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明顯把美麗婦人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陳六合,嗔怒道:“你到底想幹嘛?再不讓開我可報警了。”


    “我警告你,不老實一點的話,小心哥們哪天爬你家窗戶去,把你那啥了以後再那啥。”陳六合裝出一臉兇怒的模樣。


    美麗少婦羞惱不已,怒道:“你都敢殺人,還怕我來錄口供嗎?我是目擊證人,錄口供的我的義務!”


    “喲喲喲,好一副大義凜然。還來脾氣了,你昨天晚上甩我的兩個耳光,我可都還沒跟你算賬呢,你現在還敢這麽囂張?”陳六合惡狠狠的嚇唬道。


    “哼,那是你罪有應得。”美麗少婦氣道,她仿佛天生就是為了勾引男人的,即便是生氣,眼中也是流波轉動,一顰一簇之間,都在蕩漾著嫵媚,令人心癢難耐。


    “那兩個耳光我記著了,遲早有一天會打迴來。”陳六合眼神特意掃過對方的渾圓美臀,氣得美麗少婦又是一陣惱火。


    用力推開陳六合,美麗少婦踩著高跟鞋快步向警局內走去,她不想在跟這個無恥的男人多待哪怕一秒鍾。


    “對了大姐,我很好奇,昨天晚上你是怎麽迴家的?難道就光著屁股嗎?”陳六合這個挨千刀的家夥滿臉猥瑣的大聲問道。


    美麗少婦差點沒一個踉蹌,她迴頭狠狠瞪了陳六合一眼,性格使然與家世素養,讓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罵人,最終隻是丟下了毫無殺傷力的“無恥”兩字,便衝衝離去。


    陳六合意猶未盡的看著美麗少婦消失在警局內,這才慢悠悠的上了秦若涵的車。


    把剛才那一幕都看在眼裏的秦若涵自然對陳六合沒什麽臉色,她冷笑道:“原來你喜歡那種上了年紀的。”這種話,說的可有些惡毒了。


    陳六合笑眯眯的說道:“怎麽聽出了好濃的火藥味?”


    “難道不是嗎?”秦若涵反問。


    “美的東西總要有人欣賞,成熟是滄桑帶給男人最好的洗禮,同樣也是灌溉女人的獨特韻味。”陳六合咬文嚼字。


    秦若涵不以為然,問道:“你覺得她漂亮還是我漂亮?”顯然,剛才那個美麗少婦的驚豔美讓她都有些嫉妒了,因為連秦若涵這麽個對自己美貌頗為自信的女人,竟然都忍不住要去和人家攀比。


    這是一種不自信的表現!


    陳六合歪頭打量了一下秦若涵,看著那張幾近完美的臉龐,他砸吧砸吧嘴唇說道:“單輪相貌而言的話,你們兩各有千秋,都屬於能打九十分以上的極品。”


    頓了頓,不等秦若涵嘴角露笑,他接著道:“不過.....全方位綜合來看的話,她比你要有魅力的多,她身上那種對男人來說如罌粟般的迷人氣質,是你不具備的。”


    秦若涵氣急,差點沒一腳把陳六合踹下車去,難道她就不知道在一個美女麵前說另一個美女更有魅力,是該挨千刀的嗎?


    “她比我老!”秦若涵氣憤的說道。


    “成熟是女人的殺傷力武器。”陳六合淡淡道。


    “我比她年輕!”秦若涵置氣。


    “你沒她嫵媚!”陳六合笑道。


    “她比我老!”秦若涵瞪著美目。


    “她更有魅惑力。”


    “我比她年輕!”


    秦若涵來來迴迴就這兩句話,委實讓陳六合哭笑不得,再一次讓他意識到,一個女人發起神經來,是多麽的不可理喻。


    車子緩緩行駛,直到十幾分鍾後,秦若涵還在糾結這件事情,在等紅燈的時候,秦若涵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部,又努力迴憶了一下那狐狸精的胸部,眼睛猛的一亮,又讓她找到了一個優勢。


    “我胸比她大。”秦若涵神經質的忽然說道。


    差點沒嗆得陳六合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他很順理成章的盯著秦若涵的胸部看了半響,隨後搖了搖頭:“不好判斷。”


    “你大爺,盯著看了半分鍾,還不好判斷?”秦若涵生氣了。


    “畢竟眼見為虛手摸為實,你讓我摸摸,我就能準確判斷。”陳六合一本正經的說道。


    “滾!你這個流氓無賴色坯!”秦若涵破口大罵。


    陳六合訕訕一笑,頓了頓,思維及其跳躍的說道:“聽老黃說,你最近幾天經常往外跑,不會是去外麵勾三搭四了吧?”


    秦若涵斜睨了陳六合一眼,有些氣憤的說道:“這個老黃,拿著我給的工資,卻當著你的眼線。”


    “這麽關心我幹嘛?就算我是出去勾三搭四,好像跟你也沒半毛錢關係。”秦若涵不以為然的說道,隻是眼中的一抹不自然,卻是被陳六合輕易撲捉。


    陳六合知道,這娘們暗地裏肯定在玩著什麽貓膩,陳六合從來沒懷疑這女人心中有著不為人知的小九九。


    不過他也沒多問什麽,隻是淡淡說道:“上次你收買的那三個亡命徒,你自己注意著點,他們沒一個是好貨色,想用這種人,得慎之又慎,多留個心眼。”


    “嗯,知道了。”秦若涵乖巧的點了點頭,巧妙的掠過話題問道:“去哪?昨晚一夜沒休息,要不今天別去會所了,我送你迴去休息。”


    陳六合搖搖頭:“不必了,去會所吧,有些事情還需要處理。”


    “有頭緒了?”秦若涵問道,指的自然是有關於指使殺手的幕後真兇。


    “會有的!”陳六合冷笑了一聲。


    迴到會所,陳六合直接迴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拿出電話撥打了張永福的號碼。


    “哈哈哈,陳老弟,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怎麽想起給哥哥打電話了?”張永福爽朗的笑聲從電話內傳出,沒有任何異樣。


    陳六合靠坐在老板椅上,滿臉笑容的說道:“張老大,昨天晚上過的可好啊?”


    “難得陳老弟關心,千篇一律的夜夜笙歌,沒什麽好不好的。”坐在辦公室的張永福擺手讓手下出去,他對著電話笑道:“怎麽?陳老弟莫不是迴心轉意了,願意上哥哥這條小船?”


    “張老大,你這條船,我倒是想上,不過我怕我沒命上啊。”陳六合不動聲色的說道。


    “怎麽個情況?陳老弟,你這話裏有話啊。”


    “嗬嗬,老弟我也不知道得罪了哪方大神,昨天晚上竟然有殺手給我送來了一枚炸彈,差點要了我的小命。”陳六合語氣不變,神情冰冷。


    “什麽?還有這樣的事情?”張永福的聲音無比驚詫:“是哪個不長眼敢把歹念起到我陳老弟頭上?我看他是活膩了。”


    陳六合皮笑肉不笑:“我也是這麽覺得的,不知道是哪個不知死活的人活膩了,有些人吧,我想讓他多活幾天,可他偏偏想要找死。”


    “陳老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不會以為這是我派人幹的吧?”張永福的聲音沉了下去:“我可以拿名譽擔保,這件事情不是出自我手,我們兩個人雖然有些意見不合的地方,但遠遠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再說了,老哥跟你一見如故,怎麽可能對你下死手呢?陳老弟你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陳六合笑問:“真和你沒有關係?”


    “絕對沒有!”張永福斬釘截鐵:“陳老弟你放心,這件事情哥哥既然知道了,就一定不會不管,我派人幫你去查,一定幫你把兇手揪出來!”


    “那就麻煩張老大了。”


    掛了電話,陳六合臉上的表情琢磨不透,這一通試探電話並沒有得到他預期的效果,張永福可謂是滴水不漏,讓他不敢確定,對方到底是在演戲,還是真的與之無關。


    陳六合有些頭疼的敲了敲腦袋,這樣程度的暗殺,對他來說雖然沒有半點危機感可言,但他非常不喜歡這種毫無頭緒的感覺。


    他思前想後,最有嫌疑的人,隻有張永福,其他一些曾經的仇人,要麽就是有殺心沒殺膽,要麽就是層次太高,就算要對他出手,也絕不會是如此低劣的手段,派出這樣不入流的殺手,不然隻會貽笑大方。


    “當真不是你嗎?”陳六合站在窗前,眯眼看著外邊的繁華街道:“不是你最好,如果是你,那可就千萬要藏好蛛絲馬跡了,不要被我發現端倪找出證據,不然我會讓你辛苦建立起來的根基與家業,瞬間崩塌。”


    “一幫廢物!”黑龍商會辦公樓內,商會會長的辦公室內傳出張永福的咆哮。


    他一腳把茶幾踹翻在地,站起身來迴度步,怒氣衝衝道:“什麽頂尖殺手,我看就是幾個窩囊廢,一百萬就請了這麽幾個廢物,我看你們也是廢物。”


    張永福對著幾名最親信的心腹手下大罵道,深深吸了口氣,他的情緒才稍稍穩定了一些,一雙眼睛中滿是兇光。


    “陳六合的妹妹綁起來了沒有?為什麽一直沒有消息?”張永福忽然問道。


    他的幾名心腹手下頓時大汗淋漓,其中一人咬牙說道:“老大,那個......那兩個殺手也失敗了,聽他們說,那個叫沈清舞的姑娘有點邪門......”


    “什麽?”張永福徹底惱火了,抓起桌上的煙灰缸就是砸了過去:“草泥馬的,給你們一百萬,你們請了幾個什麽東西迴來?不是號稱西南境外最狠的殺手嗎?連一個半身不遂的廢人都搞不定?”


    “邪門?我看你們就是廢物!”張永福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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