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煉發現是一女子,別說慌了神,壓根連神都沒了。突然間來到自己的房間,也不打聲招唿。你讓人的臉往哪擱?


    心中正無比羞愧難當,欲要上前理論,不曾想屋外窗口,急促威脅地一聲道,“大膽,竟敢調戲公主殿下。”


    窗口兩人刀已入手,隻要公主一聲令下,便伺機而動。


    卻生奇,公主恍然間,似那扭扭捏捏之態,口中隱隱一句,“你們先出去。”


    “這……”還沒等兩人想明白是何事,陳煉一個枕頭直接丟出。


    惱羞成怒之下,直接憤然道,“靠!老子的名節啊!真是賊喊捉賊。”


    見陳煉似要咆哮一番,怎奈此時公主雖還對剛才那見狀,心有餘忌,可畢竟出生不凡,遂直接直言不諱道,“若你覺得委屈,我負責便是。隻求你幫助我的國家。”


    陳煉平複了下心情,不覺見引人悅耳,雖不似那餘音繞梁,卻也不比周音鵲起差多少。


    迴頭見那女子甚是膚白嫩柔,好似雪中憐櫻一般。隻是這表情卻再一次讓陳煉有些不解,直到對方指了指自己的下麵,方想起有些不妥。


    陳煉急忙一陣收拾,“不好意思公主,剛才是我魯莽了,怪不得別的,還請你別見怪。”陳煉猥瑣的靦腆,倒是極為像那麽迴事。不過公主卻借機問道,“如此說來,不要我負責也可?”


    陳煉心裏一懵,“這公主怎麽也如此,順杆子往上爬呢?”


    想想虧畢竟還是吃了,於是不免有些無恥地補了句,“若是公主願意,我也沒什麽意見的。”就此,兩人慧心一笑,相向而坐。


    一頓你來我往,倒是被徹底繞了進去,公主居然忘記了來此的目的。直到那陽光直接射入目簾,她從窗戶外看到了將軍府,才立刻轉移了話題,迴到正事上。


    另一處,裏子派去的人雖跟蹤陳煉到了城門,然而從昨日進城之後,由於嚴格的篩查,使得一些所有的努力都化為了虛無。


    眼下此人頭帶鬥笠,卻如一隻無頭蒼蠅,在城中的各大客棧秘密探尋。


    正當他來到陳煉所在的客棧,準備打聽的時候,不想掌櫃從昨日起就已經徹底改了人。一問之下,那人絲毫不會道出任何線索。就連想住宿,都被打發說已滿客。


    兩人很是隨心,心許是公主從小接受的教育有關,話中的禮敬十分得體,就連說話都極是一種享受。


    你來我往,雖一壺淡茶,卻聊了近一個上午,絲毫沒有言盡的意思。公主也是心道神奇,“從小到大,仿佛這麽多年的端*謹,都在這一刻被完全地拋至腦後。”


    陳煉有此一番交談,也知道了許多關於瀛洲的事。卻不比上官千秋知曉的少。


    原來整個瀛洲早在幾千年前,當初的主輔將軍就是因為貪圖霸業,一味地殺戮,肆意侵略。


    當初的皇族就是因為勢單力薄,無法抗拒於那些權臣,不得已,讓整個瀛洲都陷入了無比深淵。


    陳煉覺得,狂熱好戰分子果然什麽地方都有,但想想天道也就將其封印,說實話,算是仁至義盡了。


    公主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每代的主輔將軍,幾乎都還念念不忘當初的霸業。尤其是如今,當耀凰鳳體不經意來到之後,那種狂熱更是達到了頂峰。


    為了不再進一步連累無辜的子民,同時也為皇族重掌權力,公主也在私下蓄勢待發,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得皇族之輝煌。不想陳煉就是她的希望。


    陳煉雖知道許多,但他不覺得自己是神體的事實會有人知道。


    “我說公主,我有什麽地方值得你能如此看重?”


    公主直言不諱,“昨日你來到皇城門口,我那神石便有了感應。家族流傳下來,隻要能讓神石感應的,必是救世之人。”


    對方的眼神如此鑒定,絲毫沒有任何的猶豫和隱瞞。陳煉知道,時間已經不允許公主再有任何的左右不定。


    可上官千秋卻是為何被盯上的,公主也是搖頭,想來將軍府中定有高人或是奇能異士,又或者是奇特寶物。


    一番肺腑之下,陳煉雖被其意誌所感動,無奈心中也是極為尷尬。


    如此短的時間內,要讓陳煉配合上如此重大的使命,著實有些難度,且不說成不成,就是成了,那之後呢?


    不得不說,時間上卻是太過倉促了些。陳煉也能感受得出,公主絕非那種陰險欺詐之人。可畢竟此事是孤注一擲,陳煉斷然不能如此草率。


    陳煉凝神之中,忽然問道,“公主,那我該如何做呢?”


    公主慧心一笑,似乎這樣的問題應該是她問陳煉才是,可她還是比較客氣,隨即反問,“如果命運注定有你來改變,那我想,我也不清楚你到底該如何?至少我覺得,先救出你朋友應該是必然的。”


    這種被當棋子的滋味確實不好受。可不當棋子,又能如何呢?反過來,如果當好棋子,說不定也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畢竟棋子是活的。


    可上官千秋呢?到現在陳煉覺得,“要不是自己欠她一條命,還真心沒這般動力。況且,阻止將軍那殺戮的霸業,也足夠有說服力了。”


    直到午時,公主方喬裝一番迴去。其實在公主離開之後,他很是好奇公主口中說的石頭,他倒是很想瞧一瞧,什麽樣的石頭,居然能感應到他。


    離大婚的時間果然過去得飛快。轉眼就是大婚的前夜。按照慣例,明日大婚的時候,公主要向將軍府送去賀禮。


    可這迴不同,說得更為蠻橫一點,早在剛成為主輔將軍的時候,公主與將軍府就已經因為矛盾,率先約法三章,其中有一條就是,倘若誰能讓瀛洲走向輝煌,那神石自然先歸誰保管。


    如今這條即將要實現。公主內心極為忐忑不安,而這種不安本應到明日才見分曉,無奈,今夜將軍府便靠著武力,強行讓人將神石給搶奪了過去。


    公主悲痛欲絕之時,似有些後悔,早知如此,幾天前便把神石交於陳煉,怪自己心中還是多少有些停滯不前。


    可陳煉這幾日不是睡覺,就是吃飯喝茶,或者逛街,絲毫沒有半分的頭緒。這也是公主猶豫不決的誘因。


    此刻,若想再從將軍府中奪取,要麽走暗盜,要麽就硬闖。可不管是哪條路,公主覺得根本毫無勝算。


    “難道我皇族就要亡於我手之中?”


    幾日來,陳煉越發地淡定自若。誰都看不懂陳煉到底在想些什麽。就連裏子派的人當知道他下落後,一連盯了幾天,也是一頭霧水。


    直到今晨,裏子忽然從瀛州而來,問詢之下,也是極為不解。可時間不等人,裏子早有做好陳煉失敗的準備。


    想來即便陳煉真的去亂他一亂,雖有偷雞摸狗的機會,但卻絲毫不會影響到將軍的計劃。隻不過眼下裏子卻要有些麻煩罷了。


    “啟稟主上,剛才得報,昨夜,神石已被將軍府的人搶去。”


    “好,那我們隻能借婚事,攪他個天翻地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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