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飯後一時無話,岸芷奉上了茶,又吩咐人把碗碟撤了下去。 樂文移動網


    兩人各執一盞茶,一時無話。


    合珞看瑩昭儀的黯然的樣子想也知道她是想起了宋貴妃,想想也是歎息,這個時候的人家嫡女庶女之間的矛盾自是不必說,像裴府之中自己與裴合珠那般不死不休的也不在少數,閑暇之時也沒少聽宮裏的小宮女兒們嚼舌頭。若是有一府之中姐妹各自有愛,一團和氣,那便隻能是家中有個拎的清的主母,姐妹之間也是各自愛惜自家皮毛,不想因著姐妹之事影響了自己的名聲,不過是聰明人選擇的對自己有利的一麵兒罷了。


    而這宋家姐妹,合珞看下來也是不免感慨,家中沒有嫡子,兩姐妹又是一母同胞,都是難得聰明人,最主要的是看的透,沒有因著些俗物傷了姐妹之情,看看宋貴妃臨走之時還不忘為妹妹的後路著想就可見一般,這不光是為著宋家著想,還是真的有姐妹情分在裏頭的,做不得假。


    “娘娘。。。。。。”瑩昭儀身邊的大宮女兒羅伊悄聲走了進來,對著兩人行了一禮道:“娘娘讓順子去盯著梁貴人,順子剛才迴話說,梁貴人從皇後娘娘那兒出來,沒迴宮,就直接跟順才人去了順才人的看樂殿。”


    “你瞧瞧可不是狐狸露出了尾巴了?”瑩昭儀揮手讓羅伊下去,轉首對著合珞調笑道。


    “倒真是讓姐姐猜著了,隻是妹妹不明白,這梁貴人自打進宮之後,也算是個安靜人兒了,不說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好歹也算是不惹事兒的那一類了,怎的姐姐會注意到她。”合珞有些不解,這梁思琪剛進宮就被合珞打上了白蓮花的標簽,本來以為是個蹦躂的,誰知道卻沒怎麽挑事兒,慢慢的合珞也沒有再把眼光放在其身上了。


    “這梁思琪可不是個心小的,珞兒可聽說她進宮之前的事情?”瑩昭儀慢悠悠的說道。


    “難道是。。。。。。。”合珞經瑩昭儀一說想起選秀之時齊國公府季玉蓮說的話,隻是時間過得久了,有些記不清了。“妹妹初進宮之時,曾隱約聽齊國公府的二姑娘說過,似乎是和齊國公府的二公子有關。。。。。。隻是當時她未細說,倒是不大清楚這裏頭的細節了。”


    “這在京城裏頭也不是個什麽大不了的秘密,無非就是嫌貧愛富罷了,當然齊國公家的二公子也是一表人才,隻是不是長子,繼承不了齊國公的爵位,到底比不過這宮裏頭的富貴罷了。郎說有情,妾說無意,梁思琪也就進宮了。”


    “這般到底說起來也是名聲有礙,梁貴人是怎麽入選的?”


    “梁思琪的叔叔很是受皇上賞識,這是其一,再一個,梁貴人進宮之前與季二公子的私情也是說不出個一二三的,什麽私相授受是絕對沒有的,這也是梁思琪聰明的地方了。”瑩昭儀慢慢說道。


    “照姐姐這般說來,梁貴人進宮是早有準備?”


    “自然如此,此女進宮之後一直未能有什麽作為。說是因著其收心了,這我是萬分不信的,所以便一直派人盯著她。這不,好不容易來了個沒腦子又有太後頂著的順才人,可不是趕緊找上了麽?”


    “這兩人加上我那姐姐之前便常常結伴而行,難道之前?”


    “順才人雖說沒腦子,但也看不上那兩人,隻是這段時間一直無寵,又受人排擠,這怕才與梁貴人真正走近了。”


    “原是這般,”


    “這些日子,你小心些,你那嫡姐與他們走得近,說不得要做些什麽。”


    “多謝姐姐提醒,妹妹自是會提防。”


    “這事不足為慮,我擔心的是另一件事情。。。。。。”


    “姐姐可是說皇後娘娘身邊的那位阿伽神師?妹妹今日聽了之後心中也是頗有些不安,大皇子的身體姐姐與我都十分清楚,宮中太醫們均是絞盡腦汁卻仍舊束手無策,這位阿伽神師卻可以妙手迴春。。。。。。這般神醫,實在是叫人有些。。。害怕。”合珞秀眉緊鎖,她手中不過有一本願身娘親從天蘭帶出的秘方,就能感覺到這天蘭用藥的神奇,何況這是一個活生生的神師,隻怕其手裏頭不知道有多少救人的東西或者說多少害人的法子。


    “不瞞妹妹所說,我一直在查姐姐離去之事,姐姐在宮中貴為貴妃,又長期掌管六宮之事,這入嘴近身的東西自然是查了又查的,隻是姐姐生前是因著身體原因難以有孕,要知道姐姐身居高位,卻不能於皇嗣有所助益,自然是不能明說的,有些藥,隻好由家中母親收集好了送入宮中,姐姐的身子便是因為那時候壞了的,雖說是因著家中宵小敗類動手的緣故。。。。。”瑩昭儀說道此處語氣頓了頓,“但是平常藥物也是根本加不進去的,我多般查探,也沒找著這加進去的到底是什麽藥如此隱秘,這般的藥理手段,如今想來實在是心驚。”


    合珞聞言也是心中一驚,想到自己即將爆出的身孕,心中更是有些不安,連宋貴妃那般心思之人都著了算計。。。。。。心裏隻想著以後日日隻怕都要進空間裏頭泡泡泉水才好。


    “娘娘,”外頭衛忠全弓著身悄然入內,對著合珞二人一躬身道:“稟二位娘娘,太極宮太後娘娘派人前來,說是召二位娘娘過去。”


    “太後召我們過去?”合珞聞言有些詫異。


    “衛公公,外頭來人可曾說了,太後娘娘召本宮二人前去所為何事?”


    “奴才也打聽了,前來的小太監具體並不知曉,隻說太後身子覺得康健了些,召各位娘娘前去說說話。”


    “瑩姐姐,如此看來太後傳召的並非隻有我二人。”


    “正是,如此這般我們還是盡快收拾好前往太極宮才是,可莫給他人留下什麽話柄。”


    ************


    “母後此話自然是有禮,隻是臣妾覺著還是有些不妥。”


    合珞二人到時,隻見著皇後、淑儀夫人、良妃等人具在殿中,下頭□□華,周婉儀,簡小儀陪坐。殿中氣氛很是肅穆,就連著簡小儀那般沒有眼色之人,此時都眼觀鼻,鼻觀心的坐好,絲毫不敢有所異動。


    皇後坐在太後身旁下首,臉上此時滿是為難之色。


    “有什麽不妥的,”太後經此一病,周身消瘦了許多,臉上無肉神色更見刻薄,這時候對著皇後許是相當不滿,神色不快至極。


    “瑩昭儀,宸貴嬪,你們二人起來吧。”太後聽得兩人請安,將頭扭了過來,皺了皺眉,才吩咐道:“顧嬤嬤,賜坐。”


    合珞二人謝過太後,這才小心的坐了下去,誰曾想,兩人屁股還沒落穩,便聽見太後發問道,


    “哀家欲將二皇子抱在哀家處撫養,不知瑩昭儀可有什麽建議?”


    瑩昭儀一聽麵上一驚,太後若是想抱了二皇子撫養。這太後想撫養自己的孫兒,自然是天經地義之事,此事隻怕是皇上都沒有什麽說法。雖說,宮中從無此例,隻是太後都說了,旁人哪裏還能有什麽建議,這會子太後開口來問她一個小小的昭儀,隻怕與之前聽得的皇後反對有關。


    瑩昭儀重新從凳子上起來到蹲身,心裏頭瞬息便有了計較,此時便淡然道:“太後娘娘若是願養育二皇子,那自然是二皇子的福氣,隻是太後娘娘身子剛好,二皇子此時正是有些淘神的時候,不知道此事是否會與太後娘娘鳳體的康健有違?”瑩昭儀不吭不卑,臉上仍是一片清冷的模樣,那般淡然的樣子,引得太後往下問下去的興趣都沒了。


    “瑩昭儀說的正是臣妾擔憂之處啊母後,母後身子剛好,若是此時將二皇子抱了來。這才一月出頭的小兒,夜裏啼哭醒來兩三次哭鬧不止那是常有的事。要知曉毓秀那時候可真是沒少折騰臣妾,若是因此對母後的鳳體有礙,那臣妾真是萬死莫辭了。”皇後臉上滿是焦急之色還有對太後的擔憂。


    “哼,照皇後這話,莫非是覺著哀家不曾養育過小兒?”太後眼睛低垂,麵上看不出喜怒。


    “臣妾不敢。”皇後聞言連忙起身跪下,殿中眾人見狀也紛紛起身跪了下來。


    要知道武帝雖是太後親生,但是不足三歲便抱與先帝淑妃之事人人知曉,雖是淑妃在武帝而立之前便去了,但是武帝與太後因此關係不親也是事實,這也是太後心裏頭的一根刺,此時聽得了皇後的話哪裏還忍得住。殿中眾人皆知這般緣故,自是個個害怕不已。


    “還請太後娘娘息怒,皇後娘娘隻是憂心於太後娘娘的鳳體的緣故,確是沒有其他意思,還望太後娘娘息怒啊。”良妃跪於皇後下頭,知曉這是自己表忠心的時候了,雖是心裏頭萬般不願,但是若是自己再沒有什麽表示,皇後隻怕真是會棄了自己。


    太後聽得良妃所言,半響沒說話,殿中一時安靜了下來。


    “唉,罷了罷了,哀家老了,也確實有些有心無力了,二皇子已是滿了一月,一直養在一個低等的宮婢那裏,成什麽樣子?”太後說完抬頭看了一圈搖了搖頭:“太極宮長久冷清,原本哀家不過也想感受下尋常人家含飴弄孫之樂罷了。”


    “太後娘娘不必感傷,皇後娘娘與眾位娘娘不過是擔憂於您的鳳體罷了,要知曉,皇上可是最是關心與您的身子,若是您有什麽不好,聖上隻怕是心中難安。”太後一旁顧嬤嬤躬身遞與太後一盞參茶。


    太後接過參茶,慢慢啜了一口,緩慢道:“罷了罷了,既然如此,二皇子便抱與良妃罷,良妃也是宮裏頭的老人兒了,若是二皇子有她養著,哀家也放心。”


    “母後。。。。。。”皇後猛地一抬頭。


    而一旁的良妃早是將帕子捂在嘴上,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還有些許狂喜之色,似是沒有想到這麽一大個餡餅兒會掉在自己頭上一般。這二皇子雖是出身低微,其他年輕有寵的妃子自然是不在乎,但是於她一個年老色衰,在宮中仰仗皇後鼻息而活的妃嬪來說,簡直是上天開恩。


    “皇後你那兒已有大皇子與毓秀要顧及,淑儀夫人又有敏之要照顧,剩下的能養育皇嗣的妃嬪之中,瑩昭儀和宸貴嬪又是年輕不經事,自然不好養育二皇子,如此看來,隻有良妃還算合適了。”


    太後見皇後似是有話想說,便率先開口堵住了皇後的嘴,且所說又合情合理,皇後聞言,自是不好再有其他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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