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六合的話,夏正陽斜睨了一眼道:“你好欺負?那是他娘的瞎了狗眼!我看這天下就沒有不好欺負的人了!那兩個小娃娃太自以為是了,把目光打到了你的頭上,到頭來誰是獵物誰是獵人,恐怕他們都搞不清楚!”


    夏正陽從來不懷疑陳六合的本事,對他的本事也足夠的相信,洪昊跟洪萱萱,雖然算得上是年輕一輩中,非常不錯的青年才俊了,但跟陳六合比起來,似乎還差了那麽一些火候!


    陳六合可是一個真正的狐狸啊,還是那種願意裝傻充愣,但動輒吃人的兇狠狐狸!別說兩個年紀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就是那些六七十歲,甚至快要進棺材的老狐狸,都不敢在陳六合麵前掉以輕心!


    這就是陳六合給人的直觀感,這不是吹噓出來的,而是由一件件的事情與博弈累積出來的戰果!他配得上夏正陽對他的高看!


    “嘿嘿,不管誰是獵人誰是獵物,反正現在我是獵物,不管是在洪萱萱眼裏,還是在洪昊眼裏!我似乎都是一個可以揉~捏的軟柿子!”陳六合說道。


    “你打算在這潭渾水裏怎麽攪和?”夏正陽隨口問道,對這種事情,他沒有太大的興趣,但對陳六合的應對方式,卻有些好奇。


    陳六合抓起桌上的一個蘋果,咬了一口,說道:“這件事情看似複雜,其實很簡單啊,洪萱萱要是能夠安分守己的跟我合作,我不介意幫著她好好打壓一下洪昊!如果洪萱萱想要玩火的話,我也不介意把她燒成灰燼!”


    “至於洪昊,那小子暫時不用管,他既然是個聰明人,就肯定會做出聰明人應做的決定!他隻會隔岸觀火!因為他很清楚,他不動,就是最好的應對!”陳六合胸有成足的說道,心中的一杆秤,其實早就把全局稱好!


    “嗬嗬,你小子,還是跟以前一個德行,就喜歡玩扮豬吃老虎的戲碼!”夏正陽笑罵了一聲說道。


    陳六合聳聳肩:“我有什麽辦法?既然他們覺得我是獵物,那我就當一個獵物好咯!隻是他們不知道,我這頭被拔了牙的老虎,還有四隻比牙齒還鋒利的虎爪呢!這一拍下去,足夠讓他們傷筋動骨了吧?”


    夏正陽點點頭,說道:“你對上洪家那兩姐弟,我不擔心!但你也要清楚,這場博弈,發展到最後,就是你跟洪天齊甚至是整個洪門的博弈!你這家夥最大的缺點就是太過自大自負,到時候別吃了大虧跑到我麵前來哭鼻子!”


    “我能吃什麽大虧?哥們就算輸了,也沒什麽可輸的吧?再慘還能比我現在的處境還慘?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啊!大不了到時候我往您老人家身後一窩,我看洪門誰敢動我一根毛!”陳六合理所當然的說道。


    “無本生意你倒是做的得心應手!”夏正陽用嫌棄的眼神掃了陳六合一眼,道:“總之提醒你一聲,別小瞧了洪門,它遠遠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麽簡單,洪門的資源非常龐大,遍布華夏,別說你,我跟他們做了這麽多年的令居,到現在都不敢說完全摸清了他們的底!”


    頓了頓,他又道:“但是你要走這步棋,我是不反對的!你可以興風作浪!但別指望我給你什麽幫助,違反紀律的事情不存在!不過你真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到我身後窩著,我保你萬無一失!”


    “妥了!老頭子,有你這句話就夠意思了,也沒白瞎哥們這些年跳的最多的坑,就是你挖的!”陳六合笑吟吟的說道。


    “滾一邊去!你以為我想管你啊?我是怕你到時候真把天捅出了一個窟窿補不上去,到時候我也沒臉下去見老班長啊,這輩子沒被人戳過脊梁骨,不能一隻腳都踏進棺材了,還鬧個晚節不保!”夏正陽沒好氣的罵道。


    “得!我下半輩子活著的目標就是盡量讓您老人家保住晚節了!”陳六合嬉皮笑臉的說道。


    “滾蛋!趕緊滾蛋!”夏正陽一腳踹了過來,陳六合嘿嘿一笑的順勢跳開,屁顛屁顛的離開了別墅樓。


    夏正陽滿臉笑容的搖著頭,一雙矍鑠的老眼中,滿是欣慰!


    是夜,本來已經準備睡覺的陳六合接到了一個電話,從被窩中爬了起來,開著一輛軍用越野車,急速衝出了軍區。


    一路上風馳電掣,需要半個小時的路程,他隻用了十分鍾就趕到。


    車子在一家夜場門口停下,看到夜場外的情況,陳六合眯了眯眼睛,臉色冷了下去!


    隻見夜場外,圍了很多人,似乎都是被趕出來的顧客,而在大門口,也守護著一幫打手,顯然裏麵發生了什麽大事,並且被清場!


    陳六合龍行虎步的走了過去,在大門口被人阻攔,他沒有廢話,三下五除二就把這七八個看似兇神惡煞是打手放倒。


    他身上穿著的還是作戰迷彩服,腳下踩著的也是軍用靴,這一身行頭,再配上他臉上的那股冷意,給人一種極大的視覺衝擊感!


    走進夜場,當他看到迪廳內的一幕時,他的臉色再次沉下去了幾分,眼中露出的,都是鮮有的兇芒!


    大廳內,人不少,數十個之多,正圍著一個青年群毆,那青年被打的隻能卷縮在地下,腦袋邊滿是玻璃碎片,顯然被人用酒瓶子開了瓢,已經頭破血流!


    “徐從龍,你膽子真的很肥啊!連我們蘇家的人你都敢動,動了也就罷了,但你下手太狠了!兩根肋骨被打斷,內髒出血,要不是蘇靖當晚送醫院送的及時,估計小命都要折在你的手中!”


    一名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坐在沙發上,大馬金刀的對躺在血泊中的青年低睨道,這個慘不忍睹的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徐從龍!


    “蘇慶生!我草泥馬!今天被你堵了,老子認栽,但你他嗎有種你就幹死我,不然爺爺我保證,隻要我活著走出這個門,我他嗎指定幹死你!”


    躺在地下的徐從龍惡狠狠的說道,看的出來,這家夥抗擊打能力很強,即便這樣了,還能保持清醒,並且骨頭不是一般的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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