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平新進來的時候,宋久久在浴缸裏睡著了,臉上掛著兩道明亮的東西,他坐在浴缸邊緣,安靜地看著他,心裏平靜卻又難受。


    平靜的是他們以後終於能夠不用畏懼死亡地在一起,可卻又難受曾經她受過的那些苦,那麽多年,她一個人走過來,哭過多少次,像此時這樣有多少迴?


    指腹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心裏也下起了雨。


    寶貝,不能保證以後再也不讓你掉一滴淚,但是一定會努力努力的讓你每天都快樂。


    聶平新給宋久久擦身上水的時候,她醒來,軟綿綿地叫他,“老公。”


    “嗯?”他將她抱在懷裏,拿著毛巾給她輕輕地擦拭著身上的水,一點一點的,如同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寶,而她確實就是他的珍寶,獨一無二的寶貝。


    “沒事,就是想叫叫你。”


    “那就多叫幾聲。”


    “老公。”


    “嗯。”


    “老公。”


    “乖。”


    “老公,你說我是不是特別的自私又殘忍,我是個壞女人,我十惡不赦六親不認是不是?”


    聶平新手裏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後扶起她,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她接完電話迴來他就發現了她的異樣,雖然她極力地表現出自己很開心沒什麽事的樣子,但眼底的難過和悲傷還是無法掩飾的,他沒有問,但並不代表不想知道。


    他尊重她,如果她想跟他說,他側耳傾聽,如果不想,那就陪她一起沉默。


    經曆了那麽多,人都會成長,他也一樣。


    他低頭親了她的眼皮,握著她的手在他的溫暖的掌心,他說:“寶貝,不管別人眼中的你是什麽樣的,也不管別人心中的你是怎麽樣的,在我的眼中,在我的心裏,你永遠都是最好的那個,我允許你自私,你殘忍,你的壞,你的任性,因為在我這裏你不必偽裝,不必堅強,你隻需要記住,我就在你身邊,任何時候觸手可及。”


    宋久久靠他懷裏,他以前不會說情話,可是現在,幾乎是信手拈來。


    她承認,這極大地滿足了她作為女人的虛榮心。但她更清楚,他說的那些都是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會更加的想聽他說情話。


    他說,寶貝,我愛你。


    她說,我也愛你。


    這是最直白的情話,可她卻到現在都不知道愛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但她知道,委屈的時候會想他,難過的時候會想他,快樂的時候更會想他。他不在身邊的時候想他,他在身邊的時候依然想他。站著想,躺著想,醒來想,睡夢想……


    也許,這也是愛的一種吧。


    她說:“有時候想,我和你怎麽就走到一起了呢?我們之間都沒有談過戀愛,都不了解。”


    他想了想說:“這個問題呢,我也不知道怎麽迴答,可兩個人在一起,有時候真的不需要按部就班的,不過既然你說沒有談過戀愛,那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談,談一場一輩子的戀愛,做所有情侶都會做的事情,好不好?”


    寶貝,我也沒談過戀愛,不知道該怎麽談,但我知道,跟你談,是我一生所求。


    “那……”宋久久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我要情書。”從小到大有過無數封的情書,可從來都沒有機會看,因為還沒送到她的手裏就葬身火海或者粉身碎骨了。


    所以,她想要他給她寫情書,像那些情竇初開的少女,躲在閨房裏,捧著自己暗戀的男孩子寫的情書,心裏像是有好多隻小鹿在亂跳,臉得如同天邊的落霞,紅得迷人。


    “好,今天我晚上就寫情書,剩下的你就不要說了,讓我去想去做好不好?我要做一個追你一輩子的男人,把整個世界都給你。。”


    宋久久卻搖了頭,抱住他,“我不要世界,我隻要你。”


    他俯身親她,她迴應她,順理成章地將原本有些小壓抑的氣氛變成了炙熱的纏綿。


    他動情地親吻著她,太多年沒有親她了,他有些迫不及待又有些急躁,感覺怎麽也親不夠。


    “疼……”宋久久突然叫了一聲,原來是他抓疼了她的肩膀,他沒有察覺竟然經將她的肩膀給抓得一片通紅。


    “對不起寶貝,我……”他無措地看著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兩隻手在半空中懸著,不知道該放到哪兒才好。


    她看出了他眼中的驚慌,握住他的手,“我們去床上。”她說著,主動親他。


    他們纏綿著到了床上,他將她壓在身下,唿吸已經紊亂而粗重,看著身下的她,“寶貝,做好準備了嗎?”


    宋久久突然就笑了,勾著他的脖子,“以前你可是從來都不問我的,怎麽現在想起來詢問我呢?不自信還是說……我們之間分開了太久,產生了距離。”


    “我怕弄疼你。”他認真地說,剛才都沒留意將她的肩膀都給抓得一片通紅,這會兒都有些微腫,他怕一會兒自己太激動又弄疼她。


    “雖說你那個起來確實很瘋狂,但也不至於有你說的疼,我很享受,真的,從來沒有跟你說過,每一次你都能帶給我前所未有的快樂,無法形容,舒服得想要死去。”


    “不許說死。”聶平新生氣地瞪著眼。


    宋久久再次笑了,“好,以後不說那個字。”主動封住了他的唇,他們都是飲食男女,都渴望著融入彼此的身體,永不分離。


    太久沒有被入侵過的地方,因為他的進入有些疼,宋久久微皺了眉頭。


    聶平新不敢再動,額頭上是豆大的汗珠,“是不是很疼?”


    “稍微有點,但能承受就是……”宋久久的身體微微地顫抖著,說不清到底是疼,還是……


    “怎樣?”他抱著她,不敢動絲毫。


    “有些不一樣,跟以前不一樣。”她的臉紅得跟熟透了的西紅柿。


    “嗯?”


    “……熱,太熱。”


    聶平新低低的笑了起來,等她適應後這才慢慢地動了起來,卻一直也不敢太用力,也有一種感覺,體內就像是有一團火,比以往任何時候燃燒得都厲害。


    他急切地需要釋放。


    “嘶--疼!”宋久久咬著牙叫出聲。


    聶平新一愣,連忙鬆開抓著她肩膀的手,“對不起寶貝,我……你沒事吧?是我太魯莽了。”


    “不是,可能是昨晚上在健身房拉傷肩膀了,不是你的錯。”


    “讓我看一下。”


    “都說了沒事了,你別抓我肩膀就行。”


    “真沒事?”


    “抓著床頭。”


    “好,保證不再弄疼你,那……你的肩膀真沒事嗎?”


    “聶平新,你能不能不要掃興?我們現在是在……”


    “寶貝,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過得有多辛苦……”他曖昧地在她耳邊唿著熱氣,廝磨著。


    她抱住他的脖子,“知道知道,讓你受委屈了,現在就補償你,來吧親愛的,讓我看看你積蓄了這麽多年爆發起來威力到底有多大……啊!”


    “寶貝,怎麽樣?體會到了嗎?”


    “討厭……”


    “寶貝,我愛你。”


    “我也愛你,老公。”


    “真乖,多叫幾聲老公聽聽。”


    “老公,老公……”


    “唔--”聶平新舒服地唿了口氣,他得承認隻是聽她這樣叫他,他渾身都酥軟得不行,身下的動作逐漸大了起來。


    “哢嚓--”一聲脆響,實木的床頭被聶平新的手硬生生地摳掉了一大塊,放佛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硬生生地打斷了纏綿中的兩人,可實際上聶平新還沒有用多少力氣。


    他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跟聶平弘合二為一之後,他的力量似乎大的驚人。


    低頭去查看宋久久的肩膀,他滿心自責,“寶貝我,我不知道會這樣。”他慌忙退出去,幸好是發現的及時,若是真等一會兒他徹底放開,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怎麽會這樣?”宋久久吃驚地看著被抓壞的床頭,然後抓起他的手看了看,跟以前也沒什麽不一樣,可是這……


    還有她生疼的雙肩,都感覺要被他給捏碎了骨頭一樣。


    “我,我也不清楚,但很明顯,我的力量很大,對不起寶貝,我不是故意要弄疼你的,我不知道會這樣,我……”聶平新慌亂而又無措,不許別人傷害她,可他卻自己弄疼了她,看看她的肩膀,都被他捏成什麽樣了。


    聶平新驚慌地從床上下去,去書房拿了藥箱過來。


    “我沒事。”宋久久抓住他的手,“你以前也這麽大的力氣嗎?我是說你在幽界的時候?”


    “也沒留意過,那時候你跟我一樣,我們在一起也從來沒有去想過克製什麽,可能現在……對不起寶貝,以後我,我不碰你就是了。”


    “你是在埋怨我不能讓你享受嗎?”宋久久扁起嘴巴,“雖然你確實弄疼我的肩膀了,可是……剛剛對於我來說真的很美妙,跟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當然了,時間太短,人家都沒好好享受你都停下來了,我們繼續好不好?”


    聶平新想都沒想直接搖頭,“不好。”給她的肩膀擦了藥酒後,起身就穿上了衣服,拉起毯子蓋著她的身體。


    宋久久卻一把掀開身上的毯子,“為什麽不好?你不愛我了嗎?你忘了今天是我們新婚嗎?”


    聶平新不理她,轉身走到落地窗前,頭疼地捏著眉心,怎麽會這樣?


    他其實早該想到會這樣的,如今他是完完全全的聶平新了而她隻是個普通的人類,那麽柔軟的身體又豈能承受得了他的欲望?


    唉……


    他在心裏歎了口氣,難道說以後真的隻能每次靠yy來解決需要?


    真是件頭疼的事。


    “聶平新,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說!”宋久久也不穿衣服,從床上下去,他連忙拉了窗簾,“聽話,穿上衣服,要麽躺床上蓋好。”


    “我不!”宋久久鐵了心要跟他決戰到底,她知道他是怕她受傷所以才不敢再碰她,可是她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她也需要。


    她來到他麵前,以前她很少這樣跟他坦誠相對的,以前臉皮薄不好意思,現在雖然臉皮厚了,但依然還是很羞澀,“你是打算以後再也不碰我了嗎?”


    “寶貝,我不能弄傷你,你看你的肩膀,我都不知道就已經弄成了那樣,如果我……”


    “我不怕!我們好多年都沒在一起了,今天結婚,我就是想要!我想要,你給我好不好?老公,親親老公……”


    聶平新對她的撒嬌熱情調戲無動於衷,可是天知道他此時忍得有多難受。


    這些年,他在夢裏一次又一次地褻瀆她,而如今她就在眼前,說不想要,鬼話!他恨不得跟她三天都不下床!


    可他清楚地知道,現在不能,堅決不能!


    就看看床頭被他輕鬆抓下來的那塊木頭,就可以想象如果剛才是抓在她的身上,會是怎樣的後果,不堪設想。


    “寶貝,不要鬧了!”冷著臉將她推開,聶平新迅速離開,再多呆一秒,他真怕自己會經不住you惑傷害她。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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