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一捧,又一棒。使得眾人,聲聲嬉笑。然身後再次浮現一人,隨即四方之聲戛然而止。


    有人底下竊竊私語,“這人什麽來頭?怎麽身旁竟有如此高強之人?”


    “誰曉得!這次的比武,恐怕幾個大陸上,頂頂有名之人都將來此。就這人,恐怕也不見得是個佼佼。”


    兩人一前一後,很明顯,那身後的強者,隻是前麵的下人。看那打扮和做派,就已知曉一二。


    聽得麗麗給予自己如此評價,雖有些刺耳,可事實也是如此。如果是這世上還有誰,對娶上官千秋根本毫不在意,也隻有他遼北黃家,能夠如此膽識。


    畢竟遼北那地方,都是臥虎藏龍。如果說天修院可以號令聖海,那唯一可以不怎麽聽命的,恐怕也就是遼北。至於為何,卻是眾說紛紜。


    在場中,有人對眼前的二人,是有所了解。


    兩人先後坐下,老鴇上前,尚未出口,男子便掏出一方靈晶。雖說在天府,靈晶不算什麽,可細細辨認之下,有人即可冷吸一口,“紫霄晶。”


    傳聞這種紫霄晶,一塊抵得上普通靈晶的一千塊。其內含靈氣之渾厚,且清澈無暇。


    如此這般闊綽,讓那些手中,懷揣著金銀的過客,有些羞煞,紛紛縮了迴去。


    賤鼠更是想撞牆的節奏。倒是血灰,絲毫沒有那般現實隻。覺得,美不應靠金錢去衡量,猥瑣也不該視金錢左右。


    “老鴇,我這禮,可還合適?倘若麗麗姑娘覺得可以,我倒覺得,得麗麗姑娘一笑,不見得比參加比武來的差多少。”


    這番調侃,引來了無數的敵意。若是一女子調侃天修院的監庭,也就罷了。畢竟沒必要與女子一般見識,可此刻眼前的男子,居然如此妄為,很多人都坐不住了。


    “你是什麽東西,竟敢妄議天修院的名聲?天府豈是你撒野的地方?”


    “就是,天下高手眾多,但誰不以天修院馬首是瞻?今你如此調侃,分明是來此挑釁不成?”


    眾人無不感同身受。男子身後的強者急忙上前,歉意道,“各位,本家公子剛入世,多有冒犯的地方,還請擔待。”


    “這話就太客氣了,讓一強者致歉,我等小輩怎麽好意思?隻是不知你本家是否消受得起?”此聲來自二樓一處客房內。


    誰都清楚,眼下天府外人眾多,即便把青樓當成客棧,卻也不足為奇。隻是這聲的突兀,說好聽了,是覺得有些告知,你為何以大欺小,說的不好聽,那就是挑事。


    此言一出,四周紛紛憋著窩火,不停叫罵。的確,不能因為就一句初出茅廬,就能夠搪塞。誰不是初出茅廬過來的?難道家人沒教他規矩不成?


    一番熱議,整個青樓頓時尷尬了起來,似亂作一團。


    不料此番,麗麗巧言道,“公子既在青樓,那說的便是青樓哄開心的,這般下來,隨性便可。否則整天頂著個高帽,在坐又何必在此呢?”


    這番言罷,倒也有幾分道理,一時也不知該如何。隻是這黃家的公子出言不遜,得罪了天修院,倒是成了定局。


    麗麗所為,也完全是為了自保。一時掃興,黃家二人悻悻離別。


    二樓上,此刻屋內坐著七人。其中一人道,“想不到在這青樓,我們居然能見到黃家的新生代,可惜太嫩。”


    其他人並無答話,隻是那個坐於正中的男子道,“下次別再逞口舌之快,我們是有魔使任務在身,威滅七魔必須謹言慎行。”


    “是!”


    掃興的離去了,後麵有怨的,自當也漸漸消退。此刻,賤鼠依舊沒有想離開的打算,打發了血灰去找個客棧,自己則悄悄跟著麗麗離去的身影。


    不想剛踏上樓梯,麗麗那帶著麵紗的臉,便主動轉過身來。眼前一位俊俏男子,倒是還算說得過去,不過那行徑卻極為猥瑣。


    “公子何故跟著我?今日我有些乏了,不如明日來此,我會為大家彈奏一曲。”


    其實賤鼠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跟著。隻是一股尾隨的衝動,讓他不由自主。


    見賤鼠絲毫不為所動,麗麗坦言,“公子有無牽掛之人?”


    隻一句起頭,賤鼠似有恍惚,一想那貓妖,還在陳煉神識中恢複,隨即有些念想,腳步便止住了。見麗麗一陣搖頭,似打算離去。


    賤鼠急忙道,“麗麗姑娘……”


    “我本風塵,公子不該牽掛於此。”


    “不不不,我是想跟姑娘說,若有機會,你應見下我家大哥,比之剛才那徒有其表的公子,可謂強上百倍不止。”


    “公子,你家大哥是何人?”


    “陳煉。”隻兩字,麗麗便愣在那裏。心中似有幾分火氣,直言道,“那我可真想見見,說不得,我們可得有一番絮叨。”


    賤鼠並沒有聽出什麽端倪,隻謝過麗麗與之交談,隨後便轉身離去。


    老鴇見著麗麗難得露出的笑容,稍許詭異,遂問,“麗麗怎麽了?這公子很對你胃口?”


    “非也,隻是他大哥,我真是有些期待。”


    賤鼠剛出青樓,說來確實極巧。啞兒正好難得來次天府,正在街邊看著東西閑逛,後頭的老板正在盯著一些茶葉鋪子。想著迴去,能否吸引些客源。


    不料賤鼠發現了啞兒,那容姿,那乖巧,他死都不會忘記。直接來到跟前,“啞兒!你怎麽也來了?”


    身前一位公子模樣,讓啞兒有些大吃一驚。身後的老板急忙上前,立於啞兒身前,“你是何人?敢打我女兒主意?”


    “老板,是我,賤鼠。”


    “賤鼠?”


    老板有些疑惑地盯著對方,賤鼠實在無奈,拉著兩人,來到一處拐角,直接變成了老鼠,這才一目了然。


    啞兒見了賤鼠,很是高興,急忙問道,“陳煉哥哥人呢?”


    “我也不清楚,不過應該快來了吧!”


    “你們來這裏也是看比武的嗎?”


    賤鼠不知道該怎麽說,它清楚啞兒的心思,不過既然陳煉當她是妹妹,自然還是直說吧。


    “不是,陳煉是來參加比武的。其實不瞞你們,這監庭其實喜歡老大,所以才搞出這個明堂。”


    一聽陳煉被監庭相中,老板那叫一個樂嗬。往後自己,可就揚眉吐到天的氣了。


    隻是啞兒聽得,卻似臉上一陣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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