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恥辱
“田菲菲，正看眼睛，我要讓你看著自己的恥辱，你看著，永遠記住，你的一百萬是怎麽來的？”
“歐陽明晨，歐陽明晨，你何必呢？如果你不肯給錢，就不給，何必這樣折磨我。”
“田菲菲，我樂意，我樂意怎麽樣？”
歐陽明晨一邊說，一邊便將田菲菲擁入懷中。
“你看，田菲菲，你也是喜歡這樣的。”
歐陽明晨輕笑著，言語中卻是諷刺。
田菲菲不敢抬頭，她幾乎可以相見自己在鏡子中的模樣。
“田菲菲，讓你抬頭，你到底有沒有聽見？”
歐陽明晨的聲音又微微提高，逼迫著田菲菲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歐陽明晨看著鏡子中的田菲菲，臉頰已經全部紅透，她緊閉著眼睛，那樣子真的是甜美。
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田菲菲，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不願意再想下去了，真的不想再想了。
真的，自己是不是真的也變壞了？因為這一百萬元？
不會的，不會的，因為自己喜歡歐陽明晨，愛著歐陽明晨，所以心甘情願地和他做著這件事情，心甘情願地被他欺負。
歐陽明晨一直站在床邊，看著田菲菲唿吸平穩。
然後轉身下了樓。
管家還沒有睡覺，一聽見歐陽明晨下樓，連忙迎上來。
“少爺。”
“管家，好好地說，今天田菲菲到底去了哪裏？”
“沒，沒有。”
“管家，你什麽時候開始在我的眼前撒謊了？”
歐陽明晨的臉上猶如結著冰霜。
管家低下頭，不說話。
“我在問你話。”
“少爺，田小姐說是有事情出去一下。我看著她在這空蕩蕩的房子裏呆著也沒有什麽事情，就讓她出去了。少爺，你就不要生氣了，田小姐其實也挺可憐的。”
“可憐？她有什麽好可憐的？”
歐陽明晨冷哼出聲，是真的搞不懂，這一個兩個的都替田菲菲說好話。
奶奶也就算了，畢竟她和田菲菲相處的時間長了。現在甚至連隻見了兩次麵的管家都來替她說好話，是真的不知道她到底給這些人灌了什麽迷魂湯。
“少爺，幾年了，這是你第一次帶來的女孩子。我還好好地觀察了，懂事，乖巧，最主要的是性格好。少爺，我和老夫人已經沒有另外的希望了，隻希望你能夠找一個好一點的女孩子，然後成家立業。”
這話歐陽明晨是最不愛聽，他鼻子裏輕哼出聲，“別給我扯一些沒有用的，我隻想要知道，田菲菲到底去見誰了？”
管家的臉上露出一絲為難。
“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還不快說。”
“是林小姐。”
自己雖然不是有意的，但是田小姐叫這個名字的時候，自己還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歐陽明晨狠狠地一拳頭捶打在身邊的桌子上，林倩倩，我是念在彼此的舊情上，所以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可是，你做的好像越來越過分了。
想到這裏，歐陽明晨不由怒氣衝衝地上樓。
身後，管家用憂慮的眼神看著歐陽明晨。
也許，少爺都不知道，他已經對著田小姐動了情，隻是希望這次他能夠好好地把握，不要錯失了手中的幸福。
歐陽明晨走到房間，田菲菲正睡得香甜。
此刻的她如同嬰兒一般的甜美睡姿，卻讓歐陽明晨手足無措。
田菲菲，告訴我，我這樣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其實，明明知道對你是傷害，可是，卻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麽辦。
他深深歎息，終於從懷裏取出了支票薄，寫了一張支票，那上麵是龍飛鳳舞的幾個字，“一百一十萬元”。
將那張支票放在了床頭櫃上，然後他深深地看了田菲菲一眼，掏出了手機。
“我，這個時候我們去酒吧喝一頓，有沒有空？”
那邊傳來歐陽星嘟嘟囔囔的聲音。
“哥，我都已經睡下很長時間了。”
“廢話少說，我給你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候我們酒吧見。”
田菲菲醒來的時候，隻覺得全身都是酸痛。
身邊是冷的，不知道歐陽明晨昨天晚上是沒有迴來睡，還是很早就已經走了。
心頭是一陣陣的失落，更多的卻是心痛和難過。
起身，轉頭，一眼便看見了床頭櫃子上的那張支票。
伸手拿了過來，一顆心卻是沉甸甸的。
自己和他的關係靠的是金錢關係，已經完全變質了。
隻是當眼光觸及到那上麵的數字的時候，她幾乎有些不敢相信，又看了一遍，沒有錯，果真是一百一十萬。
有些愕然，轉頭又看到了旁邊的一張紙。
上麵是力透紙背的幾個字：“我對你昨晚的服務非常滿意，多出的十萬是額外的獎勵。”
心裏似乎被什麽鈍器狠狠地敲擊了一下。
猝不及防的，眼淚就這樣大滴大滴地掉落了下來。
歐陽明晨，歐陽明晨，你是不是非要將我的心傷得遍體鱗傷才滿意是不是？
歐陽明晨，你一定要讓我心痛至死是不是？
歐陽明晨，你知不知道這樣的一句話讓我生不如死？
隻是，自己有什麽可以難過的，她和他之間的關係其實從一早開始便已經決定了的是不是？
這早就是一場無望的愛情，是一場沒有結果的愛情。
飛蛾撲火，到最後灰飛煙滅。
努力地吸了一下鼻子，終於下床。
再出現在公司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經是平靜。
她若無其事地言笑嫣然，若無其事地低頭做事情，隻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能夠停下來，她必須如同一隻陀螺一般不停地旋轉，因為隻要停下來，她便覺得心口是一陣陣地疼痛著，那樣的刺痛有一種讓她簡直無法唿吸。
沒有一個人察覺到她的異常，她真的和平常沒有什麽不一樣。
甚至連歐陽明晨也被騙了，當他經過田菲菲的桌子的時候，眼光掃了她一眼，看見她正轉頭和琳達聊著工作上的事情，嘴角是一抹恬淡的笑容，那一刻心中又升起了一種恨意。
他承認自己昨天是故意的，他故意寫上那樣的一句話，他就是想要看看她的表現是怎麽樣的。
因為那樣的一句話，他甚至做了很長的思想鬥爭，甚至當他轉身出去的時候，又折迴了身子，看著那張紙很長時間，甚至有一種要撕碎的衝動。
可是，最終他還是壓下了那樣的念頭，然後帶門出去。
到酒吧的時候，歐陽星已經在了。
這些天，歐陽星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自然已經和楊蝶分開了，隻是彼此在一個公司裏，依然是要見麵，那種心悸的感覺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做事情。
好幾次，他隻有借著讓楊蝶送文件的名頭，把她叫進來，然後將她壓在了牆壁上，肆意地親吻著。
他聽歐陽明晨的話，他在等待一個機會。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這樣的機會會不會有，他隻知道，他和楊蝶彼此受著心靈的煎熬。
接到歐陽明晨的電話的時候，他其實是立刻趕到了，當歐陽明晨到的時候，他已經喝下了半瓶紅酒。
那樣醇烈的紅酒，入口就是香甜。隻是後勁卻是非常足，是正宗的洋酒，他卻渾然不管。
而歐陽明晨到了之後，自然也是喝了許多，甚至當他一想到田菲菲看到那樣的一句話的時候，是如何的撕心裂肺的疼痛，有一種想要劈死自己的衝動。
可是，她神色如常，她什麽也沒有表示出來。
昨天自己轉輾反側了一個晚上，甚至夜不成寐，可是，她竟然一點反應了沒有。
歐陽明晨狠狠咬牙，終究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是不是？
終究還是隻有自己是放不下的是不是？
想到這裏，臉色更加陰霾。
剛在位置上坐下，然後琳達敲門進來了。
“歐陽總裁，上次那個合同簽好了之後，你答應和大家一起出去慶祝。”
歐陽明晨微微怔神，很快便想起來了。
當初自己確實是那樣答應的，隻是那天自己急著想要把這個消息告訴給田菲菲，所以就沒有去。
之後，自己因為和田菲菲之間的事情，便也忘記了。
倒是沒有想到那些中層的人都還惦記著。
“好，去絕色訂包廂，吩咐下去，今天晚上所有中層安排好工作，六點準時開始慶功宴。”
“好。”
琳達掩飾住了嘴角的笑意。
倒是不知道總裁這是怎麽了。
要知道絕色慶祝可是最高格局的，不過，那份合同也是給公司帶來了很大的利潤吧。
當下便喜滋滋地出去了，然後將這個重大的消息告訴了所有的人，自然也包括秘書室的人。
“田菲菲，我們今天晚上要去絕色了，你知不知道？”
趙麗興奮得抱住了田菲菲。
田菲菲原以為這件事情是跟自己無關的，可是，當趙麗跟自己這樣說的時候，她心頭突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們也要去嗎？”
“當然，當然，小菲菲，那樣的地方，我這輩子都還沒有去過，傳說裏麵的東西都是金雕玉琢的。”
“趙麗，沒有那麽誇張吧？”
琳達一邊整理著文件，一邊說。
“琳達，琳達，你不是定包廂麽？定最高層吧，人都說站在那上麵有一種猶如在雲端的感覺。”
“得了吧？二十五層而已，哪裏來一種雲端的感覺，咱們劉氏那才是雲端的感覺。話說，話說，你們知道麽？聽說總裁上次就在樓頂上邀請過一個女孩子，還說買了很多的玫瑰花。啊啊啊啊啊，不知道哪一個女孩子是這樣幸運。”
田菲菲低下頭，對於那樣的話似乎充耳不聞，隻是卻一字不漏地進了自己的耳朵。
她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
這麽多天過去了，那上麵細細的疤痕還是在的，那是不是在提醒著自己，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田菲菲，你怎麽能夠那麽傻，為什麽還要相信那樣的一份感情？
中午的時候，田菲菲給田笑笑打電話，然後陪著她去高利貸的那個地方，眼看著為阿玲親手將錢還給了對方，田菲菲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姐姐，你真好。”
田笑笑隻是低著頭，然後語氣幾乎哽咽。
“傻瓜，你是我的妹妹呀，我不幫你還能夠幫誰呢？隻是，這次你千萬記住了，不能夠再對著他們借錢了，那些人是我們無法招惹的知不知道？”
“嗯，好，姐姐，我知道了，我一定按照你所說的去做。”
田笑笑乖巧地點了點頭。
田菲菲想了想，然後從包裏取出了三千元。
“這是姐姐這個月的工資，我剩下了一點，這些給你用。千萬記得要省著一點花。”
“姐姐，你自己用吧，我不要。”
是真的不要，自己的包包裏，就放著一本存折，是剩下的七十萬元。
來的時候，自己還想著用這個七十萬元做什麽事情，去買一輛車子？
minicooper？好像對自己太委屈了一些是不是？
要不買一輛路虎吧，聽說那款攬勝極光很不錯。
如果這樣的話，是不是還差一些錢，那怎麽辦呢？要不再去裏麵借一些？
這樣想著，臉上卻非常平靜。
“田笑笑，你千萬要說到做到。”
終究還是不放心，又是叮囑了一番。
“姐姐，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按照你所說的那樣去做。”
“好。”
田菲菲看著田笑笑滿臉的認真，心裏想想這次她是應該會說到做到的。
於是，轉身就去。
如果，如果這時候田菲菲轉過頭，便會發現田笑笑一直呆呆地看著她的背影，沉吟良久，終於又重新走進了幾分鍾前出來的那個地方。
今晚的絕色似乎特別熱鬧。
因為人數比較多，最後決定下來是兩個包廂，至於吃完飯後的娛樂節目，那就到時再做決定。
田菲菲實在是不想過去，下班後磨磨蹭蹭的，一直等著所有的人全部走了之後，她離開辦公室。
結果是剛剛到公司門口琳達的奪命連環便過來了。
然後田菲菲悲哀地發現，自己其實應該早些來的，因為那些人早就已經坐好了，而給自己剩的是歐陽明晨身邊的位置。
這還不夠，沒有想到的是黃麗玲竟然也在。
“田菲菲，你怎麽這麽遲才過來，罰酒，罰酒。”
看見田菲菲姍姍來遲，黎清第一個起哄。
“就是，田菲菲，趕緊坐下來。”
田菲菲為難地看了一下歐陽明晨旁邊空著的位置，那麽多人的眼光都在自己的身上，總應該過去的是不是？
隻是等著她過去的時候，早就已經有人給她的酒杯裏倒好酒了。
黎清還笑嘻嘻地說：“田菲菲，怎麽就給你好唄一些，隻是半杯酒而已。”
若是往常田菲菲必定會反駁，或者會推辭一下，可是，今天，她的心情真的是非常地糟糕。
她的手伸了過去，拿起了酒杯。
“等等。”
有人站了起來。
田菲菲抬頭看了那個人一眼，好像是研發室的主任，大家叫他什麽？哦，對了，叫小宋，因為他整天笑眯眯的，大家叫他彌勒宋。
“黎清，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我們這還不是沒有開吃麽？就叫美女喝這麽多的紅酒，那等一下她喝醉了，我們還有什麽意思？”
聽見這樣的一句話，歐陽明晨的眼光立刻淩厲。
“明晨，我肚子有些餓了。”
也不知道歐陽明晨有沒有聽到，田菲菲等了很長時間都沒有聽到歐陽明晨的迴答，因為這樣走神了一會兒，再迴神的時候，已經聽見了有人在取笑小宋。
“小宋，看見美女是喜歡的，但是也不至於這樣子。”
“小宋，要不你替美女喝了這一杯。”
“你們爭什麽呢？我們請歐陽總裁來決定吧。”
“就是，歐陽總裁，歐陽總裁。”
歐陽明晨這才抬起頭，雲淡風輕地一笑。
說實話，那時候，田菲菲的心頭還閃過一絲僥幸，歐陽明晨是知道的，自己沒有一點酒量。
沒有想到歐陽明晨竟然淡淡地說了一句。
“遲到罰酒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哦——”
眾人起哄，“小宋，怎麽樣，這下沒有辦法幫美女了吧，田秘書，乖乖地喝了這酒吧。”
田菲菲的嘴角浮起了一抹苦澀的笑。
自己是不是腦子不清楚了，明明已經知道，經過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歐陽明晨對自己幾乎已經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竟然還幻想著他能夠替自己求情，自己是不是真的傻掉了。
“來，大家給田秘書一點掌聲。”
也不知道是誰在調節著氣氛，田菲菲突然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濕潤。
她輕輕咬了一下嘴唇，舉起了酒杯，衝著桌上的人，甜甜一笑。
“好，我心甘情願受罰。”
然後一仰頭，一飲而盡。
好辛辣的酒，最後的一口，田菲菲是真的咽不下去了。
她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踉踉蹌蹌地朝著洗手間跑去。
歐陽明晨似乎沒有看見這樣的一幕，隻是低頭聽著黃麗玲說的話。
隻是，那隻手卻死死地攥住了桌上的台布，甚至有一種要將桌上的台布撕下來的感覺。
“田菲菲沒事吧？”
黎清小聲地問著身邊的琳達。
“不知道呢，我也不知道她酒量好不好，可是，你看總裁的眼睛好可怕啊。”
“黎清，你真是傻，明明知道田菲菲和總裁有那樣的一層關係還拚命地勸她喝酒，你是不是不要活了？”
“哎呀，糟糕，糟糕，歐陽總裁會不會炒我魷魚啊？其實，我也隻是忍不住啊。”
“不知道，你就自求多福吧。”
“不過，應該沒事吧，你看歐陽總裁坐在那裏，隻和他的漂亮的女朋友不停地聊天。”
“就是，怎麽他也不去看看田菲菲？”
“不要說了，還是趕緊去看看田菲菲。”
黎清趕緊起身，急匆匆地朝著洗手間走去。
眼角的餘光掃到黎清起身，歐陽明晨終於抬起頭，看著黎清的背脊眼神冰冷。
黎清走進洗手間，田菲菲正扶著洗臉盆不停地幹嘔著。
其實是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吐了。
甚至連中午吃下去的東西都已經吐出來了，可是，那樣的惡心，直往上冒。
“田菲菲，沒事吧？”
黎清滿臉的緊張，看著田菲菲此刻是如此的難受，她真的後悔極了。
“都是我不好，早知道你不會喝酒，就不讓你罰酒了。”
“沒事。”
田菲菲苦笑了一下，是自己的原因，隻是因為自己心情不好而已。
“怎麽樣？可不可以走路啊？”
黎清有些擔心，俯下身子把田菲菲扶了起來。
田菲菲搖搖手，實際上她已經沒有什麽多餘的力氣說話了，剛才的嘔吐讓她已經用完了全身的力氣。
“田菲菲，你怎麽樣啊？沒有什麽事情吧？”
田菲菲也不說話，隻是甩開了黎清的手。
身體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力氣，每一步下去似乎都踩在了棉花上麵。
輕飄飄的，軟綿綿的。
黎清看著田菲菲的樣子，手心都已經有汗了，慘了，慘了，如果總裁看見田菲菲這樣進去，會不會狠狠地k自己一頓？
田菲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平靜，可是，當她在位置上坐下的時候，還是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天哪，田菲菲，你的臉色為什麽如此地難看？”
“是啊，慘白如紙，田菲菲，你沒事吧？”
田菲菲笑了笑，然後搖搖手。
其實，從田菲菲一坐下，歐陽明晨的眼光便掃了過去，當看到那樣的一張小臉上幾乎沒有一點血色的時候，桌下的拳頭已經攥成一團了。
他的眼光幾乎狠戾地掃過了黎清的臉。
四周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所有的人都閉上了嘴，不敢說一句話。
有人已經感覺到了異常。
其實，在公司大家都很怕歐陽明晨。
他也不怎麽多說話，但是當用那樣冷冷的眼光看著你的時候，沒有人敢說話。
隻是，到了公司外麵，他有時候也會跟大家開開那種無傷大雅的玩笑，所以，大家才會拉著他一起吃飯。
隻是，像今天這樣的情況是從來都沒有碰到過的。
黎清嚇得臉都白了，甚至不敢抬頭。
“沒事，沒事，我好著呢。謝謝大家。”
“田菲菲，你吃一些菜吧。”
還是琳達大著膽子，往小碗裏裝了一些菜，然後遞給了田菲菲。
而另外的人卻一個個全部低著頭，甚至連筷子也不敢伸了。
“沒事的，大家放心，我沒事的，可能剛才喝得太急了，等一下我慢慢喝好了。”
田菲菲以為大家是因為自己剛才的臉色太差了，所以大家才擔心了。
田菲菲隻覺得自己說完了這句話，歐陽明晨冰冷的眼光立刻射了過來。
她別過頭，當做沒有看見他的眼光。
“明晨，你笑一個嘛，你看看人家都看得你嚇死了，都不敢說話了。”
黃麗玲緊緊靠著歐陽明晨，嬌滴滴地說。
歐陽明晨不說話，隻是不耐煩地看了黃麗玲一眼，便猛地起立了。
黃麗玲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其難看，剛才本就是安靜，她說那樣的一句話，本來就想顯出與別人的與眾不同。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歐陽明晨竟然是一點都不給她麵子，就這樣拂袖而走了。
眼看著歐陽明晨已經走到了門口，黃麗玲隻好站起來，連忙大聲喊：“明晨，你等等我。”
歐陽明晨停住了腳步，轉頭看著她，語氣卻已經是平靜。
“你跟著我幹什麽？我隻是去旁邊的包廂看看。”
其實，剛剛起立的一刹那是真的想要離開絕色了，可是，卻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田菲菲，也許甚至連自己也不敢承認，在自己的內心深處還是關心她的，不希望她遇到任何的問題。
而黃麗玲的那一聲叫，真的是給了他一個台階。
“哦。”
黃麗玲這次緩緩地坐下。
一等到歐陽明晨離開這裏，包廂裏立刻熱鬧了起來。
“田秘書，你確定你沒有什麽事情麽”
“田菲菲，總裁是不是生氣了，他剛才看我的眼神好可怕啊？”
“田菲菲，萬一總裁真的生氣了，你千萬記得要替我們在總裁麵前美言幾句啊。”
“田菲菲，拜托，我真的嚇死了，我剛才做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要不，我也喝一杯酒吧，好不好？”
黎清站了起來，趕緊往自己的酒杯裏倒了滿滿的一杯酒。
“黎清。”
田菲菲哭笑不得。
“我隻是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剛才來的路上又走的太急了。”
“所以，我更不該讓你喝罰酒。”
“沒事的，你看我那酒已經喝下去了，哪怕你再喝下幾瓶也是沒有辦法了的，所以還是不要喝了。”
“嗚嗚嗚嗚，田菲菲，你簡直對我太好了，我以後再也不敢這樣了，你記得替我在總裁麵前美言幾句好不好？”
“是啊，是啊，田秘書，黎清也是無心的。”
田菲菲滿頭黑線。
而聽到這樣的一番話的最難過的要數黃麗玲了。
她隻覺得自己的心裏是從來沒有過的痛苦。
田菲菲，她算什麽啊，在那些人看來，似乎她和歐陽明晨時間的關係是如何的好。
那些人真是傻，為什麽不來找自己？
她們這是把自己放在了什麽位置？
想到這裏，臉色便越來越難看了。
可是，終究還是不甘心。
於是便輕咳了一聲開口。
“大家都把明晨想得太壞了吧，其實，他沒有關係的啦，如果大家不放心的話，今天迴去我跟他說一說好了。”
四周霎時一片安靜。
剛剛歐陽明晨對黃麗玲的態度，大家都是看在眼裏，也是心知肚明。
隻是誰也沒有說出來而已。
而現在黃麗玲對著大家說了這樣的一句話，好幾個人甚至想要噴笑。
這女的也太自以為是了一點吧。
隻是因為那種優秀的素養，而竭力忍住，甚至還有人附和著。
“是的，就是，黎秘書，讓黃小姐替你說說好了。”
“嗯，就是，就是。”
於是飯桌上的氣氛又重新熱烈了起來。
隻是，田菲菲卻很少再說話，身邊的位置空蕩蕩的，她的心裏也是空蕩蕩的。
自然是沒有人再勸酒了，甚至給她的待遇是孕婦待遇。
公關部經理剛剛懷孕，本來是不要過來了的，卻被大家硬拉了，於是，隻喝牛奶，而田菲菲也和她一樣，喝牛奶。
而至於黃麗玲，大家對著她一直是不鹹不淡的。
黃麗玲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她是多麽風光的人，在劇組裏，那些人簡直把她當做少奶奶一樣。
而這裏，她嚐到了被忽視的那種滋味，她甚至覺得自己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她不時地望向門口，希望歐陽明晨能夠出現。
可是，時間卻是變得那般的緩慢，似乎停止了一樣。
終於，歐陽明晨出現在門口的時候，黃麗玲覺得真的如同遇見了救星。
“明晨。”
她脆生生地喊著，完全不顧桌子上那麽多人的眼光。
田菲菲正在低頭吃著一塊牛肉，聽見了黃麗玲的叫聲，隻覺得整顆心都已經揪住了。
想要放下牛肉，卻又覺得不太妥當。
然後感覺到了歐陽明晨從自己的身後經過，甚至鼻尖縈繞的都是他身上的熟悉的氣息。
似乎是淡淡的古龍香水的味道。
他在自己的身邊坐下來了。
想要裝作什麽事情也沒有一般，可是，隻有自己知道，心跳如雷。
“明晨，你終於來了。”
是黃麗玲的聲音，那樣的嗲聲嗲氣。
歐陽明晨卻是不置可否。
“明晨。”
黃麗玲輕聲撒嬌。
“我想要吃那碗菜。”
是故意的吧，那聲音雖然很輕，卻足以讓整一張餐桌上的人都聽到。
田菲菲隻覺得自己的心又被揪了一團，那種熟悉的疼痛又朝著自己襲了過來。
“田秘書，趕緊吃菜。”
身邊不知道是誰在跟著自己說。
“謝謝。”
田菲菲抬起頭，衝著身邊的人勉強一笑。
就是這樣的一個笑容，讓歐陽明晨的眼神暗了下去。
他轉過頭，“要吃什麽？”
無比溫柔，無比體貼的聲音。
所有的人全部愕然，這樣低沉的帶著磁性的聲音啊，這樣的溫柔的聲音啊，大家都是從來沒有聽到過的，想不到歐陽總裁竟然會用如此的語氣說話。
本來以為，想歐陽明晨的條件那麽優秀，必定是黃麗玲主動貼了上去，可是，如今聽見歐陽明晨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一個個的都用無比羨慕的眼光看著黃麗玲，是不是總裁其實也是喜歡黃麗玲的是不是？
黃麗玲幾乎是喜出望外，心裏立刻湧上幸福，是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聲音給自己說啊。
“就是那個。”
黃麗玲的手指著那盤生魚片。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桌子是旋轉的，隻要黃麗玲用手指撥一下就可以了。
而她當著大家的麵說這樣的一句話，無非也是為了顯擺，無非是想要讓大家知道，歐陽總裁是有多麽寵愛她。
其實，隻有她自己知道，這一步棋是多麽的險要。
剛才歐陽明晨對自己的態度所有的人都看在了眼裏。
甚至說不定有人在心裏暗暗地笑話自己呢。
她想要扭轉那樣的局麵，所以險險地走了一步。
而事實是她成功了是不是？
歐陽明晨是真的那樣做了，他輕輕地旋轉著桌子，夾了一塊生魚片，又細心地問：“吃一點芥末好不好？雖然有些刺激，但是健康一些。”
田菲菲拚命地低著頭，不說話。
那樣的刺痛啊，自己快要無法承受了。
“好，謝謝明晨。”
“傻瓜，跟我還這麽說。”
歐陽明晨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揉了一下黃麗玲的頭發。
眼淚就要從自己的眼眶中奪眶而出了，可還是拚命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哭什麽呢？
有什麽好傷心的？
為什麽自己還不死心？
都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自己為什麽還不死心？
這樣想著的時候，嘴角又是一抹苦笑。
於是，當歐陽明晨轉過頭來的時候，便看見了田菲菲嘴角的那抹笑容。
心裏的那抹火又上來了。
田菲菲啊，田菲菲，我真的是太低估你了是不是？
也是，你和我在一起本來就是為了錢，現在都已經拿到錢了，還能夠指望什麽。
想到這裏，便再也沒有了吃飯的欲望。
“黃麗玲，有沒有吃飽？”
吃飽？
其實，黃麗玲根本就沒有什麽東西吃下去。
隻是，她不傻，聽見歐陽明晨這樣問自己，自然知道他是想要走了，於是，點點頭。
“嗯，飽了呢。”
“好，那我們就先走。”
歐陽明晨拉住了黃麗玲的手。
“琳達，等一下的活動你麽自己安排，記得就在這裏麵。”
“歐陽總裁，什麽活動都可以嗎？”
“是。”
歐陽明晨說完，已經帶著黃麗玲離開了包廂。
一等到走出房間，歐陽明晨的臉便立刻冷了下來，並且放掉了黃麗玲的那隻手。
“明晨。”
“自己迴去，我另外還有事情。”
歐陽明晨冷若冰霜地說。
“明晨。”
黃麗玲輕輕跺腳，歐陽明晨轉過頭來看著她。
“你不要忘記我們是因為什麽在一起的，也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更不要忘記惹惱了我的後果是很嚴重的。”
“明晨。”
黃麗玲的聲音也輕了下去，她低垂下了頭。
“田菲菲，正看眼睛，我要讓你看著自己的恥辱，你看著，永遠記住，你的一百萬是怎麽來的？”
“歐陽明晨，歐陽明晨，你何必呢？如果你不肯給錢，就不給，何必這樣折磨我。”
“田菲菲，我樂意，我樂意怎麽樣？”
歐陽明晨一邊說，一邊便將田菲菲擁入懷中。
“你看，田菲菲，你也是喜歡這樣的。”
歐陽明晨輕笑著，言語中卻是諷刺。
田菲菲不敢抬頭，她幾乎可以相見自己在鏡子中的模樣。
“田菲菲，讓你抬頭，你到底有沒有聽見？”
歐陽明晨的聲音又微微提高，逼迫著田菲菲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歐陽明晨看著鏡子中的田菲菲，臉頰已經全部紅透，她緊閉著眼睛，那樣子真的是甜美。
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田菲菲，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不願意再想下去了，真的不想再想了。
真的，自己是不是真的也變壞了？因為這一百萬元？
不會的，不會的，因為自己喜歡歐陽明晨，愛著歐陽明晨，所以心甘情願地和他做著這件事情，心甘情願地被他欺負。
歐陽明晨一直站在床邊，看著田菲菲唿吸平穩。
然後轉身下了樓。
管家還沒有睡覺，一聽見歐陽明晨下樓，連忙迎上來。
“少爺。”
“管家，好好地說，今天田菲菲到底去了哪裏？”
“沒，沒有。”
“管家，你什麽時候開始在我的眼前撒謊了？”
歐陽明晨的臉上猶如結著冰霜。
管家低下頭，不說話。
“我在問你話。”
“少爺，田小姐說是有事情出去一下。我看著她在這空蕩蕩的房子裏呆著也沒有什麽事情，就讓她出去了。少爺，你就不要生氣了，田小姐其實也挺可憐的。”
“可憐？她有什麽好可憐的？”
歐陽明晨冷哼出聲，是真的搞不懂，這一個兩個的都替田菲菲說好話。
奶奶也就算了，畢竟她和田菲菲相處的時間長了。現在甚至連隻見了兩次麵的管家都來替她說好話，是真的不知道她到底給這些人灌了什麽迷魂湯。
“少爺，幾年了，這是你第一次帶來的女孩子。我還好好地觀察了，懂事，乖巧，最主要的是性格好。少爺，我和老夫人已經沒有另外的希望了，隻希望你能夠找一個好一點的女孩子，然後成家立業。”
這話歐陽明晨是最不愛聽，他鼻子裏輕哼出聲，“別給我扯一些沒有用的，我隻想要知道，田菲菲到底去見誰了？”
管家的臉上露出一絲為難。
“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還不快說。”
“是林小姐。”
自己雖然不是有意的，但是田小姐叫這個名字的時候，自己還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歐陽明晨狠狠地一拳頭捶打在身邊的桌子上，林倩倩，我是念在彼此的舊情上，所以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可是，你做的好像越來越過分了。
想到這裏，歐陽明晨不由怒氣衝衝地上樓。
身後，管家用憂慮的眼神看著歐陽明晨。
也許，少爺都不知道，他已經對著田小姐動了情，隻是希望這次他能夠好好地把握，不要錯失了手中的幸福。
歐陽明晨走到房間，田菲菲正睡得香甜。
此刻的她如同嬰兒一般的甜美睡姿，卻讓歐陽明晨手足無措。
田菲菲，告訴我，我這樣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其實，明明知道對你是傷害，可是，卻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麽辦。
他深深歎息，終於從懷裏取出了支票薄，寫了一張支票，那上麵是龍飛鳳舞的幾個字，“一百一十萬元”。
將那張支票放在了床頭櫃上，然後他深深地看了田菲菲一眼，掏出了手機。
“我，這個時候我們去酒吧喝一頓，有沒有空？”
那邊傳來歐陽星嘟嘟囔囔的聲音。
“哥，我都已經睡下很長時間了。”
“廢話少說，我給你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候我們酒吧見。”
田菲菲醒來的時候，隻覺得全身都是酸痛。
身邊是冷的，不知道歐陽明晨昨天晚上是沒有迴來睡，還是很早就已經走了。
心頭是一陣陣的失落，更多的卻是心痛和難過。
起身，轉頭，一眼便看見了床頭櫃子上的那張支票。
伸手拿了過來，一顆心卻是沉甸甸的。
自己和他的關係靠的是金錢關係，已經完全變質了。
隻是當眼光觸及到那上麵的數字的時候，她幾乎有些不敢相信，又看了一遍，沒有錯，果真是一百一十萬。
有些愕然，轉頭又看到了旁邊的一張紙。
上麵是力透紙背的幾個字：“我對你昨晚的服務非常滿意，多出的十萬是額外的獎勵。”
心裏似乎被什麽鈍器狠狠地敲擊了一下。
猝不及防的，眼淚就這樣大滴大滴地掉落了下來。
歐陽明晨，歐陽明晨，你是不是非要將我的心傷得遍體鱗傷才滿意是不是？
歐陽明晨，你一定要讓我心痛至死是不是？
歐陽明晨，你知不知道這樣的一句話讓我生不如死？
隻是，自己有什麽可以難過的，她和他之間的關係其實從一早開始便已經決定了的是不是？
這早就是一場無望的愛情，是一場沒有結果的愛情。
飛蛾撲火，到最後灰飛煙滅。
努力地吸了一下鼻子，終於下床。
再出現在公司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經是平靜。
她若無其事地言笑嫣然，若無其事地低頭做事情，隻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能夠停下來，她必須如同一隻陀螺一般不停地旋轉，因為隻要停下來，她便覺得心口是一陣陣地疼痛著，那樣的刺痛有一種讓她簡直無法唿吸。
沒有一個人察覺到她的異常，她真的和平常沒有什麽不一樣。
甚至連歐陽明晨也被騙了，當他經過田菲菲的桌子的時候，眼光掃了她一眼，看見她正轉頭和琳達聊著工作上的事情，嘴角是一抹恬淡的笑容，那一刻心中又升起了一種恨意。
他承認自己昨天是故意的，他故意寫上那樣的一句話，他就是想要看看她的表現是怎麽樣的。
因為那樣的一句話，他甚至做了很長的思想鬥爭，甚至當他轉身出去的時候，又折迴了身子，看著那張紙很長時間，甚至有一種要撕碎的衝動。
可是，最終他還是壓下了那樣的念頭，然後帶門出去。
到酒吧的時候，歐陽星已經在了。
這些天，歐陽星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自然已經和楊蝶分開了，隻是彼此在一個公司裏，依然是要見麵，那種心悸的感覺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做事情。
好幾次，他隻有借著讓楊蝶送文件的名頭，把她叫進來，然後將她壓在了牆壁上，肆意地親吻著。
他聽歐陽明晨的話，他在等待一個機會。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這樣的機會會不會有，他隻知道，他和楊蝶彼此受著心靈的煎熬。
接到歐陽明晨的電話的時候，他其實是立刻趕到了，當歐陽明晨到的時候，他已經喝下了半瓶紅酒。
那樣醇烈的紅酒，入口就是香甜。隻是後勁卻是非常足，是正宗的洋酒，他卻渾然不管。
而歐陽明晨到了之後，自然也是喝了許多，甚至當他一想到田菲菲看到那樣的一句話的時候，是如何的撕心裂肺的疼痛，有一種想要劈死自己的衝動。
可是，她神色如常，她什麽也沒有表示出來。
昨天自己轉輾反側了一個晚上，甚至夜不成寐，可是，她竟然一點反應了沒有。
歐陽明晨狠狠咬牙，終究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是不是？
終究還是隻有自己是放不下的是不是？
想到這裏，臉色更加陰霾。
剛在位置上坐下，然後琳達敲門進來了。
“歐陽總裁，上次那個合同簽好了之後，你答應和大家一起出去慶祝。”
歐陽明晨微微怔神，很快便想起來了。
當初自己確實是那樣答應的，隻是那天自己急著想要把這個消息告訴給田菲菲，所以就沒有去。
之後，自己因為和田菲菲之間的事情，便也忘記了。
倒是沒有想到那些中層的人都還惦記著。
“好，去絕色訂包廂，吩咐下去，今天晚上所有中層安排好工作，六點準時開始慶功宴。”
“好。”
琳達掩飾住了嘴角的笑意。
倒是不知道總裁這是怎麽了。
要知道絕色慶祝可是最高格局的，不過，那份合同也是給公司帶來了很大的利潤吧。
當下便喜滋滋地出去了，然後將這個重大的消息告訴了所有的人，自然也包括秘書室的人。
“田菲菲，我們今天晚上要去絕色了，你知不知道？”
趙麗興奮得抱住了田菲菲。
田菲菲原以為這件事情是跟自己無關的，可是，當趙麗跟自己這樣說的時候，她心頭突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們也要去嗎？”
“當然，當然，小菲菲，那樣的地方，我這輩子都還沒有去過，傳說裏麵的東西都是金雕玉琢的。”
“趙麗，沒有那麽誇張吧？”
琳達一邊整理著文件，一邊說。
“琳達，琳達，你不是定包廂麽？定最高層吧，人都說站在那上麵有一種猶如在雲端的感覺。”
“得了吧？二十五層而已，哪裏來一種雲端的感覺，咱們劉氏那才是雲端的感覺。話說，話說，你們知道麽？聽說總裁上次就在樓頂上邀請過一個女孩子，還說買了很多的玫瑰花。啊啊啊啊啊，不知道哪一個女孩子是這樣幸運。”
田菲菲低下頭，對於那樣的話似乎充耳不聞，隻是卻一字不漏地進了自己的耳朵。
她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
這麽多天過去了，那上麵細細的疤痕還是在的，那是不是在提醒著自己，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田菲菲，你怎麽能夠那麽傻，為什麽還要相信那樣的一份感情？
中午的時候，田菲菲給田笑笑打電話，然後陪著她去高利貸的那個地方，眼看著為阿玲親手將錢還給了對方，田菲菲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姐姐，你真好。”
田笑笑隻是低著頭，然後語氣幾乎哽咽。
“傻瓜，你是我的妹妹呀，我不幫你還能夠幫誰呢？隻是，這次你千萬記住了，不能夠再對著他們借錢了，那些人是我們無法招惹的知不知道？”
“嗯，好，姐姐，我知道了，我一定按照你所說的去做。”
田笑笑乖巧地點了點頭。
田菲菲想了想，然後從包裏取出了三千元。
“這是姐姐這個月的工資，我剩下了一點，這些給你用。千萬記得要省著一點花。”
“姐姐，你自己用吧，我不要。”
是真的不要，自己的包包裏，就放著一本存折，是剩下的七十萬元。
來的時候，自己還想著用這個七十萬元做什麽事情，去買一輛車子？
minicooper？好像對自己太委屈了一些是不是？
要不買一輛路虎吧，聽說那款攬勝極光很不錯。
如果這樣的話，是不是還差一些錢，那怎麽辦呢？要不再去裏麵借一些？
這樣想著，臉上卻非常平靜。
“田笑笑，你千萬要說到做到。”
終究還是不放心，又是叮囑了一番。
“姐姐，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按照你所說的那樣去做。”
“好。”
田菲菲看著田笑笑滿臉的認真，心裏想想這次她是應該會說到做到的。
於是，轉身就去。
如果，如果這時候田菲菲轉過頭，便會發現田笑笑一直呆呆地看著她的背影，沉吟良久，終於又重新走進了幾分鍾前出來的那個地方。
今晚的絕色似乎特別熱鬧。
因為人數比較多，最後決定下來是兩個包廂，至於吃完飯後的娛樂節目，那就到時再做決定。
田菲菲實在是不想過去，下班後磨磨蹭蹭的，一直等著所有的人全部走了之後，她離開辦公室。
結果是剛剛到公司門口琳達的奪命連環便過來了。
然後田菲菲悲哀地發現，自己其實應該早些來的，因為那些人早就已經坐好了，而給自己剩的是歐陽明晨身邊的位置。
這還不夠，沒有想到的是黃麗玲竟然也在。
“田菲菲，你怎麽這麽遲才過來，罰酒，罰酒。”
看見田菲菲姍姍來遲，黎清第一個起哄。
“就是，田菲菲，趕緊坐下來。”
田菲菲為難地看了一下歐陽明晨旁邊空著的位置，那麽多人的眼光都在自己的身上，總應該過去的是不是？
隻是等著她過去的時候，早就已經有人給她的酒杯裏倒好酒了。
黎清還笑嘻嘻地說：“田菲菲，怎麽就給你好唄一些，隻是半杯酒而已。”
若是往常田菲菲必定會反駁，或者會推辭一下，可是，今天，她的心情真的是非常地糟糕。
她的手伸了過去，拿起了酒杯。
“等等。”
有人站了起來。
田菲菲抬頭看了那個人一眼，好像是研發室的主任，大家叫他什麽？哦，對了，叫小宋，因為他整天笑眯眯的，大家叫他彌勒宋。
“黎清，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我們這還不是沒有開吃麽？就叫美女喝這麽多的紅酒，那等一下她喝醉了，我們還有什麽意思？”
聽見這樣的一句話，歐陽明晨的眼光立刻淩厲。
“明晨，我肚子有些餓了。”
也不知道歐陽明晨有沒有聽到，田菲菲等了很長時間都沒有聽到歐陽明晨的迴答，因為這樣走神了一會兒，再迴神的時候，已經聽見了有人在取笑小宋。
“小宋，看見美女是喜歡的，但是也不至於這樣子。”
“小宋，要不你替美女喝了這一杯。”
“你們爭什麽呢？我們請歐陽總裁來決定吧。”
“就是，歐陽總裁，歐陽總裁。”
歐陽明晨這才抬起頭，雲淡風輕地一笑。
說實話，那時候，田菲菲的心頭還閃過一絲僥幸，歐陽明晨是知道的，自己沒有一點酒量。
沒有想到歐陽明晨竟然淡淡地說了一句。
“遲到罰酒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哦——”
眾人起哄，“小宋，怎麽樣，這下沒有辦法幫美女了吧，田秘書，乖乖地喝了這酒吧。”
田菲菲的嘴角浮起了一抹苦澀的笑。
自己是不是腦子不清楚了，明明已經知道，經過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歐陽明晨對自己幾乎已經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竟然還幻想著他能夠替自己求情，自己是不是真的傻掉了。
“來，大家給田秘書一點掌聲。”
也不知道是誰在調節著氣氛，田菲菲突然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濕潤。
她輕輕咬了一下嘴唇，舉起了酒杯，衝著桌上的人，甜甜一笑。
“好，我心甘情願受罰。”
然後一仰頭，一飲而盡。
好辛辣的酒，最後的一口，田菲菲是真的咽不下去了。
她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踉踉蹌蹌地朝著洗手間跑去。
歐陽明晨似乎沒有看見這樣的一幕，隻是低頭聽著黃麗玲說的話。
隻是，那隻手卻死死地攥住了桌上的台布，甚至有一種要將桌上的台布撕下來的感覺。
“田菲菲沒事吧？”
黎清小聲地問著身邊的琳達。
“不知道呢，我也不知道她酒量好不好，可是，你看總裁的眼睛好可怕啊。”
“黎清，你真是傻，明明知道田菲菲和總裁有那樣的一層關係還拚命地勸她喝酒，你是不是不要活了？”
“哎呀，糟糕，糟糕，歐陽總裁會不會炒我魷魚啊？其實，我也隻是忍不住啊。”
“不知道，你就自求多福吧。”
“不過，應該沒事吧，你看歐陽總裁坐在那裏，隻和他的漂亮的女朋友不停地聊天。”
“就是，怎麽他也不去看看田菲菲？”
“不要說了，還是趕緊去看看田菲菲。”
黎清趕緊起身，急匆匆地朝著洗手間走去。
眼角的餘光掃到黎清起身，歐陽明晨終於抬起頭，看著黎清的背脊眼神冰冷。
黎清走進洗手間，田菲菲正扶著洗臉盆不停地幹嘔著。
其實是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吐了。
甚至連中午吃下去的東西都已經吐出來了，可是，那樣的惡心，直往上冒。
“田菲菲，沒事吧？”
黎清滿臉的緊張，看著田菲菲此刻是如此的難受，她真的後悔極了。
“都是我不好，早知道你不會喝酒，就不讓你罰酒了。”
“沒事。”
田菲菲苦笑了一下，是自己的原因，隻是因為自己心情不好而已。
“怎麽樣？可不可以走路啊？”
黎清有些擔心，俯下身子把田菲菲扶了起來。
田菲菲搖搖手，實際上她已經沒有什麽多餘的力氣說話了，剛才的嘔吐讓她已經用完了全身的力氣。
“田菲菲，你怎麽樣啊？沒有什麽事情吧？”
田菲菲也不說話，隻是甩開了黎清的手。
身體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力氣，每一步下去似乎都踩在了棉花上麵。
輕飄飄的，軟綿綿的。
黎清看著田菲菲的樣子，手心都已經有汗了，慘了，慘了，如果總裁看見田菲菲這樣進去，會不會狠狠地k自己一頓？
田菲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平靜，可是，當她在位置上坐下的時候，還是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天哪，田菲菲，你的臉色為什麽如此地難看？”
“是啊，慘白如紙，田菲菲，你沒事吧？”
田菲菲笑了笑，然後搖搖手。
其實，從田菲菲一坐下，歐陽明晨的眼光便掃了過去，當看到那樣的一張小臉上幾乎沒有一點血色的時候，桌下的拳頭已經攥成一團了。
他的眼光幾乎狠戾地掃過了黎清的臉。
四周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所有的人都閉上了嘴，不敢說一句話。
有人已經感覺到了異常。
其實，在公司大家都很怕歐陽明晨。
他也不怎麽多說話，但是當用那樣冷冷的眼光看著你的時候，沒有人敢說話。
隻是，到了公司外麵，他有時候也會跟大家開開那種無傷大雅的玩笑，所以，大家才會拉著他一起吃飯。
隻是，像今天這樣的情況是從來都沒有碰到過的。
黎清嚇得臉都白了，甚至不敢抬頭。
“沒事，沒事，我好著呢。謝謝大家。”
“田菲菲，你吃一些菜吧。”
還是琳達大著膽子，往小碗裏裝了一些菜，然後遞給了田菲菲。
而另外的人卻一個個全部低著頭，甚至連筷子也不敢伸了。
“沒事的，大家放心，我沒事的，可能剛才喝得太急了，等一下我慢慢喝好了。”
田菲菲以為大家是因為自己剛才的臉色太差了，所以大家才擔心了。
田菲菲隻覺得自己說完了這句話，歐陽明晨冰冷的眼光立刻射了過來。
她別過頭，當做沒有看見他的眼光。
“明晨，你笑一個嘛，你看看人家都看得你嚇死了，都不敢說話了。”
黃麗玲緊緊靠著歐陽明晨，嬌滴滴地說。
歐陽明晨不說話，隻是不耐煩地看了黃麗玲一眼，便猛地起立了。
黃麗玲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其難看，剛才本就是安靜，她說那樣的一句話，本來就想顯出與別人的與眾不同。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歐陽明晨竟然是一點都不給她麵子，就這樣拂袖而走了。
眼看著歐陽明晨已經走到了門口，黃麗玲隻好站起來，連忙大聲喊：“明晨，你等等我。”
歐陽明晨停住了腳步，轉頭看著她，語氣卻已經是平靜。
“你跟著我幹什麽？我隻是去旁邊的包廂看看。”
其實，剛剛起立的一刹那是真的想要離開絕色了，可是，卻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田菲菲，也許甚至連自己也不敢承認，在自己的內心深處還是關心她的，不希望她遇到任何的問題。
而黃麗玲的那一聲叫，真的是給了他一個台階。
“哦。”
黃麗玲這次緩緩地坐下。
一等到歐陽明晨離開這裏，包廂裏立刻熱鬧了起來。
“田秘書，你確定你沒有什麽事情麽”
“田菲菲，總裁是不是生氣了，他剛才看我的眼神好可怕啊？”
“田菲菲，萬一總裁真的生氣了，你千萬記得要替我們在總裁麵前美言幾句啊。”
“田菲菲，拜托，我真的嚇死了，我剛才做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要不，我也喝一杯酒吧，好不好？”
黎清站了起來，趕緊往自己的酒杯裏倒了滿滿的一杯酒。
“黎清。”
田菲菲哭笑不得。
“我隻是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剛才來的路上又走的太急了。”
“所以，我更不該讓你喝罰酒。”
“沒事的，你看我那酒已經喝下去了，哪怕你再喝下幾瓶也是沒有辦法了的，所以還是不要喝了。”
“嗚嗚嗚嗚，田菲菲，你簡直對我太好了，我以後再也不敢這樣了，你記得替我在總裁麵前美言幾句好不好？”
“是啊，是啊，田秘書，黎清也是無心的。”
田菲菲滿頭黑線。
而聽到這樣的一番話的最難過的要數黃麗玲了。
她隻覺得自己的心裏是從來沒有過的痛苦。
田菲菲，她算什麽啊，在那些人看來，似乎她和歐陽明晨時間的關係是如何的好。
那些人真是傻，為什麽不來找自己？
她們這是把自己放在了什麽位置？
想到這裏，臉色便越來越難看了。
可是，終究還是不甘心。
於是便輕咳了一聲開口。
“大家都把明晨想得太壞了吧，其實，他沒有關係的啦，如果大家不放心的話，今天迴去我跟他說一說好了。”
四周霎時一片安靜。
剛剛歐陽明晨對黃麗玲的態度，大家都是看在眼裏，也是心知肚明。
隻是誰也沒有說出來而已。
而現在黃麗玲對著大家說了這樣的一句話，好幾個人甚至想要噴笑。
這女的也太自以為是了一點吧。
隻是因為那種優秀的素養，而竭力忍住，甚至還有人附和著。
“是的，就是，黎秘書，讓黃小姐替你說說好了。”
“嗯，就是，就是。”
於是飯桌上的氣氛又重新熱烈了起來。
隻是，田菲菲卻很少再說話，身邊的位置空蕩蕩的，她的心裏也是空蕩蕩的。
自然是沒有人再勸酒了，甚至給她的待遇是孕婦待遇。
公關部經理剛剛懷孕，本來是不要過來了的，卻被大家硬拉了，於是，隻喝牛奶，而田菲菲也和她一樣，喝牛奶。
而至於黃麗玲，大家對著她一直是不鹹不淡的。
黃麗玲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她是多麽風光的人，在劇組裏，那些人簡直把她當做少奶奶一樣。
而這裏，她嚐到了被忽視的那種滋味，她甚至覺得自己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她不時地望向門口，希望歐陽明晨能夠出現。
可是，時間卻是變得那般的緩慢，似乎停止了一樣。
終於，歐陽明晨出現在門口的時候，黃麗玲覺得真的如同遇見了救星。
“明晨。”
她脆生生地喊著，完全不顧桌子上那麽多人的眼光。
田菲菲正在低頭吃著一塊牛肉，聽見了黃麗玲的叫聲，隻覺得整顆心都已經揪住了。
想要放下牛肉，卻又覺得不太妥當。
然後感覺到了歐陽明晨從自己的身後經過，甚至鼻尖縈繞的都是他身上的熟悉的氣息。
似乎是淡淡的古龍香水的味道。
他在自己的身邊坐下來了。
想要裝作什麽事情也沒有一般，可是，隻有自己知道，心跳如雷。
“明晨，你終於來了。”
是黃麗玲的聲音，那樣的嗲聲嗲氣。
歐陽明晨卻是不置可否。
“明晨。”
黃麗玲輕聲撒嬌。
“我想要吃那碗菜。”
是故意的吧，那聲音雖然很輕，卻足以讓整一張餐桌上的人都聽到。
田菲菲隻覺得自己的心又被揪了一團，那種熟悉的疼痛又朝著自己襲了過來。
“田秘書，趕緊吃菜。”
身邊不知道是誰在跟著自己說。
“謝謝。”
田菲菲抬起頭，衝著身邊的人勉強一笑。
就是這樣的一個笑容，讓歐陽明晨的眼神暗了下去。
他轉過頭，“要吃什麽？”
無比溫柔，無比體貼的聲音。
所有的人全部愕然，這樣低沉的帶著磁性的聲音啊，這樣的溫柔的聲音啊，大家都是從來沒有聽到過的，想不到歐陽總裁竟然會用如此的語氣說話。
本來以為，想歐陽明晨的條件那麽優秀，必定是黃麗玲主動貼了上去，可是，如今聽見歐陽明晨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一個個的都用無比羨慕的眼光看著黃麗玲，是不是總裁其實也是喜歡黃麗玲的是不是？
黃麗玲幾乎是喜出望外，心裏立刻湧上幸福，是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聲音給自己說啊。
“就是那個。”
黃麗玲的手指著那盤生魚片。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桌子是旋轉的，隻要黃麗玲用手指撥一下就可以了。
而她當著大家的麵說這樣的一句話，無非也是為了顯擺，無非是想要讓大家知道，歐陽總裁是有多麽寵愛她。
其實，隻有她自己知道，這一步棋是多麽的險要。
剛才歐陽明晨對自己的態度所有的人都看在了眼裏。
甚至說不定有人在心裏暗暗地笑話自己呢。
她想要扭轉那樣的局麵，所以險險地走了一步。
而事實是她成功了是不是？
歐陽明晨是真的那樣做了，他輕輕地旋轉著桌子，夾了一塊生魚片，又細心地問：“吃一點芥末好不好？雖然有些刺激，但是健康一些。”
田菲菲拚命地低著頭，不說話。
那樣的刺痛啊，自己快要無法承受了。
“好，謝謝明晨。”
“傻瓜，跟我還這麽說。”
歐陽明晨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揉了一下黃麗玲的頭發。
眼淚就要從自己的眼眶中奪眶而出了，可還是拚命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哭什麽呢？
有什麽好傷心的？
為什麽自己還不死心？
都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自己為什麽還不死心？
這樣想著的時候，嘴角又是一抹苦笑。
於是，當歐陽明晨轉過頭來的時候，便看見了田菲菲嘴角的那抹笑容。
心裏的那抹火又上來了。
田菲菲啊，田菲菲，我真的是太低估你了是不是？
也是，你和我在一起本來就是為了錢，現在都已經拿到錢了，還能夠指望什麽。
想到這裏，便再也沒有了吃飯的欲望。
“黃麗玲，有沒有吃飽？”
吃飽？
其實，黃麗玲根本就沒有什麽東西吃下去。
隻是，她不傻，聽見歐陽明晨這樣問自己，自然知道他是想要走了，於是，點點頭。
“嗯，飽了呢。”
“好，那我們就先走。”
歐陽明晨拉住了黃麗玲的手。
“琳達，等一下的活動你麽自己安排，記得就在這裏麵。”
“歐陽總裁，什麽活動都可以嗎？”
“是。”
歐陽明晨說完，已經帶著黃麗玲離開了包廂。
一等到走出房間，歐陽明晨的臉便立刻冷了下來，並且放掉了黃麗玲的那隻手。
“明晨。”
“自己迴去，我另外還有事情。”
歐陽明晨冷若冰霜地說。
“明晨。”
黃麗玲輕輕跺腳，歐陽明晨轉過頭來看著她。
“你不要忘記我們是因為什麽在一起的，也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更不要忘記惹惱了我的後果是很嚴重的。”
“明晨。”
黃麗玲的聲音也輕了下去，她低垂下了頭。