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有些個意思亦如此。陳煉的智障模樣,讓消惜明白了很多,也了解了很多可能足夠精彩的東西。


    見她臉『色』漸漸由動容轉向疑『惑』,最後居然成了怒目。陳煉知道她必須要有個解釋,否則別說離開這個島了,估計連房門都可能出不去。


    足足智障了有近三五分鍾,目光終於從有些詭異的床鋪移向了小惜的臉上。


    “小惜,你看,剛才我進來的時候,也不知裏麵的情況,等發現後,剛想離開,你卻一把不讓我走了……”陳煉隨口解釋,可說著說著,似乎自己都感覺不對,尤其是說道不讓他走,這麽以來不是將本來沒想到的事給告訴她了嘛!


    說到此,他的話變得吱吱唔唔,可小惜一點兒也不客氣,還有些賭氣道,“你倒是說清楚,我剛才怎麽不讓你走了?”


    話到底不能像翻書一樣,說翻就翻,即便想著糊弄過去,可也得有個理由,再不濟也得思維敏捷,可這些特點,貌似看來是沒有。見對方如此較真,陳煉一屁股坐在床頭,有種悔不當初的感覺。


    眼前,他似感覺對方站立得如此高大,以至於自己都無法直視,可終究還是要臉的,不能老是這樣,不然今後還怎麽成自己妹子?況且,也沒多大的事,要說那也是妹子自己的問題。


    於是陳煉壯著膽,或許是他腦子又一下錯『亂』了。你要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跪下,那也能理解,但為什麽非要雙手直接握住別人的手呢?


    握住的那瞬間,小惜的內心猶如排山倒海而來的風暴。其實雖然她滿臉的怒氣,但她內心卻是無比幸福的,隻不過這種幸福雖然有點賤,也有點沒臉,但總還是憋在心裏沒說不是?因此當握住她手的那一刻,小惜想的可就一個事,“難道她要鋌而走險,將事情繼續下去?”


    很多時候,男女的事,往往跟平日裏人對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有人論此種人乃是麵『色』之人,但也可能這才是私下能夠體現出特出關係的所在。


    可曾想到此步,說實話沒人。即便是小惜,頂多就是一些什麽猛虎撲食之類,有些齷蹉的樣子。至於是她為何把陳煉想成那樣,估計多半也是自己心甘情願的,可陳煉完全沒有。


    握住她的手,開口就是極大的挑戰。“這個……妹子,剛才是哥不好,忘記跟你交代個事了……”就這說法已經讓小惜之前的幻想猶如當頭一棒,晴天霹靂。未曾曉得居然還有下文。


    耐著『性』子,隻得繼續且聽下文,她現在可是沒空聽分解了。


    “剛才我進來……剛要打算離開,你一把將我團住。”說完這句,陳煉還小心地看了一眼小惜。


    “團住!”這次用得讓對方有些遐想連篇。也似乎能夠明白幾分那模樣的詭異。隻不過在腦海中,這種詭異似乎漸漸清晰。往日裏她心中多半也是男對女,如今反過來,而且團的還是自己,說不得自己睡覺的時候,是不是被人給下了『藥』?


    等了半天,沒有發現有什麽反應,抬頭看了一眼,不想站著發悶的小惜,冷不丁道,“然後呢?”


    “沒……沒然後了……”他這吞吞吐吐,想說沒然後,誰信啊!就見女子雙頰微紅,即便是入夜,恐怕都想要比黑夜的黑更為黑上幾分,方可冷靜一下自己的情緒。


    一世在人,在名,卻不在言。可往往很多時候就是言導致一切都沒了。所以古人說的話,多半都是放屁,或者就是無聊蹲茅廁的時候拍屁股想到的點子。眼下,陳煉覺得小惜估計就是這麽想的。


    斟酌了許久,陳煉都要雙眼閉合了,可誰讓人家是女子,心眼小呢?他又不好多問,萬一問了後,出了人命怎麽辦?


    等了千裏馬兒歇,依舊隻有等。沒想,小惜到底是欽定學院的,張口就是耿直,“那你說怎麽對我負責?”


    “啥?負……負責?”陳煉心想,“要說自己碰過的女人卻是有幾個,但也不能因為這點,就當自己是賺的吧!好歹,也不是我的問題啊!”


    隻是看著對方的的火候,貌似也夠旺了,這個時候如果再吹一股狂風,恐怕非要把自己給燒死。於是乎,陳煉哀歎了一聲,“哥跟你說,負不負責先等等說,我想問,在你心裏,至少這事前,你怎麽看我的?”


    想著自己這推皮球的功夫的確一流,陳煉內心還是對自己很佩服的。要知道如果這事沒個清楚,後麵的話他即便說了,恐怕永遠都是個疙瘩。


    壓力轉而來到了小惜身上,過往,她或者他總是以哪種兄妹的感覺。即便少許有那麽點,但多半還是理智的。隻是最近自己內心的躁動,特別是當再次見到陳煉後,就如常人都說的那樣,“距離產生了美。”


    見小惜桎梏不前,陳煉提醒道,“是哥哥,還是其他?”


    “其他?”很明顯,陳煉在點出她自己內心的世界,但今天事都發生了,小惜貌似也顧不了那些,反正眼前就兩人。縱使說了,他也要負責就是了。


    咬了咬牙,“我是想過那個,可那又有什麽,每個女子心裏都有,總不能讓我不可以去想吧!”什麽都沒說,但也什麽都說了。就是這會兒卻沒提讓陳煉負責。


    陳煉笑了笑,也沒應,直接坐裏頭,將剛才那有些濕的地方用布一墊,“管它的,明日就走了,就將就一夜吧!”翻下被子,側身向內,先行睡下,倒也沒再跟小惜繼續耗下去的意思。


    見狀,本有些怨氣,可細細一品,頓時心中猶然嬌羞,可動作卻不知不覺地移到了床前,跟著將另一半被子一裹——安穩又踏實。


    直到第二日一早,當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直『射』屋內。門外倒也安靜,除了院中飛鳥嬉戲,貌似也就兩人睡意間的鼻息尤為吵鬧。


    一副差不多要接近如膠似漆的感覺,隻不過多了幾道睡意的阻礙,倒也看著有些橫七豎八。


    先醒的這迴可不是陳煉,而是小惜,醒來的第一刻,她似驚醒一般,第一眼就看向了內側的陳煉。發現此時,自己纏抱對方的胸口,貌似難以割舍。可陳煉似乎沒心沒肺,根本沒任何察覺。


    “難道昨夜先前也是如此?”這下小惜有些難為自己所想,直直地坐在那,隻顧臉紅,其他的言行就一個字——呆。


    陳煉不覺間也慢慢醒來,見她坐一旁,輕輕地拍兩下肩膀。“早!”可能是過了一夜,陳煉好像忘記了負責二字。若無其事地穿起了自己的衣服,打算下床,不想穿到一半,發覺哪地方不對,急忙迴頭看了一眼小惜和被子。


    “完了,這下不負責也不行了。”陳煉有些咋舌,心說,“可能昨晚實在太困,忘了。”


    沒等自己去解釋,小惜一幫纏住他的脖子,“你不會不要我吧!”


    “靠,什麽情況?”陳煉內心突然亞曆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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