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不覺的太無禮嗎?”


    張東泰抬著手,很是抱歉道,“不好意思,這位殿官大人,這可能是我遺傳的病!”


    可很明顯,當看到對方,張東泰就有那種想吐的感覺。


    “說謊能不能不要這麽假?”此刻對方早已舉起了自己的劍,惡狠狠地指著張東泰。然後後者,依舊一手遮著自己的嘴,另一隻手頂著對方,示意不好意思。


    “看來你是根本不想認真道歉了。那就別怪我了?丁門巳殿官,今日要好好教訓你這個刁民的德行!”


    就看那劍端閃著寒光,直接朝張東泰襲來。絲毫沒有半點耽擱。


    下意識中,張東泰,不是他不想退,而是他發現自己的一隻腳被剛才的水給困住了。


    好不猶豫,將自己那把有些像砍柴一樣的刀,力扛對方。


    “轟……”如果站在遠處,能夠看到,整個兩人所站的地方,突然湧起一團巨大又洶湧的巨浪。而這些巨浪,直接拍向四周所有的屋子。直到那些巨浪的潮水退去後,能看到,好像剛剛被洪水衝刷過一般。


    如此巨大的震動,立馬引起了許多內城中弟子的注意。可是不知為何,沒有一個人打算前去查看。究其原因,一方麵,交戰的一方是一位殿官。


    在內城中,殿官的地位可不一般。每一個能夠當上殿官的,即便是最差的亥殿官,也是從千百場戰鬥的選拔中出來的,又或者是至少三位殿將直接欽點的。


    這就是他們的尊嚴與地位。倘若在對方交戰開始就想著要去幫助,那隻能是對他們的一種侮辱。


    相反對於那些普通的內門弟子來說一樣如此。


    迴到兩人交戰的現場。


    在內城中,普通弟子與這些殿官,境界上其實差距並不算很大。


    最強的殿官也就僅僅隻比那些弟子高了三個境界。多半的殿官其實也就高出一個或者兩個境界。


    可這僅僅的一個境界,卻成為了天然的鴻溝。這單陳煉相當清楚,因為境界越高,越往上就越難。


    要不是陳煉先前已經雙修,重新洗刷自身靈氣經脈,恐怕他都有些對自己境界提高產生了絕望。那也不過僅僅隻過了幾個月而已。


    當然,至於說為什麽會對提升境界產生絕望,多半也是自身感覺所導致的。


    作為一名巳殿官,其實力在內城中的每一門裏,算得上是中上實力。


    這種實力上的對決,別說他張東泰,就是陳煉都不敢絲毫大意。


    果然,張東泰貌似勉強硬接住了這一擊。看他那後退的距離,就可以看出,起碼在剛才一刹那的時候,他的抵抗是倉促的。


    麵對如此強大的對手,能夠頂上一擊,在遠處的那些弟子看來,已經是相當了得了。


    有的甚至都覺得,張東泰這樣的,如果進入內城,起碼也會是一名排在中遊的殿官。


    喘著粗氣,張東泰的頭發低垂,身上早已被打濕。你根本看不到任何一個地方沒有水的。


    就連他的鼻孔裏,都留著部分的水汽。


    見他有些狼狽,這位殿官道,“我叫麗子,倒是剛才忘記介紹了。也是擔心你萬一掛了,連個殺你的人都不曉得,那就是我的罪過了。”


    張東泰依舊低著頭不語。從他起伏的身軀看來,似乎依舊沒從剛才那一擊中緩過來。


    好在麗子並沒有那麽著急,典型的一個話嘮。“你看,這麽大的水量,別說你,我都全身濕了,迴去後可怎麽交代呢?我又得不妝了,萬一要是被其他殿官看見,我可是丟盡了臉。”


    自己在那嘀咕許久,貌似張東泰對此置之不理。


    直到那一大堆的抱怨都傾訴完後,就要準備補一劍,結果了他。沒曾想,張東泰,突然降自己的刀往地上一拄。就看堅硬無比的地麵,一下被他的刀給深深地紮了進去。


    那刻,麗子貌似感覺到了什麽。遂對於補劍產生了遲疑。跟著就聽對方道,“好了,好了,得了吧!一個男人,跟個女人似的,打扮一樣也就算了,話也是一樣,你那點陽剛呢?難道你喜歡男人?”


    說完,張東泰將他被打濕的頭發直接向後一捋,每根頭發都被順到了後麵,就跟個西裝頭一樣,隻不過他的頭發比較長,所以外加從兜裏掏出一根繩子,直接係在一起。


    雙眼突然變得極為明透,更剛才完全是兩樣。對著地上的那把刀,直接用力,把了出來,直指對方,“好了,老子沒空跟你胡扯,你要真想當女人,我分分鍾用這把刀,讓你徹底成為女人。”


    這麽一番很man的話出來後,不知道為什麽,麗子突然雙頰一紅,那種感覺,他實在說不出來。


    張東泰看在眼裏,可心裏已經 天昏地暗,“遭了,這家夥果然是彎的!趕緊解決掉,好去找人……”


    於是指著對方道,“做好準備,等下你所看到的,可能我這一生都可能使用不多次。算是你的運氣!”


    說著,張東泰將直指前方的刀,直接掰斷了一點,而就在他掰斷的同時,麗子能感覺到對方的身體的靈氣似乎在不斷地上升。


    眼看著這股氣勢,他卻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直到張東泰的境界停下的時候,他驚唿道,“神境中期……”


    在內城中,不同弟子多半都是天境,或者神境初期。這個神境其實會就是真神境。


    而能當上殿官的,一般也就是從神境初期開始,到神境上期,頂多也就神境巔峰。在往上,基本都是殿將的境界了。


    麗子看著張東泰從天境巔峰一下到了神境中期。這種變化之大,要不是清眼所見,他是萬萬不可能信的。


    但與此同時,他又注意到對方的手上的那把刀,“難道這把就是傳聞中的‘殘念’?”


    張東泰一笑,“果然是殿官,這都知道!正是!”


    “你就是那個當年被廢的殘訣狂人東泰?”


    “嗬嗬,都多少年了,想不到居然還有人認識我!隻不過,那些個狗屁稱唿,我現在一點都不在乎,看著我的殘念,我隻知道我還有未完成的事要去做。”跟著張東泰所釋放出來的靈氣,與剛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麗子被這把殘念所散發威懾,當場就給鎮住了。當然他也有他的自信與原則。畢竟他是殿官,他需要有自己的立場,而同樣張東泰也有。


    抱著這種必須要堅持的信念,不管是誰,都在這一刻,做好了必死的信念。


    殘念不過一尺,而所散發出來的威嚇,一點都不亞於對方的長劍。


    雙方一觸即發。每一次得撞擊,已不隻是巨浪,因為其中還多了隻兇狠又狂霸的狂狼。撞擊一次,就會震得周圍地動閃搖。


    雙方的激烈,讓多年不見如此的人,都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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