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已經喜歡許久的女人來說,若是突然有誰『插』足,白義必當義無反顧。即便妙雪心中對他根本沒有任何感覺。


    當聽到白義的話,妙雪全身一抖,她看向了一旁的陳煉,久久不知該如何。白義拔出長劍,雖為醫者,可白義也是少有的幾個醫者中,武道實力非常強的人。


    見對麵的陳煉與妙雪默不作聲,白義頓時惱怒了起來,當即指向了陳煉,然後對著妙雪道,“是不是他?”這一刻,他內心隻有憤怒與怨恨。縱使陳煉的實力比自己強,他也絕不會有半點的退縮。


    微微撇向一側的妙雪,兩人正好一個不經意,四目相對。隻是妙雪眼種的陳煉是冷漠,而陳煉眼中的妙雪是一種無助。


    歎了聲,“罷了!”轉轉微微一笑。其實要說陳煉,對於任何一份感情,假如確立了,必然會全力以赴。隻不過很多時候,他也不會強求。畢竟與陳煉一起,他對這些女子總是有虧欠的。樂曦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向前邁了一步,白義的劍已經距離陳煉的喉嚨隻有那微不足道的幾公分。但是陳煉絲毫沒有任何膽怯,他也沒有打算要拔刀的意思。全身絲毫沒有半點的殺氣。


    久久,陳煉道,“難道你的愛就是如此的霸道?”這話自然是說給白義聽的,但也因為這話,或者說這個聲音,讓妙雪此刻突然抬起了頭,她一時有些看不明白,為何剛才一直有些冷漠的陳煉,現在居然站了出來。這時候的妙雪,內心似乎又有了一絲的希望。


    “我霸道不霸道,與你何幹?你知道我喜歡她有多久了嗎?你能何我比?而且貌似你也沒這個資格與妙雪在一起?”白義沒有絲毫的推讓,他要得到的女人,誰都無法阻止。


    “哦?那我倒是想洗耳恭聽。不知你口中所謂的資格是如何?”不等白義自己說,身後的隨從一副囂張的樣子道,“我家公子,乃是白家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而且他的武道也堪稱一流,放眼整個源靈大陸幾乎可以說是鳳『毛』菱角。這次大比幾乎是前五的實力。”


    這樣聽來,陳煉覺得,倒也是個迴事。想想,也就妙雪這樣的女子恐怕才適合。可陳煉細細一想,自己也不差啊!可這樣的話,倒也不好說,畢竟做人還是低調的好。樂曦聽聞後,更是“噗哧”一笑看了一眼陳煉,又看了看白義。


    “陳煉,我覺得,他比你帥,也比你白。”樂曦有些打趣道。


    “你是我現在的樣子?”陳煉歎息一聲,不免有些無奈。


    “如何,若你識相,就趕緊離開妙雪。我就當沒有這追究。相信時間久了,她也會放下,否則白家的怒火,不是你能承受的。”既然都到這個份上了,白義自然不用再跟陳煉客氣什麽,直接了當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沒等妙雪有什麽反應,陳煉側身看了一眼妙雪,直接橫在兩人中間,“不用,我與她的關係,就如你看到的,至於你那些什麽狗屁的家族,我陳煉倒還真是無所謂。妙雪都喊你一句師兄了,你都這麽大人了,這麽還沒斷『奶』?”


    被陳煉奚落,白義內心極位不好受,臉上的怒火,讓他本就白皙的臉,一下紅了起來。長劍躍起,一招劍勢直下,頓時天空中一道亮光。震聲的轟鳴,外麵的街市上,所有人都向此處看來,卻因為這聲時間的倉促,也就奄奄一息了。


    可是在院中,此時,陳煉左右,以掌為支,直接頂著劍勢,絲毫沒有讓其前進半步。“白義,在這裏還輪不到你撒野,看在妙雪的麵子上,你還是趕緊迴去吧!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也不想與你有任何的仇恨。”


    說得是從容,但別人就不這樣想了。白義見自己用了近七層的力,居然都對陳煉沒有絲毫的傷害,而且還還是用手托著,當即大駭。


    在陳煉眼中,一個白階九層的人,還真就沒放在眼中。隻是對方哪敢就此放棄,不依不饒自然是需要幾次的反複,畢竟沒有絕望,白義是不會就此作罷。


    跟著他退後數步,擺開了架勢,儼然一副生死戰的樣子。因為這是男人的尊嚴。可惜至始至終,陳煉都是一臉的淡定,但嚴重中卻一點輕蔑的意思都沒有。


    白家為何能在醫者種能夠脫穎而出。說白了,他們家當初不管是在元老會,還是在皇族,都有頂尖的人物存在。隻不過最近幾年,白家有些沒落,而其他白義,其實也不是白家的嫡係,隻是分支。這次的大比,嫡係的白家根本不削於參加,相反,白義就有了希望。


    就在這時,白義將自己的劍再次被他甩起,與之前相比,這次更為誇張。長長的一把劍,猶如永不停歇的轉輪,被白義扔向半空,接著那劍不斷分裂,不斷變幻出無數把細劍。白義用手一指,道道白劍直『射』向陳煉。


    好在其他人都早早已經躲開,地上,陳煉躲開的地方,被白劍刺過,留下的是被部分結冰的地麵。不過即便如此,白義依舊有些不敢相信,因為不知何時,陳煉竟然站在了水井的把手上。


    那份悠然的淡定,是白義咬牙切齒的根源。隻可惜兩人的實力差距太大,白義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別說弄傷他,就是碰都沒有任何機會。


    看著有些疲憊的白義,陳煉最後不得不站在他麵前。“玩夠了沒?玩夠了就迴家睡覺去,我不想你這個師兄的形象,在妙雪內心被完全的否定。”


    可白義根本不聽,加上陳煉讓他極為頭疼。最後不得已,白義如頹廢吃了敗仗的士兵一般。眼下也不打算用任何的武技,直接拿著長劍就是一通最為原始的刺殺。


    陳煉上前毫不猶豫,直接用膝蓋一頂,白義一陣作嘔的吃痛。整個身體倒了下去。劍落在一旁,雙手抱著肚子,極為難受地躺在地上,左右翻滾。


    陳煉並沒有選擇一直待著,而是盯了一眼白義的下人,隨後轉身迴到自己的屋子,絲毫沒有任何虧欠,卻也讓院子內,隻有兩人的白義略顯孤單和無助。


    迴到屋內,此刻妙雪不聲不響地坐在桌前。陳煉沒有什麽過多反應,而是笑了笑,直接來到她跟前,“今後別動不動就哭了,對身體不好。”


    陳煉說完,妙雪突然一把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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