堅強些好不好，陪著小潔，好不好？
……
簡潔的母親一直就那樣睡著，沒有醒來的跡象，簡潔趴在她身邊睡了一會，發現自己臉上都是淚痕。
簡潔起來胡亂的擦了下自己的眼淚，覺得自己不敢再待下去了。
她怕，自己會更加控製不住自己。
匆匆的出了病房，低著頭，竟是沒在意，一下撞到了一個人身上。
“簡潔？”連銘驚唿道。
“你怎麽在這裏？”眼中明顯有著驚喜。
“我……我來這裏看個朋友。”簡潔撒謊的說道，眼睛還是有些紅，她低著頭，不願被別人發現。
“這麽巧，我剛好陪爺爺來看他的一個戰友。”連銘心情很好，連來這樣偏僻的地方都可以碰到。
“你有空嗎，我請你吃飯。”這個點剛好是晚餐時間。
“我還有事，要先走。”簡潔一絲機會都不給他。
連銘有一瞬的失落，對於他的要求，她從來都是這樣拒絕的幹幹脆脆，不留絲毫餘地。
“簡潔……”連銘這次很固執，“非要這樣子嗎，簡潔，我們認識這麽多年，難道我連關心你的資格都沒有嗎？”連銘看著簡潔，這才發現她似乎有哭過的痕跡。
“簡潔，你哭了，是誰欺負你了……季東陽嗎？”連銘著急的去拉她的手。
“連銘，這是我的事情。”簡潔掙開他的手，不想讓他知道太多。
“簡潔，我說過，我可以幫你，你就非要這樣嗎……”連銘不死心的拉著她的胳膊。
“我也說過，這是我自己的事情，連銘……放手……”簡潔另一隻手過來拉掉他的手臂，徑直走開。
“簡潔，你是不是喜歡他？”連銘突然固執的失控，朝著她的背影喊道。
簡潔小小的身子，聽到他的話，微微的顫了一下，腳步停了下來，並沒有轉身，“對，我愛他。”
小小的身子，背倔強的挺著，好像什麽都壓不倒她，小小的聲音倔強的叫囂著，好像什麽都不怕。
簡潔吃飯的時候，有些漫不經心，一直若有似無的望著門口的方向。
這是她失去孩子的第二十天，季東陽自從那次在醫院離開，一次都沒有出現。
甚至沒給她打過一個電話，沒留下隻言片語。
簡潔的眸子不由自主的越來越暗，她似乎變得比以前更為沉默了。
每天發呆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蘇計看她睡下，這才下樓，李嫂過來問道“先生今天還不迴來嗎？”
蘇計沒有吭聲，隻點了點頭。
“先生怕是不會再來了吧。”
李嫂小心翼翼的揣測著。
蘇計看了李嫂一眼“先生的事，什麽時候輪得到我們過問，自然是先要做好份內事情的好。”
李嫂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訕訕的低下頭“蘇小姐說的是。”
這個季宅裏發生了這樣的事，誰都知道那天是先生推了小姐下樓才發生這樣的事。
其實大家嘴上沒說，其實心裏都在暗暗懷疑，簡小姐怕是再也迴不來了吧！
可是沒想到過了一個禮拜竟是迴來了，剛開始，他們還在揣測，難道這麽快又重新得到先生寵愛了？
可是迴來的這些天，季先生一直都沒有出現，怕是真的失寵了，賴著不走吧！
這樣豪門醜事，她們也算是聽得多了。
這簡小姐失寵了，她們怕是也在這家裏呆不久了？
這裏的工資比其它地方高出好幾倍，雖說規矩是多了些，但是收入好，而且，她伺候簡小姐多年，簡小姐對下人都很是客氣，也算是有了感情的，這樣突然一下子要離開了，她倒是真是有些舍不得。
隻是，她有什麽辦法，簡小姐這樣驟然的失了寵，一定是更加難過吧，看她好像比以前還安靜。
李嫂歎了口氣，迴了廚房，把小姐的湯煲上。
簡潔在房間裏卻是怎麽都睡不著，她覺得自己好像身體出了什麽問題，總是莫名的慌亂著。
閉上眼睛不是母親的叫喊，便是，漫天漫地的血。
她真的睡不著。
不敢閉上眼睛。
第二天醒來，人反倒更加憔悴了。
“小姐，今天不要到學校去了吧！你臉色真的很不好，你這樣先生會擔心的。”蘇計有些著急，隻能搬出季東陽，這樣小姐總應該會聽的吧。
“他會嗎？”簡潔幽幽的轉過頭看著她，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刺的蘇計有些心虛。
季東陽這段時間是打過兩個電話來，但卻像是日常的朋友問候般，口氣淡淡的，蘇計更覺得自己像是在匯報工作，不夾雜絲毫感情。
“小姐，可是身體是你自己的，你不養好身體怎麽能行啊！”蘇計試圖再勸勸簡潔。
“你要我一個人在這個空蕩蕩的房子裏做什麽，躺在床上，坐吃等死嗎？蘇計，你告訴季先生，我想換個房子。”
簡潔很少提要求，更別說向季東陽提要求，更是前所未有的事。
蘇計隱隱約約的覺得簡潔好像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比以前更沉默，看似乖巧的一如從前，可是，骨子裏隱隱透出的倔強卻是怎麽也掩蓋不住了。
“東陽……東陽……你在想什麽？”蔣敏柔叫了聲已經保持著一個動作很久的季東陽。
季東陽抬頭，神色平靜，看不出絲毫波瀾。
“沒什麽，工作上的事情。”季東陽隨口說道，“快吃吧，菜馬上都涼了。”
“東陽，我不會在意的。”蔣敏柔也似是無意的說道。
“什麽？”季東陽明知道她說的是什麽，可是很明顯，他不想談這個話題。
“我不會介意那位小姐的……所以，你不用擔心……”蔣敏柔想了想還是有必要表明自己的立場。
那天那樣的情況，她也是看得出來，季東陽一定也是很喜歡那位小姐的吧，不然，他不會那樣丟下她走掉吧。
可是，她不難過。
她是季東陽的妻子，既然他喜歡，那麽她應該去喜歡才是，這樣才能讓他高興。
季東陽抬頭看著蔣敏柔，眼中明顯的透著不悅“小柔，我說過，季家主母的位置會是你，那就一定是你，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沒有，東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不會介意的，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生氣……”蔣敏柔覺得季東陽可能是怕她生氣，所以才一下子給蔣氏劃了5個億的資金。
誰都知道，蔣氏現在依仗著季氏。
蔣敏柔她自懂事一來所受到的所有的教育那便是，唯季東陽是從。
季東陽便是她的天，她的地，是決定著她未來的人。
她的眼裏，心裏，腦海裏，隻能有著一個思想，就是季東陽做的都是對的。
這種思想已經根深蒂固的長在了她的心裏。
和簡潔不同，她的逆來順受已經深深的透進了骨子裏。
“東陽，那個女孩，我很喜歡……隻要是你喜歡的，我都會去喜歡，所以，東陽，我，隻是告訴你我的想法。”蔣敏柔的語速很慢，表情恬淡，更多的是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般。
表情輕鬆的讓人難以置信。
季東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被她的話有些驚到。
這種乖順像是與生俱來的，和簡潔的壓抑不一樣，簡潔外表乖巧迎合，骨子裏卻是倔強的。
季東陽一直知道，隻是他一直不知道的是，蔣敏柔竟會有著這樣的想法。
在這樣一個現代社會，都在推崇女權，女強，她竟然還會這樣想。
這樣的想法不是很少，而是已經絕跡了。
其實，他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
簡潔會在他結婚後離開，這是他一直的想法，包括現在。
蔣敏柔這樣的想法倒是讓他很吃驚。
季東陽所不知道的是，這些想法困住了她十二年。
“小柔，你多想了，簡潔，不會影響到我們。”季東陽覺得自己在蔣敏柔麵前會溫柔很多。
甚至連大聲點對她說句話都覺得是種罪過。
他發現他私底下所有的不冷靜，不理智，隻會在麵對簡潔的時候才會出現。
而對著蔣敏柔卻是格外的溫柔。
蔣敏柔默默的記住了這個名字，原來她叫做簡潔，以後這樣名字也要成為她必須喜歡，必須記住的名字之一。
季東陽在吃完飯後，親自的把蔣敏柔送到了蔣家，並沒有進去，蔣敏柔似是也已經習慣了。
季東陽似乎從來沒有到過蔣家。
就連當時他們訂婚下聘的時候，都是讓郭旭來的。
蔣敏柔甜甜笑著和季東陽再見，目送他驅車離開，才走了進去。
“小柔迴來了？”蔣興南放下手中的報紙。
“嗯，東陽送我迴來的。”蔣敏柔放下手中的包，坐到爸爸麵前。立馬有下人端了杯茶過來。
“東陽送你迴來的？怎麽不讓他到家裏坐會，你這孩子？”蔣興南有些埋怨。
“可是，他沒有說要來。”蔣敏柔有些不解，父親不是也是告訴她說要順著他的意思，怎麽最近總是在埋怨她不夠主動呢？
“那你可以邀請啊，你要知道，你們馬上要結婚了，這個樣子怎麽行？”蔣興南顯然對此很不滿意。
“爸爸，那樣不是太黏著他了，他不喜歡的事情我不是應該不要做的嗎？爸爸，你最近怎麽了，怎麽和以前教我的那些不一樣了？”蔣敏柔很是不解。
“小柔，你馬上要成為季家主母了，自然不一樣。”
“可是爸爸，那也是東陽的妻子，更應該他喜歡什麽，我喜歡什麽才對啊。”
蔣興南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麽樣告訴女兒才好。
這個女兒，他花費了多大心思去培養隻有他清楚。
他不惜重金從全世界請最頂尖的老師教她，她一個人的教育費用是蔣家最大的一筆開支。
教她的老師如果組合起來的話，完全抵上一個頂級大學的頂級教育團隊。
為的就是有一天足以堪配季東陽。
在古代的時候，培養一個皇後，也不過如此！
他就是要培養他的女兒坐他季家的皇後。
隻是，教她這些東西前總在灌輸一個理念就是，季東陽為主，季東陽是她的中心。
成為季家的兒媳，這是他妻子的願望，現在輪到了他女兒。
他也有不甘，可是，這是慧茹的願望，她也隻有這麽一個願望，所以他必須替她完成。
不知不覺，慧茹已經離開這十年了。
這十年，他花了最大的心血和精力去培養女兒，她知道應該很開心吧。
季東陽接到季宅打來電話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接聽了。
“先生，小姐說，想換個房子，不想住這裏了。”蘇計想了一下，還是直接說結果了，這本就是她打電話的目的。
季東陽直接就答應了，瞬間都沒有猶豫。
“準備好了，我讓小唐去接你們。”
“先生……你要迴來看看小姐嗎？”
“過段時間吧。”季東陽想了一下，這樣說道。
蘇計知道這是推脫，先生還是在生小姐的氣嗎？
小姐知道該有多難過啊。
一抬頭，簡潔正站在樓梯上看著她。
眼神無波，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蘇計有些無措，慌忙的掛了電話，不知道該怎麽告訴簡潔，她明明是在睡覺的啊，怎麽就下來了呢。
“小姐……”蘇計很怕簡潔問她季東陽的答案。
“蘇計，我不會再難過了，喜歡著他是我的事，他不喜歡我是他的事，他不需要知道我的想法，我也不需要知道他的答案。”簡潔脆脆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
“小姐……”
“什麽時候可以搬走？”
“先生說需要一個禮拜。”
“備車，我要出去。”簡潔已經在換鞋了。
“好的，小姐。”蘇計有些不太明白簡潔的想法了，她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更順著先生才是，怎麽好像突然無所謂起來了。
很快到了簡潔母親的療養院。
簡潔輕輕的走了進來，母親在睡覺，她並沒有吵醒她，輕輕的趴在她的床邊，靠著她，自言自語起來。
媽媽，你要好好的，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這個世界上，我隻有，隻有你這樣陪著我，不離開我。
媽媽，你知道，其實，我原本也可以當媽媽的，可是……
媽媽，你也要堅強些好不好，陪著小潔，好不好？
……
簡潔的母親一直就那樣睡著，沒有醒來的跡象，簡潔趴在她身邊睡了一會，發現自己臉上都是淚痕。
簡潔起來胡亂的擦了下自己的眼淚，覺得自己不敢再待下去了。
她怕，自己會更加控製不住自己。
匆匆的出了病房，低著頭，竟是沒在意，一下撞到了一個人身上。
“簡潔？”連銘驚唿道。
“你怎麽在這裏？”眼中明顯有著驚喜。
“我……我來這裏看個朋友。”簡潔撒謊的說道，眼睛還是有些紅，她低著頭，不願被別人發現。
“這麽巧，我剛好陪爺爺來看他的一個戰友。”連銘心情很好，連來這樣偏僻的地方都可以碰到。
“你有空嗎，我請你吃飯。”這個點剛好是晚餐時間。
“我還有事，要先走。”簡潔一絲機會都不給他。
連銘有一瞬的失落，對於他的要求，她從來都是這樣拒絕的幹幹脆脆，不留絲毫餘地。
“簡潔……”連銘這次很固執，“非要這樣子嗎，簡潔，我們認識這麽多年，難道我連關心你的資格都沒有嗎？”連銘看著簡潔，這才發現她似乎有哭過的痕跡。
“簡潔，你哭了，是誰欺負你了……季東陽嗎？”連銘著急的去拉她的手。
“連銘，這是我的事情。”簡潔掙開他的手，不想讓他知道太多。
“簡潔，我說過，我可以幫你，你就非要這樣嗎……”連銘不死心的拉著她的胳膊。
“我也說過，這是我自己的事情，連銘……放手……”簡潔另一隻手過來拉掉他的手臂，徑直走開。
“簡潔，你是不是喜歡他？”連銘突然固執的失控，朝著她的背影喊道。
簡潔小小的身子，聽到他的話，微微的顫了一下，腳步停了下來，並沒有轉身，“對，我愛他。”
小小的身子，背倔強的挺著，好像什麽都壓不倒她，小小的聲音倔強的叫囂著，好像什麽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