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兩頭,另一廂,經過小半個月的奔波,江瑾終於迴到了京城江家!


    看著麵前的朱紅大門,江瑾的目光有些恍惚。


    “公子,太好了,我們終於迴來了!想不到這些土匪還挺講義氣的,竟然真的放我們迴來了!”


    青竹倒是沒心沒肺,開心地對著江瑾說道。


    江瑾迴神,麵色平靜地點了點頭,“嗯,去敲門吧!”


    “哦,好!”


    青竹撓了撓頭,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從桃花寨迴來的公子好像變了,但具體哪裏變了,他又說不上來。


    算了,反正迴來就好!


    不再想這些,青竹走到門前,用力敲了敲。


    “咚咚咚——”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緩緩打開。


    一名麵生的中年女人走出來,女人身材瘦削,生得一副刻薄相,一雙倒吊的三角眼時不時透著精光!


    看到青竹,女人不耐煩地罵道:“哪裏來的乞丐,敲什麽敲,不知道這是哪裏嗎?這裏可是太傅府,可不是你能來撒野的地方……”


    聽到這話,青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氣衝衝地喊道:“你個狗奴才,說誰是乞丐呢!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是公子迴來了嗎,快點開門!”


    青竹原以為這話說完,對方會立馬認錯,隨後迎他們進去。


    卻沒有想到,那女人隻是抬頭看了一眼後麵的江瑾,隨即便陰陽怪氣地說道:“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大公子啊,不好意思啊大公子,你太久沒迴來了,小的一時沒認出來你~”


    話雖然這麽說著,但女人身體站在原地動也沒動,一看就是在敷衍。


    哼,一個即將失寵的人罷了!


    如今家主寵愛二公子,府中也是玉夫郎當家,她才不怕呢!


    再說,一個大家公子,失蹤了這麽多天,也不知道這段時間跟什麽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誰知道這清白之身還在不在了……


    這麽想著,女人不禁用充滿惡意的目光打量著江瑾。


    江瑾見狀,忍不住皺了皺眉,他麵無表情地走上前,對著擋在門前的女人冷冷說道:“讓開!”


    少年一直是和善好脾氣的模樣,忽然嚴肅起來,還是有幾分唬人的!


    起碼女人是被唬住了!


    女人目光微閃,頭腦清醒了一點,想到她自己再怎麽說也是個奴才,就算一個失寵的主子,那也是個主子。


    雖然她今日的所作所為有玉夫郎的授意,但要是真鬧起來,誰知道對方會不會管她一個奴才的死活!


    心中有了一番計較,女人連忙笑著讓開了路!


    “害,你看小的這腦袋,就是容易耽誤事!小的見大公子迴來太高興了,竟然忘了讓路了,大公子,你快請進,請進……”


    女人變臉很快,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讓人不好怪罪。


    不過此時江瑾也沒心思搭理女人,他現在隻想知道爹爹怎麽樣了!


    明明他走之前對方的身體還好好的,怎麽說病就病了!


    對此,江瑾是不太相信的!


    進門後,江瑾也顧不得禮數,立馬飛奔向他爹爹的院落,想要弄個明白!


    青竹見狀,隻能一邊在後麵追,一邊叮囑道:“哎,公子你等等我,你慢點啊……”


    阮夫郎的清風院在後院最好的位置,一進後院就能看到。


    阮夫郎雖然身為正夫,理應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但阮夫郎性子淡漠,不喜奢華,所以院落裝飾一向以簡單舒適為主。


    可如今的清風院,完全換了一副模樣。


    不,不能說是清風院了,現在的名字換成了弄玉軒!


    弄玉軒不僅富麗堂皇,極盡奢華,甚至就連下人都換了一波,全部是生麵孔!


    站在門口的江瑾見到這一幕,心中頓時有不好的預感……


    想到這裏,他正要進去,卻被門口的小侍攔住!


    “抱歉,大公子你不能進去!”


    “讓開!”江瑾眯了眯星眸,努力克製著心中的怒意。


    小侍見狀,有些為難,但還是堅持說道:“抱歉,玉夫郎吩咐過,沒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能進去!”


    “笑話,這個院子的主人是阮夫郎,哪裏來的什麽玉夫郎!”


    隨後跟來的青竹聽到這話,頓時不滿地上前理論道。


    什麽玉夫郎,不過是一個側侍罷了,怎麽敢自稱夫郎。


    要他說,當初夫郎就不該心軟,收留了阮玉這個白眼狼!


    阮玉就是玉夫郎,乃是國公府旁支的一個紈絝子弟與外室所生。


    說來,還與阮夫郎有點血緣關係!


    因其父身份上不得台麵,所以阮玉在家中總是受欺負。


    一次阮夫郎迴門,恰巧碰到了阮玉被欺負的場麵,阮夫郎心善,便出手救下了他!


    誰知這阮玉是個心思活泛的,見阮夫郎好說話,竟然當場跪求阮夫郎收下他,他願意做個貼身小侍,一輩子當牛做馬伺候阮夫郎!


    聽到這話,阮夫郎有些猶豫。


    畢竟再也麽說,阮玉也算是阮家的正牌公子,怎麽能讓對方服侍自己!


    可阮玉態度堅持,並且將自己的處境描述得著實可憐,加上那一身的傷,阮夫郎心一軟,便同意了!


    可誰知道,這一舉動,竟是引狼入室!


    因憐惜阮玉之前悲慘的經曆,阮夫郎一直對其照顧有加。


    雖然明麵上阮玉的身份是下人,但阮夫郎一直將對方當成親弟弟寵愛,從未讓他幹過什麽重活!


    可阮玉是個沒心的,竟然趁著主人懷孕,趁機爬上了家主的床!!


    並且還一次命中,懷孕了!


    從此,阮玉從一個身份卑微的侍從,一舉成為了府中的侍夫,大小也算半個主子了!


    聽到這個消息,阮夫郎隻感覺天都要塌了!


    麵對妻主與弟弟雙重背叛,他恨不得提刀殺了這對狗男女!


    要不是當時還懷著孕,他真想和這對狗男女同歸於盡!


    也是從那以後,原本恩愛有加,人人豔羨的一對璧人,就此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來!


    一開始,江太傅確實是愧疚的,畢竟當初她也是真心喜歡阮夫郎的!


    可時間長了,阮夫郎的態度一直沒有軟化的跡象,再加上有個阮玉在一旁挑撥,她也漸漸沒了耐性!


    從此,一個一個年輕美貌的男子被納入府中,江太傅沉溺於美人鄉裏,早就忘了那個她曾允諾“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少年!


    果然,自古女人多薄幸,阮夫郎的心徹底更冷了!


    要不是後來為了江瑾,阮夫郎恐怕一輩子都不會與江太傅有交集……


    “這一切都是家主的命令,還請大公子您不要為難我們!大公子要是有疑惑,不如去問問家主……”小侍看了青竹一眼,隨後對江瑾說道。


    “你胡說,家主一向寵愛我家公子,怎麽會……”


    聽到這話,青竹不信,正要反駁,卻被江瑾阻止。


    “行了,小竹子,我們走!”


    江瑾知道,再糾纏下去也隻會浪費口舌,還不如找其他人打聽情況!


    說完,他直接轉身離開!


    青竹見狀,忍不住跺了跺腳,感覺十分憋屈。


    他不明白,家主自小寵愛公子,怎麽如今公子迴家到現在,也不見家主出來過問一聲,就任由別人欺負公子!


    “喲,這不是我那好哥哥嗎?”


    還沒走兩步,一名身著藍衣,麵容姣好的少年牽著一個不滿十歲的女孩,從弄玉軒中走了出來,像是故意掐著點一樣!


    這兩人正是阮玉的孩子:江子軒,江瑤!


    也不知是渣女遭了報應,還是其他的原因,江太傅一直子嗣不豐。


    雖然他為此納了不少人進府,但一直生不出女孩。


    就算是懷孕了,不是人死於非命就是意外流產!


    就算最後生下來,也是個不能傳宗接代的男孩!


    所以,江瑤便成了府中唯一的女丁。


    對於這唯一的獨苗苗江瑤,江太傅可謂是捧在了手心裏。


    愛屋及烏,在江瑤生下後,阮玉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從一個上不得台麵侍夫變成了側夫!


    看到被攔在門外的江瑾,江子軒心中一陣快意。


    他走上前,攔住江瑾去路,假裝關心地說道:“哥,你可終於迴來了,你不知道你離家出走的這段時間,母親有多擔心你呢~”


    “我爹爹隻生了我這一個兒子,我可沒有你這個弟弟!”江瑾目不斜視,語氣平靜地說道。


    在家中,他們二人的關係一向不太好。


    因為娘親寵愛他,所以以往江子軒都會盡量避著他。


    這十幾年來,二人倒是一直相安無事!


    如今對方在這時候上趕子,估計是沒安好心!


    “呸,什麽哥哥,不過是一個不清不白的破鞋罷了,消失那麽多天,說不定就是跟她的情人私奔了。如今迴來,說不定就是被人拋棄了!”


    這時,一個尖銳帶著稚嫩的女音響起!


    江瑤目光嫌棄地看著江瑾,惡意滿滿地說道。


    這話,聽著著實刺耳!


    就像是市井潑皮的混賬話,一點也不像是從一個名門小姐嘴角能說出來的!


    可所有人就像是見慣了一般,一點反應也沒有。


    江子軒也覺得沒問題,等江瑤說完,他才不輕不癢地說了一句。


    “阿瑤,住口,再怎麽說他也是你哥哥,下迴不能這樣了!”


    聽到這話,江瑤不滿地撅了撅嘴,“哼,他配當我江瑤的哥哥嗎?一個不清不白的破鞋啊——”


    還沒說完,一道響亮的巴掌聲響起!


    江瑤痛唿一聲,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瞪著江瑾,“你,你竟敢打我?!”


    “再讓我聽到從你嘴裏說出這些話,小心我讓你永遠說不出話!”


    江瑾看了一眼江瑤,語氣冷漠地威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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