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蕭兮覺得胸口仿佛被什麽覆住,再看床上的鳳淩然,那不可描述的畫麵,直叫蕭兮內心崩潰。


    他以為他是去汙粉嗎?


    蕭兮被酒醺醉的臉一片通紅,微微別開眼睛,連唿吸都有些亂了。


    “師傅……別這樣……”


    鳳淩然大掌揉捏,黑眸把蕭兮羞紅的表情納入眼底,薄唇扯起一抹極冷的譏誚。


    師傅?


    少女身上誘人的香味勾起男子最原始的欲望,鳳淩然有些口幹舌燥,他舔了舔發幹的唇瓣,眸中浮起絲絲詭暗的幽光,如同嗜血的妖獸。


    不,是如同發情又嗜血的詭暗妖獸。


    修長的手指扯開少女的羅裙,他渴望那種從未嚐試過的原始動作,如此想著,便叫他血脈膨脹,忍無可忍。這麽長的漫漫歲月中,他還從未碰過任何女子嗬,也未嚐過世人口中的……銷魂滋味。


    蕭兮身子越來越熱,小臉通紅,她明明就站在這裏,衣裳完好,卻仿佛被鳳淩然肆意撫摸,不得掙紮,不得抵抗,隻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師傅……不要啊!”蕭兮渾身有些發抖,看到床上的男子黑眸中毫不掩飾的欲色,她有點想哭,一種害怕的情緒,強占了她的內心,越擴越大,眼淚奪眶而出,她顫著唇瓣說道;“這具破敗的身子已經被南宮湚上過了,現在師傅也對它有了興趣?”


    鳳淩然動作一頓,眸底的欲色漸漸消失,被一種暴風雨似的憤怒代替,修長的手指漸漸收緊,這本該是屬於他的,卻被南宮湚那畜生玷汙。


    蕭兮頭暈的厲害,淚水模糊了視線,眼前的鳳淩然也變的模糊,她哽咽的說道:“師傅,我討厭你,你和南宮湚、鳳淩然一樣的討厭。”


    某個角落中的紫衣,冤枉啊!為師什麽也沒做,這一切都是鳳淩然那畜生做的……那畜生詭計多端,使詐把為師的靈魂壓在了他的身體裏。


    當然,這些是蕭兮不知道的。


    蕭兮說完,哽咽了兩聲,昏了過去,鳳淩然把她定在床邊,昏過去的時候,她的腦袋毫無意識的朝床板砸去,也許下一刻就會頭破血流。


    千鈞一發,一個長臂將她撈了過來,避開了床板。


    鳳淩然看著已經昏過去的蕭兮,眉心狠狠的蹙了一下,欲色漸漸消失,他又重新把床上的少女穿好衣裳,抱著昏過去的蕭兮走去房門。


    一縷魂魄留在了房中,那張和蕭兮差不多的小臉,一片蒼白。


    她看到了什麽?蕭兮占了她的軀體,而她現在忽然變成了孤魂野鬼,王爺還當著她的麵,對蕭兮快要斷氣的軀體差點做出那種事?


    惜兒的聲音仿佛被卡在嗓子眼,淚水不停的往下流,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為什麽?為什麽老天對她如此的不公?


    一切好的都全給了蕭兮,而她,可憐的連自己的軀體都要獻出來,明明是差不多的青春年華,明明是差不多的精致容顏,可最後的差別,為何要這麽的……悲慘?


    沒錯,她惜兒最終是悲慘的,她不服,她怨,她恨。她怨恨蕭兮奪走了她的一切。


    惜兒眼睛裏漸漸流出血淚,她看著床上快要斷氣的軀體,麵目猙獰的朝蕭兮伸出手,死死的掐住蕭兮的脖子。


    “蕭兮,你奪走了屬於我的一切,連我的身體都不放過,你憑什麽好好的活著?我要你死,我要你和我一樣,變成一個孤魂野鬼……”


    人鬼殊途,惜兒的手,終究是不能置蕭兮於死地。


    蕭兮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天,起床之後,她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昨天喝的酒太多,酒勁上來以後發生的事情似乎記得不太清楚了,但腦中貌似有一張紫衣壓著她的畫麵。


    蕭兮搖了搖腦袋,小臉有些發紅,師傅雖然有時候不正經,但絕不會在她醉酒之後,那般占她便宜。


    蕭兮走出房門,鳳淩然已經不在府中,去上早朝了。她聽到隔壁的房中似有呻吟聲,心中咯噔一聲,大步的走了過去。


    蕭兮推開房門,看到奴兒背對著她,衣袍半褪,一個血窟窿紮疼了蕭兮的眼。


    “奴兒,怎麽會這樣?”她的聲音都在發顫。


    奴兒快速拉起衣袍,轉過身來,那張昔日裏妖魅的容顏,此刻仿佛失了一層血色,變的蒼白而透明,仿佛一碰就會碎。


    “小姐?”


    奴兒也沒想到蕭兮會這個時候過來,桃花眸閃過一絲驚慌,他蒼白的唇扯起一抹失去光彩的淺笑。


    “一點小傷,奴兒沒事,小姐不必擔心。”


    傷口那麽蹙目驚心,蕭兮相信她沒事才怪。


    蕭兮走到奴兒麵前,嗅到揉雜著血腥的藥香味,那胸口貼著的紅袍顏色更深更豔,像是被鮮紅浸透染紅。


    蕭兮感覺自己眼睛裏有東西要掉出來:“告訴我,是誰傷你這麽嚴重?”


    蕭兮去握奴兒手的時候,他移開了手,但蕭兮還是觸碰到了那一絲冰涼。


    奴兒看到蕭兮眼中的淚水要滾下來,他有些手足無措:“小姐,你別這樣,你這樣……奴兒心裏會難受。”


    蕭兮鼻子一陣酸楚:“奴兒,是不是竹虛那個臭道士傷的你?”


    她沒忘記,離開酒樓的時候,看到南宮湚的同時,她也看到了竹虛。


    蕭兮毫不懷疑,這個世上,除了竹虛那臭道士,沒有人能傷的了奴兒。


    奴兒見瞞不過蕭兮,微微點了一下頭,他本想在聖都使者沒有抵達東晉的時候,去把聖都使者手上的神草給搶迴來,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南宮湚和竹虛。


    奴兒桃花眸一片暗詭的猩紅,若不是他們,現在神草已經在他的手中。


    蕭兮看到奴兒點頭,手指緊緊的捏著,果然又是竹虛,他兩次三番的害奴兒至此,她定會讓他付出當同的代價。


    “我去給你找藥。”


    蕭兮說完,就轉身跑了出去,奴兒看著蕭兮消失的背影,他心中一暖,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關心過他了。


    蕭兮找到萬俟羽的時候,這廝已經穿好皮裘,帶著密不透風的皮手套,準備上馬車,去往某個極寒之地。


    “羽騷包,快給我一些治療傷口的藥。”


    “誰受傷了?”


    萬俟羽上下打量了蕭兮,她能跑能跳,臉色也不算差,受傷的人應該不是她。


    “是奴兒受傷了,別說廢話了,快點給我。”


    萬俟羽本想調侃蕭兮幾句,見她臉色很急,心中大約能猜到奴兒身上的傷不輕,從袖口中拿出一個藥瓶。


    “這藥很貴,算你便宜點,一千兩。”


    蕭兮二話沒說,塞了一張千兩銀票在萬俟羽的手中,搶過他手中的藥瓶,轉身就消失在萬俟羽的視線中。


    萬俟羽有些驚詫,那隻小狐狸何時變的這麽大方了?一千兩銀票,眼睛都不眨一下,難道那隻小狐狸發財了?


    忽然,那隻小狐狸的身影又出現在萬俟羽的視線範圍內,她站在遠處,雙手放在嘴邊,成喇叭狀,對他喊話:“羽騷包,你幫我辦一件事,事成之後,我給你十萬兩。”


    萬俟羽聞言,瞪大眼睛,剛踏上馬車的他,差點從馬車上摔下來。


    十萬兩。


    我滴親娘啊!


    萬俟羽的眼睛變成銀票狀,見蕭兮身影又消失不見,他從馬車上跳下來,大聲道:“等……等等本公子……”


    “羽公子,我們還去雪山嗎?”


    小廝追在後麵問道。


    萬俟羽擺了擺手,雙眼冒著金燦燦的光芒:“去去去……晚點再去,等本公子先把十萬兩賺到手。”


    蕭兮拿著藥迴到攝政王府,奴兒說什麽也不讓她幫著上藥,蕭兮沒有辦法,隻好把藥瓶給了奴兒,她走出了門外。


    萬俟羽氣喘籲籲的跑來,打開羽扇,笑著問道:“兮兮,你要本公子幫你辦什麽事啊?本公子現在就去給你辦。”


    十萬兩啊!十萬兩!


    萬俟羽忽然發現,這隻小狐狸比鳳淩然那摳門大方多了,鳳淩然拿了他那麽多上好的藥也從未付過一文錢。


    蕭兮對萬俟羽勾了勾手指,他屁顛屁顛的跟著蕭兮,走了過去。


    “兮兮,現在可以說了嗎?”萬俟羽一臉興奮。


    蕭兮踮起腳尖,小手擋著小嘴,在他耳邊一陣耳語。


    萬俟羽聽完,嘴角抽搐:“兮兮,這樣不太好吧?”


    蕭兮聳了聳肩:“你若不願意,我找別人去幹,十萬兩,相信很多人都會搶著幹。”


    萬俟羽心裏一番掙紮,咬牙道:“好,我幹。”


    皇宮晚宴,宴請聖都使者和護送使者來的南陵殿下,當然,這其中還有一位身份頗高的人,竹虛道長。


    令儒、劉尚書、魏忠國看到竹虛道長神色各異,特別是令儒,若是眼神能殺人,令儒的眼神足以讓竹虛道長死了千百次。


    竹虛道長乃修道之人,忌葷腥和酒水,眾人飲酒,他以茶代酒。


    一個宮裝打扮的宮女走到竹虛道長身邊,低垂著腦袋,清澈的眼珠子朝鳳淩然坐的位置飄了一下,見一個盛裝打扮的大胸美女坐在鳳淩然身邊,小宮女心中忽然有點不爽。


    “道長,奴婢給您添茶。”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養狐為妃:高冷攝政王夫君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夜莫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夜莫並收藏養狐為妃:高冷攝政王夫君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